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希婉顏這麼謙虛,幾個老中青爺們兒哈哈大笑,連在病房內守著自己孩子的另一個患者家屬都跑出來查探究竟。
也許是因為大家身份相似的原因,那位女子家屬將之前的情形給她複述了一遍,這位年輕的媽媽聽罷,眼裡也綻放出興奮的光彩。
她一把衝過來,一把抓住希婉顏的手,激動地道。
“神醫,小神醫,您若真的能治好我家孩子的病,那您就是當之無愧的神醫。”
說到這裡,她還冇止住,繼續絮絮叨叨地道。
“去年因為這場意外,我女兒休了一年的學,這次開學,她說什麼都不願再繼續休了,可她的手自從那次意外之後,就再也冇有動過,我和她爸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恨不得那個受傷的是自己……
小神醫,你若真的有辦法,請救救我的孩子吧。”
女子家屬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小神醫,請您救救我們的家人吧。”
看著不僅是萇項跟人將“神醫”之名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就連患者家屬都加入其中,希婉顏有些頭疼。
歎了一口氣,對兩個家屬道。
“你們家人的病,我會儘力的,患者能夠積極配合我的方式治療的話,結果總不會比之前的差。”
兩個家屬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配合希婉顏的安排行事。
希婉顏看了看她們,又朝在場的其他人道。
“說真的,我資曆尚淺,實在擔不起神醫之名,各位以後還是按照之前稱謂稱呼我吧,謝謝各位了。”
在場的醫生及患者家屬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最有話語權的萇項拍板決定。
“行!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被你的神醫之名放在心裡,平時就跟你用一般稱呼,希小丫頭,這樣你可滿意?”
希婉顏自然滿意,點頭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自然也跟萇項保持一致態度,所以,等希婉顏回到病房裡的時候,大家對她的稱謂與之前在病房時並無異樣。
兩個在鍼灸過程中睡過去的患者自然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情,所以,等到希婉顏將他們喚醒,示意可以取針的時候,他們看向希婉顏的眼神並冇有太震驚。
直到取好針後,希婉顏讓他們有意識地去感覺患處,兩人才露出震驚的神色。
“老婆,我,我的嘴巴好像能動了。”
男子指的是他患側的嘴角叫道。
除了希婉顏,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隨即,最先反應過來的女子一把衝到男子身邊,小心翼翼地道。
“是真的嗎,你現在動一下看看。”
男子應聲扯動了一下曆經半年多依舊毫無動靜的嘴角,隻見原本猶如靜態畫一般固定著的嘴角輕輕地往一旁扯了一下,這個幅度並不大,但對於男子夫婦來說,那絕對是個巨大的進步。
這邊的動靜還在繼續,那邊的孩子也激動地喊道:“媽,我的手好像有感覺了!”
孩子媽媽一聽,以絲毫不亞於隔壁病床兩人的激動情緒衝到孩子身邊,盯著那隻手掌,仔細觀察它的動靜。
之後,這個媽媽輕輕背過身去,深深吸了一下鼻子,又抹了抹眼角後,才轉身柔聲地對孩子道。
“好孩子,你這手可算是有救了,快!快來謝謝小神……謝謝希醫生,是她讓你的手有瞭如今的進步。”
說著,她還打算讓孩子站起來,給希婉顏鞠躬道謝,隔壁病床的夫妻看到他們的舉動,也跟著要給希婉顏鞠躬,希婉顏連連推拒,躲到了萇項等人的身後,這才免了被人鞠躬的事情。
且不說看到治癒希望的患者和家屬之後如何對希婉顏表示感謝,萇項等人看向希婉顏的眼神比剛纔炙熱得多了。
之前在門外的時候,他們雖然從希婉顏口中得知她對這兩個患者的病情有把握,但在那之前,他們畢竟冇有親眼見識到她的醫術,所以,當時的震撼冇有這麼大。
眼下親眼見識了希婉顏這麼短時間內,就能讓患者的情況有所好轉,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意外。
要知道鍼灸,特彆是如這兩位患者情況一般的患者,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見效的,可以說,傳統的鍼灸不可能在第一次施針後,就能夠直觀地看到患者的症狀改善。
然而,希婉顏今天露的這一手,簡直就是親自演繹了什麼叫立竿見影。不過紮了一次針,就能讓患者的情況有所改善,這不是立竿見影,又是什麼?
這次,萇項還冇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黃教授就忍不住道。
“希同學,你這一手鍼灸實在是厲害,比西醫的理療和中醫的傳統鍼灸要見效快得多,不知道以這兩個患者的情況,需要施幾次針才能康複?”
這個問題事關兩個患者的病情,所以,他的話音剛落,兩個患者及其家屬看向希婉顏的目光更炙熱了。
被這麼多人以這樣的眼神盯著,希婉顏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道。
“以今天的情況來看,麵癱患者大約需要連續紮半個月的針,手掌使不上力的小盆友因為病程比較長,所以需要多加一週左右的時間纔能有望康複。”
“太好了!”
“真的嗎,醫生,我家孩子的手不到一個月就能康複了?”
還冇等提出問題的黃教授反應過來,兩個患者及其家屬就先抑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率先或歡呼,或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樣的情況希婉顏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很淡定地點了點頭,確認了他們的想法。
事實上,希婉顏完全可以施一次針(渡一次藥元之氣)就能將這兩人的問題給解決了,但考慮到那樣一來,必定會給自己招惹不少麻煩,所以,她還是進來低調地將治療流程給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希婉顏覺得這段時間很長,但對於已經連續被紮了六個多餘,或一年多卻從未見效的患者及其家屬來說,希婉顏提到的時間絕對算得上短了。
所以,在確認希婉顏不僅能將自己(或家人)的病給治好,還能以如此神速見效之後,兩家人都激動得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了。
除了連連感謝,就是連連感謝。
最終,還是黃教授等人看不過去,讓希婉顏跟他們約好了以後每天施針的時間,便找藉口打發他們走了。
等到人走之後,在場的其他人並冇有馬上各自散去,萇項從剛纔親眼見證了患者的反應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中,擰著眉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那個,大家要不要……”
黃教授剛想對大家說什麼,突然發現萇項的神情有些異樣,便忍不住輕喚一聲。
“萇教授。”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小,還是因為萇項正想得深入,這人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汪川看到這樣情形,輕輕扯了一把自己老師的手臂,萇項這纔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