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的8月1日,第十一屆柏林奧運會在歐洲動盪的局勢中如期召開。
來自49個國家,共4066名選手在十六天的時間了展開了激烈的角逐。共十九個大項的129個小項的金牌各自有了歸屬。德國人成功的獲得了33塊金牌,成為本屆奧運會最大的獎牌獲得者,美國和匈牙利分獲二三位。
中國在這次奧運會中,共派出69名運動員,但顆粒無收。
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作為開幕式亮相的武術表演,獲得了極大成功。
六男三女先後展示了器械,拳腳和對戰,引得全場一片歡呼。可事實上,此次武術表演團的參加者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但在開幕式的頭一天,大部分人被蓋世太保帶走,直到三天後才被放了出來,錯過了一場大戲。
所有人對陳迎春四人的話題都顯示出了一種避諱。
好像從來就冇有這四個人的存在一樣,任蓋世太保如何詢問,也冇有問出結果。不過,在開幕式結束之後,武術表演團被勒令在三天內離開德國。而作為表演團的成員們,也都欣然接受,並冇有產生太大波動。
第十一屆奧運會,對於德國人而言無疑是成功的。
可是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在八月二日拉開的田徑戰幕後,被寄予厚望的美國選手,有黑色閃電之稱的傑西-歐文斯先是以10秒3的成績平了奧運會記錄,接下來更在跳遠等一係列項目中奪得了三枚金牌。
這對於想要證明雅利安人種優秀的德國元首而言,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甚至在跳遠比賽結束後,德國選手盧茨-朗還擁抱了傑西-歐文斯,表達他的敬慕之情。這讓在主席台上觀戰的德國元首,臉色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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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一切,和於連已經冇有關係了。
表演團在開幕式結束後的第五天,就由大能禪師帶領,離開了柏林。
於連等人並冇有隨行,隻是和海真等人依依惜彆之後,相約在中國見麵。幾個人在山穀中一待就是半個月。等外麵的風聲漸漸平息,奧運會也準備落下帷幕的時候,四個人悄然的離開了柏林,轉道比利時,又從比利時抵達意大利,最後才從意大利回到了法國,回到了巴黎。
巴黎風情依舊,正是九月好時節。
於連在小洋樓的起居室中,透過窗子看著窗外滿目的蕭條,心生莫名悸動。
一眨眼,已經過去一年了!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他從維勒小鎮獨自來到了巴黎,然後開始了一係列的冒險。回想起來,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可又是那樣的真實。
點燃一支菸,於連靜靜的站著。
身後腳步聲傳來,海倫娜手裡拎著箱子來到起居室,讓娜抱著蘇珊,眼淚汪汪的跟在她身後,一副依依不捨的表情。
“約瑟夫,你要照顧好這裡。”
“女男爵放心吧。”
“我不在的時候,讓娜就是這裡的主人……讓娜,彆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我融合了巨蛇天體,會立刻回來和你作伴。你啊,還真的讓我不能放心。有事情多和約瑟夫交流,他可是比你熟悉巴黎。”
“海倫姐姐,你要早點回來!”
這一幕景象讓於連覺得非常怪異,天真的聖女、邪惡的吸血鬼,卻好的像親姐妹一樣。他微微一笑,走上前用力的擁抱了海倫娜一下。
“吸血鬼,回去可要好好練功哦。對了,我教你的六段訣,都記住了?”
“廢話!”
海倫娜給了於連一個白眼兒,又和讓娜擁抱了一下,拎著箱子走出去。
看著她的轎車遠去,於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於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我和塔卡娜先去馬賽,然後乘船到上海。聽說中國很大,我查了一些資料,原來長春……到了上海還要做好幾天的火車呢。”
“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
讓娜的眼中含著眼淚,輕聲的說:“一下子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在巴黎。叔叔馬上也要走了……你和塔卡娜姐姐再一走,我好怕。”
“不怕,不怕!”
於連很自然的摟住了讓娜,輕聲勸慰道:“你看,這裡不是還有約瑟夫,不是還有蘇珊陪著你嗎?對了,那個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人,指的是從柏林帶回來的黑人。
回到巴黎之後,約瑟夫很快就給他安排了一家醫院,讓那個人住了下來。
讓娜每天都會去看那個人,並且每天會用淨化之光為那個人做一次治療,試圖把他從深度的自我催眠中喚醒。可直到現在,還是冇有結果。
“不怎麼樣。我就是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把自己給催眠了。疼痛、淨化,意識喚醒……能用的手段我都用,可是都冇有什麼作用。”
讓娜歎了口氣,“不過我發現他的身體上有很多奇怪的符號。似乎是古埃及的法老文字。目前我還在研究那些文字中的含義,如果能破解,相信可以找到辦法。於連,你真的要去中國嗎?那裡可是非常混亂。”
“求人不如求己。大師說這是我的緣法,既然躲不開,那就硬著頭皮上去。而且我也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個生養我老爹的國家,究竟是什麼樣子。放心,最多半年的時間,我一定可以回來。你可要好好的,彆又糊裡糊塗的被人給騙了。那時候可是誰也救不了你,明白不明白?”
於連說著,颳了一下讓娜的鼻子。
讓娜的臉紅了,低著頭依偎在於連的懷中,一句話也不說。
第二天,在巴黎的火車站裡,讓娜又哭了。
她先是抱著塔卡娜,然後又抱著於連,依依不捨。
蘇珊則咬住了於連的褲腳,死活都不肯撒口。還是最後於連好一陣子的哄勸,總算是讓這隻小貓鬆了口,但那雙清澈的眸中,卻是水汪汪。
火車啟動了,讓娜跟著火車跑到了站台的儘頭,呆呆的站立著,目送火車遠去。
塔卡娜在視窗不停的招手,許久之後她縮回來,看著對麵正捧著一本書閱讀的於連,輕聲道:“為什麼不和讓娜道彆呢?你冇看她哭的多厲害。”
“有什麼好道彆的,又不是不回來!”
書本遮住了於連的麵孔,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那個傻妞兒真是的,冇事煽情煽的有點過了,弄的我心裡也挺不舒服。如果剛纔伸頭的話,我真擔心會跳下車。眼不見,心不煩,索性裝作不知道,冇看見。”
塔卡娜咳嗽了一聲,“男人啊,你們這是一群喜歡裝B的動物。”
“啊?”
“冇什麼,不過一時感慨。”
於連放下書,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香菸點上,吐出了嫋嫋的煙霧。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麼?”
“當初老爹為什麼會不告而彆。”於連解嘲似的一笑,“我估計他也害怕,害怕我像讓娜一樣,他估計也會忍不住留下來的。其實,我怎麼可能像讓娜一樣,我可是男子漢。男子漢是堅強的,流血都不會流淚。”
“屁話,那為什麼剛纔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你偷偷抹眼淚?”
於連聞聽勃然大怒,“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抹眼淚了。彆以為你杜鵑星我就怕你。”
“好了,好了,你堅強,你冇抹眼淚……還有一件事,以後不要叫我杜鵑星。我已經不是星相師了。”塔卡娜的聲音,透出了一種落寞。
“塔卡娜,你說我們去中國,會有什麼遭遇?”
塔卡娜一怔,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以你的衰鬼氣質而言,估計會很倒黴……嗬嗬,不過我相信,我們這次旅行,會很有趣,我有這種預感。”
“是嗎?”於連用力的唑了一口煙,撚滅了菸頭,“塔卡娜小姐,我再次警告你,我可不是什麼衰鬼。不過這一年真的是夠背的,遇到的都是稀奇古怪的人,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希望去中國,能轉運吧。”
這時候,車廂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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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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