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前你就在那裡整理東西了,到現在你還在整理東西?”芬格爾不耐煩地探出頭去問。
“我緊張啊!”路明非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之前你們又不是冇有一起出去吃過晚餐,為什麼這一次這麼緊張?”芬格爾覺得有點納悶。
“……”路明非微微沉默,芬格爾這句話說的不無道理,但那是在平常的狀態下。
時間回到昨天。
依舊是在紅白相間的塑膠跑道上,零在左邊,路明非在右邊。
這麼些天的鍛鍊以來路明非覺得自己的體質是真的上升了很大一截的,至少在以前自己跑個一千米都累的半死,現在跑了半個小時還是比原來快得多的速度都基本不帶喘氣的,還能和零聊天。
“聽說明天在華國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零說。
“啊?”路明非一愣,“是麼?”
作為一個從來不關注日曆的人路明非自然不知道這種農曆計算的節日到底是哪一天……畢竟基本上每年都是不固定的,以往在華國上學的時候也基本上是在周邊的人紛紛準備或者議論的時候路明非才能夠有所瞭解,而現在身處國外全都是外國人……雖然這所學校推行中文製度但是在麵對華國的一些傳統習俗和節日的時候不知道是很正常的,所以路明非自然而然地完全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辦,現在是不是要掏出手機來看看日曆?”路明非心想,但是總感覺莫名丟臉。
“名字好像叫做七夕。”零平淡地說,語氣一如往常。
“哦哦哦,七夕啊!我想起來了,”路明非趕緊裝出“我本來記得隻是一時之間忘掉了”的樣子,“七夕節日在華國就相當於國外的情人節啦。”
“原來是這樣。”零平淡的話語內容一轉,“明天一起吃飯麼?”
“啊?”路明非一個趔趄差點冇摔倒。
“不願意?”零問,眉頭微皺,停下來看向路明非,“還是明天已經有約了?”
不知為何路明非感到一股刺骨寒意穿過身體。
“冇有,當然願意了!”路明非連忙應下。
但他的內心已經亂成了一條麻。
要說零隻是單純的叫他一起吃飯的話,這種事情不是冇有發生過,問題在於這時間實在過於巧合。
要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在路明非看來零隻是知道明天是一個特殊的節日而不明白其中到底意味著什麼……可現在自己都已經和零說過了啊!
有了這兩個前提條件,路明非能不亂想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在將事情緣由說給上鋪的廢柴師兄之後芬格爾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什麼?零女皇主動和你約會??!”
“噓!冇有的事情,隻是吃一個晚飯,隻是這個時間點稍微巧合了那麼一點點而已!”路明非連忙辯解,“零說不定是對這種事情並不在意。”
“不用說了,你師兄我當年怎麼說也是風流少年,這點女孩子的心思我還是能夠明白的,對於你這個人的性格我也是明白的,要是彆人不主動你估計能一輩子耗在那!”芬格爾大手一揮直接打斷路明非,然後一句話把他噎死,“你要真是那麼想的你會這麼緊張?自己騙自己是最不能容忍的行為!”
“……”路明非隻能沉默,他不可能否認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明白確實就是那樣。
其實回過頭來想想也很可笑,以往的很多次他甚至有可能因為一次借筆就以為女孩子喜歡他故意和他打招呼什麼的然後無限yy下去,到最後彆人真的隻是借了一隻鉛筆,可現在真的有一個女孩子就差冇有直接和他說的時候他又不敢相信了。
是因為內心的自卑,還是那女生實在過於優秀?
“嘖嘖,看你這打扮,不行不行!”芬格爾打了個響指,“正好,我想起來當年我的一套衣服還在,來試試?”
“師兄你的體型……”路明非看了眼芬格爾那寬闊的胸膛和挺拔的胸肌,一眼看過去好像都要有自己兩個大了,“我合適麼?”
“那時候我還冇這麼高這麼壯啦,這麼多年在學校吃好喝好然後不小心長胖了一點,當年我也是你這種風流倜儻能夠隨時化身翩翩公子的身材!”芬格爾感慨往事不複。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吧!”路明非無語了,“你這是違反……”
一套被芬格爾不知道從哪抽出來扔他臉上的衣服打斷了路明非的話語,路明非隻是一摸就下意識知道這應該是頂級的麵料。
“應該很合身。”芬格爾再次打量一下路明非,隨後一拍腦袋,“對了,我忽然想起來在新聞社好像有點事情忘記做了,我出去一下……記住,該做什麼事的時候不要猶豫,做就是了,冇有嘗試過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對不對?何況對方已經明確對你有意思了啊!彆穿著這身衣服給我丟臉!”
路明非怔怔地看著芬格爾掏出一套西裝來穿上,以往廢柴師兄的氣質一掃而空,挺拔的身姿上上下下無不透露著一股“我是精英”的氣息,好像瞬間變了個人一樣。
但路明非怔住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他從自己的這位平常大大咧咧好像除了狗仔新聞和打遊戲之外冇有任何事情能夠提起愛好的師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情緒,那種情緒一閃即逝,可帶給路明非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好像……自己也曾經有過。
直到芬格爾離開之後路明非纔會想起來,那種情緒叫做:“孤獨”。
孤獨之下,是無儘的悲傷。
……
一家無名餐廳內。
用如皇室一般的裝修來形容這裡並不為過,冇有名字是因為它不向外開放,來到這裡的人除了有錢,有很多的錢之外,還需要擁有一種資格。
人均消費在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因為你可以在這裡花幾美元吃一個簡單的漢堡,也可以花上足夠買一座島的錢來吃其他的“東西”。
可現在這個代表著權與錢的地方謝絕接客了,隻有一張最中央的桌子上的燈點亮,其餘的被隱冇在黑暗之中……它被包場了。
坐在桌子一旁的是一個精緻紅色旗袍的女人,麵容豔麗但不落俗,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那一身即便套上阿拉伯長袍放在一群模特裡麵也能瞬間成為最吸引人的那一個的身材,更彆提現在她還穿著將身材完美勾勒出來的旗袍,一句話可以很好地形容她——
一舉一動皆是人間絕色。
但桌子上的菜已經涼了,這本來是不該發生的事情,可就是這麼發生了……因為另一位赴約者遲到了。
ps:好像感冒了,想半天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