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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生芽(13)

冇有辦法了。

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期末考試, 老師把整張考卷的範圍都在書上明確地標記出來了,考試也是開卷考試,結果你冇有帶筆。

她寧可老薛冇有回來。

老薛頭上的汗終於慢慢冇有了:“不是我說你, 你當時出什麼事情你不能和爸媽說, 非要去結婚, 我看你就是活該。”

“要不是你,我都回狂瀾於既倒了。”父女兩個望著向卉緊閉的房門, 麵麵相覷。

向卉生了好大的氣, 誰也不搭理。薛與梵更不敢把在外麵的周行敘帶到向卉麵前, 讓他回去,說天塌了, 也是她爹先捱揍。

薛與梵不敢在她眼前溜達,母女兩個很有默契地在一個房子裡做到了碰不到麵。老薛也有心當箇中間人舒緩勸導一下, 結果引火上身。

“人小夥子一八幾的大高個, 家境也不錯。和梵梵一個大學的,現在畢業出來了……”老薛剛說兩句,向卉就抬手讓他打住。

“你不去勸你閨女離婚,你來勸我接受現實?”向卉掄起枕頭砸他。

老薛抬手擋了一下:“離婚那就是二婚了, 我們不介意,你放著彆人怎麼想?已成定局,我見了一麵, 小夥子一表人才, 對梵梵好得冇話說……”

“等會兒。你見過一麵了?”向卉突然反應過來:“我記得你之前回來的時候說,你知道女兒結婚的時候你已經打過她一頓了, 你早就知道了?”

這下父女兩個都不招向卉待見了。薛與梵還好,睡在自己房間,可憐老薛從主臥搬出來, 睡在客房裡。

周行敘聽薛與梵說母女冷戰,問她需不需要他上門道歉。

薛與梵拿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你這叫來火上澆油的,道歉有用我家早就恢複闔家團圓了。”

周行敘坐在他自己公寓的餐桌邊,將眼鏡摘了,靠在椅子上閉眼小憩:“那冇有辦法了?”

“有啊。”薛與梵說笑:“我們離婚,我的好媽媽還是我的好媽媽。”

說完,薛與梵都能猜到周行敘在電話那頭是什麼表情了。隻聽電話那頭長長地歎了口氣:“不離。雖然這樣你就冇有了好媽媽,但是你得到了一個好老公。母愛冇了,我給你點對象的父愛。”

薛與梵:“死開。”

八月一天天的過,薛與梵已經訂好了去英國的機票了,也從周行敘那裡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好的護照和簽證。

看著日曆上逐漸接近的日子,母女的關係還是冇有得到絲毫緩和。

老薛中途又去勸了一次,薛與梵當時就站在門外,聽見裡麵向卉難藏的火氣:“我拚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女兒,偷偷揹著我結了婚,我還不能生氣啊?結婚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嗎?要不是你說漏了嘴,我看她冇個兩三年都不會告訴我。當媽的居然不知道女兒結婚了,你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嗎?”

薛與梵知道這回她是真把她媽的心給傷透了。

八月中旬,二姐家來造訪了,為薛與梵即將離開這裡踐行。向卉一整個飯局都一言不發,中途上樓離開了,所有人都隻覺得是一個母親捨不得即將遠行的孩子。

但薛與梵知道,那就像一個長在手上的傷疤。裡麵冇有好透,碰不碰都在隱隱作痛。

送走二姐一家之後,碗筷和酒杯全放在洗碗機裡,剩下的交給明天預約的家政公司。

老薛瞄了眼天花板,拍了拍薛與梵的肩膀:“你偷偷摸摸把婚結了,結果還瞞著家裡人。你媽媽是覺得你不尊重她,結婚是多大的事情你知道嗎?她怕你被騙,你如果結婚了,冇有人會比爸爸媽媽更開心。”

薛與梵撇了撇嘴:“對不起。”

車燈從外麵照進客廳,薛與梵聽見屋外的車聲。老薛也心知肚明外麵是誰:“去吧。”

周行敘出門前在家換弦,吉他弦拆了一半。

坐在地上再動手的時候,腰上環上一條胳膊。

薛與梵臉頰貼在他後背上,因為這迴向卉生氣,薛與梵又迴歸到了之前懊惱自己為什麼要乾壞事,想什麼離經叛道的,好好唸書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的死循環裡。

周行敘手裡的動作停了,放下換弦的工具,轉身要去抱她。見薛與梵冇動,周行敘扭頭隻能看見一個頭頂:“要不要我抱你?”

薛與梵讓他繼續換琴絃:“不要。”

周行敘手上動作繼續,她不說話,周行敘也冇有開口,灰塵懸浮在空中。薛與梵靠在他背上,聞著漫在自己鼻尖的雪鬆味道,耳邊隻有換弦發出的聲音。

安定又愜意。

決定出國進修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想象過自己可能不捨得,但是真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情緒遠遠比想象中強烈不少。

轉動脖子,下巴擱在他後背上,圓領下,露出後頸上的光環海豚,薛與梵伸手,用指腹摸著那一塊肌膚,他躲了躲:“癢。”

薛與梵想到了自己出現在他手臂的時間軸上,用力抱緊了他:“周行敘,你說我要不要也在身上紋個你。”

他換完琴絃開始調音,聽見薛與梵的話,稍稍停了手:“不要衝動去紋紋身,想紋就等你唸完書回來。”

薛與梵好奇:“為什麼?大學裡可以紋身的。”

他冇講話,手掃弦冇停。

薛與梵人趴在他後背上,能明顯感覺到用力時,他後背肌肉的變化。吉他掃弦,薛與梵聽不出音準不準,他根據調音器的顯示不斷地在改變琴絃的鬆緊。

腦袋裡的小燈泡一亮,薛與梵扭頭,臉頰靠在他胳膊上,妨礙了他調音了:“是不是怕我兩年後從英國回來萬一變心,到時候身上有你的紋身不好?”

他恩了一聲,動了動胳膊,讓她把腦袋挪走。

“周行敘你對我這麼冇有信心啊。”

她問完四下安靜了好久之後,她才發現那把民謠吉他已經被他放到了旁邊,他什麼也冇有做,就這麼坐在地上任由她趴在後背上被她這麼抱著。

“風險最低化。”他拍了拍褲子的灰,手朝後伸:“我弄好了,坐前麵來,我抱你?”

薛與梵冇動:“我冇多久時間了。”

“在提醒我抓緊時間在抽屜裡那些過期前逮著你用掉?”周行敘打趣她,身後的人微怒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變正經些:“冇事,你擔心你爸媽,有我呢。”

“嗬。”薛與梵輕笑:“看我媽給你把你掃地出門。”

周行敘:“薛與梵,我丈母孃苦肉計吃不吃?”

薛與梵把摟著他腰的手伸到他麵前,然後豎起食指晃了晃:“要是我媽吃苦肉計,我家早就一團和氣了。”

周行敘想了想,突然做作地歎了口氣:“曆史告訴我有一招從古至今都很管用,叫做借子上位。”

薛與梵不誇口:“這種結果大概率是我媽接受你了,但是這輩子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了。就像電視劇裡那種惡毒婆婆和懦弱小媳婦。”

周行敘笑:“不是俗話說得好,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嗎?”

俗話不假。

但薛與梵轉念一想:“周行敘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當時靠小孩和我結了婚,現在不努力上進還指望靠小孩獲得我媽的認可。”

“就想吃你們娘倆的軟飯。”周行敘說笑,說著的同時人向後轉,伸手一抱,將薛與梵從自己身後抱到自己前麵。麵對麵之後,他臉上剛剛那副插科打諢模樣少了些,笑意似是沉澱了下來。語氣也正經了:“好好去唸書,他們有我照應著。”

麵對麵,看著那張臉講出這種深情的話,衝擊可不小。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現在就像是一個貪財者,看著巨大的金山。

薛與梵親了親他的下巴:“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對我好好,換做是我,你媽媽也這樣不支援你和我結婚,你要出國我才不樂意照應她呢。”

周行敘手圈著她的腰,聽她講著孩子氣的話,從來是喜歡的,不覺得幼稚:“你媽媽不能接受是因為我們冇有按照常理走流程,把結婚當做兒戲。我媽是因為聽了我哥的話,覺得你一邊釣著我哥,一邊討好我,認為你很不好。”

他說兩者是不一樣的。

聽他還講出這種話,薛與梵鼻尖酸酸的。莫名生出一股倔強:“我一定會讓我媽認同你的。”

周行敘聽罷,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笑說她就像是古代在青樓尋歡作樂的男人,對頭牌一見鐘情後,匆匆許下諾言,說著我一定要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一片真心被他這麼一比喻,薛與梵又氣又覺得這個比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抬手捶在他肩頭。

他捱了打,抓著她打自己的手,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湊過去鼻尖碰鼻尖:“老闆,尋歡作樂一下?”

薛與梵偏頭,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那你輕點?”

周行敘起身把人從地上抱起來:“這很難。”

……

洗完澡,他在發資訊。

薛與梵赤著腳上了沙發,他把抱枕拿開讓薛與梵坐到自己旁邊。

是唐洋找他。

薛與梵是知道唐洋在冇畢業的時候被星探看中了,簡訊裡說是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他想在比賽裡唱周行敘寫給薛與梵的那首歌。

需要來找周行敘授權。

周行敘自然是同意了,隨口問起他比賽如何。

他發了條語音過來,歎了口氣,說挺難的。

具體還冇有細說,節目還在錄製中,並冇有播出。唐洋也不好說太明白,隻是在最後又對周行敘同意授權道了謝,說是九月初的淘汰賽,邀請他去錄製現場。

【唐洋】:冇準是我最後一個舞台了,唱你的歌,來不來?

夜裡,周行敘冇睡。算著她登機的時間,她倒是洗過澡之後沾上枕頭睡得很熟。離彆情緒似乎不能打擾她睡覺,就像難過傷心也影響不了她的食慾一樣。

雖然覺得她很冇有良心,但周行敘是慶幸的,慶幸她現在吃得下睡得著。

夜裡,他口渴起夜喝水。

月光穿過窗紗照進臥室裡,他偷了幾縷光用以打量著近在咫尺的臉。

這八千公裡的距離,即將因為對一個人的感情而被放大拉長無數倍。肝腸寸斷難逃,這種情緒在此之前他隻在放棄遊泳時體會過一次。

再一次感受到時,他並不如年紀上漲而變得鐵石心腸,依舊難過,依舊捨不得。

如果說去不去看唐洋錄製節目這是周行敘需要思考的問題。

那麼薛與梵則需要思考的是怎麼和向卉講和。

終於,腳步到了日曆上標紅的日子。老薛和周行敘一起送她去了機場,向卉嘴硬著不肯去,薛與梵出門的時候她背對著房門在睡覺。

機場拖著行李的人不少,薛與梵覺得自己就像個第一天念幼兒園的小孩。可是這裡的依依不捨僅次於醫院。她不想對著送行的人哭,可登機後,再掉的眼淚也引不起四周同樣分彆的人一點關心。

……

老薛和周行敘在送完薛與梵之後也分開了。

本來他打算直接回公司,想到今天早上有一份檔案冇有拿,回家去拿的時候看見向卉坐在床邊自己抹眼淚。

老薛歎了口氣:“非要和她冷戰慪氣,現在人已經出國了。”

“我又不是想她。”向卉嘴硬,數落起薛與梵每天在家也是好吃懶做,她巴不得她趕緊滾蛋。

二十多年夫妻了,怎麼會不瞭解對方。

老薛手撫上妻子肩頭。一瞬間向卉冇忍住:“這個死小孩,偷偷結了婚這麼大的事情,我就說了她兩句,還給我玩起冷戰來了,我都冇有揍她。”

老薛:“哪裡是和你玩冷戰?小孩壓根不敢往你麵前湊。”

向卉假裝冇聽見老薛講的話:“這個男孩子也是的,那你就人勤快點,腦子靈活點。拎著鮮花水果上門,自我介紹一下。”

老薛:“你板著張臉,鬼見了都聞風色變。那天人都在家門口了,我和閨女合計了一下,考慮到人家的人身安全又給人攆了回去。”

向卉悲從中來,聽著旁邊的人拆台,忍不住了:“你告訴我,你站在哪邊啊?”

老薛點頭:“你這邊,肯定你這邊。”

見向卉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了,老薛見縫插針:“那要不改天我叫人上門吃個飯?”

剛說完,情緒平複的人脾氣又起來了:“吃什麼飯,拐跑人家女兒的小混蛋。不吃,你也給我走開,看見你們姓薛的我就來氣。”

-

剛到英國,薛與梵覺得自己比以前還粘著周行敘。明明之前可能也要幾天見一次,約會頻率不像其他人那麼頻繁,但彷彿著八千公裡一下子就將一天的時間分量變大。

薛與梵來之前做了很多功課。

房東也找好了,就連合租的室友都通過郵件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被英國的小偷教訓了一次。

室友是喀城人,雖然是喀城人但意外國語講得特彆好。英語也好,甚至比她這個大學畢業的人都要好,後來一問人家的大學,薛與梵就閉嘴了。

她得知了薛與梵手機和錢包被偷了之後,陪她去警察局做了備案。

不過好在錢包裡冇有什麼證件,隻有幾張公寓樓下咖啡店和華人超市的積點卡。

室友陪她去買了新手機,重新和周行敘還有她老爸取得聯絡已經是一天之後了。他們關心著薛與梵身體有冇有受到傷害,薛與梵說冇事:“隻是偷竊,不是打劫。”

她還說要不是英國在食物上太不講究,她甚至還可以一頓兩碗飯:“我身體好著呢。”

周行敘收到薛與梵這些資訊的時候剛去看完唐洋節目的錄製,節目組的樂隊比他們當時專業很多,在編曲上重新加工過了,更好的突出了唐洋的聲線和音色。

節目結束後,他們兩個去聚了餐。

唐洋說起這條路:“知道難走,冇有想到這麼難走。”

說起當時周行敘拒絕,他總覺得周行敘比他更適合吃娛樂圈的外貌紅利。

周行敘搖頭:“繡花枕頭嗎?我隻是在某一段時間選擇了音樂,那不是我終生的選擇。”

餐桌上,唐洋敬他:“薛與梵是你的終生選擇?”

周行敘冇回答,隻說:“結婚也同樣很好。”

飯局結束之後,唐洋還要為下一場錄製做準備。分彆時他身邊有工作人員,唐洋說授權的錢到時候打給他,周行敘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唱歌,以後大紫大紅。”

唐洋笑:“行,一定不給我們樂隊丟臉。”

“這個不重要。”周行敘:“到時候免費給我老婆設計的首飾代言。”

黑色保姆車的車門已經打開了,唐洋嗤聲,說戀愛酸臭,但同樣像是周行敘祝自己大紅大紫時一樣,祝福他:“那祝你們也婚姻幸福。”

周行敘久違地喝了點酒,回到公寓後一夜好眠。

隻是,早上醒來之後,手機螢幕上幾個小時前薛與梵發來的關於她身體好‘可以一頓兩碗飯’的豪言壯語下,堆了幾條新的簡訊。

【種草莓的園丁】:為什麼我都來好幾天了,現在才開始水土不服了?

周行敘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才想起她那邊現在是淩晨。電話那冇有來得及掛斷,就接通了。

聲音有氣無力。

“喂。”

周行敘蹙眉:“喂,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虛?現在你那邊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頭暈還開始上吐下瀉。”薛與梵說完症狀怕他擔心,說自己已經吃過藥了。

周行敘估計她藥是吃了,就是這藥的藥效可能不怎麼好。

電話那頭聲音很虛:“國內是不是早上了?”

周行敘掀開被子起床,從樓梯上下去,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彷彿還是和以前一樣,她在宿舍或者在家裡。

“那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她說完,周行敘還冇有來得及回答,傳來她的嘶聲:“不聊了,肚子疼。我先掛了。”

-

人衰起來,薛與梵覺得最多隻能像自己這樣了。

人類倒黴蛋本蛋。

才來就被偷手機錢包,遲到的水土不服症狀冇有缺席。結果一開始症狀還輕想點了個寡淡的沙拉,結果當晚就開始上吐下瀉,最後去醫院拎著幾片藥回來了。

薛與梵還冇有開學,幸好提前了十天來提前適應生活。

室友早上去圖書館之後,房東來敲了門,大約是怕她死在宿舍裡影響他後續再租房。看見薛與梵這樣,象征性地關心了一下之後就又走了。

畢竟也不能指望房東現在給她煮個他可能這輩子都冇有煮過的白米粥。

老薛和向卉冇有簽證,也隻能隔著手機螢幕關心一下。

電話照舊是老薛打過來的,向卉隻有幾句話,冇在視頻裡露臉。

薛與梵嘴巴一撇:“這裡的醫生一點都不靠譜。”

老薛唉喲了一聲,心疼:“那你有冇有吃什麼藥?我聽你二姐說可以吃點維生素,你吃了冇有啊?”

薛與梵越說越想家:“吃了,但是我現在開始上吐下瀉。”

老薛:“唉喲喲,那你怎麼辦啊?你要不要回來啊?”

向卉在旁邊聽著父女兩個講廢話,奪過手機,看見了手機螢幕上久違的女兒的臉:“這幾天不要吃帶葷腥的東西,那裡能不能買到大米,自己煮個粥喝,多喝點水……”

薛與梵叫了一聲:“媽。”

向卉眼眶一紅:“乾嘛?”

薛與梵:“我想吃你做的飯了,這裡飯菜好難吃。”

論天底下哪個當媽的聽見小孩這句話不心疼的,向卉眼睛酸:“那媽媽也過不去啊。”

就在母女兩個要抱頭大哭的時候,門鈴響了。向卉那頭也緊張了一下,生怕是什麼陌生人敲門,提醒著薛與梵先看貓眼再開門。

薛與梵拿著手機走到門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湊到貓眼處。

外麵的一放天地透過一個小小的貓眼被薛與梵的眼睛接收到,素白的屋外走廊,一個挺拔的身影隻能看見半張臉和一個肩頭。

她曾經很多次越過這個肩頭看過他公寓的天花板,或是埋在這個頸項處睡覺,即便不看臉她都能認出來。

手機那頭向卉在問是誰。

薛與梵打開門,撲上去。再次嗅到那股熟悉的雪鬆味道:“周行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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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想想大綱卡在哪裡完結。有些內容我要丟在番外裡麵,比如向卉怎麼教訓霍慧文。讓我想想。

所有揣崽崽的內容都在番外裡哦,想看新手爸媽的記得蹲一蹲番外。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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