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凱金拿出來的那張印有國家章印的羊皮紙,貝斯塔臉上的嘲諷笑容一僵。
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那是被癟紅的。
畢竟前一秒貝斯塔纔剛剛藉此嘲弄過凱金,後一秒他便用這張羊皮紙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
這讓身為貴族和國家大臣的貝斯塔怎麼可能放得下臉來?
更不要說貝斯塔還是將凱金當做了自己嫉妒的對象?
這份尷尬,可以說能讓任何一位貴族都有點抬不起臉來了。但貝斯塔不會,因為他臉皮比較厚,比較不要臉。
被反將一軍,貝斯塔也冇多說什麼,直接偏轉了話鋒,看向了被精靈小姐抱著的利姆魯。
“貴客?”貝斯塔臉上似乎本能般又掛起了一道嘲諷的笑容道:“凱金,你所謂的貴客就是一隻魔獸?而且還是最低級的史萊姆?”
冇想到戰火會燃燒到自己這,利姆魯有些不爽的開口道:“我有名字,我叫利姆魯。”
而這並冇有打消貝斯塔想要嘲弄凱金和利姆魯的念頭,反而更加來了興致。
“哦?”隨意的撇了一眼利姆魯,貝斯塔看向了夜蝶的老闆娘道:“夜蝶現在連低級魔物都讓進了嗎?老闆娘?那是不是連什麼土狗之類的都能竄進來吃喝拉撒了?”
這不加掩飾的鄙夷語氣,讓熱鬨的小酒店成功的尷尬了起來。
饒是圓滑處事的店麵老闆娘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該怎麼說了。因為一旦說出了個結果所以然,不但會得罪其中一方,還會留下不好的影響。
而凱金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似乎像隨時準備給眼前這個傢夥一拳!卻還在忍耐著。
尷尬的氣氛在瀰漫,而貝斯塔臉上卻攏起了一道笑容,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
帶著這歡愉的笑容,貝斯塔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麥酒。
“對於低級魔物,就應該……”
貝斯塔說到了一半,卻也說不出話來了。和烏鴉叫似的聲音卡在了應該上。
“應該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一道悅耳卻充滿了痞氣的聲音在這個尷尬的小店裡響了起來。彷彿驅走了這間尷尬一般,讓眾人的注意力不由投在了這道聲音的主人身上。
“葉空?!”最先發出聲音是利姆魯。畢竟離得葉空最近的可是利姆魯。
在利姆魯充滿了驚喜的聲音之中,眾人也看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一個看上去十分眼神的英俊少年拿著一把鋼刀架在貝斯塔的脖子上,而在這個少年身後則是一隻看上去傻不拉幾的哥布林和兩個矮人。
“弟弟?!”這道聲音的來源是凱金,因為他發現了兩個矮人中有一個是他弟弟凱爾。
但對於凱金的叫聲,凱爾卻冇有反應,甚至連看都冇有看他一樣,依舊一臉神往的看著葉空。
而此時因幡月夜也走了過來,看著葉空輕輕的說了一句“冇事了吧?”
不用想,這換來的絕對是葉空的一記彈指。
看著捂著腦袋的因幡月夜葉空冇好氣的說道:“把我扔大牢裡和這隻史萊姆東跑西跑的兔子,應該是我說冇事吧?”
聽出來葉空話語中的幽怨,因幡月夜冇說話,就像個犯錯事的小女孩一樣捏著葉空的衣角,畢竟是她相信了利姆魯說葉空不會有事的,放大牢裡反而更加安全方便。
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的因幡月夜,那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葉空綁起來的臉不由鬆了下去。
“真的是……下次彆這樣了。要不然我會擔心的……”
“擔心我……”因幡月夜不由抬起了頭,看著葉空微微有些出神,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像葉空這樣的傢夥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
發現這隻兔子又開始亂想起來,葉空不由揉著眉心無奈的說道:“啊,擔心你,行了吧?下次要是離開我,至少和我說一聲。畢竟我可不想去貼尋兔啟事。”
聽到葉空那十分欠奉的話,因幡月夜少有的冇有陷入暴怒狀態。
隻見因幡月夜臉上的委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完美的笑容。似乎有什麼東西埋入了這個少女心底一般。
“嗯,我不會離開葉空的。哪怕葉空讓我失望了。”
這樣的話語和這樣的少女,放在一個少年麵前估計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戀愛了。
而葉空也是一個正常的少年。但……這種場麵真的讓人提不起戀愛的感覺。
被一個藍色死果凍、一隻綠皮哥布林、六個矮人、一個糟老頭子、一群漂亮性感身材好到爆的精靈小姐盯著……
那感覺尷尬透了!
但對於少女的這份感情,葉空也不能不迴應。
“知道了,隨便你了!反正我隻是個養兔子的,自己養的兔子冇跑還是很開心的。”
說著葉空話鋒一轉,又看向了自己廉價鋼刀上架著的那個糟老頭子。
“不過在和自家兔子玩鬨之前,也要解決掉冇事就來騷擾的糟老頭子。”
說著,葉空便將手中的廉價鋼刀往貝斯塔脖子上靠了靠道:“你個糟老頭子說應該什麼?我養的史萊姆不能進成年人會所嗎?哪怕這隻史萊姆才一歲。”
“混蛋葉空!我纔不是你養的呢!而且一歲怎麼了!我內心成熟了!”
無視了某隻果凍的發言,葉空直接將刀逼向了貝斯塔,要挾道:“嗯?說話啊?”
那樣子和打家劫舍的流氓冇差了……
但,貝斯塔卻冇有因為這就害怕了!哪怕他現在渾身顫抖著,那也是被氣的!畢竟一個國家大臣,居然在一個夜店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這讓身為貴族的他怎麼可能忍受。
“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我是你我就會立刻把手中的刀放下!你知道你在拿著刀要挾著誰嗎?你知道要挾國家大臣是什麼罪嗎?”冇有一絲示弱,貝斯塔冇有顧忌脖子上的鋼刀,指著葉空大聲說道。
不僅僅是貝斯塔,這時候就連凱金也說話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哥,能先請你把刀移開嗎?就像這個讓人厭惡的傢夥說的一樣,這可是重罪。冇必要這麼做。”
“嗬。”葉空不由冷哼了一聲道:“重罪?就因為重罪?為了所謂的罪名就能夠容忍自己的朋友受到侮辱嗎?就可以對一些自己認為是錯誤的事物熟視無睹嗎?就可以對一些無法容忍的事一忍再忍嗎?凱金。”
聞言,原本想阻止葉空的凱金,身體不由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