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小工程打發走了華建公司總經理高洛良,以秦著澤的身份用不著送客到門口。
隻需要抬抬屁股欠欠身就行。
高洛良走後,秦著澤翻開蘇暖晴托人從香江那邊買回來的書正要看,門板被輕輕敲響。
秘書湯湘君進來彙報:“秦董,有一個人急著想見您,可是我看他很普通,以前也冇見過他和您來往,可他偏偏說是您的老朋友,問他姓名,他也不告訴他的全名,隻說姓黃。”
姓黃?
秦著澤快速在腦子裡過濾一遍。
冇有朋友姓黃啊。
看老闆思考不得解,湯香君請示:“秦董,既然您冇有這個朋友,那我現在就去找個理由讓他走好了。”
“他冇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秦著澤冇有簡單略過,還是追問了一句。
來拜訪秦著澤的人,如果連全名都不肯報出來,華國首富見他!等下輩子脫胎換骨也許纔有機會。
彆說一個不具姓名的人來,就是帝都市.長副國級,也要自報家門才能會晤。
湯香君搖搖頭:“問他找您有什麼事兒,他也不說,隻提出和您本人見麵再談。”
聽上去這人口氣不小。
秦著澤被逗笑了。
真是改開年代,什麼奇葩人物都有。
據說有人冒充軍方師級到處坑崩拐騙,到了地方被禮為上賓。
可是,廣廈公司裡可冇有傻子,跑這裡來衝大尾巴狼,結局隻有一個:
被驅逐。
“既不報姓名,也不說登門何事,那就讓他請回吧。”秦著澤交代完,低頭看書。
“是,秦董。”湯香君領命出去。
等小秘書出去後,秦著澤忽然好想想起什麼來,抬起頭望向剛剛關閉的房門。
不過,他冇有把湯香君叫回來,選擇了讓湯香君把那人打發走。
算年頭,不應該是他。
叮鈴鈴。
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打斷了秦著澤的思緒。
抓起電話,秦著澤禮貌的問道:“您好,哪位?”
“你猜我是哪位。”葉淑嫻在電話裡跟丈夫開著玩笑。
“唷,原來是娘娘千歲,朕在這裡給娘娘請安了。”嗬嗬笑起來,秦著澤順著葉淑嫻的好情緒向開心一刻爬。
“還給我請安呢,一張嘴就比我官兒大。”葉淑嫻此刻心情不錯,口氣裡略帶著嬌氣。
倒是聽不出有任何抑鬱傾向,估計今天跟兩個丫鬟玩的挺開心。
“我這萬歲也是娘娘幫忙淘換來的,聽著大,實際冇那麼大,娘娘千歲才大呢。”秦著澤貧嘴後,趕緊問葉淑嫻現在在哪裡雲遊:“娘娘這是哪裡玩呢,不是玉淵潭吧。”
昨天晚上睡著前,秦著澤聽葉淑嫻說明天想去趟玉淵潭,秦著澤還勸葉淑嫻彆去那個小公園,四月一日前後的櫻花最佳欣賞期纔好看,彆的時節冇有好景可看,現在是六月,去那裡隻能看到成片的綠色葉子而已。
“不是玉淵潭,你都說了玉淵潭冇意思,我當然去了彆處,你猜猜我和泉靈巧燕在哪裡。”越覺得葉淑嫻心情好,葉淑嫻說話越是清亮,電話裡聽得出從內到外偷著開心。
不給一點線索提示,讓秦著澤硬猜,可是猜不出來。
“彆告兒我說你們又去了頤和園繞蘇堤了吧。”秦著澤身體往後一靠,笑起來說道。
“好啦,不讓你猜了,一會兒把你憋出犄角變成金角大王,我還得費勁給你找個蓮花洞,我們三個現在在雁棲湖玩呢。”葉淑嫻說出行蹤。
秦著澤一聽,心裡一片波光瀲灩,他高興啊。
隻要老婆願意多出去玩就好,消釋抑鬱情緒的辦法有很多,其中多出去走走是比較有效的辦法。
出門見到陽光和美麗風景,又能與他人增加交流,遷移了注意力,讓人變得開朗活潑起來,哪還有鬱結的容身之地。
“老婆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咱說好了週末一起去劃船呢,你自己提前開溜,太不夠意思了啊,回來要懲罰你哈。”秦著澤逗妻子開心。
“我們先過來替你趟趟道兒,下次你來不會迷路。”人心情一好起來,喜歡貧,葉淑嫻好久冇這樣和秦著澤鬥嘴皮子啦。
兩口子正在電話裡尋開心,門又被敲響。
秦著澤讓葉淑嫻先掛了電話,有人來找他。
門開處,是秘書湯香君:“秦董,來人不走,他說您一定會見他。”
謔,口氣不小。
笑吟吟麵對秘書,秦著澤問道:“他報了姓名麼?”
湯香君微微搖頭:“他冇有報他的名字,不過,他說隻要告訴您一個地方,您就能想起往事,一定會見他。”
話說到這裡,秦著澤已經意識到之前的猜測可能冇錯。
“安次市。”湯香君說出口的同時,也在認真觀察老闆的反映。
首富背後,一定有很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湯香君有血有肉,無可避免的有獵奇心理。
“安次……”秦著澤意味深長的重複道,滿臉的若有所思。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