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旺軼早已經在門口迎接。
一輛車身挺豪氣,車漆挺亮的黑色轎車開過來。
趙旺軼冇想到是秦著澤。
因為車很特彆,趙旺軼專意看了幾眼。
當光線照的角度合適時,趙旺軼從前風擋看到了葉修
葉修的辨識度很高,胖呀,嘴巴香腸呀。
同時,他也看到了把車玻璃半搖下的秦著澤。
“秦哥,裡邊請。”趙旺軼眼睛亮起來,做著手勢,同時對院子裡喊,“小的們,秦董駕到,夾道歡迎。”
呼啦,不知從哪裡跑來一群穿著各種顏色旗袍的十八.九歲小姑娘,站到勞斯萊斯車旁,分列兩廂。
這個時代經濟不發達,就業非常難,隨便去哪裡一劃拉,一個月一百塊錢能雇一大堆,這還是在城市,要是去鄉下,那就花錢更少,雇來的更漂亮,隻是在培訓上要稍下些功夫。
趙旺軼親自上前拉開後車門,把手伸到背後,伸出三根手指頭,同時口中高喊,“恭迎秦董。”
旗袍小姑娘們一張張塗了口紅的小嘴齊刷刷張開,“恭迎秦董,恭迎秦董,恭迎秦董。”
頗有點朝堂之上山呼萬歲的意思,給人一種尊貴感,滿足人的虛榮心。
從秦著澤身體鑽出車廂,到他站穩看清兩列旗袍小姑娘,整個過程都有恭迎秦董的聲音,持續給人尊貴感。
趙旺軼伸出兩條胳膊,要對秦著澤熊抱,“親哥哥,想死兄弟了。”
張意謀和陳薇聽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從模樣上看,這人少說也有四張了,怎麼管著二十多歲的秦著澤叫哥哥呢。
當然聰明人誰也不去問這個問題,隻能朝著秦著澤厲害趙旺軼舔狗的方向去想。
秦著澤冇有和他擁抱的想法,伸手隱蔽地撐在趙旺軼胸膛上,朝另外一邊歪頭,笑著說道,“這裡有兩位重要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
“張意謀張導,青年演員陳薇小姐。”秦著澤看著下車後臉上帶著笑容的張意謀和陳薇。
張陳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既感到新奇,又感到有些誇張。
趙旺軼多年經營餐飲練就的機靈立即抖起來,把手伸到背後伸出一根手指頭,馬上高聲喊道,“恭迎張導。”
旗袍小姑娘齊呼恭迎張導。
然後,又高喊恭迎陳薇小姐。
旗袍小姑娘高喊恭迎陳薇小姐。
小姑娘聽老闆趙旺軼指揮,他往後背伸出幾根指頭,就喊幾聲,以區分來客的尊貴程度。
葉修卡著墨鏡從車裡出來,抻了抻衣襟,挺著大肚子,等著小姑娘們山呼恭迎葉部長。
但是冇聽到,隻聽到趙旺軼說了句葉部長辛苦了。
幾位有說有笑往裡走,旗袍小姑娘次第給貴賓深鞠躬。
走在最後的葉修心中憤憤不平,稍微磨蹭兩步走在後麵,伸出短粗手指頭,點著小姑娘們的腦門,“你們這些孩子,不懂事,等著哥挨個翻你們的牌。”
撿著兩個特彆清秀漂亮的,葉修在人家臉蛋上捏了捏,小姑娘也不敢反抗。
趙旺軼陪著秦著澤三人來到飯店門口,禮讓三位貴客先進門,回頭對跟上來的葉修小聲耳語道,“葉總,一會兒挑兩個,晚上過來玩。”
葉修一聽,心裡連著“要的要的”,嘴上卻說,“趙總肯捨得?”
一聲葉總,也是把葉修叫的心花怒放。
瞬間就忘了剛纔那句“恭迎葉部長”帶來的不快。
“哎呀葉總,你啥時候這麼客套了,跟我見外,以後還做不做朋友嘛。”趙旺軼伸出一根戴著八斤中金鎦子的指頭,頂了一下葉修,“先上去,一會兒我安排人帶你去挑,哈。”
不等葉修在做反應,趙旺軼推著葉修肥厚的肩膀把他請進飯店。
等客人們在老闆的陪同下進了飯店,小姑娘們散開,三三兩兩討論剛纔那個戴墨鏡的胖子嘴裡說的“翻牌”是啥意思,竟然冇有人一個人能解釋上來,隻好瞎猜可能是打升級或者捉黑槍吧,其實,捉黑槍倒是多少沾點邊。
進了飯店,又是兩排小姑娘夾道鞠躬歡迎。
店裡的小姑娘更是經過精挑細選,個個水靈慾滴。
張意謀忍不住笑著問道,“趙總這種經營模式很新穎很特彆,生意一定非常紅火。”
“張導,不瞞您說,我的好多創新點子,都是來自於秦哥的啟蒙,當年我這燕趙大飯店可是差點開不下去,是我秦哥一語喚醒夢中人,讓我有了幾天的成就。”
趙旺軼張嘴就是一整套,還給身旁的秦著澤豎了大拇指。
秦著澤笑了,“得得,趙總不要往彆人臉上貼金,你經營的好,那是你有智慧,跟彆人沒關係。”
趙旺軼哈哈一笑,“張導,陳小姐,瞧見冇,我秦哥就是這樣一個謙謙君子,幫了彆人卻從來不居功,說實話,這麼多年了,我認為我的所有朋友裡,我的秦哥是我最值得尊敬的好哥哥。”
幾個人聽到趙旺軼猛舔秦著澤,便來到了888號雅間,大唐經理走在前麵把門打開,禮貌地請客人。
分身份落座,秦著澤坐在首座,在坐下前,秦著澤謙讓了一下張意謀,因為張意謀比自己大十多歲,但是張意謀識趣,知道馬大狗小,執意坐在次座。
“秦哥,菜都按照您的吩咐備好,你說啥時候上菜,咱就啥時候上菜。”
趙旺軼陪在秦著澤的另一邊,滿臉堆笑地請示道。
秦著澤抬手腕看了一眼百達翡麗,時針剛好指到中午十二點,看著趙旺軼的油頭粉麵,“準備好了,現在就上吧,我看陳小姐已經餓了。”
因為一直看陳薇不說話,隻是姿勢優雅地坐在張意謀身邊聽彆人說,秦著澤故意提了一下陳薇,免得冷落了陳薇。
如果不是場麵上的交際花,一般陳薇這個年齡的女孩兒,在這種酒桌上還真是冇有話可說,男人們東西南北侃起來,她們聽著都有點跟不上趟兒,尤其是男人嘴裡帶點葷腥的話,一句梗出來,會讓她琢磨半天,卻不能得解。
被秦著澤點到名字,陳薇這才鬆開抱在手裡的瓷杯,笑起來擺擺手,“哦哦,秦董,我不餓,不著急上菜。”
哪知秦著澤嗬嗬笑起來,“你不餓,可是張導餓了呀。”
大家哈哈哈笑起來,緩解了剛纔落座後客套矜持的氣氛。
趙旺軼響指一搓,領班親自過來伺候。
說完菜,趙旺軼盯著秦著澤手腕上的表,“哥哥,這塊表非常有質感,是什麼牌子的,多少錢買的,我也想整一塊。”
秦著澤從腕子上把表擼下來,遞給趙旺軼讓他看。
趙旺軼冇聽到秦著澤回答,又問了一遍,“哥哥,這表貴嗎?”
秦著澤端起瓷杯正在喝水,葉修幫著回答道,“一百多個。”
趙旺軼聽了搖搖頭,“不可能一百多快,上開精鋼還有好**十塊的呢,這是進口貨啊。”
葉修撓了撓下巴,壓低聲音道,“趙總,我剛纔說一百多個,就是一百多萬,一百後麵加一個w,這是兩年前的價格,現在已經漲了,而且這是限量版。”
趙旺軼並不大相信葉修,葉修的樣子也是一個不值得趙旺軼相信的人,他把表遞還給秦著澤,“哥哥,是真花了那麼多?”端起水杯喝水。
“嗯。”秦著澤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噗。
趙旺軼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