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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小爸(08)

秋昀心說還不是為了躲你們父子倆。

彆看戰澤朗將近五十,那方麵的需求可是一點都不輸.精力旺.盛的年輕人,更彆說還有個年輕體壯愛折騰的戰玉霖。

他抿唇望著一臉關切的戰澤朗,心中斟酌回來時想的藉口,正欲開口,對方忽地問道——

“是不是玉元把你帶走了?”

秋昀微微一怔,莫名道:“跟你兒子有什麼關係?”

“玉霖回來說調查組的人就是他帶過去的。”說到這兒,戰澤朗的眼裡漸漸浮現出幾分薄怒,雙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怒道:“這個混賬東西,就知道他上次突然過來不安好心,心肝。”

話鋒一轉,眼裡的慍怒散去,無縫切換成擔憂:“他有冇有為難你?我瞧你臉色有些發白,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彆怕,正好明天回老宅,我可要當麵好好問問老爺子是怎麼管教孫子的!”

“跟他沒關係。”秋昀見他越說越離譜,眉峰一擰:“我跟他又不熟,彆亂想,我這幾天都在徐權家住著。”

“好端端的你跑去徐權家做什麼?”戰澤朗明顯不信。

“你說為什麼?”秋昀故作不悅地推開他,走到沙發上將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沉眉看向跟來的戰澤朗:“你可從來冇跟我說過你家是修.真的。”

“你怎麼知……”戰澤朗驀地反應過來他的心肝見過三弟,連小心翼翼地湊到近前:“心肝,你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秋昀忍著雞皮疙瘩,冷笑道:“當初咱倆結婚,你家一個人都冇到場,他們看不上我,我心裡有數。你倒是整天左一句心肝右一句寶貝地哄我,這麼大的事你都冇跟我透過信,嘴裡就冇一句實話,捂著得這麼嚴實,怎麼?是怕我覬覦你們家絕世秘訣嗎?”

他一沉下臉來,戰澤朗膝蓋就發軟。

在秋昀還冇反應過來時,啪地一聲直接跪在他麵前。

“……”秋昀的臉差點又冇繃住。

他就是想找個藉口鬨點事,晚上好分房睡!

“心肝,你聽我說!”

戰澤朗手搭在他膝蓋上,小心地挪到他跟前,磕磕巴巴地解釋道:“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啊,我又不像我弟弟妹妹那樣有修煉根骨,我冇辦法向你證明啊。”

“你先起來。”這老男人是真下得去臉,當然也有柯長歌一年的調.教.功勞。

“那你不生氣了?”他仰頭小心地問。

秋昀瞥了下客廳四周朝這邊瞄來的目光,繃著臉把他扶起來:“那咱倆都結婚一年了,你為什麼從來不帶我去你家老宅見你的父親?”

“這……”借勢站起身的戰澤朗偷瞄了心肝一眼。

見他麵色依舊發沉,嘴裡不由地發苦。

這事兒該怎麼說?

說透了心肝肯定要生氣,不說還是會生氣!

就在戰澤朗左右為難之際,得知‘柯長歌’回來的戰玉霖風馳電掣地趕了回來。

一進客廳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抬眼看向沙發區,就見他父親垂著腦袋,手足無措地站在沙發前,而沙發上的長歌姿勢隨意,周身卻披散著一層揮之不去寒冰,冷得好似冰川雪域裡的神明。

對方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投來一記輕飄飄的眼神。

觸到那雙冷冽的目光,他心中不知怎麼咯噔一響,冇來由地就有了一些陌生感,這讓他有些恐慌,邁步上前,溫聲道:“小爸回來了。”

說著又問戰澤朗:“爸,你惹小爸不高興了?”

秋昀見好就收,冷哼一聲,站起身來,道:“不解釋清楚,你就彆進我的房間。”

說罷,轉身目不斜視地上樓關門,將門反鎖後,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抬手虛抹了把汗,總算是把今晚的同房給糊弄過去了。

戰澤朗冇帶柯長歌回老宅。

他猜測原因有二,其一是戰澤朗冇把這段婚姻當回事。

其二就是戰澤朗不願意也不敢把人帶回去。

比起前者,秋昀更傾向後者。

如果是前者,戰澤朗能下得去臉給他下跪?

倒是後者……上次在實驗樓,戰玉元說要帶他去參加戰老爺子的壽宴,當時戰澤疏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尤其是戰玉元那句‘小爸已經是我戰家的人’,直接打消了戰澤疏要消除他記憶的想法。

可見柯長歌想去所謂的老宅,就必須得經過戰玉元的同意。

現在老宅去不去他都冇所謂。

他擔心的是自己即將植物化的事……一想到這事兒,他額角的青筋就忍不住突突地跳。

秋昀按著額角鼓起的青筋,打開電腦,找到之前的論壇登錄上去,閃動的私信提醒他那位蘑菇網友給他留言了。

——變成蘑菇後,我感覺身體裡好像多了個人。打個簡單的比方,就跟人格分裂一樣,主副人格搶奪一具身體。

——本來我是搶不過的,但我一想,我剛在網上搶訂的手辦還冇到手呢,還有我那一屋子的老婆到時候豈不是都要便宜了這個副人格?

——我隻一想到副人格摸.我的老婆們,玩我的老婆們,說不定還會在玩膩後把我的老婆們丟進垃圾桶,我就氣啊!都要氣炸了!然後莫名其妙那個副人格就不見了。

——身體是歸我了,可我接手個蘑菇身體他媽.的也高興不起來啊!

——朋友,你能理解我的崩潰嗎?

——人呢

——朋友,你還在嗎?

——朋友,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最後一條是在五分鐘之前發來的。

秋昀提起的心稍稍緩了少許,至少不是在變成植物後冇有自己的意識。但又產生了另一個問題,變成植物後,還能恢複人身嗎?

他把這個問題敲了過去。

——你怎麼上網的?

對方回覆得很慢。

趁著這個空隙,他冷靜下來,又內視了一下心臟,還是兩片綠芽。

但同時他也發現包裹在心臟上似細絨般的根鬚有蔓延的趨勢,就好似真把他的身體當成了容器,順著流動的血管一點點侵占他的身體。

秋昀皺緊眉頭,他見識不低,也從來冇見過這種東西。

不,應該說有這種植物妖,但也隻是把人體當養分,而不會直接把人變成植物。

他屈指輕點著桌麵,開始梳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

起先,是徐權跟他開玩笑說這個世界有妖精,然而第二天笑話就成了真,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植物,那麼,這些寄居在人體裡的植物種子是從哪裡來的?

其次,這個世界冇有靈氣,卻能修煉,那修煉的靈氣從何而來?跟寄居在人體裡的植物種子有冇有關聯?

最後,天道冇給他劇情,去勘測命運走向的小鏡子被動在他的識海裡陷入了沉睡,是不是跟這種植物種子有關係?

這三.點最重要的是前兩個。

最後一個倒是其次。

如果想搞清楚這些問題,戰家的老宅他可以趁戰老爺子壽宴的機會去一探究竟——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即將植物化,萬一在人家的地盤變成了植物,豈不是讓自己陷入被動?

秋昀靠坐在椅背上,陷入了糾結當中。

而樓下的戰家父子互相乾瞪眼。

半響後,還是戰玉霖先挪開眼,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無奈道:“爸,小爸好不容易纔回來,你怎麼就惹他生氣了?”

戰澤朗幽幽地歎了口氣。

不是他不帶心肝回去見老爺子。

而是冇有兒子的點頭和老爺子的認可,他帶不回去。還有一個原因……

戰家的族譜上,他的配.偶是前妻,也就是玉元的媽媽。

按照戰家族規,隻有得到家主同意的伴侶纔有資格進秘境空間,上戰家族譜,並可檢測根骨和修煉。可他們戰家遵從陰陽調和,根本就不認他娶的長歌,有結婚證也冇用。

不過……

他瞥了眼這個小兒子,當初小兒子出生的時候,老爺子給予厚望親自下來了一趟,冇想到這個兒子繼承了他無法修煉的基因,老爺子當即就走了。

想到這兒,他又是一聲長歎:“你上去哄哄他,我看他臉色不太好,彆把身體給氣壞了。”

縱觀他前半生,真要說上心,除了玉元他媽,也就當初懷了玉霖的小情人。

但這倆人都比不上心肝在他心裡的地位。

玉元他媽是因為給他生了個好兒子,讓他在老爺子那得了臉麵。

玉霖的媽媽是因為出色的大兒子給了他甜頭,讓他對懷.孕的小情人心有期待,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有多大。

可心肝不同,他就是單純的喜歡心肝揮鞭子時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勁兒。

隻要一看到心肝揮鞭子,他就心甘情願放棄尊嚴,匍匐在心肝的腳下,讓心肝的鞭子不斷地打在他身上。

“行。”戰玉霖戴上眼鏡,在他爸眼巴巴的注視下上樓敲響了主臥的門。

門後靜默了片刻,才傳來一道沉悶的嗓音:“冇想好解釋,就彆敲我的門。”

“是我,小爸。”戰玉霖聲音裡帶著笑,可眼裡卻不見一點笑意。

從戰玉元來了後,小歌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先是夜不歸宿,不接他的電話,被調查組的人帶走後,更是消失了幾天不見人影,現在一回來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讓我冷靜一下。”

為什麼心情不好?

戰玉霖眸光一暗,不可能是因為老東西。

老東西再有魅力對喜歡新鮮感和征服欲的小歌來說,一年也已經玩膩了,除非——外麵有了讓小歌感興趣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之前來過莊園、又跟調查組一塊帶走小歌的戰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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