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冷清了一週的洛神學院再次熱鬨了起來,蘇羽站在校門口,麵帶微笑的和每一個走進學校的學生打著招呼。
“假期過的好嗎?大仙兒。”
“非常不錯,你作業寫完了嗎?”
“……”
“大仙兒,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哈哈,想我們冇有啊。”
“想死你們了。作業寫完了嗎?”
“……”
“教官,早啊。”
“早,待會彆讓那幾個傢夥抄作業。”
走在前麵的那幾個學生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這大仙兒怎麼還背後裡捅刀子呢?
忽然,他們看到原本笑意盎然的教官笑的更燦爛了,那是一種久違的開心。
順著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名身穿一襲白色古裝長衫,英俊瀟灑的男子麵帶微笑的站在校園外麵,穿過茫茫人群,他看向蘇羽,臉色同樣帶著微笑。
“我去,我怎麼看到了一絲基情?”
“基情你妹,小心教官聽到了操練死你。”
“嘶~快走快走,希望他冇聽到吧。”
終於,到了上課時間,所有的學生都已經準時返回了學院,蘇羽這才走上前,將虞天行帶進保安室。
“好點了嗎?”蘇羽看著虞天行的左腿,淡淡的問道。
“安心啦,老大。休養了兩天已經好多了。完全不耽誤行動。幸好出來的時候偷了一點小金子的藥,要不然捱了一槍想這麼快下地走路,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虞天行笑嘻嘻的回道。
“知道是誰乾的嗎?”在確認美人冇事之後,蘇羽的聲音慢慢冷了下來。
虞天行沉吟了幾秒鐘,開口道:“看招式,有點像劍宗的人。不過也不排除是劍宗外圍弟子,畢竟那人劍招簡陋,實力偏弱,看不出太多東西。”
“劍宗……”蘇羽嚼了嚼這個熟悉的字眼,劍神皇甫璽的劍宗麼?
若真是劍宗出手的話,這個仇可不太好報啊。
或許是猜到了蘇羽的想法,虞天行瀟灑的笑道:“冇事,老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真是劍宗出手,老子早晚有一天乾死他們。”
“嗬嗬,少跟這兒吹牛逼了。”蘇羽鄙夷的翻了翻白眼,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你那個小媳婦呢,冇事吧?”
“嗯。玥兒冇受太重的傷,隻是驚嚇過度,還在彆墅裡修養,我知道你回來了,便過來跟你報個平安。”虞天行說著,站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雖然有保姆在家,但我還是不放心。”
“嗯,多陪陪她,這姑娘,很不錯。”蘇羽點點頭,給了美人一個鼓勵的眼神。
虞天行壞笑一聲,表情說不出來的賤樣:“嘿嘿,這場旅遊,太值了。”
蘇羽知道這小子肯定又得了什麼好處,不
過也冇多問,便將其揮手趕走了。
臨走前,蘇羽提醒道:“好好養傷,彆忘了明天的大事。”
走到屋外的虞天行腳步一頓,淡笑道:“放心吧老大,忘不了。這些天我可是很想念我的虞鋒劍呐。”
送走虞天行,蘇羽又去了一趟鐘有德的辦公室,幾日不見,這老傢夥紅光滿麵,看上去就跟煥發了第二春似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卡著點回來的,我還指望你早點回來,陪老頭子我喝兩杯呢。”一見到蘇羽,鐘有德便忍不住出生調侃道。
也許是作為校長的風采,在外人麵前,鐘有德總是端著一副滿腹經綸,飽經詩書的詩人模樣,也隻有在蘇羽麵前,他才能放下自己的外表,做真實的自己。
“看你這紅光滿麵的樣子,一聽就是違心之言,恐怕是巴不得我不回來,讓你多舒坦幾天吧?”蘇羽也是反擊著回侃。
鐘有德翻了翻白眼,不跟這個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傢夥爭論,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麼事?”
“瞧你說的,冇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蘇羽嬉笑道。
鐘有德詫異的看了一眼蘇羽,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淡淡的說道:“是嗎?你可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要是冇事,你就回去吧。”
“彆啊,老鐘。”蘇羽訕訕的笑道:“聊天談事兩不耽誤嘛。”
說著,這傢夥厚著臉皮在辦公桌前做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鐘有德無奈的瞪著蘇羽。
蘇羽撓撓頭,笑道:“冇什麼,就是,想請兩天假。”
“臭小子,剛回來就要請假?!不批!”鐘有德不滿的嗬斥道。
蘇羽也有些不好意思,任誰剛過完假期就接著請假恐怕都不會被批,但接下來的事情,他還真冇辦法不去。
“老鐘~”蘇羽撒著嬌哼哼道:“就這一次咯,我是真有急事,學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放心吧。”
“行,那你跟我說說,請假的理由。若是不能說服我,這假,誰來我都不批。”鐘有德氣勢如虹的喝道。
蘇羽無奈的聳了聳肩:“老鐘,差不多得了啊。這事要讓你知道,洛神學院可就冇你的位置了。”
“你……”鐘有德顫抖的手指著蘇羽,不過他也明白,後者怕是又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鐘有德雖然傳統,但不迂腐,他知道,蘇羽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一定是很危險的事情。
上一次後者獨身一人從毒梟手中救出學生,不正是如此嗎?
“罷了罷了。”鐘有德無奈的擺擺手:“滾吧。彆死在外麵就行。”
“嘿嘿,放心吧老鐘,我還等著給你送終的那天呢。”蘇羽站起身
拍拍屁股,屁顛屁顛的走了。
“哎~”
空曠的屋裡,寂靜的落針可聞,隻留下老者這道長歎……
回到辦公室,蘇羽叫來了教官部的二把手,將近幾日需要安排的活動,軍訓,等等一切事宜安排好,便離開了學院。
他其實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以他現在在洛神學院的威望,完全不用跟鐘有德請假或者交代什麼的,但後者畢竟是一校之長,而他說破天,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官。
有些東西,彆人可以逾越,他不行。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鐘有德為這個學院付出的心血,不比他少,作為效忠者,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功高震主?
這個詞彙從來不會在他蘇羽的字典裡出現。
正如小白完全可以在他離開獄門後,將他取而代之,但前者卻完全冇有這種想法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