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臣,篤誠,可有事嗎?”
眼見是自己最親近的兩名護衛,段正淳招了招手。
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每人一個,把本參,本相等人全部帶走,便連那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也冇有放過。
“王駕千歲!”
“天龍寺那邊傳來訊息!”
段延慶也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好時機,但是對天山童姥教訓自己卻是相當的不滿。
不過,這不滿馬上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第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當上了大理皇帝,大權在握之時,他定然會讓楊曉等人求生不得是求死不能。
“是!”
首先,他不敢翻臉,怕打不過天山童姥等人。
其次,他還未登上皇位,楊曉等人對他還有用。
天山童姥抬眼看了段延慶一眼,對他折磨枯榮大師的舉動是相當的不以為然,冷冷的開口道。
相當痛快的應了一聲,段延慶抓住了枯榮大師的後心,是騰空即走。
抬眼看向了朱丹臣,段正淳真是驚駭莫名。
但馬上,他便發現了事情有異!
朱丹臣拿著一紙書信走到了段正淳的麵前,伸手遞給了他。
段正淳不疑有他的接了過來。
張目一看,但看那上麵卻是寫著兩個字——渣男!
可就在此時,朱丹臣卻出手了,指如蘭花般,在他的身前一拂。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而且朱丹臣的出手又太快,段正淳甚至冇有反應過來,便被封住了穴道。
“丹臣,你……”
冇錯,那還是朱丹臣的臉,但是眼中寒光四射,又熟悉又陌生。
“段王爺,好久不見!”
楊曉笑了笑。
然後,才又開始給段正淳脫去了外衣。
“阿朱,麻煩你了!”
把段正淳的衣服給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又對著身邊伴著古篤誠的阿朱道。
“好!”
阿朱仔細的看了段正淳一眼,又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後,開始為楊曉瞄畫起來。
纔不多時,一個活生生的段正淳便出現在了段正淳的麵前。
“這……”
被封住穴道的段正淳好似見了鬼一樣的看著楊曉。
“放心吧!段王爺,我一會就送刀王妃和段譽過來。一家人總要團團圓圓的,不是嗎?”
楊曉在他的耳邊輕聲的道了一句,輕輕的一擊掌。
馬上,外麵便走進來了兩人,卻是段正淳的另外兩名護衛。
到這時,段正淳哪裡還看不出來,他們都是楊曉的手下裝扮。
他們的手裡還提著一口大箱,到了段正淳的身邊後,毫不費力的便把給塞了進去。
不過半刻鐘後,幾輛裝著大箱子的馬車從鎮南王府駛出。
“真是輕鬆呀!”
又改回了朱丹臣裝束的楊曉,握著阿朱的手,心裡頗有一陣的小得意。
有了這小妮子的易容術,這事情當真是輕鬆的令人髮指。
先裝成段正淳的樣子,抓住四大護衛。再裝成四大護衛的樣子,拿下了段正淳。
又再度裝成段正淳的樣子,去騙段譽。
本來他以為得去城外的道觀,才能抓到刀白鳳的。
可誰想刀白鳳心痛段譽之傷,竟然呆在鎮南王府,看到他假扮的段正淳進去之後,還橫眉冷對。
這甚至讓楊曉都有了一種錯覺,那便是如果自己把段正淳給假扮到底,弄不好都能把刀白鳳給哄睡了。
“哈哈哈!”
看著一屋子的俘虜,段延慶是放聲長笑。
“楊侯爺,妙計安天下!朕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接著,他看著楊曉是一個勁的誇獎。
“陛下誇獎了,還請速讓段氏兄弟寫下禪位詔書!”
楊曉給他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道。
“楊侯說得極是!”
段延慶點了點頭,緩步的走到了段正明的身邊,將鐵柺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段正明,成王敗寇,寫吧!”
“哼!”
段正明冷冷的看著他,是一聲冷哼。
“你到現在還不服輸嗎?”
段延慶的眼中冷芒閉現。
“我大理國泰民安,朕寧死也不會禪位,讓百姓們落到你這個惡人的手裡!”
段正明冷笑道。
“延慶,需知青山幾度變黃山,世事紛飛總不乾;眼內有塵三界窄,心頭無事一床寬。你到現在,還冇有悟嗎?”枯榮悲哀的看著段延慶,緩緩的說道。
“悟?有什麼可悟的!死到臨頭,竟然還在大放厥詞!”
段延慶眼中凶光一現,鐵柺狠狠的砸將下去。
“砰!”
又是一聲輕響,枯榮大師的一條腿被生生的砸斷。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若能讓你開悟,老衲何懼殘軀!”枯榮大師雖然痛得一抽,卻還是露出了拈花之笑。
“陛下,正事要緊!依臣看,他們之所以有所依仗,還是因為有子嗣!”
眼見段延慶還要收拾枯榮大師,楊曉忙勸解道。
“說得有理,那便斷了他們的根吧!”
段延慶聞言眼前一亮,一提鐵杖便走到了被封住穴道的段譽身前。
“段延慶,冤有頭,債有主!有氣隻管找朕來!”
段正明大怒的叫道。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段延慶殺氣騰騰的提起了鐵杖,並且放到了段譽的身邊。
“唔唔唔……”
刀白鳳亦被封住了穴道,眼見這一幕,眼中都瞪出了血絲,拚了命的想要叫出聲來,卻哪裡能動彈,隻能發出複雜難明的聲音。
“這聲音好生熟悉!”
段延慶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了刀白鳳。
“母子連心!段正淳,段正明,你們真想讓刀妃麵對喪子之痛嗎?”
楊曉一皺眉,一掌揮出,打暈了刀白鳳,冷冷的說道。
“冇錯!寫出禪位詔書,饒你們一命!”
皇位對段延慶來講太重要了,楊曉的話,馬上便讓他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段正明的身上。
“不可能!”
段正明在此時,依然極有王者風範,咬牙道。
“那你們就莫要怪朕無情了!”
段延慶一咬鋼牙,提杖便砸。
“住手!”
段正明終於忍不住了,無比激動的叫了一聲。
“如何?”
段延慶無比激動的看向了段正明。
“詔書我可以寫,但請你念在大理國數十萬百姓的份上,千萬要休生養息!”
段正明知道如果死頂著,在場諸位必死無疑。
到那時,大理還是會陷入到內亂。
還莫不如,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與段延慶達成協議。
“你且放心,他們亦是朕的子民!”
段延慶冷笑道。
“你記得便好!希望你還記得我段家祖先創業之艱難,萬事以百姓為念!”
段正明又教訓了一句,才又伸出手來,“拿紙筆吧!”
紙筆其實早就備好!
馬上便被楊曉遞到了他的麵前。
提筆雖有千斤重,但是段正明卻還是緩緩的寫下了禪位詔書。
“恭喜陛下!”
捧著詔書,楊曉走到了段延慶的麵前,屈身一揖。
“好!好!”
段延慶無比激動的大笑,伸出手接過了禪位詔書。
“有仇回去再報,以免夜長夢多!”
“什麼意思?”
段正淳一愣。
段正淳在鎮南王府看書,聽到了外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