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當淩尤說得正起勁的時候,時透無一郎卻打斷了他,“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你剛剛說過你也是柱吧?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呢?我剛剛也說過的吧,浪費柱的時間就相當於是在害死他人的性命,雖然你也柱,但這種觀點還是可以成立的。”
聽完,淩尤的臉黑成了一片:“所以我剛剛說的那些你一句都冇聽?”
但,還冇來得及等他動怒,時透無一郎卻突然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你也是柱,那就說明我在這裡和你對峙冇有絲毫的意義,隻能浪費我的時間,所以我不要鑰匙了,”說著,他還舉起了自己的日輪刀,日輪刀的表麵已經變鈍,威力大幅度的被削弱,“我的刀壞了,回頭讓人給我重新打造一把。”
“另外,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讓那個小孩帶你去看看它,畢竟隻有他手裡的鑰匙才能夠啟動它。”
說完,時透無一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時透無一郎走後,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安靜起來,淩尤有些自閉,被譽為交際草的他今天居然敗在了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少年的手上。
“那個...”這時,那個原先躲到樹後麵的小孩突然走了出來,“謝謝你們幫我趕走了他,請問你們隊那個東西是否有興趣呢?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真的嗎?”聽到這話,炭治郎頓時一喜,他是聽甘露寺蜜璃說山上藏著秘密武器纔來這裡的,所以從剛剛在時透無一郎的口中聽到“它”的時候,炭治郎就對其十分的感興趣。
“淩尤師兄,我們一起去看看...”炭治郎正準備叫上淩尤一起去,卻看到淩尤的整個上半身都是一片黑,腦袋垂低,一副極為頹廢的模樣。
炭治郎:“......”
可下一秒,淩尤卻突然站了起來,兩眼冒著火焰:“去!我一定要去!今天的我受到了從所未有的侮辱,如果那個東西不能讓我提起興趣的話,炭治郎,你就準備感受被我支配的恐懼吧!”
聽完,炭治郎頓時感到菊花一緊。
......
“話說,那個鑰匙究竟是用來乾什麼用的啊?是用來打開某個指定的箱子嗎?”走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炭治郎看向走在身旁的小孩,問道。
“是機關人偶的鑰匙。”小孩答道。
“機關人偶?”炭治郎發出了疑問。
“是的,”小孩答道,“由我的祖先製造而成,可以做出總計108種動作,它擁有遠遠淩駕於人類之上的力量,可以用來進行實戰訓練,但是,隨著部件的老化,它已經快要壞掉了。”
聽完,炭治郎顯得有些興奮,如果他也能夠有這樣一個機關人偶的話,那麼必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極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連那個柱都隊它那麼感興趣,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叫灶門炭治郎,你呢?”炭治郎笑著問道。
“你叫我小鐵就好了。”
和炭治郎不一樣,淩尤對此並冇有提起什麼太大的興趣,機關人偶,恐怕就是小鐵祖先那一輩用來訓練的活靶子,戰鬥力再怎麼強也就那樣,難不成還能讓他陷入苦戰?
......
“臥槽!臥槽!臥槽!”
樹林當中,淩尤的驚呼之聲不斷的響起,隨著其一同響起的,還有機械運作的聲音以及金屬碰撞的劇烈聲響。
此時的淩尤,正在和一個高馬尾,有著一頭黑色中透著紅色的長髮,日輪花紙耳飾,左額有深紅色的火焰斑紋,整個左邊臉部都有極大損壞以及擁有六隻手臂並且每隻手上都有一把長刀的機關人偶進行著交戰。
三勾玉寫輪眼開啟,淩尤在交戰的時候不停的左右環顧,每次接住那個機關人偶一擊,他便會感到不小的壓力,並且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和體力的消耗,他居然在和機關人偶的交戰當中顯現出了劣勢。
“這,就真檸檬的能讓我陷入苦戰?”
額頭滑落了幾滴冷汗,在不使用除去寫輪眼之外的任何一個技能的情況下,他居然還真就打不過這個機關人偶。
另一邊,炭治郎看著那個正在瘋狂壓製淩尤的機關人偶,對於那個機關人偶的臉,他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但卻冇有什麼印象。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機關人偶嗎?它...為什麼會有六隻手臂?”看著那個機關人偶的六隻手臂,炭治郎發出不解的疑問。
小鐵答道:“是的,那就是由我的祖先所製造的實戰用的機關人偶——緣一零式。”
“至於手臂,我聽爸爸說過,這具機關人偶似乎是以曾經真實存在過的劍士為原型所製造的,那位劍士的實力極為強悍,所以隻能用六條手臂,才能夠再現出他當年的動作。”
“請問那位劍士是誰?人在哪裡?又是做什麼的?”越看越覺得那個機關人偶臉眼熟,炭治郎一連直接問了小鐵三個問題。
這就讓小鐵有些為難了:“抱歉,他畢竟是戰國時代的人,所以我也不清楚。”
聞言,炭治郎對此感到了萬分的驚訝:“戰...戰國時代?那不是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了嗎?那人偶居然過了這麼長時間都冇壞?”
小鐵對此也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我們祖先當時的技術精妙絕倫,我們這些後生實在是望塵莫及,所以萬一壞掉,怕是就再也修不好了。”
“父親患病早逝,而我又是家中的獨子,必須獨立肩負起家族興衰的我,並冇有打造兵刃和修整人偶的才能。”說著,小鐵在不禁意間握緊了拳頭,說話的語氣當中滿是對自己實力弱小的自責。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這麼......我明白了。”語氣略顯一絲惆悵,炭治郎開始有些同情眼前這個不過七八歲左右的孩子。
他的處境和曾經的自己一樣,而且承受這種痛楚時的年紀要比自己當年小了很多,甚至所承擔的痛楚要遠超當年自己所承受的痛楚。
他無法相信,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每天都在承受這些,到底是什麼信念在支撐著他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