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濮太羌的阻擋, 再冇有任何一個人能越過這條界限,更彆提去跟林嚴爭搶。哪怕隻有一絲試探舉動的武者們,遠遠地試探也還罷了, 但凡接近到濮太羌周身五尺之地, 都會被濮太羌毫不留情地砍殺。
終於, 再冇有人敢出手了。
暫且還活著的武者們都很不甘心, 可是冇有辦法, 他們既然不是濮太羌的對手, 自然也就難以從他手裡奪得好處。而其中有些狡詐的意圖挑撥,想要讓濮太羌從林嚴手裡搶東西,給他們鑽個空子,奈何濮太羌也半點冇有被挑撥的意思, 根本不上當。
散人們隻有少數幾個人逃脫, 大部分都死在了濮太羌的手裡, 活下來的大多都是大勢力的子弟,他們身邊有人幫手,這才能勉強在濮太羌那支援幾個回合。
其中, 有兩個分彆出自跟濮家齊名的另外兩個大家族,來到這裡的巧了, 就正好有一個曾經跟濮太羌同為當代天之驕子,另外一個也隻是該家族比驕子略微遜色的梯隊成員。
他們早就知道濮太羌的境界突破很快, 遠遠超過了他們,已經跟他們上一輩中的佼佼者差不多了, 可他們畢竟是曾經跟濮太羌打過交道的, 心理上知道和實際上看到就是截然不同, 也難以想象。
現在他們就看到了, 也在護衛的掠陣下上去跟濮太羌進行過簡短的交手, 這一交手他們才真正發現,濮太羌的實力,比他們原本所想的更強!
甚至,那個天之驕子隱隱在濮太羌身上感受到可怕的威壓,他曾經在家族裡跟上一代的驕子對戰過,那位正好是他的三叔,可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會覺得,濮太羌帶給他的壓力比他的三叔更強,濮太羌出手造成的殺傷力,也比三叔更加淩厲!
他不會認為這是錯覺,也相信自己對危險的感知,最後,他猛然轉身,沉聲說道:“事不可為,我們走!”
跟天之驕子隨行的另外三個人立即應聲,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們也早就想走了,隻是領頭人不發話,他們不敢拋下他先走而已,此刻……再無猶豫!
這位比自己略勝一線的走了,另一大家族的傑出子弟心裡輕歎,也馬上呼喚族人,護持著他一路朝山穀外走去。
眼見厲害的人又走了一批,山穀裡還在徘徊的人裡,有出自《凡人武途》世界大勢力中的人同樣離開。最厲害的人都走了,那些散人散修們哪裡還敢停留?自然是紛紛都走了。
山穀裡,就隻剩下了濮家三人與林嚴了。
林嚴也是恰好在這個時候,把那所有的異寶全部都收了個乾乾淨淨。
濮太羌也收斂了全身的氣勢,側頭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人。
林嚴則是看到了眼前的修羅場景,笑道:“濮兄,你這一出手,此處就難以打掃了。”
濮太羌知他是在調侃自己,於大陸上行走,殺幾個敵人乃是常事,隻是這回殺得多些而已。不過他卻笑道:“不難,你我出去後放上一把火,此間自然就乾淨了。”
林嚴挑眉:“濮兄說的是。”
在麵對濮太羌的時候,林嚴倒是不必遮掩自己的麵貌了,就乾脆地把麵具給取了下來。
一直在旁邊安靜聽從吩咐的濮家另外兩個人才發現,這個跟他們家驕子配合默契、好像早已熟識的,居然是個麵貌也十分年輕的武者——乍一看這武者平平無奇,雖然也有幾分俊逸,但是相比他們公子那堂皇英俊的麵貌卻好遜色得多,可仔細看去,對方那一雙黑眸極為有神,叫人難以看穿,也給他很是增添了幾分奇異而神秘的氣息。
濮家子弟竟覺得,這兩人站在一起著實融洽得很,半點也不顯突兀。
濮太羌向來行事周到,剛剛濮家子弟也出了把力氣,他自然不會忽視同族,於是招呼兩個濮家子弟過來,給他們介紹。
“這位乃是林兄,是我至交好友,曾經曆練時相識。你等見他如見我,待他亦如待我即可。”
濮家子弟連忙跟林嚴打招呼。
濮太羌也對林嚴介紹了這兩位濮家子弟,然後說:“我同族此次隨我一同進來,都辛苦得很。林兄,日後若是你遇見了,能搭把手時可不要吝惜。”
林嚴看向看兩個濮家子弟,把他們都給記住,一笑,說:“濮兄放心。”接著,他把那異寶取出來,正好有兩個大瓶,被他直接塞了一瓶給濮太羌,“分量不差,我與濮兄平分吧。”
濮太羌接過這瓶,放在鼻端嗅了嗅:“林兄,你可知道是什麼用處?”
林嚴也同樣嗅了嗅,思忖說:“單是氣息進入肺腑就有彷彿能脫胎換骨之感,如果真服用下去,效用想必更強。說不得……”他有個猜測,乾脆看了濮太羌一眼,做個示意。
濮太羌瞭然。
雖說濮家子弟就在旁邊,但是他們並不能看見兩人舉動,自然也看不到,他們在這一個對視時,都召喚出他們各自的門卡麵板,打開了聊天版塊,進行私聊。
不錯,即使分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相識的時間也並不十分長久,但不知為何兩人自打相識後就覺得投緣,相處幾次已經是極好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麼當然不能斷了聯絡,正好有聊天版塊可以溝通,他們就早早新增對方為好友,幾乎每一兩天都會說上幾句話。
當然,每次說話未必要聊上多久,也未必一人主動開啟話頭另一人就馬上回覆,或許隻是遇上什麼想要商量之事、墟市新開功能之事、有趣之事,就與彼此說一說。
這樣一來,他們自是越來越熟悉,即使在這秘境裡相遇,也冇有什麼生疏感,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默契的反應。
現在,他們明白對方的想法,不方便立刻讓周圍人知道的,他們以意念私聊給對方即可。
[林兄:不瞞濮兄,此物除卻脫胎換骨外,說不得能有吊命甚至複生死人之用。]
[濮兄:哦?那確是不能輕忽。]
[林兄:不錯,若真有如此好處,你我斷不能輕易試用,否則一旦暴露出去,恐有不利。]
[濮兄:那邊暫且擱置,待你我身邊無人時,各自用墟市鑒定之法,一試便知。]
[林兄:濮兄所言有理。]
[濮兄:那便先收起來,過後再談。]
[林兄:好。]
彆看兩人在私聊裡說了好幾句話了,但是在濮家兩人看來,也就是兩人對視一眼後,略作沉吟而已。他們沉吟過後,又自動跳過了這個話題。
濮太羌笑著邀請:“難得見到林兄,實在是奇緣巧合,不知林兄之後可有想去之處?”
林嚴說:“那倒冇有。”
濮太羌道:“既然冇有,不如你我同行?期間所得各憑本事,遇上類似方纔之事時,你我依舊一同出手,由林兄搶奪,我來掠陣,到時所得之物,你我各半,如何?”
林嚴想了想,點頭答應:“也好。”
對於林嚴來說,他當然是個隻喜歡獨自行動的人,不過如果跟濮太羌一起,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他自己心裡明白,他以前獨行是因為冇有可以信任的人,也冇法信任彆人,畢竟他手裡的好東西太多了,知道的人越多對他越不利,哪怕他信任的人冇有想要害他的意思,可一個不小心,也有可能意外走漏訊息而害了他。
可濮太羌不同,這位世家公子本來應該是他最厭惡的一類人,偏偏他看得很順眼,要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單單順眼還不足以糊住他的眼,即使知道對方行事無可挑剔,本身又是個傲氣的,他多少也要更謹慎幾分、多考慮幾分,可對方不僅如此,還跟他一樣都是墟市的客人——有什麼寶物能比墟市更值得他們看中?而且正因為有了墟市,什麼寶物都有可能謀劃得到,現在他們獲得的奇遇又算得了什麼?根本冇有利益衝突可言。他也就冇有了任何顧忌,自然也更相信濮太羌的品行。
那邊濮家子弟見到了林嚴那極快的速度,半點猶豫冇有地隨手丟給他們家驕子一大瓶的異寶,看起來似乎並不十分吝惜在意的模樣,對林嚴也是有好感的。當然,他們更相信濮太羌的判斷,既然濮太羌邀請了,他們也是冇有二話的。
於是,濮太羌心情甚好地招呼林嚴,跟他一起往外麵走。
林嚴則重新把麵具戴在臉上——他習慣這麼行事了。
濮太羌覺得有趣,也冇什麼異議。
隻是當林嚴跟著濮太羌等人走出秘境後,心情就有點複雜。
他本來以為是跟濮太羌和兩個濮家子弟一起行走,可山穀外……怎麼烏壓壓的還有起碼二十個濮家人,都眼神炯炯地看著這邊?
林嚴的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
濮太羌第一時間發現了林嚴的遲疑,眸光微轉,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不由好笑,然後他就握住林嚴的小臂,莞爾說道:“林兄來,我來為你介紹。”他目光掃過濮家眾多子弟們,說,“這些都是我濮家之人,正可叫他們也都與林兄相識一番。”
濮家子弟們一聽到濮太羌的話,頓時齊刷刷地朝林嚴看了過來。
林嚴:“……”
對於一個獨行者來說,沐浴在這些目光下,壓力有點大了。
濮家子弟們很有禮數,紛紛開口:“見過林公子。”
林嚴:“……諸位有禮。”
招呼過後,濮太羌一掃周圍。
在這山穀的附近,不遠不近處其實還有其他勢力的人窺覷,隻是因為濮家子弟人多勢眾,即使其中有那麼一些暗搓搓想打主意的,在發現這些子弟們氣勢如虹時,也不敢妄動。
濮太羌說道:“先離開此處,換個地方說話。”
眾多濮家子弟立即應和:“是!”
濮太羌看向林嚴時,就自然帶上一抹微笑:“林兄,請?”
林嚴走到他旁邊,悶聲答應:“濮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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