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眉頭一皺,對麵陳飛星狀態十分詭異....
不光是氣息變得狂暴,此時陳飛星外表也有了極大變化,本來白淨的臉龐,此時已經變的潮紅,額頭上遍佈青筋,眼瞳還微微收縮,變成了猩紅色....
“這是?”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任誰都能看出來陳飛星目前的狀態十分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從氣息上來看這小傢夥怎麼像變了個人。”長老施姬疑惑道。
周圍幾名長老默不吭聲,他們也很好奇陳飛星這個狀態是怎麼回事。
宗主許永年眉頭皺起,有些感歎道:“這小傢夥,陳家的人,想不到啊....”
“陳家?”
賀玉堂、施姬、薑玉山三人都露出不解之色,唯獨曹木神色平靜,一雙眼睛始終在陳飛星身上。
“嗬嗬...”
許永年看了眼幾人,解釋道:“陳家多年前曾找人打造過一柄地階法器,為了讓這柄地階神兵永世效忠陳家,所以當初是用陳氏嫡係血脈為引,融入法器,讓其永世為陳氏所用。”
“什麼!難道是血煉之法?”
幾人都吃了一驚,目光齊齊看向許永年!
許永年點點頭。
周圍幾人臉色都變了,血煉之法是一種非常惡毒的煉器手段。
有些大家族,為了讓自己煉製出的法器永世效忠於,也是防止外人惦記,所采用的極端手段。
用大量嫡係族人的精血在煉製過程中融入,以此血餵養,讓法器熟悉精血的味道,從此之後隻能被擁有此血脈的人使用。
不過血煉之所以稱它為歹毒的煉器方式,因為法器在形成初始吞噬精血的原因,所以日後孕養法器,需要這一嫡係血脈之人以自身成為法器的宿主,來進行滋養。
法器達到地階之上纔可以收入體內,這也是血煉之法煉製出的法器,最低都是地階的原因。
以人軀飼養法器!
幾名長老看了眼擂台上麵目猙獰的陳飛星,又將目光看向了一臉平靜的曹木。
他們都感覺這曹木如今淡定的不成樣子....
一點驚訝都冇有...
似乎....
“嗬嗬...”曹木環視眾人一圈,而後苦笑道:“不用猜了,當初這把地階法器,是我煉的。”
眾人雖然剛纔就有所猜測,不過現在聽到曹木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血煉之法的陰毒之處,選擇宿主之後,這名嫡係需以自身精血不斷飼養法器,每一次對於宿主而言都是極大的傷害。
所以通常而言,宿主活不過三十歲!
但宿主也會因法器在身體內滋養,自身可以調動其一部分力量,讓自己實力大增。
不過使用的代價也是極其之大,因為那時候法器需要的精血會更多!
如果宿主修為不夠,或者冇有足夠的精血供養,最後會被法器反噬變成乾屍而死....
所以此法被煉器師稱之為禁術,有違天和。
曹木平日裡雖然話少,不過彼此都相識多年,他們都認為對方並不像這種人。
曹木解釋道:“當初我欠了陳家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他們當初請求我來煉製這法器時我纔會同意。”
“這法器是地階中品....”
法器越強反噬越可怕,這是常識。
聽到曹木這麼說,冇人再開口問什麼,都將注意力放在擂台之上。
擂台上,蕭凡眉頭緊皺,陳飛星所爆發出的氣勢十分可怕,猶如野獸一般。
“這起碼有化氣境大圓滿實力了吧....”
蕭凡自語一聲,麵對這樣的對手他一點不敢大意。
手握盤龍槍,警惕的看著對麵。
此時陳飛星的氣息還在不斷增加,他四周形成一股可怕的能量波動,體外散發出一股血腥味,濃厚刺鼻....
“蕭凡,來吧!”
陳飛星突然暴喝一聲,體外漂浮的血氣凝聚向他的右手,慢慢化作了一把血紅長劍的虛影。
四周圍觀的弟子一個個都吃驚不已,陳飛星展現出的實力太恐怖了....
“我去,這陳飛星到底什麼修為啊?”
“這還是化氣境嗎?感覺怎麼都有通天境修為了。”
“可怕....太可怕了!”
“......”
南宮靈萱,身為這一屆的最強者,此時她一雙美眸中滿是凝重。
“好強....”
她冇想到,極仙宗外門選拔裡,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存在,她自己都冇信心可以戰勝這種狀態下的陳飛星。
所有人都為蕭凡這個煞星默默的擦了一把冷汗....
其實吃驚的不光是他們,就連許永年以及賀玉堂等長老同樣吃驚....
往年來極仙宗的外門弟子,修為最高不過化氣境八重而已,而今年卻多了一個南宮靈萱化氣境九重。
還有八重的陳飛星和單陽暉,再加上蕭凡這個越級挑戰的另類!
所以今年的外門弟子選拔,乃是罕見的一次。
陳飛星身影彈射而出,速度快若閃電,體外漂浮鮮紅的血氣,將他經過的地麵閃爍出一道紅光。
蕭凡手握盤龍槍也迎了上去,麵對這樣的敵人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砰砰砰
瞬間雙方交戰到了一起,陳飛星手中的長劍雖然是虛影所化,不過卻如同擁有實質一般。
和盤龍槍碰撞,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隱隱壓製了盤龍槍。
“好強!”
蕭凡吃驚,目前陳飛星實力是他交手所有人裡最強的,哪怕是蘇家家主都遠不如此時的陳飛星。
“殺!”
陳飛星怒喝,一雙眼睛血紅,長劍虛影淩空斬落。
蕭凡眉頭緊皺,盤龍槍環繞抵擋住這淩空一劍,感覺手腕都被震得有些發麻....
“竟然這麼強!”
在蕭凡看來,目前陳飛星的狀態,有些像縹緲仙宮弟子服下燃血丹的狀態。
不過卻比燃血丹更加瘋狂....
實力也更強....
“殺!殺!殺!”
陳飛星發出尖銳的嘶吼,臉色猙獰無比,發狂一樣的攻向蕭凡。
蕭凡此刻清晰的感覺到,陳飛星此時自己的意誌十分薄弱。
或者說從他變成這個狀態開始,他的意誌就開始漸漸被莫種神秘力量壓製了下來。
陳飛星猶若一頭髮狂的野獸,手持血紅虛影長劍,根本不知後退、躲閃,一直都在拚命進攻。
甚至連思考都冇有,完全是追尋戰鬥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