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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0 秦董的主意

咣,施園玲連包帶人一塊扔到沙發上。

沙髮質量是否靠譜,有她這一股,便給出了準確答案。

“累死老孃了。”施園玲說這話時,眼睛眯起來,斜著眼角瞅了茶幾對麵,見孫錄天一進屋坐在馬紮子上叼著菸捲數錢,看著錢比看見親孃還親,斷指上裹著白色繃帶洇出血跡,施園玲咳一聲使出動靜,“要是有個人給揉揉腰該有多舒服。”

呸。

孫錄天在手指肚上噴著吐沫防滑。

“錄天呀,著急數那個錢乾嘛?來,過來幫姐捶捶背。”敢張嘴支使孫錄天,施園玲這是頭一次,把存款取出來交給孫錄天,施園玲認為她對孫錄天一百一,索要個捶背不過分。

“還差八千。”孫錄天瞅向施園玲,並冇有過來給施園玲捶背揉腰的打算。

施園玲被瞅得有些發毛,“天,姐可告訴你,連家底都拿出來給你了,你可不能再打姐上彆的主意。”說罷,呲開一拃那麼厚的紅嘴唇,眯起眼笑成一尊女款彌勒,“錢全都給了你,姐這個子你也該動一動了唄。”說完,臉上居然能泛起潮紅。

這兩天,施園玲已經啟動了減肥計劃,可是受不了餓肚子的難受勁,早中不吃,晚上暴吃,結果白鬨。

孫錄天摸著下巴瞅著施園玲犯琢磨,忽然,他看著施園玲的脖子和手指笑起來,“項鍊和戒指摘了。”,“還有鐲子。”

“孫錄天,你想乾什麼?可不能太過分。”施園玲立即把一張佛臉換成虎臉,又捂脖子,又捂手指手腕,弄得手忙腳亂,臉上露出怨氣。

“玲姐,摘下來,回頭賺了錢給你買更好的。”孫錄天撚掉煙在灰缸裡,“不然,就把車鑰匙給我,賣車比這些首飾還值錢,省的我再去求爺爺告四處去借。”,又摸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實在冇轍,我隻好去搶了,你忍心我去蹲大獄?”

施園玲頓時變成了一個怨婦,“錄天,我勸你還是彆折騰了,把咱們現成的食品廠搞好了多多掙錢,多麼省心。非要開什麼牛加工,我看搞那個袋裝牛不一定有前途,也許就是人們圖個一時鬨,過了這陣風,喝得人就會大幅度減少。還有,辦那種廠子,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那是很大的產業鏈條……”

“給首飾,還是給車?”孫錄天垂著眼皮,把茶幾上的錢,一遝子一遝子抄起來,往提包裡塞。

裝錢完畢後,嚓,直起腰要拿錢出門的樣子。

施園玲呼呼地,已經被氣成氣球。

不過,她還是努力壓住了自己的暴脾氣。

孫錄天跟覃衝辦理了離婚手續,和洗頭女毛惜惜徹底斷絕關係,施園玲看到了孫錄天對她專一而終的希望,所以,答應孫錄天搞一個業加工廠。

孫錄天好歹是高乾機關大院裡長大的孩子,父母雖亡,但是為下的親朋還會念及故交舊,利用這種關係,孫在冀省省會石家樁聯絡到一家業加工民營小企業,打算入股後搞袋裝純牛。

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和玉然公司進行競爭。

施園玲不太同意孫錄天去石家樁辦廠,孫拿走的錢是她的錢,可是孫錄天人卻跑出去那麼遠,搞不好便是人財兩空,無奈帝都及帝都周邊冇有合適機會,施園玲也不得不同意,否則,孫錄天要把她的食品廠拆掉改擴牛加工,那簡直就是要把施園玲連根拔起,最終,施園玲還是同意了孫錄天。

入股的錢要四十萬,把施園玲口袋裡和存在銀行裡的錢刮乾淨了,還是不夠。

“錄天,到底能行嗎?可彆血本無歸啊。”施園玲見孫錄天拎起錢抬股要走,擼下金鎦子摘著金項鍊說道。

也不知道孫錄天上到底有什麼魅力把施園玲給降服了。除了一邪,就是一痞氣,隻能說蘿蔔白菜各有所好。

“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不吉利。”孫錄天見施園玲摘金脫銀,站著冇動。

“天,你能坐下嗎,你這麼站著讓我心裡發慌。”施園玲眼睛裡浮起一層水霧。

孫錄天把她裡裡外外給收拾得乾乾淨淨,如果孫錄天哪天又找一個張惜惜李惜惜,施園玲打算去頤和園,從十七孔橋上抱上一塊磚直接蹦進昆明湖。

看著施園玲非常冤大頭的表,孫錄天繞過茶幾坐下來摟住施園玲無比圓乎的肩頭,“玲姐,放心吧,現在花你的,加上以前花你的,都會還給你,連本帶利。”

說得施園玲眼淚掉了下來,“天呀,姐不是捨不得把錢和東西給你,姐是怕你的心冇在姐上。”

“放心,等把牛生意做起來,我娶你,有了錢,我要在王府飯莊為你辦帝都最豪華的婚禮。”孫錄天說著話,還真把施園玲摟在懷裡,就是施園玲太圓了,他的懷抱勉強能放下半拉施園玲,“玲姐,你還是要堅持減肥哈,我還是喜歡那個曾經苗條成一棵樹的你。”

這樣的話如果從正經人嘴裡出來,撒得一手好狗糧,但是,由孫錄天來說,就是另一種味道了。

不過,進到施園玲耳朵裡,卻是風蜜語。

“唉,還不是在國營機廠當工人那幾年,二貨大師傅發麪放的發酵粉太多了,饅頭冇起來,把我們這些工人都給發成了大饅頭。”施園玲用又粗又白的手腕子揩著臉龐淚珠,露出甜蜜浮腫的幸福微笑。

在孫錄天的肩膀靠一靠,她就滿足的不要不要的。

女人有多癡便有多可憐!

孫錄天望著茶幾上躺著的玉然袋裝純牛,心裡暗暗咬牙較勁,腮幫的肌起了棱角。

……

……

“媽,開電視,趕緊開電視。”葉盈玉從外邊進來,帶進一股風,把高腰皮鞋踢掉,趿拉著拖鞋疾步奔沙發這邊來,這倒是非常像葉盈玉本色格。

今天葉見朝睡得早,把丈夫哄睡後,杜和珍跟大女兒倆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嘮嗑。

二女兒像是被狼攆著一樣進來,杜和珍慈祥地笑笑,“玉玉,怎麼了?著那麼大急。”

“廣告,看廣告。”葉盈玉從母親手裡搶過剛拿到手的遙控器,摁下開機鍵,“時間已經到了。”

“小玉,什麼廣告?”葉淑嫻皺了皺好看的細眉毛,在家裡咋樣都行,她可不希望二妹在外邊也是這種風風火火的樣子,冇有個穩當勁,畢竟是葉家粉廠的總經理,管著上百號工人呢。

“就是小然的那個。”葉盈玉昨晚在外邊忙,到了家裡已經錯過了葉盈然做廣告的時間,今天她把一個應酬推掉,特意早回來看妹妹的廣告。

杜和珍和大女兒葉淑嫻對視笑了起來,“還不到時間呢,這才天氣預報嘛!”

她們一直看著落地鬧鐘的時間,也在等著那黃金十九秒。

“還真是不到呢,媽,姐,我跟你們說,葉盈然這下厲害了,成了大名人,你們白天冇出門不知道,廠子裡村子裡,凡是認識葉盈然的,都在說葉盈然呢。”葉盈玉覺著隻靠嘴說不夠到位,還用兩條胳膊畫了一個括號,非常誇張地比劃著。

杜和珍跟葉淑嫻又對視笑一下。

“哎,媽,姐,你倆總是笑啥呀?”葉盈玉問起來,踏,踏,甩掉兩隻拖鞋,把腿一收盤在沙發上,隨手捏了一塊曲奇餅乾丟進嘴裡嚼起來,完全冇有半點淑女形象。

葉盈玉唸書不是太多,如果真讓她學著大姐葉淑嫻那樣知書達禮,她會顯得東施效顰非常彆扭,還不如這樣來的灑脫本色。

她起早就去了粉廠,當然不知道家裡大門的門檻被人踏破了。

來葉家串門的人,一律跟葉盈然有關。

還有幾家媒體也奔著葉盈然而來,不過,葉盈然在帝都,家裡其他人不接受采訪。

葉盈玉是在廠子上班聽工人議論,才知道葉盈然拍出來的廣告特彆吸引人。

出名了。

真是出名了。

出了大名。

所以,葉盈玉今天跑回家,就是要親眼看看從小就跟她頂嘴也不叫她一聲二姐的妹妹到底有冇有彆人說的那麼美。

娘仨嘮嗑,時間過得很快。

“快看,馬上要演了。”杜和珍聊天不忘了看螢幕。

十九秒,很快就演過去,葉盈玉看得很專注,以至於看完後變得有些愣神,“是我在替小然做夢嗎?”眼睛流露出各種角度的羨慕。

替小然做夢?小然纔不需要呢。

“那啥,媽,姐,我看咱家這粉也有必要上打打廣告。”

杜和珍跟葉淑嫻齊刷刷盯向葉盈玉。

寶貝,你說的好輕鬆?

……

……

沽泉。

玉然集團總部大樓宿舍區。

電視機正在播本翻製片《恐龍特急克塞號》,“人間大炮一級準備,人間大炮二級準備,人間大炮——放,克塞號前來拜訪……”

秦著澤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夾在指縫裡的菸捲幾乎是自然燃完。

由本舶來的這部關於外空間災難科幻片,帶給秦著澤滿滿的兒時記憶。

曾經的他,曾經不斷想過,地球是否需要流浪,的確是人類麵對的巨大課題,值得研究和探索。

也許一百個男孩子看到科幻製品後,會有九十九個心中隻會升騰起打怪獸保衛人類小女孩的正義感。

但,秦著澤認為自己和彆的小夥伴不一樣。

他不斷思索過,家園星球在浩瀚宇宙中,僅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宇宙空間裡某個傢夥用不著猛打噴嚏,就是隨便一個哈欠,可能就會造成臨近行星變換軌道,家園星球不流浪,便會被巨嬰行星超級的萬有引力撕碎。

撚滅煙,秦著澤站起來,緩緩在房間裡來回踱了一會兒,佇立於窗前,微微揚起頭,望著扣在沉沉莽原上的皎皎星漢,腦海裡儘是機甲移動,和發動機的轟鳴,秦著澤忽然覺得靈魂從體抽離掉,化作冇有固定形狀的一團幽藍氣體懸浮在空氣中在房間裡悠,終於找到了一條可以擺脫房間桎梏的縫隙,幽藍靈魂場自變為薄如紙片的翼形,緩緩從縫隙滑出去,曲動的風姿像是在和它的宿主告彆。

幽藍靈魂場來到茫茫夜色裡,它停在冰冷空氣中,似乎做了短暫思考,而後,開始瘋狂變形,拆分——組合——再拆分——再組合,直到進化成鷹隼形狀的空間戰車,倏地遠航,尾部的藍色火焰,在皎皎星漢中放大闊寥,畫出一道哈雷慧尾,煞為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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