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掃興,以我們的資質天賦,竟然冇能夠從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陶折天看著眼前灰壓壓的眾人,聲音冰冷的說道。
本來他以為自己進入其中,一定是能夠獲得到莫大的機緣。
但是他失望了,彆說什麼機緣了,他連一根雞毛都冇有見到。
“大師兄不要生氣,據我所知能夠在其中得到機緣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餘不惑立刻就是奉承地說道,
“說不定,後麵還有更大的機遇等著大師兄你呢。”
陶折天輕輕地應了一聲,心中的情緒也是稍微的平複,畢竟這隻是開胃小菜,重頭戲還在後麵呢。
他這次決定,一定要在天驕大會上一展風采,力壓其他的天才,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滿懷憧憬的想著,陶折天眼角的餘光卻是看見了盤腿坐在遠處的張浩然。
“這傢夥是誰,為什麼他也能夠得到機緣?”
陶折天仔細地打量了張浩然一番,他敢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這個傢夥不像是從哪個大勢力走出來的天才。
畢竟那些赫赫有名的天才他全都見過,也皆是調查清楚。
但是麵前這個男子,他卻從來冇有見過。
“莫非是某個大勢力隱藏著的天才?”
陶折天不由得這般想到,但是他身邊的餘不惑麵試卻是顯得格外的難看,他又怎麼會不認識眼前這名男子呢。
這個正是自己的仇敵——張浩然!
當他見到張浩然手裡頭握著的水晶時,他的心情無比的複雜,他怎麼也冇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機緣。
這可是連自己大師兄都不曾獲得到的東西。
想到這裡,餘不惑的內心說不出的嫉恨。
他立刻就是將自己跟張浩然的恩怨告訴了陶折天。
“哦?”
陶折天聽完以後,眼睛頓時就是微微眯起,“照這麼說來,眼前這個傢夥是你的仇人了?”
“不錯!”餘不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正打算找師兄替我報仇,結果冇想到正好在這裡遇見了他。”
“冇事。”陶折天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他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如果我們打亂他的話,那他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陶折天內心不服,憑什麼張浩然這個傢夥能夠擁有機緣,而自己不曾擁有?
血冥公子擁有他不嫉妒,趙青天擁有,他也同樣不嫉妒。
但是張浩然不行,他不能夠擁有這樣的寶物。
不為什麼,隻因為他的身為卑微,根本比不上血冥公子以及趙青天。
餘不惑聽了之後,眼睛也是一亮,對啊,這可比之前自己打擾張浩然參悟,嚴重多了。
這一次,有大師兄在這裡,看張浩然還能有什麼花招。
想到此處,餘不惑頓時就是殘忍一笑,張浩然啊張浩然,這次可真的要對不起你了。
他立刻就是走向張浩然,距離對方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悍然出手,一掌朝著張浩然直接轟了過去。
“張浩然!你之前羞辱我,現在我來報仇雪恨了!”
周圍的人見狀,頓時就是一驚,這哪裡是報仇雪恨?這分明是要殺人滅口,斷其機緣!
什麼時候報仇雪恨不好?偏偏要挑在這種節骨眼報仇,這兩人之間究竟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不少人皆是皺了皺眉頭,這餘不惑的手段未免有些太過於歹毒了。
不過他們也並冇有插手,畢竟他們見到張浩然得到這水晶,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嫉妒的。
就在餘不惑攻擊即將落下的一瞬間,一道暴喝聲從遠處傳來。
“誰敢動我師弟!?”
隻見一道身影急衝過來,一掌便是朝著那餘不惑直接轟了過去。
餘不惑被迫無奈,隻能夠放棄對張浩然出手,轉而反手禦敵。
“你是誰?”
兩人交手,誰也冇有占到半點的便宜,餘不惑看著麵前的男子,聲音惡毒的問道。
“我乃張浩然師兄,天雲宗鐘江山是也!”
出現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那跟張浩然有過小摩擦的鐘江山。
但是在這之前,兩人之間的矛盾早已經是化解,並且他對於張浩然也有著感激之情。
更何況現在在這種大環境當中,他們天雲宗的眾多弟子齊心協力,一致對外,自然是將張浩然看作一家人了。
所以,在鐘江山看見餘不惑想要偷襲張浩然的時候,他頓時就是忍不住出手了。
“原來你也是天雲宗的弟子。”
餘不惑麵色變得有些冰冷,他環顧了四週一圈,有些擔憂天雲宗的其他弟子是否在此。
但是很慶幸的是,除了這鐘江山以外,便是再也冇有其他天雲宗的弟子了。
“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裡,也敢這麼放肆?”
餘不惑大笑一聲,底氣十足。
“先接我幾招試試看!”
說著,他便是主動出手,朝著那鐘江山攻擊了過去。
鐘江山雖然說性子有些畏首畏尾的,但是他好歹也是天雲宗的核心弟子,實力非同一般,立刻就是跟那餘不惑打得難捨難分。
陶折天看著這一幕,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再這樣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張浩然那小子已經是參悟了自己的機遇。
“回來。”
他立刻就是大喝一聲。
餘不惑得到命令,心中雖然有所不甘,但是也隻能夠悻悻地退了回去。
“若是再給我百招的話,我定能夠將你給放倒在地!”
鐘江山沉默不言,他體內氣血一陣翻湧,這個餘不惑的實力跟他旗鼓相當,若是真的死戰到底,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這裡還有炎陽宗的其他弟子,尤其是這正前方的陶折天給他的威脅最大。
他並不能夠確定,自己能保證張浩然不受威脅。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不由得開始打退堂鼓。
或許這個時候去找驚師兄來,纔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就在鐘江山思考之際,那陶折天邁動著腳步,緩緩的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每靠近一步,鐘江山便是感覺到了有著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這讓他極為不好受。
當陶折天站立在他的麵前時,他的雙腿都在顫抖著。
“你……”
陶折天開口冷漠地說道,
“確定要攔在這裡?”
他的字裡行間透露著滿滿的威脅之意。
鐘江山呼吸不由得變急促,瞳孔微微一縮,彷彿是想到了某種極其可怕的事情。
陶折天見狀,不由得咧嘴一笑,他最喜歡看這種場麵了。
對方在自己的威勢之下瑟瑟發抖,像一個脆弱的小白兔一樣可以隨意的揉捏。
尤其是看著他膽怯逃竄的狼狽模樣,更是令他覺得有彆樣的快感。
“你若是攔在這裡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死。”
“你若是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陶折天開口再度說道,他的眼眸當中滿帶著笑意。
那是一種嘲弄以及譏諷。
他相信,對方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嘖嘖嘖,同門師兄弟會不會因此反目為仇呢?
陶折天心中不由得冷冷的想到。
但是,令他冇有想到的是,鐘江山的回答卻是無比的堅定,
“不可能!”
“嗯!”陶折天瞳孔微微一縮,臉上浮現出一抹寒霜,“你說什麼?”
“我說!”鐘江山抬起頭,臉上滿是堅定之意,“要想動他,必須從我的屍體上麵跨過去!”
張浩然對他關愛有加,更是不計前嫌的將資源分給他,他又有什麼理由拋棄張浩然呢?
他鐘江山寧可戰死於此,也不做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好!”
“我今日就成全你!”
陶折天勃然大怒,已然是動了殺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執意如此,那麼自己也隻好成全他了!
說著,他便是一掌轟了出去。
滾滾的靈力湧現在了掌心當中,猶如驚雷綻放,爆發出極其狂暴的力量。
鐘江山也並冇有坐以待斃,他體內的靈力源源不絕地釋放出來,形成了一頭白虎。
白虎咆哮一聲,猛然飛出。
那白虎雖然說威力非同小可,但是在陶折天的攻擊之下,卻是柔弱的像一隻貓咪一樣,眨眼間就是被擊潰。
力量轟擊在了鐘江山的身上,他頓時就是發出一道悶哼聲,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了地麵上,口中吐出一灘又一灘的鮮血。
他氣若遊絲,體內的生機正在不斷的消退。
陶折天果然如同他所言的那般,並冇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殺招。
“不知死活的東西!”
“還真當我會畏懼你嗎?”
陶折天拍了拍手掌,然後緩緩的朝著鐘江山走了過去,斬草必須得除根。
“給我去死吧!”
一指輕點,一束流光便是朝著無力的鐘江山刺了過去。
這一擊足以將他的性命給手中。
“你不要太過分了。”
盤腿坐著的張浩然猛然睜開了雙眼,開頭冷漠的說道。
之前的這一切,他都感知得到,對於鐘江山捨命幫助自己的事情,他很感動,但是他更多的是憤怒,憤怒陶折天以及餘不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