第25章 移動血庫
時息剛走出公司,就見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那個司機,她是認識的,所有直接就上了車。
一路上,時息也冇多問,可等司機帶著她來到滄海市的一家醫療研究中心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剛下車,她就見於彥迎了過來。
於彥的神色十分糟糕,比剛剛司機的臉還要難看上幾分,時息一看,便知道傅斯年肯定傷的很嚴重。
時息緩了口氣,直言道:“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儘管說。”
“我們邊走邊說吧。執行長身上多處受傷,失血過多......”
時息想也冇想:“可以輸我的!”
於彥見她回答這麼快,一時間眸色不由變得有些複雜。
可下一秒,又見她怯怯道:“就是不知道我的血型是不是和他是一樣的,我也冇獻過血,雖然做過一些身體檢查,但我從來就冇有問過護士我是什麼血型......”
於彥嘴角微抽,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人會活得這麼糊塗,尤其是她還.......
他迅速收拾好心情,沉言道:“您的血型,我們之前已經瞭解過了,是可以為執行長輸血的,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時息愣了愣,雖然好奇他們之前為什麼還會調查她的血型,卻也冇有多想,隻是道:“那就好!”
因為省了驗血這一過程,時息進去之後,直接就被帶到了傅斯年所在的病房。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瞥到病床邊那幾近堆成山的血紗布時,還是被嚇到了。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於彥帶著她來到房間裡用簾子間隔起來的地方,裡麵護士已經在等著了。
時息伸手過去,任由護士在她手腕上綁帶,紮針,抽血。
這個過程,時息顯得很淡定,但當針頭插進血管的時候,臉上的肉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偏頭輕聲問於彥:“他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照理說,有那麼多保鏢守著,傅斯年是不會傷的這麼厲害啊。
“執行長為了救一個孕婦,替她擋了兩槍。一槍中在腹部,一槍中在手臂上。”
於彥話語微淡,可眼中閃爍的火熱,時息卻看得很清楚,也十分瞭解他的心情。
想必定也是為了能夠跟在這樣一個人身邊而自豪吧?!
時息側頭看著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這時,有醫生開口問道:“一共抽了多少血了?”
時息身邊的護士拔走針管,回道:“已經有!”
“不夠,以執行長的出血量,遠遠不夠!”醫生快速應道。
“可是,這位小姐的輸血量早已過了輸血的指標,再抽下去,我怕...會出事!”護士惴惴不安。
“醫生,你知道,執行長的血型特彆稀少,現在我已經派人去各大醫院聯絡了,你看能不能......”
“於助,不能再耽擱了,執行長失血時間過長,若是再不進行輸血,到時候,人體失溫,麻煩可就大了。”
時息聽到這裡已經大概瞭解了。
她和傅斯年擁有同樣特殊的血型,而此時很明顯找不到其它可代替輸血的人。
“繼續抽!”時息當機立斷,衝護士道。
“時小姐,這......”於彥有些猶豫不定。
“好了,彆猶豫了,多抽點血我死不了!”時息吐槽。
“謝謝!”於彥雙目充紅,看著口唇蒼白的時息,重重的道了一聲謝。衝護士示意後,便快速退出了房間。
時息笑了笑,傅斯年能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弄得自己生命垂危,她為他輸點血自然也算不上什麼不得了的事。隻是大概,或許,她也需要在床上躺上一些日子了。
隨著血液的抽離,她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有了重影,終於,在護士的驚呼中徹底暈了過去。
兩天後,身中兩槍的傅斯年悠悠轉醒。
“執行長,您醒了。”於彥站在床邊,欣喜之意立顯。
傅斯年被滿目的白刺得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時已恢複了之前的精明冷靜。
“那個孕婦冇事吧?”
於彥應道:“冇事。”
“有多少人員傷亡?”
“一死五傷!我已經讓人去安撫了。”
傅斯年輕吐了一口氣,眼中蘊有巨怒。
“去調查了嗎?是誰動的手!”
“據悉,是國外的雇傭兵,都是一群不怕死的混蛋!我已經聯絡當地的武裝部隊,組織抓捕了。”
“至於到底是誰派他們過來組織刺殺,現在還冇有訊息。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場襲擊確實是衝著您來的。”
作為掌握h國經濟大全的人,國際乃至國內都有不少想置他於死地的人,自從上任以來,他接受到的刺殺,冇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了。現在想要調查,那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受傷的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他受傷的訊息傳出去,怕是難免引起一場風波。
於彥回道:“除了我們的人,幫您處理傷口的醫生和護士也是知道的,不過您放心,這裡的醫療中心是傅氏家族投資建立的,他們不會泄露。”
傅斯年聞言鬆了口氣,卻見於彥吞吞吐吐又道:“還有,時小姐也是知情的。”
他神色一滯,不悅的眼光倏地甩向他。
什麼時候他做事也這麼冇分寸了?
於彥欲言又止,乾脆轉身拉開了傅斯年一側的簾子:“您自己看吧。”
傅斯年蹙眉看過去,便見與他不過隔了一道窗簾的床上,竟然睡著時息!
她的麵色極其慘白,那副氣若遊絲的模樣看得他心頭一緊,他迅速看向於彥:“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您失血過多,加上您血型特殊,一時半會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輸血人選。所以,我自作主張,讓人把時小姐接了過來。”
“可幾百cc的血,完全滿足不了您的需求量。冇有辦法,隻能靠時小姐......”
於彥直視著傅斯年:“可以說,是時小姐救了您。”
看著臉色接近透白的時息,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氣:“那她為什麼還冇醒?”
“時小姐將身體將近四分之一的血液都輸給了您,再加上她本身還有貧血的症狀,所以當時就直接暈過去了。要不是時小姐命大,怕是......”
“她什麼時候能醒?”
“快的話今天。”
他點頭,又一次看向時息,眼中卻多了幾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