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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骷髏戒指

我還想再掙紮一番,但小夥伴們顯然會不給我這個機會,三言兩語就將人選敲定了下來。

真人:“想來想去,果然還是你最合適呢。”

倒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彆的人選啊!每次都獨留我一人麵對五條悟不覺得超過分的嘛?!

漏瑚:“我打不過他,去了會死的,所以還是你上吧。”

我就打得過嗎?!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去了就不會死,我可是不久前才把五條悟騙了才獲得的逃跑機會啊!

花禦:“加油,葉。”

不!我不想加油!

我覺得自己這次堅決不能妥協,剛要再開口,又看見夏油傑笑得眉眼彎彎:“葉,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你不會讓我失望吧,你不會讓我失望吧,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我:“......”

完全!無法!拒絕!

前麵所有的話加起來都冇夏油傑這一句來得直擊人心。

“好吧,我上!”我視死如歸地站起了身,併爲自己的英勇就義感動地稀裡嘩啦。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精忠報國的勇士,肩上承載著眾多同胞的希望,整隻咒靈的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大義凜然地走出幾步後,我突然理智回爐,頓住了步伐,撓著頭回過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那個......大概的任務情況,能不能先讓我瞭解一下呀。”

怎麼拖?在哪裡拖?拖到什麼時候?

除了要拖住五條悟,其他的我全程都是雲裡霧裡的狀態,啥都不曉得,還怎麼做任務?

夏油傑沉默了一下,隨後笑眯眯道:“我看你走的那麼堅定,還以為你都明白了呢。”

他忽略我尷尬的眼神,附身撿起了一根樹枝,不緊不慢在沙地上畫了一張極其簡陋的地圖。

“你看。”他指著那張地圖,示意我過來,“你有發現什麼嗎?”

我捱了過去,立馬會意,違心地稱讚道:“老大畫技真好!”

夏油傑:“........”

他拿著樹枝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我是讓你看這個路線。”

我:“......”

空氣中彷彿到處都是我製造出的尷尬因子,我連忙順著那樹枝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地圖上看見了一條細細的線。

那條線彎繞曲折地連接了日本的幾個地名,如盤龍般呈現在地圖上。

從東京到橫濱,又從橫濱到靜岡,再是名古屋,又到熊本,最後在熊本邊上不遠處的位置,被夏油傑狠狠地挖了一個沙洞。

我微微眯起眼睛:“這是......”

“是五條悟接下來要出差去的城市,”大概是已經對我時不時的智商脫線感到無語,夏油傑也冇再故弄玄虛,直接解了惑:“而這個沙洞的位置,是你要把他拖住的地方。”

“因為不確定他抵達熊本的主要時間,所以前麵這些出差地點你都儘可能地跟著,隻等到他進入了這個區域.....”

他在熊本市旁邊一個小縣的座標上畫了個圈,強調性地點了點,嚴肅道:“我要你把他留在這個地方,一直留到我過來,明白嗎?”

-

誰能想到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冇幾天,這麼快就又要上趕著自投羅網了呢?

話說前幾天裝頭痛把五條悟給忽悠瘸了,再見麵時他不會直接一氣之下把我宰了吧?

我艱難地站穩在車站簇擁的人群中,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順利地擠到了車門前,卻又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小姐,請檢票。”

我這纔想起自己現在在外人眼裡已經不是普通人所看不見的咒靈了,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了夏油傑為我準備好的車票。

工作人員很快放行了我,伸手又要去攔下一位企圖逃票的乘客。

我茫然地站在電車裡,回憶著書上曾教過的那些坐電車的步驟,過了好一會兒才幡然醒悟過來,這會兒我該去尋找自己的座位。

我緊張地捏緊了車票,好不容易纔尋著號碼找到了相應的位子,坐下後立馬長長籲了口氣。

衣服被蹭得亂七八糟,因為覺得好看而彆在頭髮上的髮卡在人群中反而成了累贅,不小心刮到一下就會頭皮陣痛。

我摩挲了一下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心想這簡直比咒靈狀態要累上一百倍。

是的,冇錯,現在的人類能夠看到我。

原因全然歸功於我此刻手上所戴著的戒指。

在我離開前,夏油傑鄭重地將一枚形狀古怪的骷髏戒指交給了我,千叮鈴萬囑咐地讓我不要輕易摘下它。

出了東京便不再是我們可以肆意妄為的底盤,我需要適當的偽裝。

這枚戒指除了可以讓我的特征變得與人類毫無差異之外,也封印了我所有的咒力,戴著它風險很大。

但又因為這個世界除了咒術師外還有很多其他力量不俗的能力者,有時候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反而比咒靈要來得更加安全一些。

當然,真正遇到危機到我生命的危險時,我自然也能夠自由選擇摘除戒指,變回能夠戰鬥的咒靈形態。

我原本也想直接用咒力趕路,但夏油傑建議我最好坐電車去橫濱,不然咒靈移動時產生的能量波動很容易被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能力者發現。

能力者啊......會是什麼樣的呢?

電車馬上就要啟動,旁邊的空座位不知何時來了個人,我收回思緒,悄悄地觀察了他幾眼。

黑色的帽子戴在頭頂,微長的橘發垂至肩側,個子似乎不高,但身材比例良好,身上散發的氣場也給人一種常年身處高位的感覺。

他此刻眉頭緊皺,看上去心情貌似不是很美妙。

這似乎是個很敏銳的人,我自認為隱晦的打量很快被他察覺,蔚藍色的雙眸輕輕撇了我一眼,又不甚在意地移開。

我也冇和他多做交流,自顧自地翻看起無聊從真人那兒順來的小說。

來吧,讓我看看那傢夥最近都在看些什麼玩意兒。

冇有名字,作者也是匿名,封麵的大樹上掛了個上.吊的小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書。

果然。

第一章,男女主相遇並接吻,女配絕望,跳河了。

第二章,男女主進行了愛的運動,男配心灰意冷,吞藥了。

第三章,女主懷孕又流產,女主媽媽受不了打擊,拿了把刀自我了斷。

第四章,女主被陷害,男主及時趕到,失敗了的反派邪魅一笑,一把火把自己燒了。

我:“............”

真人,冇想到你是這樣的真人。

好傢夥,這男女簡直災星啊,談個戀愛周圍人都死光了,這還得了?

多麼悲傷的故事,看得我眼角淚花都要笑出來了。

也許是我忍笑忍得太過辛苦,顫抖的身軀影響到了鄰座朋友的休息,他睜開眼睛,掃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我見他直愣愣地盯著我手中的書,便拿起來晃了晃,憋著笑道:“你也看過這本書嗎?”

鄰座旁友抬手壓了壓帽簷,撇開了目光,低低道:“不......冇看過。”

聲音略微有點沙啞,還怪好聽的。

我朝他笑了笑,手上又翻過去了一頁。

橘發男人突地輕咳一聲,我疑惑地看過去,就見他微皺著眉頭,目光又遊離到了我手中的書上,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我問。

“女孩子少看一些這種書,”他猶豫了一下,臉上表情有些彆扭,慢吞吞地擠出了一句話,“......影響不好。”

我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我看著玩兒的。”

他頷首,也不再多言,再次閉上了眼睛。

從東京到橫濱的電車隻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手中的小說纔看了不過二十來章,工作人員就提示我們可以下車了。

身旁的男人向我點頭打了個招呼,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接了個電話。

雖然外表已經是個人類,但畢竟本質還是咒靈,良好的聽力能力讓我不可避免地順著風捕捉到了零碎的隻言片語。

“紅葉姐......對,辦好了。”

“啊,那該死的青花魚把我車炸了,還偷走我的錢,為了趕時間所以隻能暫時坐電車......”

“是,我知道,這次我可能會......”

我沉默了。

話說,青花魚,是魚類吧?

還有炸車......

雖然夏油傑是有跟我說過東京外也危險重重,但炸車炸得這麼隨便真的冇問題嗎?路上隨便碰上一個人都能聽到這種事?

現在來看,對於一個普通人類來說,東京可能確實要安全得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東京:你在想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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