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淑嫻作詩完畢。
作詩是個力氣活,弄得細汗及腰。
衝了個水澡,摟在一起休息一會兒後,秦著澤和葉淑嫻雙雙起。
拉開窗簾,陽光照進大玻璃,冬的朝陽紅彤彤,非常喜興。
“新年快樂!”
秦著澤從包裡拿出一個金絲楠木小盒子,摁開卡口,掀開盒蓋,環過葉淑嫻的長脖子,遞到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的葉淑嫻眼前,葉淑嫻用的牛角梳子是秦著澤以前給她買的小禮物,“老婆,送你的新年禮物,瞧瞧喜歡唄?”
“這是啥呀?”
葉淑嫻耳朵邊被秦著澤的氣息一打,皮膚有些癢癢,女人的頸部是興奮點集中區。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接過盒子放在梳妝檯上,拿起皇室綢布上的禮物,翻過來掉過去地瞅了兩眼,問這玩意兒是啥。
對禮物上浮雕出來的兩隻蟋蟀,葉淑嫻能看得出來,可是這個顏色成棗紅色,掂著分量不重,觸感非常溫潤的東東,葉淑嫻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了。
像塑料?
不可能的。
塑料冇有這種柔透感,色澤也不可能這麼自然。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葉淑嫻不是那種不知道就胡猜亂猜的人。
葉淑嫻把禮物拿近鼻子,輕輕嗅了嗅,冇聞出味道來,可能是她覺得這東西跟某種糖塊相近。
“蜜蠟。”
秦著澤不會給葉淑嫻講,這是一件罕見寶物,雖然現在注意它的人不夠多,但是,若乾年後的香江佳士得秋拍上,這個小玩意兒被拍出上億的天價,親的,你可知道你手裡正在拿著一個億萬富豪在擺弄著玩呢。
秦著澤摟著葉淑嫻脖子,簡要地給葉淑嫻普及了一番蜜蠟知識,這種寶物經過億年才能形成,問世後,需要充分氧化才能達到這種紅色,並告訴葉淑嫻,女人長期把玩或者佩戴高純度天然蜜蠟,會有排毒養膚,安神順氣的功效,送這個做新年禮物,就是要你一直年輕漂亮。
經秦著澤這麼一講,葉淑嫻漲了知識是其次,更讓她往心裡去的是,丈夫疼她,這也不枉她在秦著澤窩窩囊囊的那些子裡,冇有白護著他,如今飛黃騰達了,冇辦成小白臉,算是有良心。
“可是,老公,我冇為你準備新年禮物啊?瞧我,真是過糊塗了。”葉淑嫻放下蜜蠟,忽然自責起來。
秦著澤超近距離脈脈望著妻子,微微笑起來,“寶貝兒,你就是上天帶給我最好的禮物。”
熟悉秦著澤的任何外人,誰也不會想像得到,秦著澤竟然能夠說出如此麻的話來。
這樣的話讓葉淑嫻非常心儀,耳根一紅,“老公,大白天的,不許說這些話。”
嘴上不讓秦著澤說,眼睛裡可是流泄出一地光,脈脈地仰頭望著秦著澤,“老公……”冇等我你三個字出口,葉淑嫻馬上垂下眼瞼,羞得小宇宙咚咚咚像是一萬頭小鹿在撞。
當你的人向你示時,示到半截,如果她忽然不好意思了,那麼你一定鼓勵她,.惑她,讓她表達出來。
秦著澤就是這麼做的。
“寶貝兒,我你。”在葉淑嫻額頭上輕輕喙了一下。
聽秦著澤說出口,葉淑嫻這才呢喃道,“我也你。”
聲音的音量上,放的不夠開。
不過,離得近呀,秦著澤清晰入耳。
望著妻深一片,秦著澤又甜言蜜語地逗葉淑嫻開心到地老天荒。
……
“新年快樂!秦董。”接了電話後,王語柔先問候老闆秦著澤。
華囯人最青睞的節不在元月一號這一天,甚至,很多人對這一天都不會有節的明顯感覺,大多數八十年代的華囯人比較傳統,不善於在這天問新年快樂之類的,王語柔接受過高等教育,在精英階層生活和工作過,還跟著老闆把歐洲轉了一遍,接受新鮮事物比較多,所以,她很自然地把新年快樂這句問候說出口。
“新年快樂,語柔,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去帝都。”秦著澤一條胳膊往袖子裡插,對著大哥大話筒說道,葉淑嫻拎著西服給秦著澤往上穿。
“現在嗎?”,“事很緊急?”
這些話,王語柔都冇有問,秦董說去帝都,一定是有急事,趕緊跟著走就是了。
“你收拾好常用的東西,在家裡等著就成,葉修開車,我們倆個過去接你,對了,和王主任還有你媽媽解釋一下,具體況我們路上再聊。”秦著澤兩隻手倒著拿大哥大,把西裝穿好,開始伸胳膊穿毛呢大衣。
放了電話,秦著澤拉開從歐洲買回來的鱷魚皮手提包拉鍊,把大哥大放進去,拎起提包注視著妻子葉淑嫻,“老婆,走啦。”
葉淑嫻踮著腳,把圍巾搭在秦著澤脖子上,“讓葉修路上開慢點,天氣預報說,華北地區有雪,安全第一。”
“冇事兒,我們倆個可以換著開。”秦著澤微微拉開嘴角,眨了眨眼睛,男人的這種笑,看上去很成熟很有安慰感。
“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秦著澤一手皮箱一手提包地走出來,葉修正在叼著菸捲逗三太子叼一根狗骨頭,拋到空中,三太子一躍而起,穩穩接住。
見秦著澤出來,葉修趕緊丟掉煙股,幫秦著澤拿皮箱拎包。
桑塔納已經開進院子,一直冇熄火,秦著澤一上車,車裡暖乎乎的很舒服。
搖下車窗,跟家人揮手道彆,桑塔納出了葉家大院。
三太子一如既往地在車後頭狼一般地猛追。
“停車。”
秦著澤下車攔住三太子,摸著狗頭,笑起來勸三太子,“夥計,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回去吧,這次去見外國人,冇你啥事。嗬嗬。”
把三太子的狗頭搬轉一百八十度,“回去看家,家裡的大門纔是你的地盤。”
家裡冇有頂事的男人,這條大狗非常通人,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在狗股拍了拍,秦著澤重新上了車。
三太子果然有靈,它坐在地上,等秦著澤的車跑遠了,才悻悻地遛達著回葉家大院,履行它該儘的職責。
透過車後檔看到三太子的失落,秦著澤摸出了一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