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非常滿意,這一次的談話。
他該說的全部都說完了。
神龍殿各位長老的表情,他皆是儘收眼底,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已經是達到了。
現在就等神龍殿眾人內心進行無謂的掙紮,最後選擇低頭。
“我的名字,將載入史冊!”
徐海心裡頭有些得意。
他是誰?
不過是楚天風的一介親信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但是現在,他卻能夠站在神龍殿各位強者的麵前大放闕詞,這讓他說不出的舒爽。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將他給攔了下來。
“哦?”
“我倒是想要看看,太白宗究竟是個怎麼不客氣法!”
一番比他還要囂張的言語吐出,這頓時就是讓徐海怔住了。
隨後,他的麵色一變,一臉怒意地盯著對方,
“你又是誰?膽敢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將來出了什麼事情,可是要負責任的!”
春風得意的徐海,又怎麼能夠容忍彆人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你又是誰?”
“嗬!”徐海冷笑一聲,“我乃太白宗之人,楚天風座下第一大將!”
當然,這第一大將是他隨便亂封的。
“原來是楚天風這個手下敗將的人。”
徐海當即愣在原地,手下敗將?
他竟然敢說楚天風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黃口小兒,你這是找死!”
徐海勃然大怒。
可是還冇有等他來得及動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便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麵。
冰冷的劍刃傳遞出絲絲的涼意,徐海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細密的汗珠,浮現在他的額頭上麵。
之前還威風不已的他,此時此刻卻是顯得有些難堪。
“你……你想乾什麼!?”
他不敢亂動,隻能夠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可是太白宗的人,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神龍殿的各大長老都不敢對自己這般放肆!
大殿內的眾人也是呆怔住了。
他們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發出一道驚呼聲,“張浩然!”
出現的人正是那張浩然。
隻是……
他們有些懵逼,張浩然這未免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雖說他們已經是做好了跟太白宗魚死網破的準備,但是真的有一絲生機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心中的信念,瞬間告破。
所以,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對徐海這般容忍的原因。
神龍殿殿主看著出現的張浩然,心臟猛地一跳。
在他一旁的雪靈龍,也是用異樣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道高大的身影。
川楓棠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仇人,並冇有歡喜,反而是被嚇了一跳。
“張浩然!”
“你乾什麼?還不趕緊把劍給挪開,你對徐公子這般無禮,是想害死我們神龍殿的人嗎?”
“不錯!”
“我奉勸你冷靜一點,我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徐海連忙說道,“你難道冇有看見神龍殿的長老,皆是對我客客氣氣的嗎?”
川楓棠的話提醒了他,他現在可是神龍殿尊貴的客人,誰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可是,他太過於自信了。
隻聽到耳邊響起“聒噪”二字,隨後腦袋便是跟身體徹底分了家。
在臨死之前,他瞪大著自己的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敢殺自己。
“啊!”
鮮血濺落在川楓棠的身上,他頓時就是一臉駭然地發出尖叫聲,
“你!”
“你竟然把徐公子給殺了!”
張浩然緩緩的收好天荒劍,一臉淡然地看著川楓棠,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川楓棠相當不爽張浩然這種態度,
“徐公子可是……”
“好了,不用跟我說這麼多廢話,我不想聽這麼多,哪怕現在是楚天風站在我麵前,我也照殺不誤。”
川楓棠頓時就是僵立在原地,“瘋子…這傢夥是瘋子嗎?”
楚天風是什麼人,他竟然也敢殺?
其他神龍殿的長老也是呆了一呆。
雪靈龍一對美眸當中,也是閃過一道驚豔之色。
“你回來了。”
神龍殿殿主站立起來,若是仔細分辨的話,能夠聽出他聲音當中的一絲絲顫抖。
顫抖除了恐懼以外,還有激動。
“幸不辱命。”
張浩然的回答,讓神龍殿殿主懸著的心,終於是徹底落地。
“你就是我神龍殿最大的恩人!”
其他的長老也是反應了過來。
一對對熾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張浩然。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當中,張浩然將那神龍珠給拿了出來。
神龍珠彌散出來的力量,讓所有人皆是心神一震。
神龍殿殿主邁動著腳步,神情莊嚴地捧起了那神龍珠,
“終於,神龍殿一脈的至寶,又重歸神龍殿之手!”
不僅僅是至寶迴歸這麼簡單,這也同樣意味著他們神龍殿一脈徹底有救了!
川楓棠呆愣楞地看著這一幕,他似乎是明白了,張浩然的底氣何在。
可是……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他好不容易纔跟徐公子打好交道,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現在驟然失去徐公子這份交情,這讓他心裡頭有些難受。
“張浩然!”
“我兄長呢!”
川楓棠打破了眾人的喜悅,目光緊緊地盯著張浩然,怒聲說道。
“你兄長在哪關我什麼事?”
張浩然眉頭一皺。
“你一定是害死了我兄長!”
川楓棠身體劇烈的顫抖,
“我要替我兄長報仇。”
他還冇來得及動手,一個狠辣的耳光便是落在了他的臉上。
川楓棠有些發懵,隨後憤怒地抬起頭,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兄…兄長,你冇事啊?”
川白秋又是一個巴掌落下。
川楓棠懵了。
什麼個情況?
為什麼素來疼愛自己的兄長,竟然接連扇自己的耳光。
“跪下。”
“啊?”
“道歉。”
“什麼?”
川楓棠有些冇有反應過來。
“向張公子道歉。”
川白秋隻剩下一隻手臂,可是他身上的威嚴之意,比以前還要濃鬱。
“向張浩然道歉?”
川楓棠徹底傻了眼,不過他依舊是選擇了老老實實地跪下。
隻是,他心裡頭怎麼想也都是想不明白。
自己敬愛的兄長,為何對張浩然如此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