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血滔天的體內不斷的傳遞出,雷鳴般的聲響。
隻見他的眉心出現了一枚血色的印記,那印記猶如寶石一樣呈現出菱形,散發出冰冷的光輝。
那一瞬間,他的氣息變得無比的陰冷,張浩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危險!”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皆是繃緊到了極點。
“嘩啦!”
隻見那血滔天手持著血冥槍,拉出一道血色的殘影。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便是出現在了張浩然的麵前。
一槍刺破空間!
那速度之快,令人來不及反應。
所有人都是發出一道驚呼聲。
血滔天這一槍快到讓人頭破發麻。
在場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無法躲避這襲來的一槍。
然而,張浩然並非是一般人,電光火石之間他便是動手了。
天荒劍格擋住了槍尖。
“咯咯!”
刺耳的撞擊聲響起,耀眼的火光迸射而出。
張浩然感覺自己的手臂陣陣發麻,那股傳遞而來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轟隆!”
隨後響起的轟鳴聲,直接就是將他給打飛出去。
張浩然整個人冇入大地。
地麵上升騰起一陣陣濃密的煙塵,裂縫朝著四麵八方蔓延。
血滔天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內,成功地扳回了一句,並且展現出了自己強悍的一麵。
“掌教果然威武!”
呂山激動的鬼哭狼嚎。
身為一名血空門的人,他自然是發自內心的亢奮。
隻是令他有些疑惑的是,為什麼楊河同跟血蓮花兩個人不但冇有激動,反而是流露出擔憂之色。
“這一擊足以致命,我看張浩然懸了。”
“冇錯,三階聖人對戰一階聖人,張浩然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了。”
“張浩然死而無憾。”
周圍的人很快就是清醒了過來,不斷地議論著。
端木雅身體一顫,
“張浩然……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青雲劍聖則是一臉從容淡定,“你不要太小看他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隻見那大地碎裂的中心位置,猛然站起一道人影。
那正是張浩然!
竟然冇死?
在場的人皆是不由得一驚,承受了這麼大的力量,張浩然竟然還活著,這生命力未免也太頑強了點吧?
站立起來的張浩然,渾身上下都是鮮血,不過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兒頹敗之色,反而是猶如一頭髮狂的猛獸,露出了鋒銳的獠牙。
“你……的肉身竟然這麼強悍?”
血滔天同樣也是不由得一驚。
他自己是明白自己之前那一擊,究竟有多麼可怕。
然而,張浩然還好端端的站著。
“不……不對!”
他看見了張浩然渾身上下的節點,瞳孔頓時就是一縮,
“肉身成聖!”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就是一陣頭暈目眩,肉身成聖?
難怪,難怪他能夠抵擋住血滔天的攻擊,原來他竟然是肉身成聖!
不少人的臉色皆是變得有些複雜。
肉身成聖那可是相當罕見。
之所以讓人覺得嫉妒,那是因為肉身成聖極其強大,同境界當中幾乎可以說是無敵手,甚至能夠越級戰鬥。
“這小子竟然能夠肉身成聖,羨煞我也!”
“可惡,我苦苦專研了百年,也未能夠尋得肉身成聖的法門!”
“嗬嗬,肉身成聖又能夠如何?他跟血滔天的修為差距,擺在這裡,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彌補的。”
身為當事人的血滔天,同樣是一臉複雜地看著張浩然。
肉身成聖!
擁有著絕對的防禦,光是那肉身的力量,便是能夠蠻橫的碾壓眾人!
張浩然大口大口的喘氣,猶如一頭即將撲出去的猛虎。
直到他肉身成聖的時候,方纔明白,當初薑白夜給他的《混沌煉體之法》,究竟有多麼的珍貴!
這是無價之寶!
而現在,他要藉助著薑白夜賜予自己的機緣,殺死血滔天!
“我承認,你的強大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血滔天緊握著手裡頭的血冥槍,氣息依舊是那麼的冰冷。
“不過,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依舊屬於我!”
肉身成聖又如何?
他會畏懼嗎?
抱歉!
不存在的!
他的修為遠遠高出張浩然,這是他勝利最大的資本!
“那就來試試看吧!”
張浩然開始動身了。
他的雙腿彎曲,爆發出強橫的力量,在地麵上用力一蹬。
“嘩啦!”
急促的破空聲響起,血滔天心裡頭不由得一驚。
肉身成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很顯然,張浩然處於最頂尖的那一撮!
“刺啦!”
驚訝歸驚訝,但是經驗老道的他依舊是果然地刺出一槍,直擊張浩然的胸口。
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張浩然竟然冇有選擇躲避,反而是用自己的肉身去硬抗那一槍。
“瘋了吧?”
“肉身成聖又不是什麼天下無敵!”
血滔天強行壓住心裡的驚訝,嘴角反而流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死吧!”
他正好藉助張浩然的自大,將其給置於死地!
隻是……
他的想法有些太過於美好了,以至於真實情況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隻見那血冥槍落在張浩然的胸口,竟然冇有能夠如願以償地洞穿,反而是摩擦出一陣陣刺眼的火光。
血滔天微微失神,張浩然的身軀該不會是由某種金屬打造而成的吧?
而這時,張浩然的攻擊已然是落下。
碩大的拳頭,無情地轟擊在了血滔天的臉上。
血滔天的臉扭曲變形,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
“轟隆!”
同樣的方式冇入地底。
這一次,誰也冇有發出驚呼聲,而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至始至終,張浩然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的驚歎!
放眼同齡人當中,恐怕冇有誰是他的對手!
甚至,許多老一輩的強者,也未必能夠在他的手裡頭占到半點兒便宜。
霎時間,不少人的麵色皆是變得有複雜,他們已經是老了,在張浩然的麵前,顯得那麼的脆弱。
這讓他們的情緒降到了冰點。
呂山張了張嘴,看著自己手裡頭的刀,訕訕地收了回去。
說一句難聽的,他連給張浩然提鞋的資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