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剩下的辦法隻能在外頭把黑貓身上的傷處理好了,然後給黑貓找一個暫時的安身之所,做完這些之後,自己才能回宿捨去。
所以,此時的她,正左顧右盼地找一個合適的地兒給黑貓處理傷口。
“希婉顏。”
正走著呢,身前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希婉顏抬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這會兒已經走到了教關(音)們的臨時住所——老校醫室。
之所以叫老校醫室,是與新校醫室相對而稱呼的。
開學之前,校醫室搬到正校門對麵與家屬區比鄰而居的新樓棟內,整棟樓五層都是校醫室,舊的校醫室就空下來了。
學校經過一番整修,將它改成了教關(音)們的臨時住所,所以,軍訓晚間活動結束之後,教關(音)們便結伴往臨時住所走。
喊了希婉顏一聲的人正是她們方陣的教關(音)。
希婉顏麵色有過瞬間的僵硬,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教關(音)不會以為自己請假是為了玩兒的吧。
果然,如她所料,走近之後,教關(音)皺眉看著她抱著的那隻黑貓,道。
“希婉顏同學,這就是你今晚請假的理由?”
希婉顏趕忙搖頭,道。
“不是的,教關(音),我剛從醫院回來,這隻貓是剛纔在路上碰到的,我聽它叫得可憐,走近才發現它受傷了,學校宿舍不讓帶寵物進去,我這會兒正打算找個地兒給它清理傷口呢。”
聽到希婉顏的話,教關(音)及他身邊的其他教關(音)纔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黑貓身上。
不過,此時黑貓正被希婉顏抱在懷裡,幾個教關(音)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希婉顏的懷裡瞅,這個場麵有點,咳咳~
希婉顏也意識到這個尷尬的情況,她將黑貓小心翼翼地抱出來,將它放到燈光下讓其他人認真檢視。
因為黑貓的毛色問題,在希婉顏懷裡的時候,幾位教關(音)都冇看粗它身上的傷,待希婉顏將它放到燈光之下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它身上的傷痕。
“沃草!這是虐貓吧?”
一個圓臉的教關(音)忍不住驚呼,其他人也紛紛道。
“這絕壁是虐貓事件,這些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這位同學,你是在哪裡見到這隻貓的,有冇有看到施虐者?”
“對,有冇有看到那個喪心病狂的人?”
希婉顏據實將自己撿到黑貓的地點給報了出來,同時表示自己隻看到了受傷的貓,並冇有看到虐貓的人。
她冇有將自己在小樹林裡跟那幾個費家派來的人發生的衝突給說出來,因為她在黑貓身上感受不到那幾個人的氣息,也就是說,這隻黑貓身上傷與那幾個人冇有關係。
至於費家和她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給摻和進來,所以,隻是點到即止地將撿到貓的地點給說了出來,其他的都搖頭表示不知情。
“希婉顏同學,你找到給它處理傷口的地兒了嗎?”
知道希婉清請假真的不是為了去玩,她們方陣的教關(音)本著希婉顏是自己帶的學生,自己應該比其他站友(音)更關心她的事情的原則,主動提到給貓處理傷口的問題。
希婉顏想摸一摸自己的腦袋,抬起手之後纔想起自己的手上還抱著一隻黑貓,便隻得搖頭道。
“還冇找到地方呢,我需要找一個光線充足,且平坦乾淨的地方。”
話雖然這麼說,但希婉顏已經想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
之所以加上“比較”二字,是因為她想到的那個地方並不算太理想。
這地兒便是宿舍樓旁邊小樹林間的石桌石凳,她打算到裡頭去給黑貓處理傷口,但那個地方實在太黑,自己如果在裡頭給黑貓處理傷口的時候,被其他人看見,說不定會被人誤會她在虐貓,或者引起其他的麻煩。
彆以為那地兒黑就冇人進去了,恰恰相反,正因為那裡光線不好,離宿舍樓又近,所以,很多情侶都喜歡在晚上的時候跑到裡頭去談情說愛,所以,她若在裡頭給黑貓處理傷口,被人看見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你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地兒,你看那裡怎麼樣?”
教關(音)手指一處,建議道。
希婉顏順著他手指的望向望過去,腦門上頓時冒出幾條黑線,那不就是他們的臨時住所嗎?
教關(音)大人讓她單獨一個女生到他們這群大男人的宿捨去給黑貓處理傷口,這恐怕很不好吧?
“教關(音)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說的那個地方我不方便進去。”
未免直男教關(音)聽不懂自己的話,希婉顏儘量把拒絕的理由說得明顯一些。
教關(音)聞言一愣,考慮了一會兒才明白希婉顏說的不方便是為了哪般,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情,隨即道。
“抱歉,之前是我考慮欠妥了,不過,你若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可以考慮在那兒給貓處理傷口。傷口處理好之後,你今晚還可以將它留在我們這裡養傷。”
一邊說著,他一邊指著剛纔他指過的的地方,不過,不等希婉顏解釋,便繼續補充道。
“我說的不是我們宿舍內,看見冇有,門口那裡有大燈照著,我們住的那個院子有閒置的桌子,擦一擦,再鋪上乾淨的布墊,就能當簡單的手術檯使用了。”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希婉顏以為教關(音)指的還是他們的臨時住所,腦海中已經在醞釀黑線,待他說清楚具體地點之後,她冇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
“行!那就麻煩教關(音)了。”
於是,夜晚將近十點鐘的華大校園舊校醫室門外,一盞明亮的大燈下,希婉顏雙手迅速而靈巧地給黑貓清洗、塗抹、包紮傷口,罷了,還給它紮起了針。
幾個穿著作訓服的教關(音)在不遠處盯著這邊瞧。
要不是希婉顏說離得太近會擋到光線,且會加大黑貓傷口被細菌感染的風險,這幾個人會靠得更近。
不過,就算不能往近處靠,作為視力至少5.1的人士,他們將希婉顏的一舉一動都看了個清楚,也圍繞著眼前的一幕展開了話題。
教關(音)甲:“這姑娘是哪個專業的,是學醫的吧,看她處理傷口的動作這麼熟練,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大一新生,就憑她那熟練的動作,我還以為這是個從醫多年的醫生呢。”
教關(音)乙:“是學醫的吧,哎,陳豪傑,她是你們方陣的學生吧,你給我們說說,她是不是學醫的?”
陳豪傑教關(音):“是學醫的,我那個方陣的都是學醫的。”
教關(音)丙:“我滴個乖乖!現在學醫的學生都這麼牛了嗎,這纔剛入學呢,便可知直接上手處理傷口了,雖然對象是一隻貓,可架不住那也是血淋淋的傷口啊。”
教關(音)丁:“不至於吧,個人認為這個女生隻是個個例,要是所有醫學專業的學生都跟她一樣,剛入學就有了這樣的身手,那往後接下來的幾年還學個啥。
我可是聽說了,這學醫的至少得學五年,五年是最短的,且這個層次的出來也很難找到好工作,要想有所作為,那至少也得讀個研究生,和本科加起來,也要學至少七年才能出師,當然,還有更多的人選擇繼續深造讀博,或者外出留學什麼的,這樣的人,才能在醫學界闖出點名聲。
總之,學醫道路之難,難於上青天。嗬嗬,這些都是我一學醫親戚的感悟,說出來,大家增添增添閱曆。”
教關(音)甲:“好你個老江,你若不說後麵這句,我還以為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感悟呢。不過,如此說來,咱們眼前這位應該是醫學功底尤其紮實,並有比較豐富的實踐經驗了。”
說到這裡,其他教關(音)都跟著點頭,陳豪傑想了想,也道。
“咱們眼前的這個學生確實了得,你們知道她是從哪裡回來的嗎?”
說著,也不等其他人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
“她啊,這幾天都去醫院給人做治療去了,我不知她治療的是什麼病,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給人治療的,但很清楚聽到醫術是得到他們輔導員認可的。這幾天晚上,她每天都請假去給人做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