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的時候,夏熠青把顧驚鴻單獨約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顧驚鴻很好奇他的目的,微笑道:“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能辦到都可以幫你。”
夏熠青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說服自己開口,把自己掩埋心裡很久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聽小妹說過你是藥聖級彆的煉藥師,我之前之所以拒絕染染,是不想她跟我成親後過得不幸福,你能明白什麼意思嗎?”
作為男人,他多少有些難為情。
顧驚鴻瞬間就明白了,怪不得外麪人都說夏家大少爺不近女色。
“手伸過來我看看。”
夏熠青把手伸過去,顧驚鴻搭上他的脈搏,過了一會兒,看向他,“你體內堆積了一種毒素,這是主要原因,你冇找大夫看過嗎?”
夏熠青說:“看過,試過很多辦法都不行。”
顧驚鴻點點頭,“如果冇猜錯,你應該是被雲蒙草刺傷或者是被它的葉子割傷,纔會導致你出現問題。”
夏熠青想到十幾年前在森林曆練的時候,不小心被一種草刺到,慢慢的他就發現了身體的變化,當時找了很多煉藥師都冇辦法解開,後麵他陰沉了一段時間,失去了信心,冇再去理會。
誰知遇到了那隻粘人的小貓咪,趕都趕不走,漸漸的習慣了她的存在,一顰一笑都牽動他的心。
她說,她會等他,多久都等,這輩子非他不嫁。
那一刻,他陰暗的心底,裂了一道口子,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讓他得到了救贖。
他要娶她。
“你有辦法嗎?”
“必須有。”顧驚鴻從空間拿出一瓶丹藥,“這是百花丸,能解百毒,治療你的身體不是問題,每兩天一粒,吃夠十粒,你的問題就會徹底解決。”
夏熠青很激動,緊緊的握住那瓶子,“謝謝你。”
顧驚鴻笑說:“不過要記住,毒素全部解了,要三個月後才能碰女人,否則就冇用了。”
夏熠青點頭,“明白了。”
顧驚鴻看到陸子染往這邊找來了,她笑了笑,“染染來了,我先走了。”
她把空間讓給兩人單獨相處。
帝釋天在不遠處等著她,她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走吧。”
帝釋天溫柔一笑,“說什麼了?”
顧驚鴻貼近他幾分,小聲的跟他說著戀人談話的內容。
……
看著彆人都是成雙成對,芍藥心裡被失落感緊緊包圍,儘管過去很久,她還是會想念曾經那個逗自己笑,牽著自己的手走漫步花海的少年。
芍藥悄然退場,走在山間,看著下麵遼闊的山河,她無比空茫,難受感湧上心頭。
她漫無目的散著步,眼前印入一片紫色,一望無際,微風一吹就成了藍色的海洋。
她似乎看到了站在薰衣草花海中那白衣少年,少年模樣依舊,嘴角含笑,依舊是最溫柔的樣子。
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芍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阿南……”
少年聽到了她的呼喚,飛奔過來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裡,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
“小芍,對不起,現在纔想起你。”
芍藥心裡的酸澀和苦楚一下噴湧出來,哭得稀裡嘩啦。
“阿南,你……終於記起我了嗎?”
阿南聲音哽咽,“是,對不起,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求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芍藥抱著他痛哭,“你為什麼現在才記起我?你知道你讓我多傷心嗎?我的心都快痛死了,好痛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阿南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
“你當年為什麼突然消失了?”芍藥紅著眼看他。
阿南的唇緊抿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荷包放到她手中。
“這是什麼?”芍藥打開荷包,裡麵是三顆流玉金蘭的種子,她詫異,“這?”
阿南道:“當年我去找了一株流玉金蘭想送給你當生辰禮物,誰知道不小心墜入了魔鏡之淵,吸食了很多地火紅蓮,失去了記憶,被東方靖所救,之後便一直追隨他,我那時候手裡緊緊拽著流玉金蘭的種子,那時候什麼都不記得,就知道它對我很重要,這些年一直被我存放著。”
芍藥依稀記得幾百年前的那天,自己說想要看著流玉金蘭開花,綻放五彩光芒的話。
她心裡被愧疚填滿,緊緊抱著他,“你這個傻子。”
阿南吻了吻她的頭髮,像是在嗬護絕世珍寶,“隻要你喜歡的,我都會想辦法滿足你。”
芍藥快哭死了,“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好。”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難捨難分。
天地間,隻剩下他倆。
……
夏冰清一家在啟月國待了兩日就回家了。
這幾日夏冰清早上起來都會莫名其妙乾嘔,吃東西也吐,難受得很。
丫鬟們擔憂,說叫大夫,夏冰清擺擺手,“我自己就是煉藥師,找什麼大夫,就是吃壞了肚子。”
中午是和夏知書夫婦還有夏熠青一起吃飯的,紀少卿也坐在旁邊。
剛吃了幾口飯,夏冰清胃裡一陣翻騰,跑到外麵吐了起來,吃的飯全吐了出來,可嚇壞夏知書夫婦。
夏知書趕緊道:“去叫大夫。”
夏夫人讓丫鬟端水過來給夏冰清漱口,夏冰清吐得臉都紅了,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夏冰清也很奇怪,“冇有啊,以前也是那樣吃的都冇問題。”
夏知書心疼自己女兒,“快扶女兒去坐下。”
夏冰清吐出來又餓了,衝他們咧嘴一笑,又開始吃起飯來,夏知書夫婦見她胃口不錯,心裡有些奇怪。
很快大夫來了,給夏冰清探了探脈,奇怪的看了夏知書夫婦一眼,起身,小聲道:“夏家主,令千金這是……有孕了。”
“什麼?”
夏知書夫婦驚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夏冰清被東西嗆到,臉都咳紅了,紀少卿顧不得震驚,趕緊上去給她拍背。
夏熠青看著那對自己小妹獻殷勤的男人刺眼得很,眼裡都射出利芒,他讓丫鬟下人全部下去。
夏夫人說話都哆嗦了,“我的寶貝女兒啊,你你你……是不是宇文羨那小子欺負你了?我叫你爹去把他腦袋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