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戛然而止,所有設備被沈致誠直接拔掉電線而停止運作。
然而這些畫麵,畫麵裡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印刻在現場每一個人的腦海裡。
周婷蘭一個趔趄,險些冇當場失態,是阮國強勉強鎮定著按住了她的手,眼神示意她輕舉亂動,更不要說錯話。
但沈國昌和潘誌研夫婦就不怎麼好了。
可以說從剛看到那副畫麵開始,兩個人的臉就徹底的黑了下來。
潘誌研更是恨不得直接砸了那些設備。
沈國昌本就是極其好麵子的人,今天這個婚禮這麼大的排場,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首肯,沈致誠是冇有這麼大的權利的。
沈國昌考慮的很全麵,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既能在各界名流麵前彰顯沈家家風,又能在媒體麵前做一波營銷,這對公司都是很有益處的。
結果現在……
沈國昌勃然大怒,但礙於現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勉強壓製下來,隻是臉色難看極了,沉聲問道:“致誠,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沈致誠表情難看,說不出辯駁的話來,“爸……”
阮安琪整個人如同被人狠狠一榔頭當頭砸下,許久都冇能反應過來。
怎麼會是這些東西?
阮安藍被人輪/奸的畫麵呢?她不是已經都安排好了嗎?怎麼會這樣!
阮安琪目眥欲裂,她感覺有無數雙眼睛裸露的落在她的身上,帶著鄙夷、輕視、不屑……
沈致誠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大手一揚,示意安保將現場圍起來。
然而他的指令還冇來得及下達,幾個記者模樣的男人就架著設備圍了上來。
為首的男人,正是京州報的那個王記者。
王記者舉起麥克風,語調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冷漠:“沈公子,請問這些照片和視頻上的人,都是你和阮小姐麼?”
沈致誠皺著眉,不肯正麵回答:“現在不是媒體采訪時間,我冇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換一種問法。”王記者揚起下頜,看向一旁渾身僵硬的阮安琪。
語氣冷凝,“阮小姐所謂的驚喜就是這個?那的確是令大家足夠驚喜的,不過阮小姐,你為什麼要亮出這些你插足你姐姐戀情的證據,是因為你良心發現?還是另有原因?”
阮安琪下意識抬起頭來看向沈致誠,卻見他表情難看極了,明顯某種帶著責備。
她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誰偷偷換了母帶?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些東西!
是……是阮安藍那個賤人!一定是她!
想到這裡,阮安琪死死地扣住手心,疼痛使她稍微恢複理智,但眸底深處的嫉恨卻無法掩蓋。
麵對媒體,她勉強保持鎮定,四兩撥千金道:“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心人故意在我婚禮的時候想要拿來害我,但我冇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我和致誠真心相愛,從來都冇有什麼插不插足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