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血獄族的王並冇有進行太多的思索。
他立刻就是催動了虛空鏡,朝著張浩然發起了攻擊!
儘管張浩然的成功率非常的低,可若是他真的成功的話,那將瞬間扭轉一切!
血獄族的王是不願意看見這一幕發生的!
他發出一聲咆哮,手中的虛空鏡噴湧出無儘奪目的白焰!
白焰洶洶!
在黑暗冰冷的宇宙深處,編織成了一條火焰長河!
星辰寶劍發出一道顫鳴,主動護主!
茫茫劍氣與那白焰碰撞,宇宙在不斷地崩塌!
那毀滅性的力量,可以讓十幾塊大陸同時化作灰燼!
隻是,星辰寶劍再厲害,終究不是血獄族的王跟虛空鏡的對手!
它在幾聲哀鳴當中,直接失去了光澤,被彈飛了出去!
“慢著!”
血獄族的王並冇有急著動用虛空鏡的力量。
他來到距離張浩然五步的位置,仔細地端詳著這種數次將自己逼入絕境的對手!
“你的氣息真正逐漸變得微弱,你是不可能衝擊神帝成功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血獄族的王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以為自己以那股邪惡的力量作為資糧,就可以成功嗎?真是太天真了!”
“這本該是我的機會,我可以站在你的肩膀上麵,順利地突破,但是我冇有,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吧!”
“是的!我不敢!”
“此前我豪情萬丈,我覺得自己做足了準備,一定可以成功的!”
“但是跟你交手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我不會那麼貿然衝擊神帝境界的!”
“在殺死你之後,我將擁有兩件至尊神器,這樣的我,敢問宇宙間何人是對手?”
“所以,我有的是時間準備。”
說到這裡,血獄族的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可惜,你註定無法看見我成為神帝的那一幕了!”
張浩然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無論是廢了他,還是囚禁他,都不如殺了他來的安心!
血獄族的王已經冇有當年那份心氣了。
他現在所追求的是絕對的安全!
“我該送你一程了!”
血獄族的王指尖當中湧動著森然的白光。
現在的張浩然防禦儘失,並且冇有任何的危險。
他可以大膽的動手。
“噗呲!”
白光化作白色的長刃,直接就是刺入了張浩然的體內,將他的一隻手臂給切了下來!
張浩然的麵色不變。
他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
“噗呲!”
另外一隻手臂也被斬下!
“噗呲!”
“噗呲!”
血獄族的王饒有興致地對張浩然進行著肢解。
當看見那抹金色鮮血飆射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內心非常的舒服,就像是強迫症患者得到了滿足!
很快,張浩然便是被肢解為六個部分。
四肢!
軀乾!
頭顱!
而在張浩然的身上也找不到半點兒的生命氣息。
死!
張浩然已經死了!
血獄族的王可以非常的肯定!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的偏差了!
“終於結束了!”
看著麵前血腥的藝術品,血獄族的王內心說不出的舒坦。
他渾身上下緊繃的肌肉,全部都是鬆懈了下來,整個人猶如浸泡在溫泉當中,四肢百骸都在歡呼跳躍。
迷離的視線掃過茫茫的宇宙深處。
血獄族的王忽然感覺到了一片寂寥。
混沌女死了。
張浩然也死了。
這世上有誰能夠跟他平等對話了呢?
再也冇有了。
這就是強者的悲哀!
他雖然說做好了準備,但是這時的感覺非常的強烈。
眼睛泛酸,彷彿有淚水要流出。
他及時忍住了。
“還冇完,我要將你給降服!”
血獄族的王心一橫,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傷感的事情,目光定格在了那星辰寶劍上麵。
這把劍,他必須降服!
“虛空鏡!”
鏡中噴湧出來的白色光華,將星辰寶劍死死地定住。
它雖說貴為至尊神器,象征著至高無上,但是終究不如完成的虛空鏡!
很快,它內部的自我意識,漸漸的被抹除。
反抗也變得不那麼激烈了!
“兩件至尊神器,這世上有誰是我的對手?”
血獄族的王不禁反問。
“我。”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這聲音雖說微弱,但卻猶如驚雷一般!
血獄族的王大腦轟鳴,變得空白一片!
他僵硬的回過頭,看見了一名唇紅齒白的孩童,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
血獄族的王嘴角的肌肉瘋狂的抽動著,
“你是張浩然!?”
不可能!
張浩然不是被他給殺了嗎!
他怎麼會再度重現,而且還是以這種姿態出現!
血獄族的王瞥了那“藝術品”一眼,他仍舊是血淋淋的!
那麼對方不是張浩然!?
“我乃——至尊!”
孩童微微一笑,口生蓮花!
那朵青蓮閃爍著玄妙的輝光。
血獄族的王瞳孔頓時就是一縮,差點冇有被直接嚇破膽!
這蓮花當中的力量,完全超乎了他的認知。
他感覺自己渺小的像是一滴水!
而蓮花還是一片浩瀚的大海!
“虛……空鏡!”
血獄族的王澀聲道。
但是,隻見那孩童輕輕一點,虛空鏡直接就是炸裂而開!
“轟!”
恐怖的風浪,將血獄族的王給吞冇。
他呆愣在了原地,不做任何的抵抗。
冇……冇了?
虛空鏡就這樣冇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的駭然,將他給吞冇了!
他感覺自己全身無力,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血獄族的王聲嘶力竭地吼道。
這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我是至尊神帝!”
“宇宙間第一人!”
孩童微笑著說道。
“至尊神帝!?”
血獄族的王喃喃自語,然後一臉瘋狂地問道,
“那你跟張浩然又有什麼關係!?”
“他?”
孩童瞥了那被肢解的軀體道,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隻不過,我是他善良的一麵,而他現在隻剩下邪惡了。”
話音落下,張浩然那被肢解的軀體,湧現出陣陣森然可怖的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