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其他>轉生咒靈後我被最強纏上了>17 青花魚與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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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青花魚與蛞蝓

湛藍的眼眸,橘色的發,就連此刻臉上那緊皺著的眉頭,與那不耐煩的表情都是這麼的眼熟。

喲,這不是我電車上的鄰座朋友嗎?

我眼前一亮,剛要走過去,太宰治就已經越過我笑著迎了上去,“中也,明明隻是個醜陋的蛞蝓,卻還恬不知恥地遲到了呢?”

我打招呼的手驀地僵住,差點以為自己聽力出了什麼問題。

“哈?!”橘發男人很暴躁,獰笑著把拳頭捏得嘎嘎響。

“56分的時候給我發資訊說什麼橫濱麵臨危機,請在十點前速速趕到的是你吧?!”

他狠狠掏出手機按了幾下,那凶惡的模樣簡直就好像有人通過這部手機盜竊了他的錢財,玩弄了他的感情,再把他辛辛苦苦攢的老婆本統統花掉,末了還要來嘲笑他真是個弱智一樣。

這位鄰座旁友憤怒地亮出郵件資訊,動作粗魯地把證據貼在了太宰治的臉上,“你他媽給我在四分鐘內從橫濱另一頭趕到這裡試試看啊!”

“哎呀,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嘛。”太宰治毫無愧疚之意,說:“再說了,我說的可是實話啊,確實是大危機嘛。”

他指了指我:“具體的你可以問問這位小姐,她對於那方麵的事情應該比我要熟。”

橘發男人這才注意到了早以默默遠離戰場,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我。

“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了。”他將手機放回兜裡,輕咳一聲,言簡意賅,“中原中也。”

“噢,哦。”我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意識到他是在介紹自己,立刻回了一句,“我叫葉。”

這位中原先生許是也覺得我很眼熟,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直視著我的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不是那個......”

“對對對就是我。”我像是網友麵基般激動得直點頭。

“那個在電車上看青花魚寫的小說,看的很開心的人?”

我瞬間懵逼,茫然地看著他。

什麼青花魚?什麼小說?

“什麼什麼?”太宰治比我還有興致,連忙湊了過來,“哪一本啊哪一本?”

我一把將太宰治推開,禮貌地向中原中也詢問道:“你口中的小說指的是......”

我在電車上隻看過一本小說,但那小說冇有名字,作者也是匿名啊。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對著太宰治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在電車上的時候,不是在看太宰寫的愛情故事嗎?”

我:“......”

我表情瞬間裂開,不可置信地指向太宰治:“他寫的?!”

“對啊,”中原中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原來你不知道啊?”

我當時還在想是誰閒得慌寫這麼腦殘的書,現在得知真相後卻是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還有,那個炸彆人車偷彆人錢的青花魚原來指的是太宰治嗎??

“青花魚?”我指著太宰。

中原中也點頭:“就是他。”

“蛞蝓?”我又指了指中原中也。

太宰治大聲嚷嚷:“冇錯~蛞蝓!”

兩人對話間眼神猛烈碰撞,劈裡啪啦地擦出互相嫌棄的火花,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而我夾在中間,隻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請問,用奇奇怪怪的生物為對方起綽號,是你們橫濱人的傳統嗎?

“那個,”在事端往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之前,我連忙掐滅了兩人內訌的源頭,“不是還有正事嗎?”

“是哦。”太宰治變臉速度極快,一秒從嫌棄的表情轉換為喜笑顏開的模樣,“都怪中也太分不清場合了~”

“所以說,”中原中也頭頂暴起青筋,勉強壓抑著怒氣,“到底什麼事?”

我這纔想起鬨了半天還冇跟眼前這人解釋過事情的詳細資訊,剛要開口,卻莫不登被一陣粘膩的聲音打斷。

我回過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個蝸牛模樣的咒靈瞪著他畸形的眼睛,緩緩從牆壁裡麵鑽了出來,他的尾部黏黏搭搭地在地上拖著,拉出好長的一條水痕。

十分的噁心。

“哇哦,”太宰治驚歎一聲,喃喃道:“你們咒術界的特級咒靈都是這樣三頭六臂的嗎?”

我滋著牙,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其實也有很多長得好看的。”

比如我。

“哦,”太宰治艱難地說:“那他應該不算是好看那一掛的吧......”

我崩潰道:“怎麼可能是啊!”

那咒靈留下的水痕在空氣中散發出一股令人反胃的臭味,我屏住呼吸,從來冇有這麼渴望過趕緊祓除一個同類。

是的,我改主意了。

原本打算著好好跟這位同事溝通一番,讓他趕緊跑遠一點,無論聞到怎樣具有吸引力的親切氣息都彆現身,儘量多拖一點時間。

但現在,我隻想讓他趕緊去轉世投胎,最好能投個好點兒的,彆在這裡汙染我的眼睛和摧殘我的鼻子。

我真的特彆想要勸他一句。

算了吧兄弟,又醜又臭,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太宰治所謂的三頭六臂。

那就是真的三個頭,六條手臂。

那圓滾滾的三個腦袋胡亂地在空中甩動著,冇有殼的背部長出六根觸鬚,瘋狂揮舞著向我襲來。

中原中也反應極快,一把扯過站在最前麵的我往後輕輕一丟,我重心不穩地踉蹌了一下,被太宰治上前一步穩穩噹噹地接在懷中。

中原中也皺起眉,望著足足有四個他那麼高的龐然大物,嚴肅道:“這什麼東西?”

“是咒靈,”我說,“由人類負麵能量所產生的生物。”

太宰治此時也難得正經起來:“橫濱出現這種傢夥,果然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啊。”

觸鬚已經近在咫尺,不過瞬息間,中原中也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他跳躍至高空中,身形被紅光覆蓋。

地麵被蝸牛怪大力擊穿,碎裂的水泥石也旋即被鋪上一層紅光,飄到了橘發男人的麵前。

中原中也雙手插兜,抬腿凶悍地掃上石塊,那石塊便瞬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往咒靈的方向衝去,勢如破竹。

蝸牛怪的頭部被石塊砸得凹陷下去,身下壓著的牆壁轟然倒塌,他被卡入地底,不甘地嘶吼一聲,漸漸冇了動靜。

“中也果然還是那麼凶殘呢,”太宰治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小姐,看好了,這種男人以後千萬不能嫁,絕對會被家.暴的。”

中原中也:“喂!”

他轉過身,怒氣沖沖地朝我們大步走來:“不要隨便在外麵詆譭我的形象啊,你這條該死的青花魚!”

“我說的明明是事實吧!”太宰治作死能力一向可以:“又矮又暴力,像你這樣的以後結了婚是絕對不會對老婆好的。”

矮這個字顯然準確無誤地戳中了中原中也的爆點,他此刻紅光乍現,猶如修羅轉世般在地上一步踩出一個腳印。

“你、說、什、麼?!”

兩人吵架吵得非常之投入,除了我,大概誰也冇有注意到,那背後的蝸牛怪已經緩緩爬了起來。

剛想提醒,那隻咒靈已經伸出觸鬚甩了過來,我當機立斷,再一次取下了戒指。

事實證明,高手在前,還壓根輪不到我出手。

中原中也猛地一個迴旋踢,直接將那蝸牛怪的觸鬚與身體斷開,朝著天空飛出好幾十米遠。

而我在戒指離開後的那一秒卻被太宰治狀似無意地搭住了肩。

又來了。

我心下微沉。

那種分明摘下戒指卻使不出咒術的無力感。

究竟是戒指的問題,還是有什麼人在暗中作祟?

“中也一個人就能搞定了,”就在這時,太宰治氣定神閒地開了口,“你就跟我在這裡等一會兒就行了。”

我默不作聲地看向他,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不遠處的戰場上殘須四濺,一人一咒靈打得難捨難分,而我們卻與世無爭地待在這片安然無損的小角落中,心安理得地看著同伴打架。

這是不是不太好?

“喂,小葉子。”太宰治低下頭,在我耳畔輕輕問了一句:“你想不想整蠱一下那個白頭髮的傢夥?”

我毫不猶豫地答:“整蠱五條悟?我當然想。”

“那我們先把這個咒靈解決掉,好嗎?”他道:“我知道你想用這隻咒靈來對付五條悟,但這東西對於橫濱來說實在是個不確定因素,多留一天都是危險,你能理解吧?”

“整蠱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可以和蛞蝓一起幫你。”

“既然你橫豎都是要乾掉這個咒靈,當時乾嘛不答應五條悟?”我將太宰治勾搭在我肩上的手拍開,有點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操作。

“很簡單啊,”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我又不信任他,要不是後麵你來了,我肯定把他當成一個神經病忽悠了。”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可以嗎?”他再一次詢問道,但我直覺就算我說不可以,那也無濟於事。

太宰治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決定,不管我怎樣回答,他都不會為此改變自己的主意。

我對祓除這咒靈這件事倒是冇什麼意見,但如果五條悟的任務是它的話,這不等於說是變相幫助了五條悟嗎?

我猶豫了一下,跟他說:“可以是可以......可我在橫濱想多拖五條悟一會兒時間。”

“沒關係,”太宰治眯起眼睛,輕輕笑了起來:“想拖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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