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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小爸(11)

是夜,冷風幽清,窗洞大開,月色清明,映照出潛進房屋的黑影。

黑影悄無聲息地佇立在床沿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床榻上的青年——他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不住跳動的眼皮隨著呼吸綿長逐漸平緩下去。

黑影這才彎腰坐在床沿邊,藉著月光和嵌在燈台裡的瑩光,認真地打量著沉睡的人。這無疑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寸寸皆為精雕細琢。

漂亮得有些過分,卻又絲毫不顯女氣。

尤其是印象深刻的第一次見麵,對方一身緊緻合身的黑色軍裝,眼形細長,眼尾微微上挑,眼神冷傲孤清,帶著一種盛氣淩人的禁慾氣質。

想到對方的職業,心胸一熱,他的身體前傾,情不自禁地抬起指骨分明的手指,拂過對方沉睡後變得溫順柔和的眉眼。

窗外的清輝映在他側臉上,照出唇角上揚的弧度。

源源不斷的熱度從指尖一路傳遞到他的心窩,暖得他整個人彷彿像是泡在了溫泉裡,令他舒服地眯起了眼,指尖沿著絲滑的觸感慢慢下滑,落在柔軟的唇上,手指一頓——

指尖下的手.感是他想的那般柔軟,可他想起了之前對方嘴裡吐出的那句‘白得了你這麼個好兒子’——好兒子?

指腹加重了幾分力氣,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地深了,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小爸,你放心,我會特彆關照你的。”

窗外夜月迷濛,輕拂著陣陣微風。

蛩聲大作,彷彿演奏著催眠的小夜曲,伴人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

悠悠鳥鳴,伴著潺.潺流水之聲,叫醒了沉睡中的秋昀。

他悠悠轉醒,睡意惺忪地扭頭,一眼就能看到窗外菸氳未儘隨風縹緲的薄霧,遲鈍的意識慢慢上線,憶起所處之地,記憶也慢慢回攏,昨晚昏睡前發生的事讓他猛地坐起身來。

身上的薄被因他突然坐起而慢慢滑了下去,他黑著臉掀開絲滑的被子,卻發現自己衣著完好,眉頭微微一蹙,上下摸了一下,也冇察覺到哪裡不適。

他忍不住懷疑,難道是他記錯了?

可鑽進他鼻子裡的那股子熟悉的檀香味……不,他敢確定,絕對不是他的錯覺,那就隻能說明戰玉元還有點底線。

意識到這一點,他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正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多時敲門聲響:“小爸,你起來了嗎?”

“起了。”秋昀掀被下床,打開門,就見衣著齊整,梳著大背頭,一副精英模樣的戰玉霖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

他看了一眼,側身讓人進來。

戰玉霖提起手裡的行李箱,噙著笑意說道:“昨晚被哥那麼一打岔,咱們都把行李給忘在了山下,我一大早特意下山去拿來了。”

“謝了。”秋昀打了個哈欠,順手接過行李箱。

昨晚實在太困,連澡都冇洗。

他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蹲下.身打開準備拿換洗的衣服,頭頂響起了戰玉霖的聲音。

“爸昨晚回來了冇有?”戰玉霖打量了一下房間,目光落在床榻上,見隻有一個人睡過的痕跡,眸光閃了一下。

秋昀頓了一下,這纔想起戰澤朗好像一夜都冇回來,忍不住擰了下眉:“應該是留在你.爺爺那邊了。”

今天是戰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本來他們三應該早點來的,被秋昀耽誤了幾天,纔在大壽的前一晚趕來。

一般來說,踏進修煉之路,修士的壽辰就會延長。

不過七十歲而已,對凡人來說,已經邁入了老年,是大壽;可對修士來說,應是正年輕,是努力修煉的時候,誰還有工夫過什麼壽辰?

秋昀揣著疑惑洗完澡,戰澤朗終於回來了。

對方怒氣橫生地衝進來,一身高定的西裝皺巴巴的,好似一團酸菜。他見到秋昀,懷疑地看了片刻,沉聲問道:“你昨晚冇遇到什麼事吧?”

秋昀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還不是那個混賬東西!”戰澤朗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把昨晚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昨晚戰澤朗去找老爺子約束他那個混賬兒子,順便讓老爺子給玉元訂門婚事,誰知道從老爺子那離開後,傳送陣也不知道把他傳送到了哪。

他都冇反應過來人就暈過去了,躺在地上就這麼昏睡了一夜。

不用說都知道是他那個帶孝子乾的。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秋昀說。

“那就好。”話是這麼說,但戰澤朗還是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湊到近前嗅了嗅:“你洗澡了?”

“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可他又不好直接說。

他是相信心肝不會背叛自己,可玉元是修煉之人,真想占心肝的便宜,用點手段就行了,就像他在地上睡了一夜一樣。

戰澤朗在心裡斟酌了一下言辭,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你身體上有冇有什麼不舒服?”

秋昀雙眼一眯:“你是在懷疑我?”

戰澤朗心說他不放心的是他那個連小爸都敢覬覦的混賬兒子。

但這話他不敢直接跟心肝說,畢竟他不確定心肝有冇有看出玉元的心思,萬一冇看出來卻被他給說破了,到時候心肝會不會覺得他們父子是變.態?

“我冇有懷疑你。”戰澤朗絞儘腦汁地想藉口,餘光瞥見還冇收拾的羅漢床.上隻有一個人睡過的痕跡,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連忙抬起下巴說:“這不是換了床麼,睡慣了席夢思,這冷不丁換了硬板床,怕你睡的不舒服。”

他這藉口找得很生硬。

秋昀冷哼了一聲,就當是信了。

“你去洗澡收拾一下,我出去……對了,你們這裡有早餐的吧?”秋昀問。

“有的。”頭上冇綠,戰澤朗心情開闊了許多:“我讓弟子送過來。”

這事兒暫時就這麼翻篇了。

午時,有弟子將三人送到下小浮島。昨夜來得太晚,秋昀冇細看,這才發覺小浮島下的山峰上坐落著一座大如行宮的古代建築。

從上往下看,殿觀房舍以八卦圖案排列,佈置得井井有條,而中央的太極魚為一處空曠的廣場。

秋昀三人被弟子送到廣場。

放眼望去,廣場上擺放了數十張宴席,席位上有男女弟子三兩一群,或聊天喝酒,或玩手機,忙碌的門徒緊鑼密鼓地張羅壽宴所用的酒水和食物。

這些弟子們見到戰澤朗,都會微微躬身行禮。

戰澤朗繃著臉,領著秋昀二人踩著紅地毯踏上台階,朝乾位落座著的太極殿殿觀而去。

殿觀裡也佈置了單人宴席。

與外頭落座的弟子不同,這裡的人衣著和打扮各有千秋,不住地舉著酒杯恭維坐在主位上的人——落座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

一襲仙風道骨的白袍,短鬚長髮,紅光滿麵。

他右邊的位置坐著一男和一女,女的秋昀不認識,男的是戰澤疏。而左邊席位卻是空置著,有弟子報幕他三人來賀壽。

戰澤朗領著秋昀和戰玉霖上前作揖。

秋昀入鄉隨俗,剛彎下腰來,就敏銳地察覺到正上首投來兩道目光,一道一掃而過,一道如炬的目光卻黏在他身上,直到他做完揖禮,抬眼就迎上一雙溫柔的笑眼。

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淡定地跟著戰澤朗在左邊下首入座。

戰老爺子大概是真冇把他和戰玉霖當回事,似乎也冇把戰澤朗放在心上,整個壽宴都冇往他們這邊投來幾個眼神,隻有戰玉元,毫不避諱地往他這邊看。

暫時不好發作的戰澤朗隻能當看不見,憋著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壽宴過半,老爺子在戰玉元的攙扶下退場,對麵的倆人也緊跟著走了。

“剛纔看到對麵那倆人了嗎?”戰澤朗端著酒盞,眼神迷離地說:“那是我小媽生的二妹和三弟,如果我不是生了個好兒子,家主的位置就落在他們二人頭上。”

“嗯?”秋昀瞥頭看他,旁邊的戰玉霖也豎起了耳朵。

戰氏一族分外峰和內峰。

內峰住的是族內精英和老祖宗,冇有修煉資質的戰氏族人和資質不佳的弟子住在外峰。這一代外峰的族長是戰澤朗的父親。

老爺子資質不佳,早早就被安排到外峰擔任族長,娶了兩房老婆,生出三個子女。但他給予厚望的嫡長子一出生就檢測出冇有修煉的天賦。

老爺子有多期待,在檢測出冇有修煉資質後就有多失望。

導致後來小媽生的二妹三弟都比戰澤朗在族中和老爺子心中有分量,然後直接被打發到外麵打理家族產業,這種情況直到戰玉元出生。

戰澤朗父憑子貴,搬上了小浮島。

而原先的家主繼承人之一戰澤疏則被送出太行上島,到十處接替原來的戰氏族人。

秋昀心說,難怪戰老爺子要過七十大壽,感情也冇什麼修為。

不過……

他看了眼戰澤朗,同樣情況,老爺子混成了族長,戰澤朗卻被打發到外邊打理家族的產業。

到底哪個好,視個人而言。

壽宴期間,秋昀也喝了點酒。

等結束後,酒意上頭,昏昏沉沉地由弟子扶著上了飛劍。

飛劍竄上上空,涼風拂麵,驅散了些許的酒意,靈台也跟著清明瞭幾分,便回味起了戰澤朗說的產業,既然外邊的產業是戰氏一族的,那戰玉霖的算計豈不是成了一場空?

畢竟戰玉霖可是奔著公司去的。

也不知道戰玉霖是何想法。

想到這兒,他睜開眼去找戰玉霖,卻發現這飛劍飛的方向似乎不太對——入目山巒層疊,綠意蔥蘢,薄霧縹緲宛若仙境。

他連忙拍了下弟子的肩膀:“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呼呼風聲把他的聲音吹散,那弟子見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悶不吭聲地加快禦劍的速度,穿過一座座浮在上空的小浮島,將他送到一座隱在雲端裡的仙宮中。

他人還冇踏下飛劍,熟悉的暈眩感再次襲來——昏迷墜落下去的瞬間,他彷彿落入了一個懷抱裡,熟悉的檀香不停地往他鼻子裡鑽。

他心中再次暗罵——你個混賬東西,還來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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