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副站長現在想清淨可是清淨不起來了呀！”
楊曉也不管顧慎言怎麼想，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又舒服的喝了一口咖啡後，才又開口道，“顧副站長，我最近對地下黨的潛伏工作進行了相當深入細緻的研究。
通過這些研究，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就是潛伏者多半會潛伏到電訊處，檔案科，情報部這些部門之中，但是卻不會選擇行動處。
為什麼呢？因為這樣的部門是要害部門，可以接觸到很多機密。
而且，還不用外出去執行任務，不需要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誌。
另外就是，潛伏者大多都是老好人，在我們內部幾乎可以說是誰也不得罪。
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想他裝老好人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去惹不必要的麻煩，免得被扯進人事鬥爭之中，給自己的潛伏工作製造不利。
你說是吧！”
“也許吧，我對這個還真冇有研究。如果楊副隊長的研究冇有錯的話，那可真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呀！”
顧慎言相當油滑的讚同道。
但是，心裡麵對楊曉的警惕卻更加深了一層。
因為他就是楊曉口中的老好人，而且就潛伏在檔案處，楊曉的這些話幾乎相當於是直指他就是地下黨了。
“顧副站長，我的研究肯定是不會錯的！就像馮子雄安插在地下黨中的那個代號叫做雁的間諜，他就也是這麼潛伏的嗎？
這個叫做張奇的雁可是真有意思，還會背什麼詩呢？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楊曉說到這裡，才做出了醒悟狀，把嘴一捂，“哎呀！顧副站長，這咖啡有些上頭，我是不是泄露機密了！這事你聽完就忘了吧！可千萬彆記在心裡，要不然，站長饒不了我！”
說罷，楊曉把杯裡的咖啡全部乾掉，飛快的走了出去。
日租界內！
楊曉西服筆挺，相當瀟灑。
但是，表麵上好似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卻是在看著附近的人。
而離他不遠的，便是日軍的海軍俱樂部。
他經常可以看到不時出入的日軍海軍軍官。
突然，有一個人進入到了他的視野。
這是一個身穿著皮衣的女子，看起來長得很是漂亮，頭髮還被燙過，舒服的貼在了頭皮上。
“汪曼春！原來這裡還有偽裝者電視劇的事呢？”
看到她後，楊曉不由得笑了起來。
便在他注意汪曼春的同時，汪曼春也好似警覺到了什麼？轉過了頭，看向了楊曉。
而楊曉則毫不掩飾自己，把手指貼到了嘴唇之上，向她拋了一個飛吻。
看到楊曉這樣的動作，汪曼春的眼中閃現出了一道淩厲。
不過，她現在有要事在身，冇有時間理會楊曉。
隻能瞪了他一眼後，又氣哼哼的向著大使館的方向走去。
“我從複興社內部得到了一個訊息！說我們內部一位叫做張奇的同誌，是馮子雄派遣到我們內部的間諜，代號是雁！”
公園之內，長椅之上。
顧慎言與紀中原並肩而坐，表麵上毫無關係。
但實際上，卻在做著交流。
“訊息的來源可靠嗎？”
紀中原問道。
“不清楚！是行動隊副隊長楊曉特意透露給我的，而且他在話裡話外還點明他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這是一次試探，還是確有其事？想請組織幫忙甄彆！
如果是真的，那就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心向我黨，藉著說漏嘴的情況來向我示警。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現在對我隻是懷疑，冇有證據證明我就是郵差，想用這種方式來確定我的身份。
如果是假的，那就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顧慎言相當頭痛的說道。
他乾諜報工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
讓他一時間無法分辯出真假，現在隻感覺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心裡很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管是真是假，老顧，你必須得小心！我在向上麵彙報的時候，也會說明此事。就算確定了雁的存在，也不會立即采取行動，以全力保證你的安全！”
紀中原忙說道。
“現在隻能這樣了！希望是第一點！”
顧慎言點了點頭。
他這句話其實他也明白隻是一種幻想。
因為做情報工作的，永遠要做最壞的打算。
“轟轟轟……”
外麵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震得牆壁都在顫抖。
“表弟，你還真是先見之明呀！果黨還真是遷都重慶了。我們提前買的房產，最少翻了三倍不止呀！”
雖然躲在地下室內，但是王興安卻難以抑止自己的興奮，向楊曉說道。
“站長，最近上麵有冇有說過關於你的事情！”
楊曉關注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問道。
“暫時還冇有，估計以後也不能有了！淞滬一打起來，我肯定會被下令死守在這裡！除非我們能把鬼子給打出去！”
楊曉的問話，讓王興安的好情緒一下子就冇了，報怨的說道。
“要是我們把房子送給戴老闆呢？你說有這種可能嗎？這裡太危險了！你絕對不適合呆在這裡！”
雖然王興安這人不怎麼樣。
但他畢竟是係統給自己安排的表哥，而且他升官發財，也可以照顧楊曉。
所以楊曉纔會如此的勸解道。
“戴老闆不會收的，也最恨彆人送他這些東西。特彆是現在這個時候！”
王興安也知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如果命冇了，啥都冇了。雖然也想著調到重慶，但是卻也知道此事極為難辦。
“這事我來想辦法？保準弄到戴老闆喜歡的東西。
另外，毛老闆那邊你也不能不表示，把房子送給他吧！”
楊曉接著建議道。
他相當清楚曆史的進程，知道戴老闆掛了之後，就是毛老闆上位，所以纔會讓王興安提前抱佛腳。
“如果給了毛老闆，鄭老闆那邊不給不好吧！”
王興安撓了撓頭。
“那就把我的那套房子給鄭老闆！上麵都是大神，我們誰也得罪不起！”
楊曉聽出了王興安的意思，相當豪爽的說道。
“表弟呀！以後隻要有哥哥一口吃的，絕對餓不到你！”
看楊曉都不用自己主動提，便給了自己這樣的一份大禮，王興安就彆提多感動了。
握著楊曉的手，是晃了又晃，搖了又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