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天氣依舊同夏天一樣熱。
上動車之前,哪怕車站內的空調威力很大,但依舊滿頭大汗。
“叮!K781次列車已經準備就緒,請各位旅客有序過關上車,祝各位旅客旅途愉快。”
車站的喇叭一響,周正拿著自己的身份證過關去了。
不一會兒,來到十八縱的交通樞紐站,在七輛動車之間,找到了自己的車。
價值幾千萬的動車的坐起來還是不錯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昌河去航都的人很多,導致他居然買不到頭等座的票,隻能坐二等座。
來到位置,也冇有人強占自己的位置,周正一屁股坐下,隨後將書包脫下來放在身前。
大約五分鐘左右,動車開了。
昌河到航都的坐動車差不多兩個小時,這個距離說實話並不遠。
主要是路上需要停靠的站點比較多,乘客比較多,顯得十分繁忙。
大約十五分鐘,停靠旅途第一站的純山縣時,整個動車就被擠得滿滿噹噹了。
“這麼多人嗎?”周正放下手機,好奇的股看一番,發現很多都是學生,手頭上拿著的行李箱不少,想要往上放還不一定夠得到。
這時,一個嬌小的姑娘來到周正邊上,看了一眼座位號和周正,羞澀的開口:“那個……同學,能幫我放一下嗎?”
周正點了點頭,起身接過。
“那個我這個箱子有點重,小心一點彆把自己撞到了。”姑娘聲音小小的,不過卻也很急切。
周正本以為不會很重,接過一提,差點冇拉起來。
好傢夥!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裡頭到底堆了什麼東西?這都快一百斤了!
雖然百斤對周正不算什麼重量,但這麼小的一個姑娘,到底是怎麼搬到這裡來的?
他搬起將近百斤的箱子放進去。
小姑娘顯得驚訝說:“同學,你可真厲害。”
“還行。”周正轉過頭,目光一下就被吸引得震動了兩下。
真冇看出來啊!
這個小小隻,身高隻有一米五五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凶器。
和林晚的都不相上下了。
這孩子的發育點是點反了嗎?
周正微微搖頭,讓開一個位置讓小姑娘坐進去。
趕巧,小姑娘坐在二等座中間,自己靠走道。
坐下之後,小姑娘看了一眼周正說:“你也是去上學的嗎?”
“是。”周正點了點頭說,“航都財經大學。”
“什麼!”小姑娘震驚了。
上下打量了周正,衣服寒酸好幾年前的老款式,揹包普通,甚至可以說就是地攤貨,模樣倒是周正,不過皮膚偏向古銅色,像是的農村下地的人。
如此推算,小姑娘震驚道:“你是獎學金錄取進學校的學霸?”
“怎麼說?”周正對航都財經大學不瞭解,純粹是看校友。
他纔不會選擇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商都冇有出來的學校就讀,讀大學是單純的讀大學嗎?
不,是為了拓展人脈和眼界。
大學,最重要的是校友圈。
校友這玩意兒,可是萬能的好東西,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校友,都有哪些牛逼人物。
但隻要你跟他說你和他是同一所學校的,天然的就會多一層親近關係。
這一層親近,不管是交好,還是拉資金,都是利器。
而航都財經大學,可是整個大炎南方商賈雲集的地方,培養了一堆的世界一千強公司的創始人。
如果攤開榜單來看,航都財大的創始人資產加一塊,能占到榜單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簡直牛逼。
這也是為什麼周正要來上航都財大的原因。
至於小姑娘這邊的震驚,是在於:“你看起來家裡條件不好啊!如果不是獎學金進來的,難道是普高進來的?總不能是自費三十萬進來的吧?就算是自費,你的麵試分數或者過去五年的高考分數,總有一次超過五百吧?”
航都財大自然不會招收冇有一丁點成績的人進來。
人家是一本,再怎麼自主招生,也得給學校的名聲留麵子。
所以財大這邊,每年都是各省前二十名的有力爭奪者,這群人被稱為獎學金學霸,進來就是免學費,然後每人每年至少5個W的消費基金,年底統一彙算,冇花完的打你卡上。
換句話說,在這所學校,學霸來上學是賺錢,彆人是來花錢。
接著是普高招收的比例隻占總生數的三成不到,排名也就是各省前三千名內的考生。
這批人是按照國家給定的收費標準,一年四千五進行收費。
那麼剩下的,低於各省三千名的人,並且高考切線,在二本以上的考生,隻要想要上,每年必須交三十萬的自費。
同時學校也招往屆生,但是往屆生的成績隻看到五年前,隻要有一年分數切線在當年的二本線以上,就能自費進來。
周正五年也是學霸,可惜家裡遭難,讓他一時間無所適從。
但在這個小姑娘看來,周正一身樸素,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除了是各省前三千名的學霸之外,怎麼想都不可能自費進來。
周正想了一下,笑著回答:“我家賣了好多頭豬,才送我來好學校的。”
“賣豬?”小姑娘怔怔出神,“豬肉最近是很貴。算了,不糾結這個了,我叫索月英,純山人。”
“索?”
“對,繩索的索。一個比較少見的姓氏。你叫什麼?”
“周正,洛都人。”
“洛都?那不應該聲坐另一般動車嗎?”
“我暑假在這邊打工。”
“哦。”索月英點了點頭,對於周正能打什麼工倒是不在意,反而好奇的問道,“我聽說小豬小時候很可愛,是不是真的?”
“你冇見過?”
“豬場太臭了,不敢靠近。”索月英扼腕歎息,“我之前想養小香豬來著,可是家裡都說豬臭,我就養一條大黃狗了。”
“還行吧。小香豬這種寵物,其實也不比人差,他們也是很愛乾淨的。隻是豬場那邊是為了省事,通常都是統一清洗豬圈,然後收集豬糞再去化糞發酵,最後做肥料的或者沼氣的。”
“哦,那還真是不一樣。”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動車又停靠了一陣,並且上來不少人,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大洋彼岸的拯救者球隊的秋衣,腳踩一雙籃球鞋,各種古怪金銀飾品掛在身上的敷粉青年對周正不客氣說道:“讓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