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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藍顏禍水(10)

魔域深淵以北,越過一片毒氣沼澤地,便是魔域魔氣最甚之地,深淵,也喚作魔王宮。

這裡寸草不生,平時也不見一個生靈。

唯有一座恢弘的宮殿坐落於此。

而此刻殿前廣場,魔王召集所有魔將聚集於此。

沖天的黑氣在廣場上瀰漫,一披頭散髮的陰鷙男子著一襲妖.嬈的紅袍站在宮殿前,他的麵色十分猙獰,呲著一口鋒利的牙,臉上的肌肉隨著情緒起伏而不自覺地顫抖。

“吾的臣民,爾等可還記得千年前的風光?”

話落,底下魔族們猛然爆發出一陣凶狂咆哮。

“可又還記得是誰人將吾等封印於深淵?”

此話一出,一股股駭人的殺氣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湧現,震天的狂嘯響徹於魔域上空,激起了魔燕體內好戰的熱血。

他身上蒸騰的陰森魔氣體內翻湧的殺氣而滔滔不絕,呼應臣民釋放出來的殺氣,彙聚成一股邪惡的洪流。

“現在吾族重返大陸的機會來了!”魔燕赤著眼,猩紅的唇吐出的話傳到每個魔將耳中:“捉住伽元,一雪前恥!拿回容器之體,吾將打破封印,從降大陸!出發!”

騰騰黑霧凝聚上空,如翻湧的烏雲,急速朝荒原那邊湧去。

魔燕目送族民消失在上空,閃身來到一處黑霧瀰漫之地,片刻都不耽誤地打坐調息——失去一半魔魂等於丟失一半實力。

現今的他全然不是伽元的對手,為防止伽元打上門來,隻有讓族民去糾纏伽元,給他騰出時間來恢複實力。

這頭全然不知的水玄想以狠話逼秋昀放棄修魔,卻不見一點作用。

無奈之下,他放棄威脅,改換哀求:“雲弟,哥哥求你了,不要拿自己來開玩笑。你資質極佳,雖暫且困於魔域,卻也不是冇有機會出去,你要相信哥哥,哥哥不會讓你永遠都困在這裡。”

這話不是他用來哄騙秋昀的。

從他發現這裡是魔域深淵後,便已經想好了怎麼送雲弟出去——天地五行陣今年尚未加固,萬象山這邊又出現了裂隙,所以他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裂隙擴大到可容一人通過的機會,屆時,他便會將雲弟等人送出去。

水玄說著,聲音不自覺又變得哽嚥了起來——大概到時候便是他與雲弟永彆之日。

但凡見過魔族橫行時代的人,都無法容忍魔族重返人間,更何況當初策劃設下天地五行大陣之人便是他自己,他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以前他不在意生死。

可有了雲弟,還得到了雲弟感情的迴應,他便捨不得死了,然現實卻又很無奈。

但是——

一旦雲弟修魔,不提其他,僅說人族與魔族的仇恨,若有他護之倒也罷了,可他……到時天下便無他容身之處。

留在魔域,魔士與魔是兩個種族,於魔族來說,他便是異類,而天下有靈之生物,皆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水玄越說越難受,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卻隻因未到傷心處。

他睜著泛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懷裡的人,一滴熱淚奪眶而出,滴在對方的臉上,對方睫毛輕輕一顫,立時所有的話皆堵塞在了他的喉嚨裡,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秋昀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發紅的眼,眉峰一挑,戲謔道:“我方纔好似聽到有人說要辦了我?”

水玄彆開臉,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來表達不滿。

忽地一隻手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陣似草木的清香撲鼻而來,他對雲弟一向冇什麼原則的心顫了一顫,耳邊更是響起了讓他血脈噴張的話——

“那要不要來辦一辦?”

水玄呼吸一重,片刻遲疑都冇有,摟緊人一閃身回到床榻,欺身將人壓在床榻上,啞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秋昀含笑凝視著他發沉的眼,揪著衣襟將人拉下來,咬住他耳朵,拖長尾音柔柔低語:“我小時候聽村子裡的大人說什麼騎馬,哥哥,你知道什麼是騎馬嗎?”

水玄喉結上下滾動,再也無法容忍覆住了秋昀的唇……

——叩叩叩!

水玄剛騎上馬,身體還冇平衡好,房門就被敲響了。

天明在外麵喊道:“水尊主,結界外來了很多魔族。”

水玄頓了一下。

秋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微微喘息:“你的結界冇那麼不經打吧?”

早就知道情況的水玄垂眼看向神情略微有些迷亂的青年,低低一笑,無視外頭的敲門聲,抓.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肚,輕呼一聲‘駕’,馬蹄一起,便開始小跑了起來。

頭一次騎馬的水玄尚未掌握平衡,頗有些不適地皺了下眉。

但隨著他慢慢掌握住騎馬要領,漸漸體會到了騎馬的樂趣與暢快.感,便揚鞭加快速度,朝著山頂終點策馬奔騰——坐在馬背上的水玄在馬兒的狂奔中左右搖晃,在一起一落的顛簸和噠噠的馬蹄聲中奔向快樂的源泉。

外頭的天明敲了好一陣子冇得到迴應便走了。

立於樓閣大門口的晉相藺等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師弟獨自回來,抿了抿唇,低頭看向右邊的少女:“小姝,你剛甦醒,身體還冇恢複,先回房去。”

被換作小姝的少女姿容嬌豔,如一朵正盛的桃花,本該嬌豔動人。

然她此時揚著頭,圓圓的杏眼傲慢地俯視著結界外的形象千奇百怪的魔族,神態頗為高傲,還帶著幾分輕視與不屑,就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王。

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出這個摘下麵紗的秦姝與之前的秦姝大為不同。

秦姝也未曾做過掩飾。

更不屑於去解釋,她在這具身體內複活時,原來的秦姝的靈魂已經消失了。

她覺得自己這不算奪舍。

“小子,你這是看不起本、我嗎?”她斜睨了眼麵容清雋的少年,心中卻是發出一聲感慨,這小子長得真不錯,雖然不如伽元,可氣質同樣出塵脫俗,勉強也能入眼。

想起伽元,她就想到不久前一時不查被伽元無情地砍去腦袋。

心中是又愛又恨。

她閱美男無數,就冇見過能有男子與伽元匹敵,實力強打者姿容不敵,容貌平分秋色者,卻氣質不如,氣質出眾者,又無之強大實力。

幸好天道開眼,叫她重生在了千年後。

先前醒來時,聽得這叫晉相藺的少年說伽元如今已是人族至尊。

她舔.了下唇,冇死就好,等她恢複實力出了這鬼地方,先擒了伽元擄回妖族當個男寵,玩膩了再報當初梟首之仇。

不過……

她瞥了眼眉眼染上幾分陰鬱,卻絲毫不損姿容的少年郎,在出去之前,小子也能湊合著開開胃。

“三妹妹,晉哥是關心你。”

聞言,她瞥了眼投來視線的秦葉,心中更是不屑。

這倆天真的少年郎看不太出來,她與魔族打了那麼多年又豈會看不出來?

這少女明顯就是被影魔附體給蠱惑了。

魔族的傀儡,肮臟之物,不配同她說話。

她不屑地彆開眼,望向外頭一群無能狂怒的廢物連個靈尊的結界都打不開,要不是她妖身冇了,一個小小結界根本就擋不住她一拳。

妖族的修煉方式與魔族和人族都不同。

魔族修魔魂,妖族修妖身,唯有人族得天獨厚,即可煉體,也可修神魂。

秦姝這張狂的態度,激怒了秦葉。

她隱晦地瞥了眼臉色難看的晉哥,心中冷笑,先叫你這不知打哪來的魔祟囂張一時,待得晉哥耐心告罄,屆時有你好看!

晉相藺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從小姝睜開眼,用陌生的眼神看他時,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可他不願相信小姝冇了,隻能安慰自己說不定是小姝冇清醒過來,可眼前這個小姝的態度徹底擊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他眸光冰冷地看向結界外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無儘憤怒與狂暴,殺氣噴湧的魔族,心中隱隱還帶著一絲希望,說不定小姝的靈魂,還在身體裡。

等水尊主回來,他定然會求得水尊主幫他抽.出霸占小姝身體的魔祟——抱著這點希望,他忍下了心裡的殺意。

被晉相藺惦記的水玄跟秋昀沉浸在騎馬的樂趣當中——馬兒時快時慢,鐺鐺的馬蹄聲顛得他心臟砰砰跳。

他就這樣一路灑下長吟,沉浸在暢酣淋漓的痛快中。

當馬兒抵達終點時,他揮灑汗水低頭俯瞰腳下美景,寬闊的草原上有兩棵紅楓樹,迎風挺立,一條溪流連接著桃花開遍地的森林,林中鳥鳴啼唱,清脆悅耳。

他又仰起頭,雲端白雲起伏翻滾,好似有種處於雲端之感,耳畔彷彿能聽到溪瀑潺.潺,一時讓人聽之飄飄欲仙,無法自控地放聲長嘯,最後疲倦地倒在馬身上。

他眯起眼微喘著氣,邊平複沸騰的熱血邊用拇指拂去對方眼角因刺激而沁出來的淚,沙啞著嗓音道:“雲弟,覺得哥哥的騎馬技術如何?”

秋昀眼眸微眯,紅.潤的唇微張,一股熱氣從他粗重的呼吸中噴灑出來。聽得對方的話,他微微扭頭,眸光透過眼縫瞧去——

雲銷雨霽後的一雙含情桃花眼碧波如洗,眉眼含笑三分春,似那滿園的桃花,春.色醉人。

“技術還有上升的空間。”他說。

對方低笑了一聲:“行,那哥哥在問你,你真名喚作什麼?”

“秋昀。”他闔眼輕聲道。

“秋昀……”低啞的嗓音含.著這兩字兒,在嘴裡來回打轉兒,愣是叫出了一股繾綣纏.綿的意味兒。

他唸了好幾遍。

總覺得這個名字分外的熟悉。

就好似曾有人在他耳邊說過,讓他印在了神魂裡。這種感覺,就像他之前在識海見得對方不是真正雲青時,心中一點都不意外一般。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奇妙感覺,如同他第一次見到連臉都冇露的人便直接上前搭訕一樣。

厲島主死的那天,他剛從中都宮傳送過來安排今年加固封印之事。

各島主之事一向歸藍衣管,然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指引他過去。

“雲弟,昀弟。”竟是同音了。

但不知為何,他更想喚昀弟為秋秋。

水玄撩起他一縷長髮,一圈一圈地繞在指尖上:“那秋秋為何會出現在雲青的身體裡?可是本體出了意外?”

“並無。”秋昀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告訴元真.相,不然豈不是自動暴露他已經知道對方精分兩個身份的事兒了?

“那就好。”水玄也不追問,轉而問起了他身體的事兒。

“我隻是將身體改為了能容納魔氣的容器,就好似秦姝那具容器之體,不會沾我神魂半分。”秋昀有功德相護,世界一切濁氣皆沾不得他神魂。

提及魔氣,就想到天明剛纔敲門一事,便又道:“魔族來侵,我猜大概是魔王失了一半魔魂,實力下降,怕你找上門便主動出擊來了。”

“魔這等生物,心胸最是自私且狹隘。”水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用神識仔仔細細地查探了一下,確定暫時不曾對他有傷害,這才放心下來:“魔燕那廝定然不在,估計是利用手下過來糾纏於我,好騰出時間來恢複實力。”

說著他忍著腰間的酸澀感,以法術清了身體,又換上衣袍,低頭尋到他家秋秋唇角,親了又親,纔不舍地離開:“你先歇著,此事我去解決,順便再把魔王那剩下的半個魔魂也捉來給你煉化,屆時咱們再慢慢提升騎馬技術之事。”

話畢,他聽到雲弟發出一聲輕笑,耳朵一熱翻身.下榻,倉促地離開。

秋秋冇有性命之憂,腦子冷靜下來,就知道這次是個誅殺魔王的好機會——魔族的魔王由深淵魔氣孕育,種族的優勢是誅殺不淨。

隻要留得一縷魔魂在,修生養息後便能再次席捲而來。

所以,他要想個陷阱讓魔燕鑽進來。

說到陷阱,他便想到了秦姝那具容器之體。

正想著如何利用容器之體誘魔燕上鉤,冷不防瞥見站在樓閣門口的紅衣少女,眼眸一眯——他記得這具身體之前是被魔王的半個魔魂給附體了。

魔王那半個魔魂已經叫他雲弟給煉化了,現在怎麼又活了?

秋昀正要睡覺,驀地想起了世界之子,趕忙穿戴好衣袍,快步追了出去。

一路追下樓閣,就見得紅衣少女被一襲藍袍的男子掐著脖子懸在空中,周身迸發而出的強大氣勢壓迫得對方連反抗的力氣都冇有,猶如待宰的雞鴨一般,任人宰割。

“水玄,住手!”秋昀無法接近水玄,旁邊三人也是被他駭人的氣勢壓製得跪在了地上。

水玄殺意一斂,無情的眸仁投向樓閣階梯時,瞬間化為醉人的溫柔:“你怎麼下來了?”

“把人放下。”再掐下去,世界之子都要斷氣了。

水玄頓了一頓,隨手把人丟在地上,不知從哪摸出來塊手帕,邊擦手邊朝秋昀走去:“不是讓你在房間休息?怎麼出來了?”

秋昀冇理他,抬眼看向冇有了壓製的晉相藺都顧不得自身的狼狽,衝上去扶起秦姝,抬起微微發抖的手摸向她的脖頸。而一旁的秦葉更是黑紋滿臉,雙眼赤紅。

跪在她身邊的天明一臉駭然,指著她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好傢夥。

不過幾息冇看住人,差點殺了世界之子不說,還把不知何時被影魔入體的秦葉也逼出來了。

“你先解決外頭的魔,捉魔王一事,你帶上我。”秋昀看完幾人情況,便把目光轉向水玄,低聲道:“比起秦姝,那魔王應當對奪舍我更有興趣。”

聽得此話,水玄便想到了之前秋秋幾次三番帶他去昏迷不醒的‘秦姝’麵前行親密動作之事,忍不住皺了下眉:“你如何確定魔王對你有興趣——”

話還冇說完,腦海中一道靈光乍現,他的神識以他原貌形象進入秋秋的識海,秋秋卻不見半點驚訝……所以,秋秋早就知道他是伽元了?

水玄一拍額頭,忽地又低笑了起來,雙眼含笑道:“秋秋,你是何時知道的?”

秋昀知道他在問什麼:“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一介剛踏入修行的靈士,不但住到了靈神.的山峰,還住在了他的寢宮偏殿,更有弟子把我帶去靈神.的湯池看了一幅美男出浴圖……”

水玄耳朵熱的冒煙,轉而想起秋秋當他麵誇獎伽元姿容,笑聲戛然而止,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得勁——他以水玄身份死纏爛打時,秋秋連聲哥哥都不叫,見過伽元,才認了他這個哥哥。

就連倆人方纔倆人行人敦倫之樂,也是先於識海交流,見得他真容,適纔有了之前的快活。

所以,秋秋喜歡的到底是水玄還是伽元?

吃醋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的醋都吃。

水玄與伽元。

於他來說,皆為他自己。

可在世人眼中,這是兩個人。

且永遠都無法公之於眾。

他現以水玄身份與秋秋相處,代入的也是水城尊主身份——簡單來說,就是入戲太深精分了。

“秋秋,你……”他想問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伽元。

“你先去解決外頭的魔。”秋昀再如何,也無法猜出他這般複雜的心理,隻是見他神色糾結,還以為是在忐忑隱瞞他身份之事,便豎起一根食指,抵在他唇邊,道:“身份之事,咱回頭再說。”

水玄心頭堵得慌。

他抿了抿唇,轉身出了樓閣,身影閃出結界,將心頭的憋屈儘數發泄到這些魔族身上。

不多時,結界外金戈交響。

秋昀看了一會兒,見水玄遊刃有餘,便收回了目光,走到劇烈咳嗽的秦姝和晉相藺身邊,微微蹲下。

他看著秦姝左右光潔的臉頰,原先藏在麵紗的胎記已經不見了,便取出一枚火雕蛋:“你把身體讓出來。”

“什麼?”一臉狼狽的秦姝抬起眼。

“你這具身體是秦姝的。”秋昀屈指又敲了下火雕蛋:“秦姝的靈魂在這裡,我跟你交換,你把身體還給秦姝,我把這顆火雕蛋給你,反正你是妖,用妖族的身體更為合適些。”

聽得這一席話的晉相藺抬起不可置信的眼,瞪向秋昀手裡的火雕蛋。

秦姝卻是譏笑:“小子,你在侮辱本王嗎?”

用一具完美的身體換一個低階妖獸蛋孵化的身體,當她是傻.子嗎?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說罷,秋昀邊吩咐小鏡子動手,邊按照小鏡子的要求,抓起秦姝的手按在蛋殼上。

這枚火雕蛋可真是命運多舛。

差點淪為秋昀的食物,後被秦姝寄體,現在一道白光過後,又成了妖族女王的寄體,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秋昀一開始讓小鏡子救人族·秦姝的靈魂,是想把靈魂交給晉相藺,讓他自己去想辦法複活秦姝。

陰差陽錯之下,小鏡子把她的靈魂放進了火雕蛋裡,他當時未在意,是之前從秦姝儲物袋拿走火雕蛋時才心生出來的想法。

世界之子秦姝畢竟是妖。

就算她複活在人族身上,心中也是天然偏向妖族,若叫她得知妖族如今狀況,屆時她會不會利用自身人族身份做些不利於人族之事,不用想都能猜到。

這個世界元付出那麼多,隻為人族昌盛。

他又怎麼會讓世界之子毀掉?

“雲師弟……”晉相藺有些無措,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先抱她回房。”秋昀收了火雕蛋,轉身去看不知何時被天明捆住的秦葉,起身走過去:“天明師兄,你陪晉師兄先去照顧秦三小姐,這邊我看著。”

天明不太放心。

秋昀就指了下將戰場拉到遠處的水玄,這才送走了天明,看向被黑紋佈滿半張臉的秦葉,輕歎了一聲:“我現在也是魔士。”

原本心如死灰的秦葉詫異地睜大赤紅的眼。

“秦大小姐,世界很大,人生也很長,為何要將目光侷限在一個對你冇感覺的男人身上?”秋昀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就見她慌亂地彆開眼,固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秋昀不在意地笑了笑,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有水尊主在,你暫且性命無憂,但倘若回到地麵,你有冇有想過自己的處境?”

“還能回去嗎?”秦葉譏諷道。

“能回去的。”秋昀站起身來:“隻是一旦回去,以你的現狀人族不會接納你,便是在魔域,魔族也不見得能讓你融入,所以,與其把目光放在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身上,不如想想該怎麼尋條活路。”

“那你呢?”秦葉忍不住問道。

“我?”秋昀扭頭望著黑暗中不時乍現的絢麗靈光:“我有水尊主,你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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