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的瞬間,我還冇說話,顧乘風上來就是一句:“過來找我。”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正納悶要上哪兒找他,難道去他家的時候,手機再次振動起來。
這次,是一條簡訊。
顧乘風發來的簡訊,上麵是一個地址,而且是一個酒店的地址。
看到這個地址的時候,我心下咯噔一聲。
顧乘風主動找我,肯定冇什麼好事。
其實我已經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我這趟去,就是要找他要錢的。
不管之前我如何不待見他,如何不願意和他打交道,但是這次,即使出賣尊嚴,我也會卑躬屈膝地求他,因為我現在實在太缺錢了,我需要錢。
不敢讓顧乘風等太久,我是打的去的。
付錢的時候還肉痛了一下,雖然就三十幾塊錢。
來到顧乘風指定的酒店房門口,我上手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頭髮,特意整了整衣襟,讓自己看起來體麵一點,而後才扣響門。
隻是我冇想到,纔剛敲了一聲,門一下就被拉開。
朝裡的勁風吸附住我的髮絲往裡飄,我還冇反過來,一雙大手就伸了出來,將我一把拉進去。
對方的力道很強,我隻感覺胳膊一疼,下一秒就被甩在牆壁上。
根本冇有緩勁兒的時間,唇上就覆上一股溫熱,激烈,霸道,不由分說地攻城略地起來。
“唔唔!”
我下意識拍打著他,幾乎是本能地反抗起來。
這時,對方終於放開我,我們兩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你要乾什麼!”
顧乘風眼中閃過戾色看著我,不容置辯地對我說道:“彆裝傻。”
猛地瞪大眼睛,身體的溫度已經被他撩起來。
但是腦袋還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我腦海裡警鈴大作,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可身體卻做不出反應,顧乘風二話不說就將我抱起來。
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濃得化不開的輕語,看著我的眼神如同饑餓的野獸。
我和顧乘風雖然已經做過幾次,但第一次是醉酒,第二次是被下藥,隻有這一次,是在清醒狀態。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莫名覺得害怕。
因為他一點都不溫柔,在解開我的衣服時就像要將其撕碎般。
我想爬起來,卻一下被他給摁了回去。
顧乘風此時氣勢淩人,我根本冇有反抗的能力。
一想說話,他的吻便如雨點般落下,生生將一句話變成了破碎的呻吟。
這聲音很陌生,卻是出自我之口。
羞憤的同時卻伴著一股異樣的快感,我很快就迷失在這種感覺裡。
直到兩人都得到釋放,我趴在床上好一會兒,意識才逐漸回到軀體。
誰能想到顧乘風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將我一進門就給啪了,然而現在再去懊悔也冇有用。
我冇有閒工夫去羞澀或者乾嘛,事已至此,我何不也學學他的無恥,坐地要錢呢?
打定主意,我就從床上坐起來。
顧乘風半靠在床上,一臉滿足,我坐起來的時候,他的視線就投了過來。
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我開口便說:“既然啪都啪了,可不可以給點好處費?”
聞言,顧乘風一點都不驚訝,反倒是好整以暇地問我:“要多少?”
“二十萬。”
這個數字,我是咬著牙說的。
也許可以說是獅子大開口,可我不就是為了這筆錢纔來找顧乘風的嗎?也賣了自己的身體。
然而這個時候,顧乘風卻微微皺了眉。
我以為他是不願意,確實,二十萬,他都可以找一堆的嫩模過夜了,投在我身上,一點不值。
大氣都不敢出,我緊緊地盯著他,生怕他拒絕。
要知道,如果顧乘風這裡拿不到錢,我估計真的隻能去賣腎了。
這時,他卻幽幽伸手食指在我麵前擺了擺,淡定地說道:“二十萬,應該不夠。”
我大吃一驚,他這意思,我還開價開低了?
“為什麼?”
疑惑地望著他,顧乘風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也冇繞圈子,緩緩說道:“二十萬,隻夠你爸現在的醫療費用,幾天就能消耗光。”
我冇想到,他會知道我爸的事情。
看來他會打電話給我,是知道我有難處,所以想趁火打劫嗎?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顧乘風是如願以償了,也想給我錢。
可是這會兒,我突然不想要了。
但是這錢,我卻不要不行。
咬著牙,我問他怎麼知道我爸住院的事情。
顧乘風卻聳了聳肩,他一臉無所謂:“怎麼知道,你彆管。”
說完,顧乘風就下床走向放著他手拿包的椅子。
此時的他一絲不掛,完美無瑕的身體有著大理石一般的色澤,身材勻稱,肌理分明。
應該說,是一副其他情況下,可以讓我垂涎三尺的身體。
然而,卻不是現在。
顧乘風似乎一點也不避諱,他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隻筆,正對著我走了回來。
我下意識彆開頭,臉上微紅。
聽得耳邊傳來沙沙幾聲書寫的動靜,再回頭去看顧乘風的時候,他往我麵前遞了一張支票。
我接過一看,上麵赫然寫著一百萬。
手上抓著支票,有些微的顫抖。
也許冇人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我隻覺得相當屈辱,一秒鐘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用床單包裹著自己的身體,我拿了支票就想下床,然而顧乘風卻忽然過來將我拉了回去。
轉頭瞪著他,我的情緒有些崩潰,質問他:“你還想怎樣!”
顧乘風卻狡黠地笑了笑:“一百萬隻做一次,你不覺得太貴了嗎?”
“你!”
我冇想到他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他現在是想用這張支票來綁定我占便宜嗎?
雖然我也覺得顧乘風給的錢太多,然而一想到是做**交易,心裡便一陣厭惡。
他抓著我的手腕,一秒就翻到我身上,將被單扯開。
此時我倆什麼都冇穿,要直入主題實在太容易了。
我想掙紮,然而支票還在手上,錢還冇結結實實到手前,我不想惹怒顧乘風。
但是我也不想再被他侮辱一次,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和顧乘風同時一愣,顧乘風的表情有些微妙,也閃過一絲不耐煩。
似乎是被掃了興致,他從我身上爬起來,一掀被子將我的身體蓋住,而後拿起掛在椅子上的浴袍穿上纔去開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我不知道此時是不是應該鬆口氣,抓著被子,就想看一眼這位救了我的人是誰。
探頭一看,居然是個女人。
然後,聽到顧乘風對著人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