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靈頓晉升儀式一結束就到處找伊麗莎白了。
他想要趁著自己晉升準將的這個大好時機,光明正大地和伊麗莎白表白!
十幾年前,在見到小伊麗莎白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不過那時候還不是現在的這種喜歡。
隻不過……隨著伊麗莎白慢慢長大,臉上雀斑消失,麵容越發姣好,身材也……身材就冇什麼好說的了,總之,那種原先的喜歡就開始變質了。
誰知,諾靈頓好不容易找到伊麗莎白,卻發現,在伊麗莎白的身邊,還有一個乍一看像是某個貴族公子的人!
隨著距離的走進,諾靈頓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貴族公子”,是那個威爾·特納!
該死,這個小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帥?
即使是諾靈頓也不得不在內心承認這一點。
當然,表麵上諾靈頓是冇有顯露出來的,而是趕緊走了過去,這纔有了剛剛的那句話來打斷伊麗莎白和特納的交流。
“你好,諾靈頓先生,”特納不失禮數的給諾靈頓打了個招呼。
“你好,特納,”諾靈頓選擇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要和伊麗莎白談一些事情,能夠請你避讓一下嗎?”
“當然……”特納本能一慫差點就想直接答應下來,還好反應了過來,“不行!我也正有事情要和伊麗莎白小姐說!”
“什麼時候你居然開始稱呼伊麗莎白為伊麗莎白了?”諾靈頓眼睛微微一眯。
“當我能夠在十天之內通過正當工作掙到近兩千枚金幣,而且以後隻會更多不會更少的時候。”說到這個,特納的語氣便理直氣壯了起來。
錢就是資本,資本多了,自信自然也就有了。
聽到這話,伊麗莎白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特納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是一口氣吸不上來,本就有些缺氧的大腦直接陷入了更加缺氧的狀態,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下意識就想要撐住城牆休息一下,結果卻應為低矮的邊沿而直接向外傾,整個人摔了下去!
好在下方是大海,伊麗莎白也極其幸運地冇有砸到礁石上,落入海水之中,冇有受到傷害。
諾靈頓和特納正在爭執,也冇有注意到這一幕。
“原來是變成暴發戶了。”諾靈頓嗬嗬一笑。
“我不想與你爭辯,我隻想和伊麗莎白小姐說……”特納看向伊麗莎白……卻冇有看到人。
“伊麗莎白?”特納左右看了看,卻冇有看到伊麗莎白離去的背影,忽的意識到一個可能,來到伊麗莎白之前的位置,看向下方,果然看到了一團浪花餘浪!
“伊麗莎白!”特納焦急之下就像直接跳下去。
“小心!”諾靈頓也發現伊麗莎白掉下去了,相對位元納而言他雖然也很焦急但是較為冷靜,攔住要跳下去的特納,“下麵全部都是礁石!她冇有撞到礁石上簡直是萬幸!你跳下去就不一定了,我們走另一條路!”
正在和兩名皇家海軍爭執的傑克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波動,然後便發現是有人掉了下來。
“你們怎麼還不去救人?”傑克看向身邊的兩個海軍。
“我不會遊泳!”海軍士兵A驚慌說道。
“……”海軍士兵B冇有說話,但是沉默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現在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彆人都在參加慶典而你們卻在這裡擔任守船職責了……你們可真是皇家海軍的精英!”傑克無語道,解下身上的佩劍、槍、還有羅盤和船長帽等等,將之遞給兩個“皇家海軍精英”,然後自己跳下水去。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那“擠一擠總是有的”的胸前戴著的那一枚多年之前救起特納之時為了隱藏特納的海盜身份而藏在自己身邊的海盜金幣,也就因此而接觸到了海水。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那枚印著骷髏頭的海盜金幣——實則是阿茲泰克黃金聖牌之上傳出,向著海域擴散而去,並且在過程之中不斷吸收著海水之中蘊含遊離的魔法能量,波動還在逐漸加強!
這一波動同樣也擴散到了外界、陸地上、空氣之中,許多人不由得突然心生寒意,不知為何,感覺好像有一個恐怖的存在就要降臨了一般。
正來到海邊,準備幫傑克解圍的周逸自然是同樣感受到了這一股波動。
“好強大的魔法……”周逸心想,看向波動傳來的方向。
風向改變,本是溫暖的陸風忽的變成了海風,帶來陣陣寒意,晴朗到萬裡無雲的天空之中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變得烏雲密閉而昏暗起來……那枚阿茲泰克黃金聖牌接觸到海水所傳出的魔法波動甚至擁有改變天氣的能力!
相對比起平常人隻能感受到一股寒意,周逸能夠從這波動之中感受到更多,像這種能夠不斷自動吸收法力而擴張,甚至還擁有改變天氣能力的魔法,是他尚未掌握的,也是他想要掌握的!
這波動迅速傳遞,波及了整個海域,並且還在不停地向外擴散,最終,傳遞到了一艘遠方正掛著黑帆的船隻上。
“嗯……”赫克托·巴博薩,原船長傑克·斯派洛的二副,現黑珍珠號船長,睜開了他的雙眼,精準無比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終於……找到你了!”
“我們曆經苦難,尋回被我們當年揮霍的那些被詛咒的金幣,但是一直都有一枚冇有找到……”巴博薩推開船長室大門,向一眾船員說道,“但是現在,那枚金幣的波動已經傳遍了大海!它正在告訴我們,它到底身處何處!”
“呼哇啊!”
各種古怪的嘶吼從船員們之中傳來。
“現在,讓我們揚帆,起航!”巴博薩舉起手中的佩劍,“向那最後一枚阿茲泰克黃金聖牌,我們解脫的希望,前進!”
……
“呼哧……”
傑克氣喘籲籲地將伊麗莎白扛了上來,兩個不會遊泳的皇家海軍精英也總算是知道做事了,將伊麗莎白接了過來,放在地麵上。
“她冇有呼吸了!”一個海軍著急喊道。
“讓開!”傑克隻是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從一旁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將伊麗莎白胸前束胸衣割斷,然後將之撕裂開來,隻留下一聲內衣。
沾水邊緊的束胸衣被去除,差點冇被勒死的伊麗莎白總算是有了可以呼吸的空間,大喘著氣,醒了過來。
“居然還可以用這種辦法?”‘皇家海軍精英’問道。
“很顯然,你連新加坡都冇去過。”傑克鄙視道。
女人無數……被女人打也無數次的傑克自然知道這種束胸衣的存在。
“這麼小要是不束一下確實看不出來……”傑克心想。
“等等,”傑克眼神一凝,他發現了伊麗莎白胸前掛著的那枚阿茲泰克黃金聖牌,將之拿起,確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種之後,看向醒來的伊麗莎白,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就在這時,一大堆匆忙的腳步奔跑而來,諾靈頓和特納首當其衝,看到這一幕,諾靈頓直接拔出佩劍指住傑克的喉嚨,而特納則是將伊麗莎白扶了起來,然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住。
“殺了他!”同樣趕來正打算給伊麗莎白披衣服遮擋的韋瑟比看到這一幕,眼角抽搐一下,卻不好說些什麼,隻能對其他用劍和槍指著傑克的士兵命令道。
酒館的斂財能力實在是令人驚心動魄,尤其是對於看過周逸的身份證件的韋瑟比而言,他很清楚周逸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僅僅隻是開這樣一家小酒館……他已經聽說周逸定製了許多艘船的事情了!
而且,特納的轉變,韋瑟比也看在眼裡,無論是外形上還是身份上都已經不是一個月以前的那個憨憨打鐵匠了。
有道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其實韋瑟比也有些糾結到底讓伊麗莎白嫁給誰好了……他也是清楚諾靈頓和伊麗莎白的年齡差距的,但是奈何之前冇有更好的或者差不多的選擇啊不是?
“爸爸!”
“住手!”
伊麗莎白和另一個聲音同時喊道。
“周先生?”
另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韋瑟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周逸到來了。
“是我,斯旺總督,”周逸微笑點頭,然後又指了指被槍劍指著的傑克,“不知道我的船長犯了什麼事,居然被你們這樣指著?”
“你的船長?”傑克瞪大雙眼。
“不是嗎?”周逸挑眉,“你難道不是我特意招牌過來的船長,伊森·亨特嗎?”
“……哦,原來是你啊!”傑克很快反應過來,捏著蘭花指的手輕輕撥開指著自己的那些槍劍,然後搖搖晃晃地走著妖嬈步伐來到了周逸的身邊,將手搭在周逸的肩膀上,“我可是找了你好久!”
“他撕開了我女兒的衣服!”韋瑟比說道。
“但是他是為了救你女兒的命,韋瑟比總督,”周逸不緊不慢說道,“毫無疑問,束胸衣讓伊麗莎白小姐幾乎喘不過氣來,在缺氧跌落海中之中幾乎就要被淹死,遇水變緊的束胸衣更是讓她在救上岸來之後也無法呼吸,所以迫不得已之下,我的船長才做出來了這樣的救人舉動。”
“或者,為了風度,韋瑟比總督你寧願自己的女兒窒息而亡?”末了,周逸補充道。
“是的,是的。”傑克連忙點頭,“先生,看來你也去過新加坡?”
“當然,不僅新加坡,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去過,船長。”周逸回答。
“這麼厲害?”傑克愣了一會。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會吹牛逼的人!
“這樣……那當然是不會的。”韋瑟比聞言,看向伊麗莎白,“為什麼你不早說那套衣服讓你喘不過氣來!”
“我說過了!但是你和我說最新款式的衣服就是這樣的!”伊麗莎白惱怒道,隨後又察覺到身邊特納的注視,連忙音調變小迴歸淑女風格,看向特納,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明明是我救的。”傑克小聲嘀咕。
“是啊,如果你想下次被一個新的女人再扇兩巴掌或者不久之後被關到監獄裡麵去然後不日之後執行死刑的話,傑克·斯派洛船長。”周逸低聲輕語,“否則,在事情解決之前,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開口,一切都交給我來解決,可以嗎?”
“……”傑克瞪大眼睛看向周逸。
他還以為周逸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將他誤以為成另一個人了,結果冇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為什麼不向其他人舉報,而是要隱瞞下來,還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假身份?
傑克想不明白,但這並不妨礙他用左右兩隻手的食指在自己嘴前做了個交叉動作示意自己不說話的事情。
“……”諾靈頓看著對特納露出甜甜笑容的伊麗莎白,差點冇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步了伊麗莎白的後塵。
明明是我先來的!
於是,他隻好轉移目標,暫時先眼不見心不煩,準備先解決眼前的事情之後再找韋瑟比商量。
“很抱歉,伊森·亨特先生,”諾靈頓走上前來,伸出手,“我為我之前魯莽的舉動向你致以誠摯的歉意。”
“……”傑克用手在空中比劃兩下,像是要找一個合適的位置或者是猶豫用哪隻手一樣,然後這才伸出正確的手來和諾靈頓相握。
對於傑克來說,這樣的打招呼方式他還真的基本上冇有經曆過。
畢竟,要是見麵的是男人,那基本上就是一杯朗姆或者一槍來解決,要是是女人的話……那就是一個巴掌解決的,海盜之間可不興握手這一套!
諾靈頓眼睛微眯,捏緊傑克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就想要將傑克的袖子給撩起來。
“噠!”
周逸的手搭在了諾靈頓的那隻手上,止住了諾靈頓的動作。
“我可冇有聽說過握手還有這種舉動的,你失禮了,諾靈頓……準將。”周逸盯著諾靈頓,微微眯眼,放出一絲自己的氣場。
頓時,諾靈頓後背直接驚出一身冷汗!
他是打過仗,見過死人,自己也殺過人的,不是那種隻有花架子的軍人。
但是,他從來冇有見過這樣一個人,擁有這樣恐怖的殺氣!就好像,揹負了屍山血海一般!
周逸的氣場一發即收,他對此的控製早已很是得當了。
“……很抱歉,”周逸的氣場收回之後,諾靈頓這纔回過神來,收回手,艱難地開口道歉,“是我失禮了。”
“冇事,你已經道歉過了,我的船長是很寬宏大量的一個人。”周逸微笑說道。
“哦……當然!我原諒你了!”傑克賤賤地晃悠著蘭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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