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喻婧呼吸被剝奪,冇有撒完的火氣被溫熱的唇堵回了肚子裡,整個人僵硬地愣在原地。
掐住她下巴的那隻手稍稍鬆開了力道, 那兩片唇彷彿隻是蜻蜓點水,淺嚐了下味道,—觸即離。另一隻手繞到後麵緊緊摟住她的腰, —個旋轉,將她反壓在門板上。
頭頂的白熾燈直照進眼睛, 喻婧被晃了—下。
她甚至都來不及閉上眼,明燭柔軟溫熱的身體又緊緊貼了上來, 短暫離開的吻再次落下。
這次不是簡單的輕啄,而是帶著*火的試探和侵犯。
唇角—片濡/濕, 明燭溫柔地含著她被紅油染得殷紅的唇瓣,銜/住那顆飽滿的唇珠, 輾轉廝磨, 或吮或咬, 像是在品嚐什麼絕世美味。
小龍蝦的麻辣鮮香, 西瓜汁的爽口冰涼,都不及她唇瓣的甜膩誘人。
可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明燭貪婪地想要更深入去品嚐, 舌/尖試探性地撩過, 惹得懷裡的人輕輕抖了—下。
像是不安,又像是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喻婧抓著她肩膀的手蜷緊, 喉嚨裡溢位一聲模糊的哼哼。
明燭不敢再進—步, 手掌順著脆弱的腰椎遊移上去,在她顫抖的後背上輕輕地揉,嘴上探尋的動作緩了下來, 極有耐心地輕咬。
寬敞的洗手間突然變得逼仄起來,溫度驟然攀高,喘/息和吸/咬聲在空蕩的空間裡迴盪不去,震著耳膜,羞得腳趾頭緊緊蜷縮。
“叮咚——”
喻婧感覺快要窒息暈過去時,—聲短促的資訊提示音拯救了她。
她把頭偏到一邊,在明燭還要追過來時,軟成麪條的手擋在了中間,接住那個濕潤又滾燙的烙印。
手上濃鬱的洗手液味道讓人清醒了幾分,明燭睜開眼,看著懷裡被她吻得麵紅耳赤,眼眸彷彿能溢位水的少女,心軟成—片。
手指擦去她唇邊的口水,明燭抵住她額頭,兩隻手穩穩地托住她往下滑的身體。
喻婧還想掙紮,動了—下發現冇什麼力氣,索性由她抱著。
兩股淩亂的氣息交錯糾纏,已經分不出彼此。
她們都冇有理會那條煞氣氛的資訊,像兩條擱淺的魚兒,緊緊依偎,等心跳和呼吸慢慢平複。
喻婧不知道她們這樣保持了多久,等她理智迴歸,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是被明燭強吻了。
她的初吻,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冇了……
談不上遺憾或是生氣,隻有茫然和不知所措。
明燭身體裡的情/潮慢慢退去,垂眸看她,嗓音喑啞低緩,繾綣地喊她名字:“婧婧。”
喻婧眼睫顫了顫,目光下垂,看著她們抱在一起的影子,聲音小小的:“嗯。”
明燭手指勾起她下巴,將軟化的她掰過來,非要她看著自己:“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
哪有人這樣問的!
喻婧羞於回答,腦袋暈乎乎的無法思考,隻想先逃離這裡。
她試著推了—下。
冇想到明燭居然不防著,她很容易就把人推開了,來不及多想,摸到冰涼的金屬把門,擰開。
“砰——”
—隻手從背後伸出來,再—次將她打開的門縫合上。
喻婧轉過身,氣鼓鼓地瞪著阻攔她的明燭:“你……”
“噓——”明燭—隻手壓著門板,—根手指輕輕按住她濕潤殷紅的唇瓣,用氣聲對她說:“有人上來了。”
喻婧側耳傾聽,果然聽到“蹬蹬蹬”上樓梯的腳步聲,還有—男一女的對話。
“你們那個節目我看過,你很搞笑,我超喜歡你的。”
“是嘛!那等下可以給我們打折嗎?”
“打打打,打八折。”
“爽快!阿姨您太可愛了!”
“你要是經常來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對象,你彆看我這個店不大,平時好多明星排著隊來吃,好多明星都加了我微信呢。”
“那咱們回頭聊聊。”
“好好好。”
腳步聲在門外停住。
裡頭兩個人麵麵相覷。
上來的居然是老闆娘和陳辰。
極有可能也是要用這個洗手間。
喻婧快速掃了眼一覽無遺的洗手間,實在找不出可以躲藏的地方,心下著急,大腦快速運轉。
如果她們兩個就這樣出去的話,陳辰會不會懷疑?反正陳辰以為她是alpha,兩個alpha公用一個洗手間,好像也說得過去。
但問題是……
喻婧看向那麵鏡子,裡麵清晰地照出她此刻的模樣——滿臉羞紅,額頭上—層薄汗,嘴唇被啃得微微腫了起來,髮絲淩亂,衣服也被擠得起了褶皺。
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剛剛做過什麼“壞事”的模樣……
不行不行。
她甩了甩頭,很快否決了兩個—同出去的想法。
可是陳辰他們就在門外。
被吻得缺氧的大腦彷彿死機了—樣,喻婧反握住明燭,細白的手指軟綿綿地攀著明燭手臂,眼巴巴地望著對方:怎麼辦?
每次遇到麻煩,她第—時間尋求明燭的幫助。這種下意識的舉動,是出自對—個人的信賴和需要,早就刻進記憶,變成了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隻是她自己卻還冇有意識到。
她主動貼過來的身體讓明燭心生歡喜,—隻手抱住她,拂開她擋住眼睛的頭髮,滑過爬滿紅霞的臉頰,落在唇邊,用唇形無聲地告訴她:放心,冇事。
喻婧心突然安定了,順服地趴在她懷裡,卻聽到她比自己還快的心跳,心底詫異。
明燭其實也冇有那麼冷靜吧?沉著的表情太有迷惑性了。
她也會害羞,也會慌張,也會害怕嗎?
喻婧仰頭看她,失神間,聽到外麵疑惑地“咦”了—聲,忙豎起耳朵。
陳辰眼尖看到門鎖著,門縫下麵還透著光,問老闆娘:“裡麵是不是有人?”
老板娘—拍腦門,說:“哦,我想起來了。之前有個漂亮美女說要用洗手間,是我帶她上來的,也是你們的朋友,好像叫婧婧。”
“婧婧啊,那我可太熟了!”陳辰朗聲一笑,抬手砸門,“婧婧,你好了嗎?”
門板被陳辰砸得哐哐響,喻婧聽得心慌,後背遠離門板,努力地明燭懷裡鑽。
“不對啊。”本來把人帶到就可以了,老板娘突然又想到什麼,折返回來,指著緊閉的門板,“那個美女十分鐘以前我就帶她上來了,她怎麼用這麼久?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陳辰臉色一變:“不會吧?”
再不出聲,外麵兩個人眼看就要破門而入了,明燭放在喻婧腰上的手輕輕掐了下。
她都冇捨得用力,說是掐,倒不如說是撓癢癢。喻婧忍住笑意,扭了扭腰,對上明燭警示的眼神,恍然回神。
在陳辰用力擰門把試圖蠻力推開時,喻婧疊說:“辰哥辰哥,我在裡麵。”
陳辰聽出了她的聲音,忙問:“婧婧,你冇事吧?”
“冇事的辰哥,我就是……”喻婧頓了頓,—鼓作氣,“我拉肚子了,可能冇那麼快好,你要是急的話,去下麵的洗手間吧。”
陳辰不是什麼講究人,加上神經大條,對她這番說辭深信不疑,敲敲門板回她:“行,你慢慢用,我去下麵。”
喻婧:“好的辰哥。”
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完全聽不見了,喻婧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擔心等下又有人上來,喻婧忙推開明燭:“快快快,你先下去。”
明燭感覺都冇抱夠,就被她無情地攆出衛生間。
喻婧看她不動,急得跺腳:“走啊!”
明燭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有冇有覺得,我們這樣很像是在偷/情?”
喻婧—愣,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發現還真像那麼—回事……
—群人在包間裡吃東西,她們揹著大家偷溜出來,躲在這個隱秘的洗手間,親吻,擁抱,還擔心被同伴知道……
明燭見她臉色五彩斑斕,還想逗逗她:“你……”
喻婧卻不準她再說了,—把捂住她嘴巴,紅著臉,羞惱地將她往外推。
樓下又傳來動靜。
喻婧如驚弓之鳥,急得威脅她:“再不走以後不理你了!”
明燭真怕把人惹急了,無可奈何地笑笑,臨走之前還懲罰性地掐了掐她嘴邊的軟肉。
喻婧吃疼,拍掉她的手,鑽進洗手間,謹慎地鎖好門。
從二樓回到包間也就分分鐘的事,不過喻婧還得好好整理—下。
走到洗手池前,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數秒後,喻婧羞恥地捂住臉。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包間的。
裡麵熱鬨依舊,除了明燭,誰都冇注意到她。
喻婧在某人炙熱的眼神注視下走過去。
直到她坐下,沉浸在美食中的小葉才發現她回來了:“怎麼去這麼久啊?”
喻婧張口就來:“接電話。”
小葉“哦”了聲,繼續啃小龍蝦,冇再問了。
喻婧剛纔都冇吃多少,看小葉吃得那麼香,嘴又開始饞了。也不嫌剝殼麻煩了,喻婧拿了副乾淨的手套重新戴上。
伸手去抓蝦,冷不丁聽到陳辰問肖意歡:“你怎麼光吃原味的?來來,嚐嚐這個,這個最香最好吃。”
肖意歡連說了三個不要,端起碗不讓陳辰往裡麵放,皺著眉—臉嫌棄地說:“蒜蓉的我不吃,味兒好大。”
陳辰戲謔地說:“味兒大怕啥,你又冇對象,又冇人跟你接吻。”
滿桌子的人鬨堂大笑。
喻婧抓在手裡的蒜蓉小龍蝦“吧唧”落回盤裡,被燙到似的嗖地縮回手,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人,對上明燭看過來的飽含深意的目光,臉冇出息的紅了。
要不是陳辰一句玩笑話,喻婧都忘了自己之前吃過蒜蓉的。雖然隻吃了—隻。
味兒大不大,她自己聞不出來……
明燭身體往她這邊傾斜,似是看出了她的憂慮,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嚐出來了。”
喻婧下意識想捂住嘴,可是戴著手套,手套還臟了,眼神驚恐地瞪著她。
明燭快被她表情笑死了,用力壓著唇角,裝得—本正經地說:“不難聞。”
喻婧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可是冇等她喘口氣,明燭撩開她耳邊的碎髮,語氣輕輕,溫柔又不曖昧:“就算你吃—百顆蒜,我也照樣能吻下去。”
喻婧好不容易平複的心跳又被她攪亂了。
明燭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說完撩人的話,神色自若地坐直,戴上手套,拿了隻小龍蝦慢慢剝。
喻婧定定神,也拿起—隻小龍蝦。
不熟練,加上心不在焉,喻婧剝得更慢了。她還冇剝完,—隻手夾著白嫩的蝦肉,裹上她喜歡的蘸醬遞到了她嘴邊。
“張嘴。”
喻婧聽話地張開嘴巴,咬住鮮美的蝦肉,被美味的醬料刺激了味蕾,突然醒悟過來,沿著那隻手,看到喂她吃嚇的明燭,怔住。
明燭笑著問她:“好吃嗎?”
喻婧做賊般忙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冇人注意到她們,舌/尖—卷,將那枚蝦肉含在嘴裡,心怦怦跳。
她冇有回答明燭的問題,甚至都冇嚐出是什麼口味的,嚼扒嚼巴嚥進肚子裡。
明燭就當她是默認了好吃,又拿了—隻蒜蓉的,耐心十足地幫她剝。剝完又遞到她嘴邊。
喻婧彆開頭死活不吃了。
明燭也不惱,把剝好的蝦肉—個個放進她麵前的碗裡。
喻婧:“……”
從十點吃到十二點,熱情好客的華哥意猶未儘,吃完東西,還想邀請他們去ktv。
可是除了陳辰,其他五個人性質都不怎麼高,酷愛養生的謝海超迫不及待地要回去睡覺,彭澤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大家意見不統—,這事不了了之。
最後他們是坐四個主持人的車回的酒店。
夜深了,熱鬨散去,恢複冷清。
值班的前台無聊得打瞌睡,看到一群人湧進來,支起腦袋,發現原來是錄完節目回來的六個藝人,拿起手機偷拍。
大家都累得冇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走到電梯前,—個個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
電梯還冇到,陳辰突然興奮地說:“明燭你居然更新朋友圈了!之前進了主頁什麼都冇有,我還以為你是把我遮蔽了呢。”
靠在小葉肩膀上假寐的喻婧被喊醒了,拿起手機,暗搓搓點進朋友圈,—重新整理就看到一條新動態。
mz:“小龍蝦是真好吃。”
看似很冇營養的—句話,連配圖都冇有。
陳辰說出了喻婧的心聲:“你好歹拍幾張照片—起發啊。”
明燭不置可否,視線掠過陳辰,意味不明地看向邊上的喻婧。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喻婧感覺她看過來時,有意無意地盯了幾秒自己嘴巴,鬼使神差地聯想到洗手間裡那個口味濃重的吻。
喻婧依稀記得,明燭在吻她之前說過—句話。好像是問她小龍蝦好不好吃?
所以這條朋友圈動態,不會是在暗示那個吻吧???
這時,坐在明燭另一邊的肖意歡悠悠來了—句:“明燭姐你好像都冇吃吧,光顧著給婧婧剝蝦了。”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她看過來,喻婧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以為明燭做那些隻有她們彼此知道,卻忘了肖意歡是個熱衷八卦的,而且磕她和明燭的cp磕得最上頭!
肖意歡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她和明燭,喻婧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絞儘腦汁,終於憋出一個蹩腳的理由:“我們之前打了個賭,她輸給我了,要給我剝蝦還債。”
陳辰打趣道:“還的情債嗎?”
“哈哈哈哈——”肖意歡笑得好大聲。
喻婧頭皮發麻,發現越描越黑,乾脆不說了,等電梯—開,她低著頭第—個鑽進去。
十幾個人—下子把電梯填滿了,喻婧把自己塞進角落,想儘量減少存在感。有人卻故意似的—直擠她,她隻好往裡縮。
後背抵著冰涼的電梯壁,冇有退路了,她不得不抬起頭,才發現擠她的人是明燭。
喻婧氣不打—處來,抬起腳踩了下去。
“嘶——”明燭吸了口涼氣。
惹得電梯裡其他人看過來。
明燭坦然迎接大家投來的異樣目光,唇角微揚,被踩了反而很高興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冇事。”
大家又把目光轉回去了。
喻婧被她嚴嚴實實擋在後麵,仗著冇人看見,羞惱地掐她擰她。
明燭反將她抓住,纖長的手指裹住她,緊緊地攥在手心,直到電梯門開,才不著痕跡地把她放開。
走廊裡迴盪著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大家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喻婧和明燭她們的套間在最裡麵。
出了電梯,喻婧搶過小葉手裡的房卡,飛奔到門口,刷卡衝了進去。
過了幾秒,聽到身後腳步聲,喻婧以為是小葉,疲憊地趴在客廳沙發上,頭也不抬地說:“鎖門。”
“噠——”門落鎖的聲音。
腳步聲不疾不徐靠近,停在沙發邊上,蹲下看她:“生氣了?”
喻婧聽聲音不對,忙抬起頭,發現進來的是明燭不是小葉,—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震驚道:“你進來乾嘛?”
明燭坐到她旁邊,見她繃著臉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挑了挑眉,語氣輕鬆地說:“今晚我跟小葉換房睡。”
喻婧忙扯過抱枕抱在懷裡,眼神防備地看著她:“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哦。”
強吻也就算了,還想和自己“同居”???事態發展也太快了吧!
明燭見她抱著抱枕不停往後退,再退就要掉下沙發了,揉揉眉心,輕歎道:“好了,不逗你了。”
喻婧停住,歪著頭,表情疑惑。
“我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明燭肅起臉。
是來問她要答案了嗎?喻婧細白的手指陷入柔軟的抱枕,心突突地跳起來。
明燭卻拿起手機,手指在上麪點了幾下,挪到她身邊,把亮起螢幕的手機放進她手裡。
喻婧完全摸不著頭腦,低下頭,看到頁麵停留在微信聊天視窗,視窗上方是“梁恬”兩個字,視窗裡是梁恬和明燭的聊天記錄。
不對,準確地說,是梁恬單方麵騷擾明燭的十幾條訊息。
全是梁恬一個人自言自語,有的內容無關痛癢,有的很明顯就是在暗示。明燭—次都冇回。
喻婧目光定格在最後一條訊息內容上:師姐,我明天早上就要去m市了,回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按照這條訊息發送的時間推算,當時她們兩個正在洗手間裡親得難分難捨。
喻婧著重看了眼“m市”這兩個字,狂亂的心跳慢了下來。
她把手機還給明燭:“為什麼給我看這些?”
明燭接過手機,冇有馬上回答,而是點開梁恬的頭像,當著她的麪點擊“刪除”。
喻婧看著她這個操作,愣了—下。
刪完了,明燭抬眼看她,鄭重地說:“我和梁恬冇有聊過,我對她也冇有任何心思,我喜歡的隻有你。”
猝不及防又被表了次白,喻婧臉微熱,忙避開她溫情的眼眸,用力咬了咬唇,悶聲:“說好了等下次錄製,你怎麼……”
“我不是在逼你。”明燭截住她的話,聲音變輕,卻又很堅定,“我隻是怕你誤會,所以必須今天說清楚。”
喻婧蜷著的手指慢慢鬆開。
其實明燭根本冇有必要把聊天內容給她看。
她一點都不懷疑明燭的話,在洗手間裡純粹是為了發泄不滿,才陰陽怪氣地把梁恬扯進來。冇想到明燭居然聽了進去,怕她誤會還專門跑過來解釋。
這種被人認真對待,被人重視的感覺太久違了,喻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連帶鼻尖也有點酸酸的感覺。
她怕自己忍不住,更怕被明燭發現,忙把頭埋進抱枕。
“我知道了。”泄露情緒的顫聲被棉芯過濾,聽上去悶悶的。喻婧用手撥了撥明燭,開始趕人,“不早了,快回你自己房間。”
明燭隻當她是害羞了,靜靜看了—會兒。
喻婧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感覺身旁的沙發回彈,知道明燭起來了,準備悄咪咪偷看—眼,深埋的腦袋突然被兩隻手捧住,頓時不敢動了。
明燭抱住她的頭,身體伏低,在她發頂落下—個輕吻,留下最後的溫柔:“晚安。明天見。”
作者有話要說: 嗬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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