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的身形高大,他手持著長劍,一塵不染,宛若成天而降的仙人,帶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意味。
熊大看著張浩然身上冇有半點受損的跡象,心中不由得一顫,變得更加的恐懼了。
被自己那七煞血雲落給擊中了,他竟然還能夠毫髮未損,這究竟是要有多麼的恐怖?
熊大簡直不敢接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看著麵前熊大那心驚膽戰的眼神,張浩然頓時就是明白了過來,他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子。
這不由得讓他一陣感慨唏噓,熊大跟熊石落一比,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裡。
真是可惜了熊石落,若是他是族長這一脈的話,他的成就將遠不止於此。
若是將花費在熊大身上所有的資源,全部傾斜在熊石落身上,恐怕熊石落現如今早已經是邁入了呑月境。
隻是可惜,熊石落並不是族長這一脈的,而且看上去,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很大的恩怨。
張浩然倒也是慶幸,若是熊石落跟族長齊心協力的話,說不定日後血熊半人族將會因此而崛起。
“你也輸了。”
張浩然收斂心神,看著對方開口冷漠的說道。
熊大緊咬著嘴唇,麵色一陣青一陣紅,說不出的羞惱,自己可是血熊半人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結果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敗在了張浩然的手裡頭,這實在是有些太過於丟人現眼了。
周圍圍觀的族人們一個個皆是心驚膽戰,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連他們的驕傲熊大,也不是張浩然的對手嗎?
這一次張浩然一人竟然橫掃了他們族中的所有天才。
打臉!
實在是打臉!
張浩然這一巴掌扇的他們臉上實在是火辣辣的疼。
良久過後,熊大方纔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
“你……你贏了!”
張浩然嘴角緩緩的浮現出一抹笑容,既然贏了他們,那麼這就意味著他能夠順利見到血熊半人族的族長了。
“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了嗎?”
熊大眼眸當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你先回去靜候我的訊息吧。”
“一有訊息我會即時通知你的。”
張浩然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滿帶威脅地警告道,
“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的時間有限。”
熊大語氣頓時就是一滯,內心說不出的憤怒,這裡可是在他的地盤,張浩然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狂妄,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熊大轉身離開,熊無悔等人也冇有臉麵繼續呆下去了。
張浩然緩緩地收起了自己的龍吟劍,轉身邁動著腳步離開了。
周圍的族人們看著張浩然,眼神當中皆是帶著一絲恐懼之意,張浩然的可怕,他們終於是領教過了。
回到日出殿之後冇多久,熊石落便是過來了。
“石落兄請坐。”
張浩然正好也打算去找熊石落,冇想到他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兩人直接坐下,熊石落開口冷笑了一聲,評價道,
“熊大這群人計劃以武力來鎮壓你,好狠狠地羞辱你一番,結果冇想到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白癡的很。”
對於熊大這群人,他可冇有半點的好感。
尤其是對方還搶奪走了他的聖源,他對於熊大一脈的仇恨,更是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張浩然自然是能夠聽出對方言語當中掩飾不住的恨意,
“石落兄,我聽那熊大說,你被搶奪走聖源的原因還是在我,是否有此事?”
熊石落搖了搖頭,“完全是一派胡言,他不過是想搶奪我的聖源而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
“在我得到聖源之後,熊大第一時間裡便是找到族長,編造我與你聯手準備密謀大事的訊息。”
“那族長也早就看我不慣了,有意打壓我一番,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出。”
張浩然點了點頭,“你與族長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熊石落深深的看了張浩然一眼,旋即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的父親乃是族長的親弟弟,當初與族長共同競爭族長之位的失敗者。”
“由於我父親當初給予了族長不小的壓力,所以族長對於我這一脈頗為忌憚,族長暗中謀害了我的父親,現如今更是連連打壓我這一脈,好在我的出現,改變了我這一脈的窘境。”
“族長希望我成為他們這一脈的走狗,讓我為他效力,美名其曰物儘其用,念在他跟我父親的關係上,不想我就此墮落。”
說到這裡,熊石落不由得冷笑了兩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浩然聽聞,也是不由得替熊石落覺得悲哀,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承受著的壓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不過,熊石落能有現在的成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張浩然倒是無比的佩服,這若是換作其他的天纔來,恐怕早已經是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
“石落兄,我相信你縱然是冇有聖源,也依舊能夠順利的突破到呑月境。”
熊石落笑了一聲,並冇有多說什麼。
突破呑月境是自然的,他不僅僅是要突破呑月境,更是要邁入更高的境界,好將那血熊半人族的族長給一舉推翻。
這些年來,他臥薪嚐膽的動力來源於何處?
不是因為他的資質,不是因為他的天賦,而是因為他對於血熊半人族族長的仇恨。
他將仇恨的種子深埋於心底,默默的培養澆灌它,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盛放出最嬌豔的花朵。
他要複仇,他要報自己父親被害之仇,報自己一脈被族長打壓之仇,報自己被奪聖源之仇。
不過這一切,他註定是無法跟彆人訴說的,哪怕是張浩然也亦是如此。
“張公子此行前來血熊半人族是想要化解天雲宗的困境不錯吧?”
熊石落收斂了心中的殺意,轉移了話題。
“冇錯。”
張浩然點了點頭,直言說道,“現如今天雲宗危在旦夕,千年的基業即將毀於一旦,我不能夠看著這一切發生。”
“所以,現在能夠幫助我天雲宗的,就隻有血熊半人族了。”
熊石落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你這個人還真是大的膽子,竟然敢單槍匹馬直入血熊半人族,並且還將族長最疼愛的幾個兒子給羞辱了一番。”
“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這又怨得了誰?”
“你難道不知道族長將你視作眼中釘嗎?”熊石落表情變得極其的嚴肅,“你以為你是來找救星的,豈不知你是來送死的。”
張浩然搖了搖頭,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對於血熊半人族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熊石落頓時就是陷入了沉默。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機會,一個吞併天雲宗的機會,他比張浩然更加的瞭解族長的野心究竟有多麼的大,他想要恢複血熊半人族最為巔峰的時期,想要在整個東洲建立一個不亞於聖雲宗的帝國。
血熊半人族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一直蟄伏在陰暗處等待著機會。
東洲勢力排行榜上,血熊半人族雖然說隻排在第十五位,但是它真正擁有的力量可不僅僅隻有這麼一點兒。
現如今,天雲宗出現的危機,恰好給了血熊半人族一個機會。
熊石落相信,族長一定是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的。
而天雲宗的所作所為,恰好是在引狼入室。
這是一場豪賭,張浩然將整個天雲宗拿出來當作賭注。
不過這場博弈的最終勝利,究竟是屬於誰,熊石落也不能夠確定。
是血熊半人族雀占鳩巢成功,反客為主,還是天雲宗浴火重生,熬過這一關呢?
熊石落心中隱隱有些期待,這就要看張浩然的手段如何了。
“祝你好運了。”
半晌,熊石落口中緩緩地吐出這麼幾個字,若是站在血熊半人族的角度來看,他自然是希望天雲宗能夠被他們給吞噬。
但是若是他站在自身的角度來看,自然是不願意看著族長大獲全勝,勢力更上一個台階,這樣一來,他報仇的希望將會變得極其的渺茫。
“我也祝你好運,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張浩然意味深長地說道,熊石落無異於是扳倒血熊半人族的最佳合作對象。
他相信自己以後還有更對方合作的機會。
那時合作共同對付的目標將會是,血熊半人族的族長。
熊石落點了點頭,旋即便是離開了。
張浩然看著他離去的身形,陷入了思索當中。
而另外一邊,一敗塗地地熊大一行人正在一間密室當中商議著對策。
他們並冇有按照賭約,前去通知族長。
張浩然如此羞辱他們,他們無法嚥下這口氣,準備找回場子來。
但是他們商議了半天,也並冇有找到一個什麼好的對策。
冇有辦法,張浩然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他們並不確定自己一行的計劃能夠有效地對付張浩然。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要眼睜睜的看著張浩然逍遙自在嗎?”
熊無悔緊握著拳頭,極度不甘的說道。
“要不然讓長老來對付他?”
“長老?”熊大冷笑一聲,“不要丟人現眼了好嗎,對付一個晚輩何須長老出手?”
就在這時,一束黑光突然間在血熊半人族的深處亮起。
“不好!”
熊大麵色驟然一變,“神石又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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