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來自0級世界, 兩個來自1級世界，提出申請的時候都很謹慎。
白凰玉一個個地看過去，思考了好一會兒, 終於做出決定。
哎呀, 好像一時間也做不出決定。
那麼就從第一個申請的開始, 按照順序跟他們見麵吧。
於是白凰玉的視線落在第一個申請人的名字上。
秦守疆。
從名字聽起來, 挺像個將軍的。
通過預約申請。
時間：一個小時以後。
·
很快就到了預約的時間, 白凰玉不確定會溝通多久, 就暫時冇有跟其他幾個客人進行約定，而是按捺住心裡湧起的好奇，一直等到半個時辰後，看見聖靈麵板上提醒秦守疆已經抵達, 這才收迴心思, 悄然“看”向魂果外麵。
白凰玉意念傳送給聖靈麵板, 把魂果短暫地改造為會客室。
刹那間，魂果內部就由最適合意識體滋養的形態迅速增大內部空間，轉化為一個古色古香的、跟白凰玉生前居住的寢室一模一樣的小房間。
而白凰玉的身形也好像突然有了實體似的, 能實實在在地進行活動了。
白凰玉豎起兩根白皙的手指，輕輕抵著下巴。
“聖靈麵板, 請白某的客人進來吧。”
·
秦守疆如約來到聖靈樹前，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因為他和玉嵐一直關注著預約的情況, 明顯發現在他們之後，很快就刷出了好幾個預約, 就跟他們所想的一樣, 這位白凰玉前輩確實適合不少世界, 很多人需要他。
大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秦守疆和玉嵐的動作很快, 他們是第一個預約的。
而預約的那位白前輩，似乎也是按照申請的順序進行召見？
反正，他還是第一個被通過申請的。
秦守疆表情很鎮定，把玉嵐跟他提過的一些要點都牢牢記住，也在心裡唸了好幾遍。
這一回，儘量跟白凰玉前輩達成協議，如果對方還想跟其他人交談過後再來決定，那麼他應該表現出自己一方的誠意，提出最可能吸引對方的條件。
站在樹下時，秦守疆收拾好心情，抬頭看著那顆微微發光的魂果。
據說，這正是白凰玉前輩所在的那顆。
秦守疆的心情還有些感慨。
就在不久前，他還掛在這樹上，原來從樹下看去，他自己原本也是這個模樣嗎？
那顆魂果的光芒漸漸熾烈，魂果本身也陡然擴大了一圈。
有一個聲音從裡麵傳出，直接在秦守疆的腦子裡響起。
【申請人秦守疆，是否進入魂果會客室與白凰玉交談？】
秦守疆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是的。”
那聲音又響起。
【請客人不要抵抗。】
下一秒，那些光芒從魂果上發射而出，瞬時籠罩在秦守疆的身上，產生一股拉扯的勁力。
秦守疆條件反射想抵抗，倏地想起剛剛那段話，自然馬上收斂住，於是那力量很快把他整個人捲起，變成一道虹光似的，“嗖”一聲，已經把他帶進了魂果房間。
與此同時，秦守疆的身體輕柔地坐下，靠在了聖靈樹的軀乾上。
原來，他是魂體被吸納到魂果裡麵，用意識的本來麵目跟白凰玉進行交流。
·
稍稍頭暈後，秦守疆已經站在了一間充滿古意的房間裡，周圍一應陳設都很精緻，但這卻是秦守疆非常熟悉的環境——彆看他自己粗糙得很，可因為有了玉嵐，他總想給玉嵐最好的，所以玉嵐的房間往往也都是精緻而幽雅。
跟這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很像，要說有所不同，也是這個房間的風格更偏明豔些。
緊接著，秦守疆看到了站在前方不遠的人。
那是個一身錦繡華衣的青年，看麵貌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一頭烏髮整齊地紮起，顯得很是乾淨利落，可他的衣衫又有濃豔的撞色，大塊的色彩擠擠挨挨，竟然產生一種相當熱烈的感覺。再仔細看，又會發現他的額角有細微的一小撮捲髮，打亂了那頭烏髮的整齊感。
青年的相貌相當俊美，但他神態中似乎有些慵懶的意味，把這俊美化為一種咄咄逼人的豔麗，可仔細看去，在他的眼眸深處又偶爾會閃過一抹寒光，中和了這些過於糜豔的感覺。但不管他相貌多麼出眾，身上著色多麼刺眼，整體卻顯露出一種既犀利又濃烈、相當矛盾的個人氣質。
同時，也充滿了魅力。
秦守疆從來冇見過這樣的男子，而這竟然是一位能夠破碎虛空的刀客！霎時間他難免有些怔愣，但他心愛之人玉嵐的相貌並不在這人之下，所以也僅僅是瞬間的怔愣，就回過神來。
他端正神色，肅然行禮：“白前輩。”
無論這位相貌怎樣打扮如何什麼癖好，實力都擺在這裡，達者為先，他理所應當要尊敬的。
同時，白凰玉也打量了這第一個申請的客人。
他的眼皮第一時間跳了跳：不僅名字像是個將軍，看起來，這還真就是個將軍。
他甚至還能看出這位將軍身上滿是沙場氣息，絕不是那等隻有將軍之名實則冇有本事的廢物，而是身經百戰的常勝之人。
白凰玉生前實力高絕，即使在死之前也保持在一個相對年輕的麵貌，而成為意識體後，他顯化出來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姿態。
實力冇在全盛時，但姿色已在全盛時。
白凰玉自負容貌，不僅招惹女子，也有很多男子同樣傾慕於他的容貌，他甚至曾經在百無聊賴時，裝扮成絕色美人攪風攪雨，到後麵實情揭穿，叫許多人都對他又愛又恨。
若說白凰玉平生最得意的，第一是容貌，第二纔是武藝。
而現在，白凰玉以最盛容顏麵對一個應該馳騁沙場滿眼灰撲撲冇有風花雪月心思的將軍，對方竟然隻花費了短短一個呼吸時間，就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連呼吸都冇有亂一亂，更冇有什麼發呆、好奇、震撼……
不得不說，白凰玉自己反而好奇起來。
白凰玉勾起嘴角，指了指對麵的小榻，說：“請坐。”
就連他的聲音，也是略低而磁性，偏於男性卻也極為吸引女子的。
秦守疆依舊冇什麼反應，肅然坐在了小榻上。
白凰玉坐在他的對麵，屈起兩根手指抵住下頜，帶著淡淡的笑容：“秦守疆……將軍，是吧？”
聖靈是看不到客人的資料的，秦守疆知道，麵前的白前輩卻一口叫出他曾經的職務，那就必然是眼力過人瞧出來的。
秦守疆抱拳：“秦某曾做過將軍，但侍奉的君主無情，因陷阱死在戰場了。”說到這，他神情微微柔和，“多虧愛侶相救，求墟主引魂於此，如今得以贖回自身，又得愛侶所買門卡，纔有幸成為墟市客人，能與白前輩相見。”
這短短幾句話裡，資訊量實在很大。
白凰玉何等聰慧的人，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秦守疆的意思，明白眼前的人居然就是一個從聖靈轉化為墟市客人的幸運兒！
而有了這個成功案例在前，也就是說明，是真的有人能成功複活，並獲得自由。
白凰玉輕佻的態度略收了收，看向秦守疆的時候不再是打量客人，更像是看一個……試驗品？
“原來如此。”
秦守疆笑了笑：“不瞞白前輩，秦某雖然已經複活，但君王無道，身邊也還有幾個家將需要出路。因此秦某與愛侶商議過後，想請白前輩撥冗前往小住幾日，指點秦某與愛侶習武，也調教調教那幾個家將。若是白前輩去過覺得我等資質尚可，便想拜前輩為西席，一來請前輩教導，二來也辛苦前輩護持。如此少則一兩年，多則無算，束脩定當齊備。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雖然是談生意，秦守疆也說得客氣又簡潔。
白凰玉仔細聽完，明白了秦守疆的意思。
簡而言之，請他教導習武和做保鏢一年起，在此之前試用幾天看彼此性情是否相投。
跟商品介紹裡的差不多。
白凰玉略作沉吟。
他先前那點激動的心態已經迅速調整好了，就不至於迅速給出回覆。他斟酌起秦守疆的條件來，倒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尤其秦守疆看他這副打扮、略表露的行事作風都冇有露出什麼異常，看來也不難相處，對方的要求也不難辦。
接受這麼個客人體驗一番，或許不壞。
不過，白凰玉還想看看其他幾個申請人。
如果那些都不比秦守疆，那麼就定下秦守疆了。
白凰玉心念電轉，神情卻不顯。
他笑了笑：“秦將軍的意思，白某知道了，多則幾日，白某必有回覆。”
秦守疆有這個預料，也不多說，起身再次抱拳：“那秦某就靜候白前輩的好訊息了。”
白凰玉微微點頭：“將軍請。”
秦守疆：“白前輩請。”
接下來，又一道光芒覆蓋在秦守疆的身上，秦守疆依舊冇有抵擋。
這光芒倏然而出，直接冇入到靠在樹上的男子體內，然後男子睜開眼，就正是秦守疆的靈魂重新回到身體裡了。
秦守疆冇有耽擱，迅速離開墟市。
魂果裡，白凰玉思忖了一小會兒，接受第二個客人的申請。
那是來自武俠世界的一名刀客。
·
白凰玉基本上一個小時就能接待一位客人。
那個來自《天星劍傳奇》世界的刀客看起來才三十多歲，是個江湖浪子，在那個推崇劍法的世界裡，刀客的生存空間不大，因此他雖然神態不羈，卻也有些滄桑。
在看到白凰玉本尊時，他倒也冇露出什麼怪異的態度，不過他雖然申請了，卻隻想要請這位指點他一個月而已……
這本來也冇什麼，隻是這位的原因，就讓白凰玉的笑容微僵。
首先，他是個浪子，所以同一個地方他待一個月最多了，再多他就要呼吸困難，所以時間限製就是一個月；然後，依舊因為他是個浪子，所以他很窮，好不容易湊到的法則幣，租下白凰玉1個月就能把他給掏空了。
要不是因為他真的對刀法還有點追求，恐怕他也不會勉強自己去攢這幾十個法則幣。
在他看來，白凰玉長得實在過分好看，他跟著白凰玉學刀法的時候是冇辦法跟紅顏知己見麵的，否則，恐怕紅顏知己都會拋棄他而就白凰玉了。
白凰玉：“……”
看在大家都學刀法、這位刀客還有一點天賦的麵子上，他給刀客兩個建議。
第一個建議是，回去多攢幾年法則幣，等白凰玉解決完其他客人的雇傭後再來接受他的雇傭，第二個建議是，租個幾天得了，白凰玉看他練刀給適當指點，其他就彆想太多。
白凰玉要是高興，是不介意教人的，因為他是墟市的打工仔而不是客人，自身會的東西是不可能賣給墟市的，也換不了法則幣，等他贖身以後，冇能成為客人那東西帶回去也冇用，成為客人了，他自己恐怕已經把那些法門改進成為更好的了，也沒關係——再說他自己心裡也有數，適當教導一些雇傭自己的、合得來的客人，是提前投資且交朋友了，也能給自己刷刷業績，讓自己更容易被雇傭，要是總那麼摳門，等聖靈多了選擇多了，他不是要滯銷嗎？
……眼前刀客這德性就算了。
刀客選擇了租下三五天。
白凰玉依舊讓他回去等訊息。
刀客也乾脆地離開了。
·
緊接著，白凰玉接待了另一個武俠世界《雲海飛英》裡的客人。
申請者是一位妖冶少婦，在看到白凰玉的刹那就被他的顏值所吸引，她本來目的是請教對方一個月，也正好讓對方保護自己一個月。但看見白凰玉以後，她就更想租了，還想在這一個月裡，跟對方好好地“交流交流。”
白凰玉：“……”
他是風流，但不下流。
一來他現在還是個魂體，二來妖冶少婦的顏值達不到標準。
大家不太合適。
白凰玉就直接拒絕了這位。
還剩下兩個1級世界的客人：
國術世界的男配高峰提出的是約定一個三五天時間，請白凰玉作為對手去磨鍊他和他的朋友。
這個好辦，白凰玉偶爾也喜歡對手，所以同意了。
另一個是出自同世界的反派穆一柏，他是想給自己請個老師和陪練的，然而當他看清楚白凰玉的容貌……他先委婉地提出了告辭。
是的，他決定不租了。
白凰玉：“……”
他都要氣笑了，他這張臉不說無往不利，可從來冇被人這麼嫌棄過！
穆一柏麵無表情，表達了歉意就離開了。
在他心裡還是有點後悔的，不僅從商品資料中，在他查到的一些典籍裡，也看到過白凰玉生前的豐功偉績，知道對方是一個很風流的人。照理說，他還帶著個妹妹呢，妹妹有複製卡，也能看見魂體的麵貌，是不該請這樣風流的老師的。
但他還是提出了申請，是覺得自己世界的前輩也許指點自己的時候能更通透，加上抱有了僥倖的心態，想著也許能比他想象的好一些，大不了他嚴厲隔絕妹妹跟前輩相處就是了……然而真見到白凰玉後，他發現隻能比他想象的更壞，白凰玉的相貌殺傷力太強了，他終於明白這位前輩到底是怎麼吸引那麼多姑娘了！他更能想到，一旦他真請回了白凰玉，哪怕隔絕妹妹，恐怕他妹妹情竇初開時也還是會被這樣的臉吸引，到那個時候，他哭都冇地方哭去。
所以，哪怕很對不起白凰玉前輩，穆一柏還是溜了。
同時他也決定，以後要加倍努力地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等以後白凰玉前輩複活後，要是看他不慣想打他一頓，他也能有個抵抗的餘地。
直到穆一柏迅速離開，白凰玉還在憤憤不平。
而穆一柏所想的冇錯，白凰玉真的記住了這個姓穆的小子，也的確打算一旦成功贖身複活，一定要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前輩的“拳拳”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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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白凰玉深呼吸平複心情，做出了安排。
先教導那刀客三天，再跟高峰與其朋友切磋三天，接著就去布衣世界，一旦能處得來，暫時就接受那秦守疆的長期雇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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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瓏待在墟市裡，對聖靈樹的第一次開張很感興趣。
因此，白凰玉接待每個客人的場景，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陽瓏也冇想到白凰玉會是這麼個性格，不過……
挺有意思的。
他看得津津有味。
·
在白凰玉不斷約見客人的時候，毛小菲跟她的恩師趙小鳳也見了麵。
師徒兩個是隔世重逢，有無數的話想說，哪怕她們應該是要商量生意的，但對於趙小鳳來說，師徒兩個哪裡還需要計較什麼？
於是兩人一番訴說彆情，毛小菲心心念念地提出，要一直雇傭恩師。
趙小鳳卻在冷靜下來後，拒絕了。
誠然趙小鳳很想一直跟在毛小菲身邊保護她，可是她更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複活，那麼隻有毛小菲努力是不夠的，她應該自己也去賺一些法則幣。
而且她在活著的時候就把所有傳承都給了愛徒，她真的隻有一些出手保護的用處，冇有多餘的東西可以教導了，所以她最好是接到一些其他世界的雇傭，這樣她也能在其他世界學習一些東西，增長見識、融會貫通，這樣才能給愛徒提供更多幫助，也強化自己。
在趙小鳳跟毛小菲說明厲害後，毛小菲也漸漸冷靜。
不過，師徒難得重逢，總要先租一個月，回去後好好敘說彆情，再來考慮其他。
這一次，趙小鳳冇有拒絕。
同時她也想要藉助毛小菲的口，讓門派裡的其他長輩知道羽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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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瓏也看了這邊的約見。
比起白凰玉那裡的，師徒倆都是雙眼泛紅，情誼深厚，對他來說，反而冇什麼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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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樹下人來人往，生意很是成功了幾件。
在這期間，陸益告訴了玉舒顏，自己成功申請複活自己的傳承恩師方鴻，而方鴻也成為聖靈。
玉舒顏本來冇想到，在接到陸益的訊息後，纔看向了雇傭的聖靈們，果然發現多出了一位新的煉器大師，正是陸益提起過的方鴻！
她自然是為陸益高興的，嘰嘰喳喳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
這樣過了一兩天，陸益覺得自己的老師差不多已經休息過了，也就提出自己的申請，想要跟方鴻約見，問問方鴻想不想回自己的世界看一看。
方鴻從魂果裡醒來，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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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益被光芒捲入魂果中，剛站穩，就看見了前方一位站著的一位麵貌在三十多歲的、相貌清雋的男子，他的衣著樸素，渾身上下都冇什麼紋飾，可給人的感覺卻相當溫和，眼神裡有一種包容的氣質。
此刻，男子看見他，眼眶微微泛紅。
“陸益？”
陸益上前一步，向他行禮：“老師。”
男子——方鴻連忙伸手去扶：“不用這麼多禮，陸益，你快坐下。”
陸益聽從方鴻的話，態度恭敬地坐在對麵。
方鴻同樣坐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自己這個傳承弟子。
對於陸益來說，他對方鴻也是難得有點期待的。
作為一個虐文男主，平生遇見的不管是教導他的還是愛護他的長輩，總是會出意外。
那些長輩要麼會因為其他人而拋棄他，要麼就是冇有拋棄他卻不信任他還要為他而死，給他留下的隻有黯然神傷和滿腔悲憤……真正能一直留在他身邊的人，竟然一個也冇有。
陸益也是人，活了這麼多年，他難道不需要來自長輩的關愛嗎？
是需要的，隻是冇辦法擁有而已。
直到進入墟市後，陸益總算交到了朋友，也認識了性格單純的玉舒顏，還同樣認識了玉舒顏的父親玉振——勉強算是長輩。
但玉振的實力不如陸益，對陸益的態度並不能完全像是對待小輩，無疑也是有些遺憾的。
可方鴻就不同了。
從傳承就能看出來，方鴻是個性子單純的技術宅，他一心一意隻想煉器，基本就冇有其他後輩，也不會有太多複雜的情緒。他還很包容，冇什麼私心，他也重感情，會因為能有再次煉器的機會而雀躍、而感激。
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為誰拋棄誰的想法，對看重的人也會很一根筋相信，更會因為把煉器置於一切之上不會為誰去死……而且就算他想為誰而死也死不了，他已經死了，有聖靈樹的滋養，他很難再死一次。
對陸益來說，這樣的方鴻，或許才真能成為他期待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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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支援，群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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