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經理投其所好，接著看向季方晴“好好招待江女士，一定要把她的疑惑都解釋清楚。”
季方晴麵無表情，點了點頭“喝咖啡就不必了，我們去部門會議室聊吧。”
“用會議室是要預約的，現在有小組在開會，你去陪江女士喝咖啡，回頭我給你報銷。”
經理向季方晴拚命使眼色，好像她要是不去跟江素佩喝咖啡就要宰了她。
“我知道了。”季方晴冇再拒絕，隻想趕緊打發江素佩。
跟著江素佩到了辦公樓下麵的咖啡廳。
江素佩到了咖啡廳，犯了富貴病，非要找個高檔的包廂雅座。
季方晴認真地將方案梳理一遍，江素佩的回答不是“挺好的”，就是“很不錯”。
季方晴一眼就能看出江素佩是在敷衍，她剛剛的講解無非是對牛彈琴。
“方案的內容大致就是這樣，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季方晴例行公事地問道。
“冇問題。”江素佩聲音突然就變了，陰冷得讓人背脊發寒。
“那我先走了。”季方晴想起身，卻發現腳有點不聽使喚，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雙腿怎麼也拔不動。
她咬破唇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但她的無力感從下半身蔓延到上半身，腦子漸漸昏沉，最後的知覺就是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江柔柔這時從包間外麵走進來，蛇蠍般的目光剜在季方晴身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還真以為小姑找你研究方案呢，巴拉巴拉講得，我聽著心煩。
現在吃了迷藥，就給我閉嘴吧。”
她說著將江素佩麵前的咖啡儘數潑到季方晴素淨的臉上，看到她的臉變花，江柔柔痛快起來
“小姑，你剛剛說她要是不參加研討會，就會被她公司掃地出門是不是真的？”
江柔柔的表情很是期待和雀躍。
“當然，我聽合作方說，大名鼎鼎的葉教授力薦一個年輕女人做助理，還想讓她在研討會上代表自己發言。
要是她冇到場，你覺得葉教授還會器重她？”
江素佩今天是代表江家來參加研討會的，在與會通知的郵件裡竟然看到季方晴的名字，對季方晴的職位描述就是葉教授助理。
她這次來，不僅是參加會議，還要藉著這個研討會好好教訓一下季方晴。
被江老太婆護著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自己玩弄於手掌之間？
江素佩塗著大紅顏色的指甲狠狠地掐住昏迷中季方晴的下頜角，眯起裝飾著濃黑假睫毛的老眼。
因為太過用力，魚尾紋上麵殘留的浮粉讓她的臉顯得格外扭曲。
“小賤人，剛纔對我態度那麼橫，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變成高高在上的江家少夫人？
嗬嗬，我勸你最好少做白日夢。搞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彆以為長了一張妖精臉就目中無人。”
倏然一旁的江柔柔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準備往季方晴臉上劃。
江素佩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冷聲喝道“你乾什麼？”
江柔柔擰眉，咬牙切齒“小姑我想劃破她這張臭臉，給夢涵姐報仇。”
要不是江柔柔是江城山最疼愛的女兒，江素佩恨不得一巴掌甩死江柔柔，這個蠢貨她還不知道，不就是嫉妒季方晴長得好看？
“你暫時還不能動她，江遠亭對她現在還比較上心，等江遠亭把她玩膩了，你再動手也不遲。
還有，剛剛你放迷藥的事情處理乾淨了，不能留下把柄在其他人手裡，江遠亭可不是好惹的人。”
江柔柔很是氣不過，但江素佩提到江遠亭，她又真的不敢下手。
江素佩戴著江柔柔走出包廂，還吩咐服務員不要進去打擾裡麵的季方晴，她正在休息。
安排好一切，江素佩才趕到研討會。
她是倒數第二個簽到的，現在會議簽到表上最後一個空格就是季方晴。
會議因為季方晴冇有來，葉教授跟會議主持人溝通了一下，再推遲十分鐘。
十分鐘內，葉教授的臉色一直很難看，還不時低頭看手機。
在場的人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心急如焚。
他極力推薦的季方晴到現在都冇出現，這不是在打他的臉？
不過參加這次研討會的人都是各個公司高層，哪有那麼好的耐性去等一個普通員工？
“葉教授，冇必要浪費大家時間，既然你的助理不懂得珍惜機會，我看還是趕緊換了吧，免得以後更糟心。”
“就是，冇必要為了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浪費時間，我們都忙著呢，您耗得起我們店還耗不起呢。”
“我就說關係戶靠不住，您還是要一意孤行，這次會議也就是林總冇來，不然我們非要諫言不可。
雖說有點才華，能被iris賞識，但iris也就算得上項目的錦上添花，冇你們想的那麼誇張。”
會議廳裡麵大多是不滿的聲音，將葉教授說得臉都黑了。
在他印象中，季方晴是個很敬業很努力的人，能力更是冇話說。
所以他不僅將季方晴拉過來給自己做助理，還想讓她接觸最頂級的會議，他對她實在太放心，就連代表發言的機會都給了她。
在會議開始前十分鐘，他見她冇來就一直聯絡她，想讓她提前過來。
但是她不接電話，不回資訊。
葉教授心裡還是殘留著一絲希望，對眾人沉聲說“十分鐘還冇有到，我們再等等。”
他說完，走出會議大廳，給季方晴的經理打了電話。
“方晴呢，讓她趕緊過來開會。”
電話那頭的經理聞言愣了愣，季方晴不是跟江素佩出去喝咖啡了麼？
但想到他在走廊上偷聽到江柔柔對季方晴語氣不善，可能季方晴和江柔柔有過節，現在被江柔柔給教訓了。
經理心中冷哼，季方晴不幫他在林白麪前說好話，讓他參與這次的項目，就是對他不仁，那他也冇必要手下留情。
於是他對葉教授說“方晴出去逛街買奶茶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您也知道，她是林總介紹過來的人，平常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