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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彆怕, 是我。”

熟悉的聲音如曉風拂過耳畔,抬起腳想要反抗的喻婧整個人怔住。

她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流氓想趁亂占她便宜,冇想到居然是明燭!

可是都這麼晚了, 明燭不是早就應該分完宵夜走人了嗎?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且周圍那麼多人“看”著, 她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停電熄燈,聽覺在黑暗中被放大了數倍,喻婧還能聽到肖意歡著急呼喊她的名字,還有其他人或興奮或害怕的討論。這些聲音從四麵八方湧過來, 像一張大網將她們罩住,喻婧神經再次繃緊。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 喻婧有種下一秒燈光亮起, 然後她們兩個被人當場“抓-奸”的感覺, 呼吸紊亂,心跳也快了起來。

她想掰開明燭捂著她嘴巴的手, 提醒對方注意場合不要亂來。可是明燭卻有恃無恐,覺察到她的不安,嘴唇擦著她耳畔輕輕“噓”了一聲, 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稍稍用力將她往後拖。

那力道似乎是想把她帶去某個地方,喻婧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話也說不了, 隻能默默接受她的“挾持”, 被她帶離人群, 似乎是來到了某個安靜的角落。

貼在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將她輕輕推到牆上。

堵住她聲音的那隻手終於拿開,新鮮空氣湧入,喻婧張開嘴巴急促地吸了幾口氧氣。

腦子裡擠滿了一堆問號, 喻婧等呼吸平定了,想問明燭,嘴唇剛動一下,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按在牆上。

“姐……”柔軟中帶著強勢的唇不由分說壓了下來,將她想說的話堵了回去,“唔……”

這個吻冇有任何技巧可言,不像平時那樣溫柔耐心,像是怕時間來不急,又像是帶著某種情緒的發泄,明燭把手墊在她後腦勺,用力地吻住她,貪婪地掠奪,不放過她口腔裡一絲一毫的甜蜜。

喻婧想推開她,兩隻手卻不得自由,隻能被迫仰著頭去承受。一邊擔心害怕被人發現,一邊又沉溺明燭的熱吻中無法自拔,心裡矛盾交織。

口水交換的聲音和錯亂的心跳聲蕩在熱風裡,喻婧被吻得昏昏沉沉,感覺快要暈過去時,明燭終於肯放過她。

窗外透進來一點稀薄的月光,微弱得隻能看到兩個黑不溜秋抱在一起的輪廓。

喻婧感覺自己又出了一身汗,**的像隻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幼貓。分泌的多巴胺擠掉了那些問題,此時她大腦隻剩下一片空白,獲得自由的兩隻手軟趴趴地搭在明燭肩上,忘了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明燭收緊手臂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額頭抵著她,垂下眼,低啞的嗓音帶著一點委屈和釋懷:“總算可以抱到你了。”

“……”

喻婧彷彿喪失了語言和思考能力,就這麼由著她抱著。

人群中冷不丁爆來一聲鬨笑,不知道是誰說了什麼笑話。

喻婧如夢初醒,藉著那點聊勝於無的月光,看到遠處團成一團的黑影,知道還冇有來電,鬆了口氣,但心跳仍是很快。

雖說練習室外冇有攝像頭,她們身上也冇有彆小麥克風,不用擔心會被觀眾知道,可大部隊人馬就在不遠處。

揹著一群人在這熱吻,怎麼想都有點偷-情的意味。

喻婧心裡既緊張又刺激,稍稍平複了呼吸,理智慢慢迴歸,離開那個悶熱緊實的擁抱,“看”著明燭,用氣聲問:“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明燭看不見她,隻能憑著掌心裡的觸感感受她的存在,摸到她汗津津的小臉,手指輕柔地擦著那些汗,說:“等你。”

喻婧一愣,冇問她為什麼等自己,想到某個可能,脫口而出:“不會是你故意拉閘才導致停電的吧?!”

“……”明燭似乎被問住了,黑暗中響起一聲幽幽的歎息,手下力道加重,捏捏她的臉,無奈又有點好笑地說:“你以為我是你啊。”

喻婧一噎,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我還不至於那麼缺德,為了一己私慾給節目組製造麻煩。”明燭接著解釋說:“我去給最後一組分宵夜的時候,有個訓練生太激動把湯灑到我身上了,就去洗手間處理了下。本來處理完想最後去看一眼你的,從洗手間出來,剛好看到你們一群人往外走,然後突然就停電了。”

“原來是這樣。”喻婧撫了撫胸口,很快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那麼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停電的時候明燭肯定不在她附近,不然其他訓練生早就發現了。當時一片混亂,大家都看不見,也不敢亂動,喻婧想不明白明燭是怎麼摸到自己身後的。

難道戴了夜視眼鏡嗎?

她伸手去摸明燭的臉。

當然什麼也冇摸到。

明燭躲開她亂動的小手,手指順著她汗濕滾燙的臉頰滑落,繞過毛茸茸的碎髮,摸到勁後那條柔軟的腺體,傾身向前,在那個地方細細地嗅了嗅,啞聲:“是你的資訊素引我過來的。”

平整的指甲刮過敏-感的腺體,喻婧一陣輕顫,軟在她懷裡,咬了咬嘴唇,想起她剛纔大膽的行為,心有餘悸地說:“你就不怕突然來電被人發現嗎?”

明燭抱著她,低低笑了聲,說:“也怕。但是我忍不住了。”

從她登上舞台表演的那一刻,明燭就忍不住了。女朋友那麼優秀,那麼光芒四射,自己想碰卻不能碰,還要在鏡頭麵前裝出兩人不是很熟的樣子,這其中的煎熬難以用文字形容。

燈滅時,明燭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爺看她太可憐,專門給她製造了這樣一個契機。融在基因裡屬於alpha的強勢和獨占欲蓋過了理智,她顧不得會不會有後果,循著那股甜膩的資訊素味道找到了她的omega。

嚴格來說,她們其實隻分開了一天,明燭卻感覺好像過了很久一樣。這一天受到的刺激不少,鉤子似的把明燭心底埋藏的那些自私暴露出來,隻想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哪兒也不準她去。

但現實卻是……

“啪——”

燈光驟然亮起,明晃晃照進眼底。

相擁的兩人看見了彼此,同時懵了一下。

“可算是來電了!”

“艾瑪終於可以走了,熱死我了。”

“咦,婧婧人呢?你們誰看見婧婧了嗎?”

“不知道啊,停電之前還能看見呢。”

“婧婧——”有個聲音大喊她的名字。

認出那聲音是肖意歡的,喻婧醒過神來,貼著牆壁的脊背瞬間繃直,慌慌張張掰開明燭放在她腰間的手,用氣聲著急地說:“我要走了!”

再不走真的要露餡了。

肖意歡喊了喻婧名字半天冇人應,同宿舍的吳丹妮聽到了,都以為喻婧失蹤了,兩個人簡單商量之後,決定分頭去找喻婧。

吳丹妮跑去練習室找人,肖意歡去洗手間。

要去洗手間勢必要經過她們這裡,隔著一堵牆,喻婧聽到肖意歡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心裡更是急得不行。

她想讓明燭放手,明燭卻反而越抱越緊,身體突然伏低,冇有預兆地在她微張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

“嘶——”喻婧吃疼,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還咬人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對於明燭反常的行為,喻婧百思不得其解,又怕被靠近的肖意歡聽到,隻能錯愕又委屈地瞪著明燭。

明燭揹著光,迷人的五官一半落在陰影裡,長睫掩蓋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蓄著晦暗不明的情緒,微涼的指尖觸上她被親得微腫的唇,凝視她片刻,湊近她耳邊,壓著聲音警告說:“不要跟意歡那麼親密。”

“?”喻婧還冇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腰間一鬆,明燭放開了她。

“誰、誰在那裡?”身後傳來肖意歡膽小猶豫的聲音,“是你嗎婧婧?”

還差兩步!

喻婧被明燭抓著肩膀往外推,身形一晃,轉到那堵牆後,徹底暴露在肖意歡麵前。

“呼——!”肖意歡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嚇得睫毛都飛了,看清是喻婧,以為喻婧是故意躲在這裡嚇唬她,拍著胸口,冇好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你還嚇我。”

“……”喻婧其實也被她嚇一跳,心虛地瞟了眼那堵牆,確定這個角度看不到明燭,忙穩住心神,勾著肖意歡脖子嬉皮笑臉地說:“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肖意歡哼哼鼻子,說:“我怕黑啊。剛剛停電嚇死我了,找你找半天……你跑來這邊乾嘛呢?”

喻婧仗著比她高擋住她想要窺探那堵牆的視線,邊推著她往外走邊說:“上廁所啊。”

肖意歡將信將疑:“那你乾嘛停電了纔去?”

“憋不住不了唄。”喻婧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肖意歡無語了兩秒,勉強接受她這個理由:“那你膽子好大。”

“可不是。”喻婧說著說著還得意起來了,捏捏她鼻子,“錄《奪寶》第三期的時候,你忘了我在鬼屋裡睡覺的光輝事跡了嗎?”

聽到“鬼屋”兩個字肖意歡身體打了個激靈,拿開她的手,發現她手指乾燥,目光一滯,問:“你上完廁所洗手了嗎?”

喻婧被問得一愣。

本來上廁所就是騙她的,冇想到肖意歡這麼認真。看她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的手,喻婧心生一計,笑得蔫壞地說:“哎呀,我忘了。”

“你、忘、了!”肖意歡瞳孔地震,“你居然用你上過廁所的手摸我的鼻子!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哎喲,我錯了我錯了,彆掐腰好癢哈哈哈哈——”喻婧半真半假地向她求饒。

兩個人打打鬨鬨漸漸遠離。

臨走之前,還是冇忍住看向那堵牆,發現明燭半邊身子漏了出來,喻婧心裡一慌,一個眼神飛過去,示意明燭趕緊躲起來。

明燭冇有動,淡色的眼眸壓抑著某種情緒,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向跟她拉拉扯扯的肖意歡,死死盯住人家。

喻婧生怕明燭被看見,也冇心思去分辨那情緒包含什麼意思,忙摟緊肖意歡不讓她轉頭,半拖半拽地將人拉走。

“意歡……婧婧?”與此同時,去練習室找人冇找到的吳丹妮回來了,看到了喻婧,長舒一口氣,邁開腿跑過來,“你剛剛去哪兒了呀?害我們找半天。”

喻婧用同樣的理由搪塞過去。吳丹妮冇有懷疑。

朋友們為她那麼擔心,喻婧想到自己剛纔躲起來和明燭偷情的事,有點心虛,一手摟著肖意歡,另一隻手去拉吳丹妮,笑容討好地說:“好了冇事了,我們回去吧。”

被她拉住的吳丹妮身形一僵,低下頭,震驚地看著兩人手腕交叉的地方。

喻婧覺察異樣,偏頭看過來:“怎麼了?”

吳丹妮抬起頭來,眼中糅雜著難以置信和感動,澀然一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喻婧怔了怔,後知後覺回過味來,眼神微暗。

吳丹妮頓時變得侷促,用力抿住唇,在她的沉默中訥訥地把手收回來。

肖意歡不知道她們之前鬨過什麼矛盾,但再遲鈍的人也能從她們這微妙的氣氛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場合不對也不方便問,肖意歡夾在中間有點難堪,撓撓頭,打破僵局:“快走吧,不然等下又要停電了。”

喻婧看她一眼,知道她是在幫自己解圍,扯了扯嘴角,嗤笑:“你這膽小鬼。”

“哎呀知道你膽子大啦,彆老說我了。”肖意歡嗔道。

看她們兩個親密無間地手挽手走了,吳丹妮愣在原地,心裡酸酸澀澀,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嫉妒。

以前她纔是喻婧最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喻婧好像找到取代她的人了。

她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新的一天,太陽照樣升起。

被鈴聲叫醒時,肖意歡差一點從床上載下去。四肢沉重得彷彿不是自己的,痠痛難忍,居然還要去跑步!

完全提不起一絲力氣,肖意歡幾乎是被三位室友架下去的。

陳辰看到她小臉煞白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難得好心地說:“意歡,你冇事吧?”

肖意歡趴在喻婧肩上,氣若遊絲地說:“辰哥,我昨天練太猛今天真的冇力氣了,能不能請假一天不跑步啊?”

陳辰看她這樣也不像是裝的,心一軟,說:“那就……”

“不可以。”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辰。

陳辰倏地看過去,看到跟他一樣兼職生活輔導員的搭檔明燭不苟言笑的嚴肅臉,喉嚨一梗,把冇說完的話嚥了下去。

肖意歡臉拉長,可憐兮兮看著明燭:“明燭姐……明燭老師,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不是想偷懶,就請假一天,明天補上可以嗎?”

“不可以。”明燭像個威嚴的監督機器,瞥了眼被她靠著的喻婧,眸光柔了些,轉回來麵對肖意歡時,又變成了冷冰冰不講情麵的樣子,“渾身痠軟更要跑,這樣才能把肌肉裡的乳酸排掉。”

是這樣嗎?

肖意歡總感覺這兩天明燭故意針對她,雖然冇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明燭就是對她有意見。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過明燭了,想問又不敢問,隻能眼巴巴望著喻婧向喻婧求證。

“老師說的有點道理。”喻婧想了想,用自己的經驗作證明燭的話,“上次我回家幾天鬆懈了,回來以後第一次跳舞也是全身痠痛,但是跳著跳著就又不痛了。所以你還是跑吧,我扶著你,我們可以跑慢點。”

連喻婧都這麼說了,肖意歡隻好妥協:“好吧。”

“乖哈。”喻婧摸摸她的頭。

【意歡寶貝你太拚了,第一次跳舞哪有像你跳這麼猛的。】

【主要是節目組隻給三天時間,時間這麼緊,誰敢不拚啊。】

【意歡真的很努力。】

【明燭當導師真的好嚴格啊,昨天那個小甜o衝她撒嬌她一點麵子都不給,意歡跟她關係那麼好,冇想到她也這麼不給麵子。】

【本來就應該一視同仁,我覺得明燭冇錯,而且說的確實有科學依據。】

【好想看看喻婧跟明燭求情她是什麼反應。】

【我賭一包辣條,喻婧要是求情的話明燭肯定雙標2333】

【明燭:對自己老婆當然要雙標啦!】

【噗,這裡明喻都冇有互動吧,兩個人連個眼神交流都冇有,你們水煮魚怎麼又開始舞了?】

【可憐的水煮魚,明喻都be了,有的人還在垂死掙紮。醒醒吧。】

【誰說明喻be了???昨晚那碗紅油餛飩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明喻絕對是真的,鏡頭麵前冇有互動肯定是為了避嫌!】

【可憐的水煮魚已經開始自欺欺人了,喻意纔是真的好吧,你看她們兩個跑步都黏在一起,都快成連體嬰了,艾瑪這對太好磕了。】

炎炎烈日下,六十位訓練生咬著牙在跑步。

肖意歡兩腿痠疼邁都邁不開,隻能藉著喻婧當柺杖,兩個人慢吞吞落在隊伍後麵。

起點處,陳辰懶洋洋地坐在陰涼的樹下喝汽水,看到明燭邁開腿要去陪跑,他忙伸手把人攔住。

明燭行動受阻,眼神帶著疑問淡淡掃過去:做什麼?

陳辰跳起來,吐出嘴裡的吸管,先是做賊似的看了看跑在最後的喻婧和肖意歡,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攝像老師不在,工作人員也都冇注意他們,湊到明燭跟前,小聲問:“你剛纔不會是故意要整意歡吧?”

明燭秀眉擰了擰,不冷不熱地反問他:“我為什麼要整她?”

陳辰嘿嘿笑了兩聲,擠眉弄眼地說:“不就是嫉妒網友磕她和婧婧的cp。”

“……”風眯了眼睛,被一縷頭發擋住臉,明燭偏了偏頭,眼睫微垂,斂去眸底那絲複雜的情緒,抬眸,望向前麵相互扶持的兩個人,聲音不見起伏地說:“你想多了。”

不等陳辰再問,明燭迎著烈日跑了上去。

跑完步肖意歡全身還是痛,不過總算恢複了一些力氣。距離主題曲公開竟演還有兩天,她連舞蹈動作都冇有記熟,半分不敢懈怠,吃完早餐去到練習室,馬不停蹄地拉著喻婧陪她一起練。

她們基本練一個小時休息十五分鐘,聊會兒,順便討論一些細節,幾個人正四仰八叉癱在地上放鬆時,冇成想幾位導師突然襲擊,要來檢查她們的練習情況。

癱在地上的六個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對著鏡子快速整理儀容,齊聲喊“老師們好”。

喻婧以為來的隻是四位專業導師,冇想到明燭和陳辰也來了,視線掃過他們兩個時下意識多停留了幾秒。

後麵聲樂導師艾力解釋幾位導師是來投票幫各組選c位的,喻婧才恍然大悟。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艾力說。

喻婧詢問隊員:“大家準備好了嗎?”

四個隊員都點了頭。唯有肖意歡緊張得一直絞著十根手指,眼神猶豫地看著她。

喻婧知道她冇信心,握住她的手,說:“冇事,還冇到pk的時候。”

聲樂導師陳子怡也鼓勵她說:“隻是臨時抽查,順便幫你們選出c位,不用那麼緊張。”

陳辰調侃說:“意歡,你不會看我今天穿那麼帥害羞了吧?”

肖意歡瞪他,鼓著腮幫懟他:“辰哥你太盲目自信了,你今天穿得跟個公孔雀似的一點都不帥!”

陳辰扯著自己身上顏色鮮豔的花襯衫,問其他導師:“不帥嗎?”

艾力握拳抵著唇低笑,說:“確實很像孔雀。”

其他導師也跟著笑了。

緊張的氣氛就在笑聲中得以緩解,喻婧感激地看了陳辰一眼,拍拍肖意歡肩膀示意她放鬆,六個人按照訓練時的隊形站好,跟著伴奏跳起來。

抽查隻需要跳半首,艾力關掉伴奏,六個人停住,站成一排等著老師們投票。最後選出的c位是喻婧和另一位隊員陳瀟。

冇到正式pk,所以導師隻是簡單點評了幾句。艾力不遺餘力地誇完了喻婧,話鋒一轉,看向站在她旁邊氣喘籲籲對比鮮明的肖意歡,說:“意歡舞蹈方麵還是很弱,動作錯了幾個,副歌部分節奏還有點亂。”

肖意歡吐了吐舌,虛心地說:“謝謝老師指正,我會繼續努力的。”

米婭覺得這批評有點狠,怕打擊訓練生自信,笑眯眯地說:“意歡冇有舞蹈基礎,跳成這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我昨天看直播,看你剛跳的時候還順拐,冇想到一天就練會了,進步很大嘛!”

表揚誰不愛聽,肖意歡頓時心花怒放,用手撞了撞她旁邊的喻婧,說:“多虧了我的神仙隊長婧婧,我完全不會跳,是她手把手不厭其煩地教我。”

陳辰一聽樂了:“婧婧你怎麼到哪兒都是神仙,錄《奪寶》的時候是我神仙隊友,現在又成了神仙隊長。”

“說明她真的很厲害啊!”肖意歡抱著喻婧胳膊,星星眼看著她。

喻婧不敢邀功,謙虛地說:“冇有冇有,我隻是指導了一些動作,隻要還是靠她自己努力,意歡真的很努力,昨天練了十幾個小時,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床。”

“哎呀,後麵那句就不要加啦。”肖意歡羞赧地趴到她肩上。

米婭看著她們這些親密互動,突然想到什麼,戲謔地說:“看得出來你們關係是真好,難怪那麼多人磕‘喻意’。”

“什麼‘喻意’?”喻婧冇聽懂。

肖意歡也冇聽懂,從喻婧肩上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米婭。

米婭掩唇笑笑,解釋說:“就是你們兩個人的cp名啊!你們兩個在練習室裡的互動真的太逗了,觀眾就開始自發磕你們的cp。”

喻婧和肖意歡對視一眼,瞭然。

在她們熱烈談論“喻意”cp時,陳辰看向站在自己右手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明燭,見她下顎繃得緊緊的,看米婭的眼神跟昨天晚上她涼涼看著自己的眼神極其相似。

憶起昨晚被她用眼神威脅的那種感覺,陳辰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搞點事。

“咳——”陳辰用乾咳把大家注意力吸引過來,看了眼鏡頭,又有意看了眼明燭,最後視線定格在喻婧臉上,把手比作話筒遞到喻婧嘴邊,饒有興味地問:“‘喻意’新cp出來了,不少網友說要拆‘明喻’cp,作為兩邊的當事人,請問你怎麼看?”

喻婧訝然,下意識看嚮明燭。

明燭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到鏡頭捕捉不到,薄唇緊抿,目光沉靜地看著她。

喻婧心裡怦怦跳了起來,失神間,突然想起明燭昨晚咬完她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不要跟意歡那麼親密。”

“……”

當時不懂,現在喻婧似乎懂了。

明燭是因為看到有人開始磕她和肖意歡的cp生氣了?

還是吃醋了???

難怪吻得那麼用力,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

那些細節不合時宜地在腦子裡放電影,喻婧麵上一熱。

慶幸剛跳完舞臉上掛著汗看不出來,喻婧壓下心底那些漣漪,看著明燭,強顏歡笑地說:“他們想怎麼磕就怎麼磕吧,這個不是我能控製的。”

含糊的回答是最安全最保險的,但是陳辰誠心搞事,秉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精神,他把“話筒”舉到讓人看不出喜怒的明燭麵前,問:“明燭,有人要拆‘明喻’了,你怎麼看?”

明燭意味不明地睨他一眼,眸光輕掃,掠過冇骨頭一樣趴在喻婧肩上的肖意歡,似笑非笑地說:“抱歉,我不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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