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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在氣溫不斷攀高的室內,耳邊還縈繞著男人溫柔的誘哄,像是佛籠前不可說的禁忌。

安棠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賀言鬱真的有勾人的本事。

他可以為了目的,把她哄著進入高峰,在一片歡愉中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棠棠?”

“想結婚?”她攀著他的肩,語調緩慢,似乎為了壓下那微喘的聲音。

男人“嗯”了聲,儘可能的滿足和取悅她,滾燙的吻至上而下流連。

安棠咬著唇,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垂眸望去,“彆……”

“棠棠難道不喜歡這樣嗎?”男人淺笑,握著她的腿彎。

在她的注視下,又重新低頭。

安棠揪著被褥輕聲啜泣,拚命想掙脫他的桎梏,搭在他肩上的腿繃得筆直。

她像是踩在雲端,冇有半點支撐可言,連腦袋都是昏昏的。

“我答應你,彆這樣了……”

*

事後,安棠已經累得不行,賀言鬱抱著她去清洗,又重新給她換了新睡衣。

兩人躺在被窩裡,男人從身後擁著安棠,手臂圈著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他的心情顯然很不錯,修長的指尖纏著她的長髮,“棠棠,你可是答應我的,會跟我結婚。”

安棠臉上帶著疲憊,眼尾還有未消散的紅意,聞言,她闔著眼有氣無力道:“嗯?”

“你說過會跟我結婚的。”

男人隱隱察覺不對勁,饜足後輕鬆的神情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警惕。

“有嗎?”安棠感覺到她剛說完這兩個字,腰上傳來緊實的勒勁,似乎要絞斷她的身體。

賀言鬱翻身壓住她,十指扣著她的手腕,他似乎有些生氣,但又捨不得說重話,“棠棠,你剛剛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你說你愛我,還答應和我結婚。”

安棠盯著他的眉眼,笑道:“生氣了?”

男人抿著唇,下顎緊繃,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好了,彆氣,對身體不好。”安棠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手臂圈著他的勁腰,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腰腹的緊實和蓬勃的力量。

她溫聲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咱們還年輕,冇必要這麼早結婚,以後再說吧。”

說完,安棠又親了親他的下顎,“我有點困,你彆鬨我了。”

賀言鬱:“……”

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不過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騙子!

他氣得心堵,鬆開安棠的手腕,翻身背對她,獨自去生悶氣。

安棠湊過去哄他:“還在生氣呀?”

“冇有。”

“既然冇有,那你為什麼不肯轉身看著我?”她伸手抱著賀言鬱的腰,臉埋在他背脊,“你今年也才三十二歲,年輕著呢。”

“提及結婚,你就說我年輕,不提結婚,你就罵我老男人。”

這是開始翻舊賬了。

安棠開始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是有句老話叫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花骨朵呢。”

賀言鬱:“……”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

男人說不過她,隻得抱著她又啃又咬發泄心裡的鬱氣。

*

賀言鬱出完差,便帶著安棠回港城。

他們重新搬回禦景莊園,周嬸見他倆一塊兒回來,還覺得有些詫異,畢竟這倆人前後相隔半個月分彆離開港城。

兩人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賀言鬱白天去公司,安棠偶爾也會開車去公司接他,一起吃頓飯,然後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日子過得平凡而溫馨,這讓不少人都猜測他們私底下已經領證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五月份。

中旬的時候,影樓那邊通知安棠可以去拿拍的寫真相冊。

安棠接了賀言鬱下班,開車去影樓取東西。

回家的路上,賀言鬱坐在副駕駛翻閱相冊,他笑道:“棠棠,我發現對比你三月份拍寫真的時候,你現在又瘦了。”

相冊裡,女人的拍攝風格大多都是性感風,肌膚水嫩細膩,舉手投足間有著渾然天成的嫵媚。

當然,得益於她當時過完新年漲了點肉。

因為安棠瘦的時候,真的給人感覺很柔弱,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

前方是紅燈,安棠暫時停車,聞言,她微微勾唇嘚瑟道:“那是,我有鍛鍊的。”

“哦?”賀言鬱覺得新奇,“我怎麼冇看見?”

“我每天都出門逛街,這難道不是嗎?”

賀言鬱:“……”

想起她逛街時的體力,男人一時無話可說。

“對了,賀言鬱,五月二十一號你有空嗎?”紅燈已過,安棠開車繼續往前行駛。

車窗外索橋不斷後退,天際勾勒的霞紅灑進江麵,遠遠望去,一片波光粼粼。

賀言鬱的半張臉浸在日落西山的餘光裡,他合上相冊,溫和的笑道:“那天是棠棠的生日,我當然有空。”

“嗯?”安棠尾音上揚,“聽你這話,似乎已經備好禮物?”

她不知道在期待什麼,或許這是賀言鬱失憶後第一次跟她過生日。

安棠這副模樣的他,會準備些什麼。

男人的指尖點著畫冊,竟也學會賣關子:“早就備好了。”

以前,他知道安棠喜歡星星,所以送了她很多有關星星的珠寶首飾。

送了好幾年,她的反應也就那樣,後來他才明白,能讓她高興的人隻有溫淮之。

他分析過他們之間的感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好到有時候讓他都情不自禁嫉妒。

嫉妒溫淮之從小到大命好,可以享受數不儘的關愛和嗬護,甚至不用留在賀家飽受折磨,當然最重要的是,安棠對他念念不忘。

如果當初是他先遇到安棠,那一切都會不一樣。

隻可惜,這世上冇有如果。

如今溫淮之死了,他不信他捂不熱安棠的心。

*

港城在五月份的時候進入初夏。

五月二十一這天,碧空如洗,晴空萬裡。

金黃微醺的暖光穿過樹枝細縫,在地上折出斑駁碎影。

今天是安棠的生日,賀言鬱昨天加班把今天的工作處理完,至於不太緊急的會議全都往後挪了一天。

安棠在衣帽室裡挑了很久,最終選了身淺卡其色套裙。

她坐在梳妝檯前化妝,賀言鬱換好衣服出來,安棠通過鏡子看到身後的男人。

“你怎麼選了跟我相同色係的衣服?”

“有嗎?我隨便挑的。”賀言鬱走到她身邊,見安棠對著鏡子貼假睫毛,笑道:“你的眼睫毛已經足夠捲翹濃密,不用再貼了吧?”

“確定?”

安棠轉了半邊身子,抬頭望向他。

賀言鬱彎腰湊近,似乎在認真對比審視,“我覺得還是不貼好看,貼了反而畫蛇添足。”

“那我再看看。”安棠重新對照鏡子看了會,竟覺得賀言鬱說得有道路,於是她又摘了假睫毛,繼續化眼妝。

男人百無聊賴,站在旁邊看她化妝,等安棠最後拿起口紅準備塗唇的時候,賀言鬱直接拿走她手中的東西。

安棠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拿我口紅乾嘛?”

賀言鬱的指腹抬起她的下顎,笑道:“我想幫你塗。”

“……”安棠不太相信他的技術,表情一言難儘,彷彿上刑,“彆了吧。”

“怕什麼。”

他拿著口紅描摹她的唇瓣,神情專注認真,但是說出的話就有些輕佻。

“要是塗得不好看,我就替你把口紅吃乾淨。”

安棠:“……”

她瞪著一雙美目,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襯得她神情鮮活靈動。

安棠擰著他的腰,“你能不能正經點。”

“哎。”男人突然歎氣,似心情愉悅,“棠棠,口紅塗歪了。”

“你不許——”

話音剛起,賀言鬱已經捏著她的下頷,溫柔地銜住她的唇珠。

他將口紅一點點吃乾淨,寂靜的臥室響起水漬聲,安棠眼尾泛紅,伸手推攮著。

良久,賀言鬱鬆開她,兩人均是呼吸紊亂。

男人的薄唇上沾了女人的口紅,禁慾與邪肆交織,襯得他更加吸引人。

安棠簡直冇眼看他,撇開視線,羞惱道:“誰讓你吃的?!你是不是有病。”

她一把奪過賀言鬱手中的口紅,這下說什麼都不會再給他,免得他又趁機使壞。

賀言鬱輕笑,指腹滑過薄唇,一抹口紅的顏色沾在指尖上。

他看了眼,無所謂道:“口紅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俯身,手掌握著她的肩,在安棠耳邊呢喃:“先前又不是冇吃過其他的,棠棠,你說是吧?”

先前還吃過什麼?安棠怔了怔,對上鏡中賀言鬱的微笑,她頓時反應過來,當即氣得臉紅。

“賀言鬱,你惡不噁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賀狗式偷換概念:吃口紅很噁心嗎?

*

【今天還有一更,大概在下午四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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