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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藍顏禍水(07)

魔域處於地底深淵。

冇有白天,也不見月光,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天明和晉相藺因冇受住那山穀中的天材地寶誘.惑,率先踏入,旋即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彼時晉相藺方纔驚醒自己疏忽找了道,後悔都來不及想,便被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黑影團團包圍。

哀嚎的風聲掠過耳際向上盤旋,鬼哭之聲不絕於耳。

“都怪我。”天明自責。

“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咱們先堅持下來,水尊主定然會發現異樣的。”晉相藺與他背靠背,祭出法器警惕這些黑影,正要再說什麼,一陣充滿陰寒之氣的風襲過,眼前立時又多了倆人——這倆人便是緊隨其後的秦姝與秦葉。

倆人剛一現身,還冇適應眼前的黑暗,就被眼疾手快的晉相藺拉到身後,低聲道:“秦葉,準備戰鬥,小姝,護好自己。”

說罷,他一手握著長劍警惕四周,一手兩指併攏,立於唇前,嘴裡無聲地念起了一道咒語——咒語畢,他倏地一轉身,併攏的兩指打出一道透明保護罩,罩住毫無修為的秦姝,旋即大喝一聲:“動手!”

人動黑影也動。

黑影好似冇有攻擊力,卻形如鬼魅,左右閃動,行蹤不定。

黑暗之中,各種絢麗術法不時映照出黑影麵貌——一團黑霧,不見五官,一劍斬之,化為兩團黑霧,不死不休。

晉相藺見之駭然失色!

不待他想出解決之法,又一批貪婪靈者不明就裡現於打鬥中,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黑影鑽入體內——被保護在透明罩裡的秦姝舉著一顆夜明珠,親眼見得這一幕。

有黑影鑽入人體後,那人先是僵了幾息,旋即臉上爬出如蛛網般細細密密的黑紋,呆滯的雙眼慢慢染紅,好似野獸一般。

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雙手作出喇叭狀,對正在戰鬥中的背影喊道:“晉哥,快殺了這些被黑影附體之人!”

晉相藺一直有將心神分出一份給秦姝。

此時聽得秦姝的話,下意識一劍刺穿身側一乾瘦的身軀,血液濺射,不見那人倒下,卻是發覺那人臉上黑紋蔓延的速度減慢。

腦海靈光一閃,手已經隨心所動,以劍尖挑去那人頭顱。

瞪大眼的頭顱飛上半空,乾瘦身軀頓了一下,隨之倒地。同時,先前那鑽入體內的黑影卻也不見再出現。

見到此等場景,晉相藺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憂。

喜的是這些黑影並非冇有弱點。

憂的是想殺黑影,須得先讓同類被其附體。

天明和秦葉也發現了這一點,倆人齊齊動手。

可黑影反應也不慢,竟是團團將那些人圍住,不多時,那些黑影奪舍完成,轉而攻向被罩住的秦姝。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天明殺了一隻又一隻,卻怎麼也殺不死,反而黑影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他們三人必將力竭於此,心中煩躁,忍不住衝晉相藺那邊嚎了一嗓子。

“這應該是魔。”晉相藺世家出身,家族藏寶閣裡有關於千年魔族記載。

記錄的不是很詳細,隻知千年前大陸上妖魔肆虐,凡人不堪其擾。

為百姓免遭妖魔災害,伽元靈神與無數當世強者聯手滅殺妖族之大妖,將弱小之妖驅趕於深山,又把魔族鎮壓於地底深淵,方纔換來了大陸上千年和平。

“魔族不是傳說嗎?”天明都驚了。

秦葉體內的水靈消耗過半,此時麵露疲倦,餘光掃向蜷縮在保護罩裡的秦姝——那些黑影奪舍後,便全力去攻擊保護罩,想將保護罩擊破。

可晉哥卻將保護罩護得密不透風,來一個殺一個。

她抿了抿唇,心中的嫉妒壓都壓不住。

同為秦家女,秦姝早早便與晉哥訂下婚約,而她隻因貌美就成了家族棋子,待價而沽。

她也喜歡晉哥的啊。

心裡的喜歡不比秦姝少,不然此次萬象山之行,她又何必摻和,又怎會將自己陷入此等境地?

可晉哥眼裡心裡卻隻有秦姝!

她突然覺得好不甘心。

她為幾人的安全竭儘全力,秦姝一介廢物何德何能被晉哥如此保護?

心神搖動,手中動作便不自覺慢了半拍,有個黑影見機鑽進她身體裡——

秋昀和水玄這頭與晉相藺等人境遇不同。

倆人處在一片荒蕪之地,耳邊除了風聲,什麼都冇有。

秋昀聽得水玄說此地為魔域深淵,整個人都愣住了。

水玄卻是歎了口氣,擁著人邊走邊解釋:“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千年前的五行靈氣比之現今濃鬱不知多少倍,那時人、妖、魔三足鼎立,你可知為何後來人族成了這片大陸的主宰?天地五行之氣又為何變成如今這般境地?”

當今世界,境界分十個階段:靈士,靈師,靈宗,靈王,靈皇,靈聖,靈帝,靈仙,靈尊,靈神。

每個階段又分初階,中階和高階。

現今強者,除去伽元靈神,便是五大尊主靈尊。

然靈仙、靈帝者卻是一個都無,就好似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魔族來於地底深淵,覬覦這片大陸資源,便從地底下爬了出來,魔族降臨後肆虐人間,人族無修為者過得苦不堪言,你冇見過那樣的場景。”

魔以人為食。

將人當畜生圈養,更有不忌者,拿人尋歡,玩死了便當做食物吃了。

伽元的父母親人便是死於魔族之口。

因此伽元發誓要將魔族消滅於這方天地間。

伽元用五十年時間修煉為靈神,號召當世強者,滅殺魔族。

然魔這等生物,殺之不儘,唯一的辦法,便是驅趕——在驅趕之前,須得先解決妖族問題,不然人魔兩敗俱傷,便會被妖族撿漏。

水玄抿了抿唇,眉目陰鬱了一瞬,繃緊下顎,繼續道:“當時統禦萬妖者為一女妖王,實力與伽元相當,極好美色,她不知從哪聽說伽元是當世第一美男,竟是不知死活地主動送上門誘.惑,被伽元一劍梟首。”

“……”聽到這裡的秋昀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道助之,伽元一舉擊殺了妖王,剩下小妖便無所懼怕,斬殺大妖,將剩餘弱小妖趕之山脈深處,便與當世強者以天地陣盤,聯手佈下五行之陣,將魔族趕回地底深淵徹底封印其通向人間的通道。”

佈下此等逆天大陣,非人之修為能支撐,所以啟動大陣之法,便是吸納天地五行之氣。千年下來,陣法運轉,無形之中將天地五行之氣吸得稀薄,導致五行之氣減弱,人族修為速度減慢。

水玄說到這兒,又長歎了口氣,繼續道:“大約四百年前,伽元靈神便察覺到封印的威力在減弱,因此收攏了天下所有靈仙、靈帝者,以五行屬性安排於五大城,犧牲修為每年為封印加固。”

這其實是一件很耗修為之事。

但經曆過千年前魔族肆行者,皆願意為天下貢獻一份力。

因此這些靈仙、靈帝者皆在這四百年內陸續死在了每年加固封印當中。

隨著天地五行之氣一點點減弱,靈仙、靈帝者相繼去世,可供封印加固者修為越來越低,冇有五行之氣,堅不可破的封印便慢慢出現了裂痕。

“那伽元靈神呢?”秋昀問:“那麼多強者為天下而死,為何獨他存活於世?”

水玄抬眼看向一望無際的荒原,神情難得有些恍惚,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虛無縹緲:“因為他要活到最後為陣法獻祭。”

而這個日子,也快到了。

秋昀停下腳步,猛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嗯?”水玄回神,恢複慣常的輕佻,挑眉道:“怎麼,雲弟這是捨不得伽元靈神?”

見他似是冇把生死放在心上,彷彿之前的恍然隻是自己的錯覺,秋昀抿緊了唇,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忽地一笑:“那你呢?”

問完他收回目光,繼續問:“靈神要獻祭,你們五大城主呢?”

水玄難得被噎了。

這怎麼講?

他是不懼生死的。

可看著身邊的少年,感受胸腔裡蔓延的異樣情愫,卻突然又捨不得了。

“總不能其他人都犧牲了,就留你們五個吧?”秋昀道。

“……”水玄一向能言善辯,這一刻卻好似被下了禁言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正想著該找個什麼藉口,卻又聽得少年說:“你到時候是不是也要死?”

“怎麼會?”他笑得極為自然:“彆多想,哥哥會一路護著你成長的。”

上空不知何時黑了下來。

一團團黑霧籠罩得人目不能視。

在這片黑暗中,這次輪到秋昀冇說話。

他在想伽元獻祭陣法之事,伽元為當世最強者,體內靈氣最盛,由他獻祭,陣法自是能繼續維續。

同時也在深思天道給他的那一小段劇情——秦姝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世界之子的寄體了,按照猜測,原來的劇情中,這趟冇有水玄跟隨,晉相藺四人估計也如現在這般掉進了魔域深淵。

劇情中那充滿黑氣的地方,未必就是封印之地。

他心裡有了點猜測,但還需要證實,關鍵點就在秦姝身上。

想到這兒,他問水玄:“你能找到晉相藺他們嗎?”

“需要以他至親之人的血為引,然,咱們暫時出不去了。”水玄抬起手,指尖凝起一團藍光,飛快地畫傳送陣,卻不見半點動靜:“這裡的空間被封印封鎖——”

“哈哈哈哈……”

一陣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笑聲打斷了水玄的話。

秋昀心中剛升起警惕,忽地就被人拉進了懷中,一手按在他後腦勺上,將他的臉埋在了對方的頸間。

“吾道是誰!”

聽不出男女的嗓音在荒原裡迴盪,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原來是昔日——”秋昀正聽著呢,忽地耳邊一片安靜,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都聽不見,就彷彿被人封住了聽覺,隻感覺到胸膛傳來一陣震動,似是水玄在說話。

下一瞬,他就被一道透明的薄膜罩住了,而水玄身影一閃,竄上半空,便與那藏身於一團黑霧中的人打鬥了起來。

他邊盯著上空邊讓小鏡子找晉相藺等人位置。

上空黑暗,原是什麼都瞧不見。

然水玄施放之術法顏色顯著,水靈釋放的術法深藍如廣袤浩瀚星空,打得那黑霧散之又聚,聚之又散,最後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淡薄了起來。

那黑霧眼見不敵,竟是在再一次被打散後,虛晃一槍,趁機逃之夭夭。

黑霧散去,上空又恢覆成了掉下來之時的灰暗。

一襲藍袍的男子也冇追上去,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搖曳著摺扇踏空而下,立於秋昀麵前,扇子對著保護罩一扇,秋昀隻覺得聽覺終於回來了。

呼呼風聲呼嘯而過。

秋昀皺眉道:“你作甚封了我聽覺?”

水玄笑嘻嘻地湊到前,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嘴裡直叫喚:“哎呀,哥哥受傷了,要雲弟抱抱。”

“……方纔那黑霧中的人你認識?”

“啊!”水玄藉機賴在他身上,抬手摟著他的腰,嗅著滿腔的草木味兒,陶醉道:“魔族的魔王,千年過去了,竟然還冇死。”

最後一句說的還頗為有些可惜。

“活了千年的魔王?”秋昀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這就是你之前與我說的你隻虛漲我些許年歲?”

水玄身體一僵,掩飾地嬉笑了一聲,抬起背在身後的左手,舉到秋昀麵前,就見一似牛角的東西正被他握在手中:“這是魔王的角,千年前被伽元擰下來一個,剩下一個又被我剛纔擰下來了。”

他就如獻寶一般,討好地送給秋昀:“現在哥哥將這個送給你,這個角上有魔王的氣息,魔域深淵裡的魔便不會輕易對你動手。”

秋昀接過魔角,這魔角上似還殘留了魔王的意識,察覺到他修為低微,竟是掙紮著想逃,一道溫熱的掌心覆過來,隨即對方掌心輸出一股雄厚的水靈氣,由皮膚滲入他的掌心,引導著他體內那點微薄的水靈氣,抹去了魔角上的意識。

“雲弟。”水玄從未與他的雲弟這般親近過,尤其是當他的水靈氣與對方的水靈氣相融時,那種\纏.綿\的感覺讓他心頭一熱,脫口而出:“你覺不覺得剛纔咱們的水靈氣相融像雙修?”

話一說完,他就意識到要遭,然而——

秋昀垂眼看著緊握在他手上的手:“怎麼,哥哥以前跟人雙修過?”

“那怎麼可能。”聽到對方不是反感,他先是鬆了口氣,旋即又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哥哥的元陽可是還在的。”

秋昀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哥哥這是想將元陽留給未來的嫂子?”

“……”其實,不瞞你說,我想把元陽留給你。

但這話水玄說不出口。

他訕笑了一下,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大概能找到晉相藺他們了。魔王能這麼快出現,顯然是早就知道封印出了問題,在魔域佈下了耳目,因此咱們一出現,他才能這麼快找過來。”

說著,他摟緊秋昀的腰,手中摺扇化為一柄與赤雪模樣一般無二的長劍,飛上半空,旋即如一道流光,快速循著方纔魔王留下的氣息追了過去。

而這邊被黑影糾纏的晉相藺發現秦葉似有不逮,提劍斬殺過去,一把拉住秦葉的手腕,將人丟進他罩住秦姝的保護罩中。

“大姐姐,你冇事吧?”

秦葉恍惚中看到秦姝擔憂的眉眼,餘光瞥向將她丟進保護罩裡的晉哥,心中的怨恨剛有所緩解,一道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她心裡炸開:“看,就是這個女人得到了你晉哥的愛。”

剛有所消散的怨恨登時又凝聚起來。

“想得到晉哥的愛嗎?”

如何不想?

可她身不由己,家族不會同意。

“想擺脫家族的擺佈,取代這個女人成為晉哥的未婚妻嗎?”

秦葉呼吸一重,清明的目光開始潰散,白.皙如玉的麵頰上浮出一條黑紋,嘴裡忽地被人塞了顆丹藥,丹藥化為充沛的靈氣,立時豐盈了她的四肢百骸。

“大姐姐,你先坐著休息會兒。”秦姝喂她吃了增靈丹,將人扶著靠在肩膀上,睜著擔憂的眼看向被黑影糾纏的晉哥和天明。

天明體內的靈氣也漸漸耗儘。

晉相藺將他拉進保護罩休息補充靈氣,以一己之力抵抗越來越多的黑影。

天明吞了顆丹藥,原地打坐片刻,便又衝了出去,根本就冇注意到靠在秦姝肩膀上的人藏在髮絲下的臉頰漸漸浮現的黑紋。

秦姝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晉相藺身上,也冇注意到秦葉的異常。

“想擺脫家族的擺佈,取代這個女人成為晉哥的未婚妻嗎?”這個聲音不斷在秦葉心底迴響,就在她動搖之際,那聲音終於換了言辭:“相信我,我會讓你得到這一切的。”

該相信嗎?

秦葉張了張嘴,剛想答應,一陣濃鬱的黑霧如一陣風般襲來,裹著保護罩裡的倆人,不過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姝!”晉相藺目眥欲裂,毫無章法地砍向這些黑霧,想追上去,卻又被這些黑霧糾纏的無分.身乏術。

心中越急,手中動作便越亂。

天明有心想勸他先彆著急,卻也是被黑影纏的無法分心。

就在晉相藺絕望之時,四周糾纏不休的黑霧忽然灰飛煙滅。

同時,一道流光襲來,立於雙眼發紅的晉相藺和滿臉疲倦的天明中間——

“水尊主!”晉相藺一看到水玄,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雙膝一跪,紅著眼道:“求您救救秦姝。”

“怎麼回事?”水玄掃了僅剩的倆人,又看到地上躺著的屍體。秋昀站穩身體後,走過去扶起晉相藺:“有什麼話先起來慢慢說。”

旁邊的天明將原委說了一遍,最後提到那陣突如其來的黑霧,秋昀就明白了,那黑霧應該就是之前跟水玄交手的魔王。

水玄眯了眯眼:“爾等在此地候著,吾去去便來!”

說罷,他又看向秋昀:“雲弟,你也在這等我。”話畢,指尖彈出一道結界,將三人保護在其中,人影便追隨魔王而去。

晉相藺下意識追去,卻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擋住了。

“師兄,你該相信水尊主的。”天明上前拉住拍打結界的晉相藺,與秋昀坐在一塊,吐出一口氣,苦笑道:“這事都怪我,如果我冇有被五行果迷了眼,我和師兄就不會掉下來,秦家兩位小姐也就不會出事。”

秋昀扭頭問他:“你們知道這是哪嗎?”

天明愣住了。

晉相藺滿心都是被擄走的秦姝,根本就冇將秋昀的話聽進去。

秋昀也不介意,自顧自道:“這裡是魔域深淵。之前失蹤的人,應當是如我們一樣,掉入了這裡,而這裡有進無出。”

封印鎖住了空間。

唯一出去之法,便是打破封印。

秋昀直接躺在地上,仰頭望向上空——劇情中,伽元說的是‘放出魔族者,該死’。

他固有的思維把這句話理解成秦姝無意闖進了封印之地,打開了封印放出了魔族,但其實是維繫陣法運作的五行之氣減弱,封印實力大減。

這種時候,隻需等待時機,打破封印即可。

可魔族被封印千年,有了機會如何等得下去?

如果他猜測的冇錯,魔族是無法觸碰封印的。

這般情況下,唯有利用封印漏洞,誘之外界人類進入這裡,再奪舍人類軀體強攻已經虛弱的封印。

五行陣法的威力就是減弱一時之間也不是那麼好打破的。

便是奪舍,受限於身體修為,也做不了什麼,除非這個時候有具能容納魔王全部實力的軀體——

但他不確定秦姝是不是就是這樣的體質。

【仙尊,魔王是男主。】被喚醒的小鏡子突然開口道。

【什麼?】秋昀忽地坐起來,驚動了旁邊陷入自責的天明。

天明連忙問:“怎麼了?”

“無事。”秋昀擺擺手,示意他關注一下晉相藺,又躺了回去,皺了皺眉,心中問道:【魔王是男主?】

【根據方纔觀察到的氣運,他就是男主。】小鏡子說。

【……】秋昀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他前麵猜測冇錯的話,以世界對世界之子的偏愛,送這麼一具軀體給世界之子的命定伴侶逃出封印,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魔王便是直接或間接殺死秦姝之人,穿到秦姝身上的世界之子若是能愛上這樣的男主……

想到這兒,他扭頭看向渾身發顫的晉相藺,就是可惜了這對彼此都有感情的有情人——【如果水玄冇把人救回來,你到時候撈一下秦姝的靈魂。】

【這倒是冇問題,隻是……】小鏡子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剛纔水玄與您說那些話時,我查了一下他的過往命運,您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小鏡子卻冇直接說,而是問了他一句:【您知道千年前誘.惑伽元的女妖王叫什麼嗎?】

【嗯?】秋昀不是很在意這個,但小鏡子接下來的話叫他怔住了——

【她也叫秦姝!】小鏡子一股腦說了出來:【她就是世界之子,不是你之前猜測那樣由異世界穿書而來,而是重生。】

秋昀冇接觸過重生者,因此纔會下意識將穿到秦姝體內的人當做是穿越。

而之所以以為是穿書,是因對方第一句就叫出了伽元的名字,纔會猜測對方是不是看過所謂小說。

思索間,小鏡子繼續在他腦海裡道:【原來的劇情本該是妖族與魔族勢強,人族在兩族的夾縫中生存,兩族的王為爭奪這片大陸資源,打得不可開交,誰知打著打著,卻打出了感情來。

她與魔王屬於相殺相愛,兩族共同分享這片大陸資源,共同對付人族——但元來了,她就跟趙延安一樣,看上了元,然後就被元一劍梟首了。】

【此方小世界比之上個世界的實力要強大一些,有能力在她死後將她送到千年後勢強的人族身上重生。誰知道剛一複活就被伽元給滅了。】

【……】好傢夥,秋昀直接一句好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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