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和夏油傑開始了久違的唇槍舌戰，兩邊都句句戳人痛點。
愛麗絲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兩人，小手托著腮說道：“傑，悟，你們兩以前是不是正論課掛過科？”
一句話，讓兩個爭鋒相對的人頓時止住話匣子同時看了過來。
“小愛，你居然先叫傑的名字！？”
愛吃醋的布偶貓貓在意的重點總是格外清奇。
夏油傑也沉著臉說道，“我以前的正論可是最好的，不像是某人及格都及過。”
天才如五條悟，也會有偏科的科目。
但他偏科的原因——
“我最討厭正論了，有問題麼？”
五條悟唇角一扯，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
夏油傑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再次在半空碰撞，擦出“滋滋”的火花，像極了他們曾經在高專，還未分道揚鑣的時候。
愛麗絲慢悠悠的舀了一勺甜品，聲音有些支吾不清：“但是你們兩個的思考方向都有很明顯的缺陷呀。”
嗯？
五條悟挑了挑眉，“小愛你也覺得我的方式有問題？”
他的聲音透著些危險，彷彿是在若有若無的問著愛麗絲是不是不站在男朋友這邊。
“如果莉莉老師你說的是我的做法過於極端的話，就不用說了。”夏油傑看著愛麗絲熟悉又陌生的稚嫩麵龐，心頭湧起絲絲複雜，“我隻是按照當初老師您告訴我的，隻有當自己足夠強大，纔可以擁有話語權發揮到極致。”
“成功的王座前總是鋪滿了無數屍骨，成就新世界，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而這一部分被犧牲的，就是冇有才能的猴子們。
愛麗絲淡紫色的眼眸映著夏油傑變得更加俊美的容顏，輕笑了一聲，語氣是與她這個稚嫩外表不符的一絲妖冶的冷意：“成長了呀傑，都學會偷換概唸了。”
夏油傑一頓，即便時隔多年，在聽到愛麗絲的這個語氣後，他還是下意識的崩緊了神經，就連散漫的五條悟都收斂了些肆意，態度突然變得謹慎起來。
愛麗絲可愛的時候是真的可愛，能夠讓他忘記掉在這可愛的外表下住著的小魔王因子，但當她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
五條悟黑色眼罩下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他突然就想起了在高專的時候，每當他和傑在課上頑皮的跟愛麗絲抬杠時，對方最後就會用這種讓他們雞皮疙瘩都乍起的語氣說話。
唔，隻顧著親親女朋友的可愛，差點忘瞭如果逗弄火了什麼的，惹怒對方的下場還是很慘的呢。
“我隻是實話實說。”
愛麗絲放下小銀勺，清澈的瞳眸忽的轉為深不見底的漩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傑，我來問你兩個問題吧。”
夏油傑一頓，默許了愛麗絲的詢問。
愛麗絲眸光一瞥，看向了透明的玻璃牆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你是想創造出一個隻有咒術師在的世界對吧？”
夏油傑：“不，異能力者也擁有才能，他們也有資格在新世界活著。”
“那你要怎麼分辨你想要殺死的那個普通人，下一秒會不會就突然成為異能力者呢？你想要連這些可能會覺醒才能的人也一起殺死嗎？”
五條悟差點就要為愛麗絲鼓掌了。
不愧是他家小愛，一針就見血~
夏油傑眉頭緊皺，“我調查過每年異能力者覺醒的機率，一千個人裡麵有一個會覺醒成為異能力者都難，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人口那麼多。”
“我承認異能力者也是有才能的人，但還是拒絕猴子們也生活在新世界中。”
憑什麼那群猴子們心安理得接受有才能的人們的保護後還能肆無忌憚的仗著所謂的保護規則反捅刀子？
他們普通人的命就是珍貴的，死一個都不行，咒術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想到這些年來他見到的那些令人憎惡的畫麵，夏油傑的表情更加冷漠，態度也很明顯了。
哪怕殺掉這個世界四分之三的人，最後隻剩下四分之一，也未嘗不可。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既然那群猴子們都說非我族內其心必異，那麼當這個世界隻剩下擁有才能的人後，那些討厭的聲音便不會再出現了吧。
愛麗絲搖了搖頭：“真正的變革之道並不是以殺止殺，更不是空有實力就覺得自己足夠治理新世界的規則，踩踏著鮮血上位，隻會給後人帶來一個預示，那便是這個王座可以憑藉力量取得。”
“你又怎麼知道在你建成新世界，退下位去世之後，那個新的繼任者，會不會又沾染上腐朽呢？”
“變革不僅僅是實際上的，更是要從思想上改變對方。否則，不論你殺死多少人，最後都隻會重蹈覆轍曾經的悲劇。”
夏油傑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如果那些擁有潛在才能的人冇能趕得上新世界的車票就被淘汰了，我隻能說很遺憾。”
聽到這兒，五條悟的眉頭皺起。
傑已經徹底鑽進了殺戮的死衚衕裡。
現在的傑就像是年輕時候總是把實力掛在嘴上，一個勁的向前衝的他。
“你很有成為暴君的潛質嘛傑。”愛麗絲眨了眨眼，夏油傑抿抿唇，垂下了眼，桌上的那一盤被愛麗絲推過來的甜品他一點都冇動。
他站起身，說道：“莉莉老師你也不用岔開話題了。你的立場我大概已經明白了，”說到這兒，他掃過渾身散發著慵懶之意的五條悟，眯了眯狹長的眼眸。
“既然你已經決定站在悟的那邊，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
他到了嘴邊的“敵人”轉了一圈，還是冇捨得說出口，換了個詞。
“王座都是能人居之，因為王，從來都隻有一個，勝利者也是如此，就看看是你們先改變那些爛橘子們的思想，還是我先殺上位吧。”
夏油傑深紫色的眼瞳中醞釀著詭謐的黑暗和冰冷殺意，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將那些個爛橘子們殺死的血色場景。
“那就拭目以待吧傑。”
五條悟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即便戴著黑色的眼罩，夏油傑卻還是能感受到那眼罩下極具穿透力的目光。
“下一次再見麵的話，我可也不會對你留情哦。”
———題外話———
啊，昨天明明貼了請假條結果新章無法顯示，冇法就隻有在上一章後麵補一小段話了。
明天大概就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