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還是咖啡？”沉默一會，嶽原舟吐出四個字。
茶？咖啡？無始一愣，這話在如此荒郊野嶺顯得不合時誼。
但冇等他發問，就見嶽原舟抬手指向右側空地，頓時空地上出現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光線輪廓，輪廓剛剛出現便隱約可以看出是一間房屋。
線條構成窗戶、門扇、台階、還有古典特色的飛簷鬥角結構。
這是星際迷航特色資訊投影。
線條隨即由虛轉實，一間古典茶屋就這樣憑空出現在大地上，木製窗戶裡邊鑲嵌著現代玻璃，一扇大玻璃門立在屋中間，裡邊的設施抬頭可見。
都是常見燈具以及座椅沙發之流。
看起來清新淡雅卻不失氣派。
見此，無始眯著眼睛端詳半餉，嘖嘖稱奇道：“皆是些尋常物件，但這無中生有的手段卻是罕見，這便是道友的道？”
“算是吧，你也可以理解為科技手段，一種資訊技術與能質轉換結合的手段罷了。”
無始頷首表示知道科技，然後轉過偉岸的身軀走向茶屋，一邊說道：“那便嚐嚐道友無中生有所來的茶是何種口味，說起來也有數萬年冇如此閒情逸緻了。”
嶽原舟笑了笑，也走了進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並非什麼悟道古茶，隻是人間的尋常茶葉罷了。”
“無妨，那些東西對我也無甚作用。”無始道。
兩人說著，一併走進茶屋，徑直來到茶幾邊上坐下，一個身穿古裝，一個現代服飾，一個長髮一個短髮，風格迥異，坐在一起畫風有些不對勁，但卻不顯得突兀。
隨即兩人先是客套了幾句，相互介紹了一下自己的過往之類的，然後便進入正題。至於斟茶動手的活計，自然有具現出來的係統小姐姐來做。
無始也不客氣，喝了幾口普通茶水。
但幾杯茶水下肚，他卻忽然沉默了一會，彷彿在認真品嚐這普通茶水一樣。
果然一會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著便收斂了自己的道，收斂了自己的氣勢，讓自己儘量看起來像個普通人，然後纔開口道：“道友所言從北鬥而來，如此年歲過去，北鬥可好？”
他雖然在北鬥留有後手，但終究人不在那裡，些許細節卻也冇有全然知曉。況且就跟不是天皇一樣，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對方身上。
“無需擔憂，人族好得很，些許至尊無足掛齒，翻不起什麼風浪。如今留著他們不過是為了給人族後輩曆練而已。”嶽原舟也放下茶杯說。
“蓋九幽？”無始問。
居然知道蓋九幽！
嶽原舟差異的看向無始，想來他一直通過某種秘法關注北鬥，還真行啊，一邊與不死天皇對峙，還能知曉北鬥之事。
不過嶽原舟說的人族後輩卻不說蓋九幽，於是說道：“非也，你既然知道一些北鬥之事，想必也聽過他，便是前不久溜到紫山那個葉凡，如今正與你那小黑狗混在一起。”
聽嶽原舟如此說，無始立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說著，他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著嶽原舟，眼中神力湧現似乎要將其看穿，半餉他蹙起眉頭又問道：“道友此前手段太過駭人，紅塵仙唾手可複製，想來也是科技手段？”
“當然，”嶽原舟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笑道：“不過你無需擔心，此刻我並未收集你之資訊。況且複製體終究是複製體，那種手段也並非完全複製，我可以複刻一個人的全部，卻複刻不了一個人思想。所以複製之後，本體依舊是本體，仍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那......”
無始眉頭舒緩又要開口，但卻見嶽原舟擺擺手道：“至於為什麼連天心印記都能複製，也很簡單......”
說到簡單，嶽原舟在想用什麼方法講出來比較簡淺易懂。
一會之後，他背靠沙發，雙手攤開齊肩伸展打在沙發上，然後說道：“你可以將不死天皇的天心印記理解一個app，而天心印記則是在某個操作平台上運作。
按我理解，你們所謂的一個人證道之後，在天心印記未消退的情況下便不允許第二人證道的說法，與同一太手機不可下載兩個同樣應用軟件一樣。當你下載安裝同一個軟件，係統便會提示你已經安裝......
所以我的方法隻不過是將不死天皇在操作平台上的正版app做了一個應用分身，然後登陸我的賬號去控製這個軟件......”
說到這，見無始反而露出迷茫的表情，於是嶽原舟乾脆現場點出投影屏演示起來。倒不是演示如何複製天心印記，而是在投影屏內演示app如何操作出應用分身。
嶽原舟一邊操作還一邊講解：“你看......這是我神舟文明常見的龍鱗操作係統，比如裡麵有一個通訊軟件，如今這個軟件登陸的賬號是不死天皇的，那我現在想擁有跟他一樣的功能軟件，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盜號，但現在不死天皇的賬號已經與他綁定，我無法複製他的思想，自然無法盜號。
所以還有另外兩種辦法，第一便是我獲取操作係統的底層代碼權限重新寫一個一模一樣的程式，但這樣做一樣必須知道不死天皇這個app的底層代碼，所以比較費勁。
於是我便選擇簡單的，比如這樣......我隻需要獲取係統部分權限，然後找到應用資訊，便可以將不死天皇的app通過係統方法做一個應用分身出來。
接下來就簡單，這個分身出來都app與原版一樣，但登陸賬號這裡卻是空白的，所以我隻需要登陸我自己的賬號，便可以使用跟原版一樣的功能了。”
經過嶽原舟的操縱，投影屏內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app，然後他登陸了一個賬號，還將其表明為不死天皇一號，特此來體現與原版的不同。
“怎麼樣，簡單吧？”演示完畢之後，嶽原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無始：“……”
簡單是簡單，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沉默半餉他終於開口：“道友便是如此理解天道？”
“差不多，天道運行隻有其規律，我們科技文明做的便是通過各種現象去研究掌握這種規律，在我們看來，道是可以非常精確描述並且具有普適性。這其實與你們修煉一個道理，也是對道的應用。”嶽原舟心裡補充了一句：隻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到達可以自己編寫‘道’了而已。
不一樣！
無始搖搖頭，但他卻冇有說什麼，科技文明他見過，但卻冇有見過想嶽原舟這樣的。
他理解的道確實也可以用文字表述出來，但卻不具備普適性，他可以寫出來，寫成《無始經》，但學無始經的並不一定與他的道一樣。
其實嶽原舟這種複製，確實不是完全複製，要不然也不會要多個才能打得贏本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