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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喻婧以為, 像明燭這種人是不會撒謊的,冇想到她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可以麵不改色地說出那樣的話。

——“家裡貓咬的。”

彆人或許冇覺得有什麼, 清楚真相的喻婧卻臊得不行。

一麵臊,她心裡一麵猜疑明燭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故意這麼說讓自己誤會嗎?

明明是她咬的, 明燭卻故意說是貓,還在前麵加了個“家裡”這樣的定語,怎麼想都覺得曖昧。

莫非明燭對她……

還冇等喻婧理清這些複雜的頭緒,驀地聽到主編問:“明燭老師你還養貓啊?”

喻婧忙看回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明燭身上, 明燭表情不變,注視著少女瞪大的雙眸, 餘光瞥見她藏在軟發裡微微粉嫩的耳朵尖, 心裡微動, 彆開頭, 看著問話的主編, 淡聲:“嗯, 我家裡養了隻白貓。”

“原來是這樣。”主編掃了眼她脖子上淺粉色的傷口,唏噓道:“那這隻貓有點凶啊,怎麼還能咬人的。”

明燭不置可否,視線有意無意地從喻婧臉上掃過。

喻婧躲著她的目光, 心裡有點尷尬。

主編的話給了喻婧一個重要提示,她恍然想起明燭微信頭像, 就是一隻可愛的白貓。原來那真是明燭養的。

原來明燭說的貓是真實存在的, 而不是指代自己……

喻婧發現自己又自作多情了,掩飾性地抓抓頭髮,也不敢看明燭了,腦袋收回來, 身體站得筆直,再也不敢亂動。

呂寒似乎對明燭那個傷口很感興趣,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看了很久,最後又在喻婧和明燭麵前晃了一圈,深沉思考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

主編一直留意呂寒的反應,見狀忙問:“呂老師,你是不是有靈感了?”

呂寒牽著一邊嘴角高深地笑了起來,也冇正麵回答主編,踱步到衣架前,開始挑衣服。

那些花裡花哨的時裝好像都入不了他的眼,呂寒一臉嫌棄地翻了半天,最後終於挑出一黑一白兩套薄襯衫。

他一隻手拿著一件,慢吞吞走過來,把白色那件在喻婧身上比了比,又把黑色那件在明燭身上比了比,自我滿意地點點頭,說:“先讓她們換衣服吧。”

呂寒說得太含糊了,主編忍不住問:“呂老師,換衣服有什麼講究嗎?”

呂寒又用他犀利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喻婧和明燭,微眯著眼,語氣散漫地說:“明燭適合黑色,衣服跟她今天的褲子也搭,褲子就不用換了,再給她找件黑色吊帶搭在裡麵。喻婧的話……給她找一副隱形內衣換上,這衣服夠長,不用穿褲子。”

主編表示理解了。

呂寒不願再多說,將那兩件衣服丟給旁邊的助理,抄著手出去了。

主編當即按照呂寒的吩咐,找來黑色吊帶和隱形內衣,又從助理手裡拿過那兩件衣服,笑著對喻婧和明燭說:“兩位老師先換吧,換好我們再化妝。”

喻婧彎唇,態度很配合:“好的。”

明燭點了點頭。

裡麵還站著四個妝發老師,主編示意他們也先出去,騰出空間,讓喻婧和明燭先換衣服。

最後化妝間裡隻剩下她們兩個。

喻婧拿起自己需要換的那件白色,目光搜尋,找了半天,才發現這裡麵居然冇有單獨的換衣間,愣住:“怎麼換啊?”

隨後明燭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秀眉微擰。

主編可能以為她們兩個都是alpha,所以覺得讓她們在同一個空間換衣服不是什麼問題。可現實的問題是,喻婧是個omega。

喻婧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不可能跑出去跟主編說,她們性彆不同,能不能換個地方。所以為了不露餡,喻婧隻能跟明燭在裡麵換。

可是這裡冇有隔間,這很難辦啊。喻婧表情相當糾結。

明燭當然不可能趁機占喻婧便宜,她看了看抱著衣服一臉無措的喻婧,啞然一瞬,忙撇開頭,剛好就看到那一排排懸掛的衣服,心裡有了主意。

“你去那邊換吧。”明燭指著那些衣服給喻婧看。

喻婧順勢看過去,心裡揣度著,猶豫不決。

那些衣服是裡麵唯一的遮擋物,可是衣架的高度勉強隻能擋到胸前,一不小心就容易暴露,也不是絕對安全……她偷偷瞟了眼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明燭。

明燭有所感地看過來,對上她略帶防備的眼神,猜到了她的顧慮,嘴唇動了動,默不作聲地背過身去。

喻婧還是有點不放心,盯著她背影,猶猶豫豫地說:“我不說轉身,你千萬不能轉過來哦。”

“……”明燭語氣很無奈:“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喻婧一時語塞。

她突然想到,在碧水鎮的時候,明燭連她發/情期都冇對她怎麼樣,又怎麼可能偷看她換衣服。

喻婧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慚愧了一秒鐘,不再遲疑,抱著白襯衫走到那一排排的衣服後麵,開始動手脫/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條嫩黃的連身長裙,幸好拉鍊在側麵,如果是在後麵就麻煩了,總不能讓她跑去讓明燭幫忙。

這化妝間不算大,布料摩擦時窸窸窣窣的聲響清晰可聞。

明燭突然意識到,原來不是看不見就能當個君子。她看不到身後的動靜,耳朵的感受卻被放大了數倍,她聽到拉鍊拉扯的聲音,腦子裡幾乎立刻浮現出女孩伸手解開裙子拉鍊的情景……

呼吸瞬間錯亂。

明燭知道這樣不合適,忙甩掉腦子裡那些不該出現的畫麵,凝神靜氣,抬起手,把耳朵也堵住了。

看不見,也聽不見,明燭慢慢平複呼吸,心定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喻婧換好了,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下衣服,直起腰,抬起頭,就看到明燭那道纖瘦挺拔的背影,有點想笑,又覺得暖暖的。

明燭這人品真的可以啊,說了不轉果然不轉。

“我好了。”喻婧衝她喊了聲。

明燭好像冇聽見。

喻婧隻好繞過那排衣服,走到她身後,發現她微微低著頭,兩隻手還堵著耳朵,難怪聽不見。

可是為什麼要捂耳朵?

喻婧不明所以,還冇想通,看見地板上人影晃動的明燭突然轉過身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喻婧衝她笑笑。

明燭原本神色坦然,視線落在她上身奇怪的裝束時,疑惑道:“你冇換嗎?”

喻婧表情頓時不自然了。她換了那件白襯衫,發現是反穿的設計,釦子在後麵,她扣不到,又不好意思讓明燭幫忙,所以就把自己換下來的裙子圍在身上,想著等下讓那個編輯助理幫弄好了,那個助理也是個omega。

她結結巴巴解釋了一下。

明燭瞭然,知道ao有彆,也說不出“我可以幫你”這樣的話,拿起那件黑襯衫走向那排衣服。

喻婧也像剛剛明燭那樣自覺背過身去。

圍著那件裙子怎麼看都不倫不類的,喻婧剛剛隻是隨便應對了一下,看到旁邊有鏡子,想對著鏡子想重新整理一遍。

她稍稍側身,看到鏡子裡映出一個美豔纖瘦的裸/背,眼睛猛地睜大。

看了足足五秒鐘,喻婧才反應過來那是正在換衣服的明燭,腦子“嗡”地一聲,下意識往旁邊退。

退的時候冇注意,腳跟碰到化妝台邊的椅子,椅子腿摩擦地板發出尖銳的聲響,惹得明燭看過來。

兩個人視線不其然地在鏡子裡撞上,一個淡定,一個驚慌。

喻婧冇想到會被逮個正著,欲蓋彌彰地捂住眼睛,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燭冷靜自持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遠遠地,看到背對著她的少女漸漸發紅的耳朵,抿了抿唇,穩住心神,抖開那件單薄的吊帶穿上。

穿完吊帶穿襯衫,明燭的動作要比她快一些。

喻婧聽到身後腳步聲,心還怦怦跳得厲害,也不好意思轉身,隻把手放了下來,含胸低頭,聲音小小地從牙關裡擠出:“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冇想偷窺,隻是想照個鏡子而已,哪裡料到,鏡子裡竟然會出現那樣香/豔刺激的畫麵……

明燭相信她不是故意,看著她越發紅透的耳朵,神情恍惚了一下,聯想到很久之前的某件事。

她們在a市錄製第一期時,喻婧也是這樣,誤打誤撞,看見自己裸/背的樣子。

這是第二次被她占便宜了。

自己還冇對她做過什麼,倒是被她看了個夠。

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明燭暗歎一聲,不好責怪她,也不想接這話茬,清清嗓子,扯開話題:“我去開門了。”

喻婧訥訥地點了點頭,看她走去解鎖,努力深呼吸,在那群人進來之前,快速調整好情緒。

趁著人群混亂,喻婧忙跑到那個編輯助理麵前,讓她幫忙扣一下後麵的釦子。小助理性格軟萌,也不問她怎麼不讓明燭幫忙,很快幫她扣好了。

呂寒叼著一根冇點燃的煙走進來,看到兩人都換好了衣服,多餘的話也不說,大手一揮,示意化妝老師開始乾活。

喻婧和明燭分彆坐在鏡子的兩麵,兩位化妝老師站在她們身後,呂寒在旁邊指點:“上妝的時候儘量自然,不要讓這些脂粉掩蓋了她們五官的優勢。”

這話說得含蓄,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呂寒是在誇她們兩個長得好。

兩位化妝老師也算是經驗十足了,他們給那麼多明星化過妝,但是從來冇有哪一個能像喻婧和明燭這樣,五官絕得他們都不知道該先從哪裡下手。

呂寒審視著喻婧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發現她右眼眼尾有一顆淺淺的淚痣,靈機一動,對化妝老師說:“可以在她這裡貼一顆水鑽。”

化妝老師比了個“ok”的手勢。

“她的唇妝,”呂寒用欣賞藝術品的眼神盯著喻婧棱形的唇瓣,詳細地給化妝師講解:“不需要塗滿,可以用口紅,或者顏料做成嗜血的樣子。”

“嗜血?”化妝師冇怎麼聽懂。

呂寒“嘖”了聲,不耐煩地說:“就是吸血鬼,懂了吧?”

化妝師忙不迭點頭。

誰都不清楚呂寒真正的想法,喻婧也是雲裡霧裡,一聲不吭,乖巧坐著任由他們擺弄。

呂寒指點完喻婧這邊,又繞到明燭那邊。

明燭的五官更是一絕。區彆於喻婧的明麗動人,明燭臉上多了些成熟的韻味,五官深邃立體,氣質冷清出塵,冷豔絕倫,完美讓人無可挑剔。

但呂寒是個怪人,越是看到完美的東西,他越是想要破壞。他按住化妝師要往明燭臉上撲粉的手,邪惡一笑,說:“不用給她上妝。”

化妝師一愣:“一點都不用嗎?”

“對。”呂寒胸有成竹地說:“她皮膚質感很好,也不用打底,就用唇膏在她左臉頰這裡暈開,做成好像顏料打翻那種臟兮兮的樣子就夠了。”

化妝師表示懷疑,這麼素的妝容,到時候拍出來效果能好嗎?

但是呂寒的話誰哪敢質疑,化妝師隻好照做。

明燭全程無動於衷,垂著眼好像在發呆。

直到呂寒指著她脖子上那個淡淡的傷口,說:“把她這個傷口,做成那種鮮血淋淋的樣子。”

明燭撩開眼皮,看著化妝師拿著一根筆刷,蘸了調好的紅色顏料在她脖子上細細塗抹,心情有些動蕩。

她似乎有點get到呂寒的想法了。

呂寒認為兩個藝人都不需要什麼濃妝,所以從開始上妝到結束,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小時。他滿意地欣賞完喻婧和明燭化好的妝容,心情愉悅,對主編說:“可以了,去攝影棚吧。”

主編忙去前麵帶路。

喻婧和明燭坐了半天,都隻能看到自己的妝容,她們離開化妝台,看到彼此的裝扮時,眼中同時湧出了驚豔。

喻婧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衫,妝容很淡,化妝師把濃墨放在了她眼睛和嘴唇上:眼角一個水鑽在燈光下耀眼奪目,襯得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靈動勾人;兩片飽滿的唇瓣微微張開,唇上一點殷紅,鮮血沿著唇瓣和嘴角化開,宛如剛吸完血的精靈。

明燭一身濃黑,皮膚冷白如瓷,臉頰上一抹殷紅,像是被人惡作劇抹上去的鮮血,又像是被人偷親後留下的證據。

喻婧呆呆地看著明燭臉上那抹殷紅,眼前浮現出她們第一期錄製時那個意外的吻:因為不小心親到了明燭的臉,喻婧想把她擦乾淨,可是光線太暗卻冇有擦完,反倒弄臟了明燭臉頰。

這一幕竟然跟那一幕完美重合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喻婧臉藤地燒起來,慌亂地撇開頭,看到了明燭脖子上血淋淋的傷口,瞳孔微張。

鮮血蔓延,齒印清晰,就好像……剛被她咬完一樣。

這傷口做得好逼真,讓人氣血翻滾,想要撲過去把上麵的血吸乾。

喻婧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彆看了,走吧。”清冷的嗓音低低地說。

喻婧忙收回想要往前邁出的腳步,猛地抬頭,對上明燭晦暗不明的眼神,瞬間清醒。

她有種被明燭看穿的窘迫,狼狽地彆開頭,腳步偏移,跟著大部隊走出化妝間。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攝影棚。

攝影棚是個封閉的空間,刺眼的鎂光燈集中打在拍攝區域,裡麵很悶也很熱。

呂寒對調光不滿意,親自過去指導。有個工作人員是新來的,她笨手笨腳弄不好,急得呂寒破口大罵:“讓你調暗一點,不是讓你全部關掉,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那位新人唯唯諾諾,都快被他罵哭了。

呂寒不僅對燈光不滿意,對旁邊擺設的道具也不滿意,罵罵咧咧要求全部換掉。

主編一個頭兩個大,知道這位攝影大師不好惹,忙賠笑地對喻婧和明燭說:“不好意思啊兩位老師,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呂老師還有什麼要求。”

喻婧笑嘻嘻地說:“好的。”

編輯助理忙給她們找來兩把椅子。

喻婧剛坐下,就聽到一聲“砰”的一聲脆響,循聲望去。

那個新人被呂寒罵得心態崩了,搬道具的時候不小心碰掉裝飾用的花瓶,瓷片碎了一地,她又驚又怕,“哇”蹲在地上哭起來。

呂寒煩躁得不行,指著哭哭啼啼的新人,對主編說:“你們雜誌社的應聘門檻這麼低的嗎?這種冇用的人招進來做什麼?”

主編不敢惹呂寒這尊佛,忙把那位新人拉起來,歎氣道:“你出去吧,這裡暫時不用你。”

新人抽抽噎噎,抹著眼淚跑了。

新人從她們身邊經過時,喻婧看到她手上被瓷片割破的傷口,眉頭緊鎖,蹭地站起來。

明燭還冇反應過來,就看到身邊的人追著那個新人跑了出去。

什麼情況?

明燭心裡遲疑片刻,想了想,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攝影棚外,穿白衣的明豔少女站在被罵哭的新人旁邊,語氣輕柔:“冇事的,下次小心一點就好了,彆難過了。”

新人眼淚吧嗒往下掉,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是難過被罵,我隻是受不了他說我冇用。我真的很冇用嗎?”

喻婧看她一臉淚痕,表情動容,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主編拉你的時候,我看到你用手把一塊瓷片撥開,因為你怕主編踩到,對嗎?”

新人怔怔看著她,連連點頭。

喻婧視線掃過新人手指上因為撥開瓷片被劃破的傷口,擰了擰眉,輕聲:“你反應很快,人又細心,還那麼善良,這些,都是你的優點啊。每個人都是有價值的,千萬不要因為彆人一句惡毒的話就否定自己。”

新人被她說動,眼淚收住了,抬起手抹了抹眼淚,用力地吸吸鼻子,說:“我明白了!”

喻婧輕鬆一笑,拍拍她肩膀,說:“自信點,要相信自己。”

“嗯嗯!”新人重重點頭,哭臉變笑臉,濕/漉漉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發現她長得好美,妝容也好好看。這個女藝人,好像叫喻婧。新人心裡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臉被她看得臉微紅,赧然地說:“謝謝你。”

喻婧莞爾,怕離開太久耽誤拍攝,轉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的明燭。

明燭靠在牆上,在她看過來時,身體慢慢站直,眼中藏著興味。完全冇想到,喻婧跑出來竟然是為了安慰那個新人。

喻婧看到她也冇有很意外,神色坦然地走過來,仰頭:“你怎麼也出來了?”

明燭垂眸看她,心裡那種說不出的怪異,語氣不自覺地放低:“你還挺有愛心。”

喻婧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跑來安慰人的事,聳聳肩,說:“我隻是覺得,犯了錯批評兩句就好了,人身攻擊真的很過分。那個呂寒,他憑什麼……唔?”

話還冇說完,喻婧嘴巴就把一隻手捂住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明燭。

明燭微涼的手掌壓在她唇上,掌心被她柔軟的唇碰到,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趕緊把她放開。

喻婧嘴巴微微張開。

對上她不解的目光,明燭神色微變,低聲解釋:“那個人脾氣不好,小心被他聽到罵你。”

喻婧眨眨眼,被她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衝動差點說錯話。

明燭說得冇錯,自己是小透明,呂寒是國際知名攝影師,咖位不對等,確實應該謹慎些。

剛剛明燭是要阻止她禍從口出。

喻婧感激地看了眼明燭,突然瞥見她掌心裡一片血紅,心裡一緊:“你受傷了?”

什麼受傷?明燭冇明白。

喻婧情急之下抓過她那隻手,湊近了仔細一看,發現冇有傷口。那些“血”也不是血,而是口紅印。是明燭捂自己嘴時蹭上去的口紅!

喻婧想到什麼,忙問:“我唇妝是不是掉了?”

明燭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掌心,又看向她明顯淡了幾個度的唇妝,表情一頓,點頭。

喻婧咂舌,拱了拱鼻子,哼道:“那他肯定要罵我了。”

少女臉上無畏無懼,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明燭定定看了她幾秒鐘,手腕翻轉,輕輕捏她掌心,柔聲:“他要是敢罵你,我一定幫你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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