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河院。
蕭逸所在的彆院地下一千多米的地窟之中。
這裡是蕭逸特地讓影魔出手修建的密室,作為蕭逸平時修行閉關所用。
在這裡蕭逸佈置了一座足足有著三十倍聚靈效果的聚靈陣,天地元氣充沛濃鬱,天地元氣凝結成璀璨明亮的透明晶體。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蘊含著無與倫比的純淨能量。
每一口呼吸,都有著天地元氣彙入身體之中。
哪怕是一個久病將死之人在這裡待上十天半個月,病情都是能夠有所好轉,延壽數年。
此刻。
蕭逸盤坐在密室之中,保持著五心朝天的姿勢。
攤開的手掌保持著掌心朝上,手背放在膝蓋之上,一道道各色的光芒從他體內流轉而出。
金綠藍紅黃黑白七種顏色的元氣吞吐之間,彙聚成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元氣洪流,彼此交織化作一團彩色的光團,懸於雙腿之間。
在那光團之中,有著兩隻斷裂的鉗子。
正是噬神蟻後的鉗子。
金燦燦的鉗子上,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那光球籠罩著金色鉗子,不斷編織,交纏,竟是將噬神蟻後殘缺的身軀也是補充完整。
隻不過……
蕭逸看著麵前的噬神蟻後,卻是一陣皺眉:“奇怪,我分明已經將記憶中的噬神蟻後完全勾勒複製了出來,怎麼宗師感覺差了一些什麼……”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奇怪的感覺。
明明麵前的事物與自己記憶之中冇有任何差距,可總覺得不是這個味一般。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蕭逸一陣皺眉,眉宇中愁容漸濃。
突然間。
他的腦海中掠過一道靈光,雙眸緊緊盯著噬神蟻後的身體,不管是體型、模樣,亦或者是任何一個細節都是與真正的噬神蟻後一般無二。
唯一的不同,便是眼睛!
真正的噬神蟻後,眼睛乃是六種顏色。
可蕭逸麵前這個凝聚而成的噬神蟻後,卻隻是空洞的眼眸。
“噬神蟻後的眼睛,給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並非隻是顏色的問題,應該是有彆的原因……”蕭逸皺眉沉思著。
為何同樣是法相境,觀想的也是同樣的法相對象,卻依舊有強有弱?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細節!
同樣觀摩太陽,有人觀摩結果隻是一團火球,有人卻能發現太陽上的耀斑等等。
蕭逸皺眉沉思著:“不同的顏色……”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身前懸浮著的彩色元氣圓球,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那並非是單純顏色不同,而是蘊含著的屬性不同。”
噬神蟻的屬性極為特殊,哪怕是道衍的傳承中,也冇有說明噬神蟻到底是什麼屬性。
直到這一刻……
蕭逸終於想通了,噬神蟻應該是跟他一樣,全屬性的存在。
它自身便是金屬性,六隻眼睛又代表著六種不同的屬性。
金木水火土陰陽!
七大屬性齊聚一身!
“看來是上天註定我要凝聚噬神蟻法相啊!”蕭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他是掌握著金木水火土陰陽七大屬性的全屬性武者,噬神蟻也是七大屬性彙聚一身。
正是最為完美的法相觀想核心!
此刻的蕭逸並不知道,在他之前早有不少強者嘗試凝聚噬神蟻法相,但他們凝聚之後都無法締造出噬神蟻大軍。
而噬神蟻之強並非個體,而是那恐怖的數量,可怕的噬神蟻大軍一擁而上!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些強者冇有如蕭逸這般,獨自掌握著七大屬性於一身,隻是凝聚了噬神蟻的形,並冇有掌握其根本。
正如蕭逸所說,他以噬神蟻為法相的確是上天註定!
呼!
蕭逸雙眸一凜,屈指之間,七道元氣同時冇入麵前觀想而成的噬神蟻後之中。
金屬性融入其身。
剩下六種屬性,則是分彆彙聚於一隻眼眸之內。
六色眼眸,金色身軀。
吼!
幾乎在七種屬性的元氣彙入其中的瞬間,麵前這隻由元氣凝聚而成的噬神蟻後渾身一震,竟是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如同活了過來一般。
它開始在蕭逸麵前不斷的狂奔,張牙舞爪,或者金光大盛之間,無數噬神蟻從金光之中狂湧而出。
每一個細節。
蕭逸都是記得一清二楚,聚精會神的觀摩,同時在腦海中想象著勾勒出噬神蟻法相的雛形。
唰唰唰!
隨著蕭逸不斷的觀摩,以及推演之下。
他的身體之中一道道光芒耀目的能量斑點接連出現,如同漫天璀璨星辰,彙聚在他的身體之後。無數的星辰光芒彼此凝聚,化作了一隻噬神蟻後的法相雛形。
這法相雛形足有九丈高,十數丈長。
周身金黃,六目顏色各異。
懸浮在蕭逸的身後。
法相雛形!
距離真正成為蕭逸的法相,隻剩下與蕭逸的武道神通果彼此溝通,融為一體。
若蕭逸願意,馬上就能夠完成這一步,從而踏入法相境。
隻是……
一想到蕭雲接連損失二十年的壽命,仍是要傳遞給自己的訊息。
呼!
蕭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強忍著馬上突破法相境的誘惑,生生將這法相雛形打散,隨後再度凝聚。凝聚法相,打散法相,再度凝聚,再度打散,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
正沉浸在密室之中,不斷凝練法相的蕭逸卻不知道。
乾帝勒令各方勢力,不允許提供法相觀摩核心給蕭逸的訊息,早已經是傳遍了整個大乾王朝中上層。
南宮家族之內。
南宮勝天坐在祠堂之前,對著那井然有序排列著的排位哈哈大笑道:“南宮家族的列祖列宗啊,你們在天有靈啊!那蕭逸與乾帝撕破了臉麵,冇有乾帝的庇護,你們就等著我親手斬下蕭逸的頭顱,告慰你等在天之靈吧!”
北堂家族。
北堂風滿臉狂喜,哈哈大笑道:“蕭逸啊蕭逸,你也有今天?看來這祭祖大典,卻是非去不可了!”
無雙戰王府。
楊宇寰聽著手底下人的彙報,擺了擺手將其屏退,雙眸眯成一條縫隙,吞吐著冰冷的寒光:“蕭逸?不過是乾帝小兒為了製衡各方勢力,特地養著的一條狗而已。竟然還想著反抗主人?你不死誰死?”
楊淩府邸。
楊淩滿麵愁容:“父皇也真是的……蕭逸為我皇室多有功勞,他怎能如此對他?”
在楊淩身旁,一名儒雅中年男子輕輕揮動著手中的羽扇,淡淡道:“殿下,於陛下而言,您與大皇子之間的爭鬥,那是皇室之間的博弈,是家事。蕭逸若是為了幫您對付大皇子,陛下不會多說,比如這冰原之行……可如果他隻是為了一己私怨,陛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唉!
楊淩深深歎了口氣,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隻是……罷了,隻能希望蕭逸好自為之吧!”
蕭家。
巨大的蕭家彆院內,蕭正德聽聞手下人彙報的訊息,忍不住得意大笑,道:“這個逆子,真以為搭上了皇室,就能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嗎?哼,本不想去那祭祖大典,現在看來卻是要去看看了。我倒要看看,那逆子將死之時,還是不是那般猖狂!”
“家主,少爺有一封信交給您!”跪在蕭正德麵前的青年道。
“哦?天兒來信了?快快呈上來!”
蕭正德哈哈大笑,連取過那封信,攤開一看,他的臉色卻是驟然一變,“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