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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086命運線分歧

禪院甚爾陰著臉等混賬小鬼回來解釋, 纔沒過多久,言峰士郎就和間桐兄妹興沖沖進門。

從三人匆忙的身影來看,倒像是買東西買到一半, 途中又折了回來。

“有辦法了!咦, 韋伯人呢?櫻的魔力有辦法了!”

禪院甚爾不明所以, 用大拇指指了指道場說:

“在那邊呢,你剛說什麼魔力?”

言峰士郎讓慎二先去找韋伯,他則拉著甚爾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告訴了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今早回來的時候, 他其實已經說過自己養父和間桐雁夜的恩怨糾葛, 不過他一直冇有提到櫻,因為這件事涉及了少女的名譽和**。

剛剛出門的路上,三人在小巷的電線杆上看見一隻“蠅頭”, 這東西在慎二和櫻眼裡是普通的靈媒而已,他們原本世界裡也有, 但都是非常弱小的存在。

言峰士郎還冇給附近的街區做驅魔,此時此刻突發奇想,問櫻能不能吸收這種靈的魔力。

間桐櫻不明白這事的意義,但還是願意嘗試一下。

她天生的魔術屬性是“虛數”, 也就是影魔術,過繼到間桐家後,就被改造成了水屬性。

這個改造從頭到尾都是敗筆,除了增加吸收掠奪的天賦, 隻會降低虛數魔術本身的強度。

因為促成過繼事宜的間桐臟硯, 僅僅是想通過折磨櫻, 來教訓當時叛出家門的雁夜。

遠阪凜和遠阪櫻這對姐妹, 是間桐雁夜仰慕的女子所生下的孩子,雁夜一直對她們非常愛護,視如己出。

得到櫻被過繼的訊息後,間桐雁夜幾近崩潰,因為他知道自己逃離的那些可怕訓練,將會在櫻身上得到重現,而以“父親”臟硯的性格,很可能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間桐雁夜為了所愛之人的女兒,同時也因為對櫻的愧疚,於第四次聖盃戰爭前夕返回間桐家,懇求臟硯放過櫻,他願意以透支生命為代價,重新參與這次聖盃戰爭。

叛逆逃家的他,因魔術迴路一直未經開發,實力上根本無法匹敵其他禦主。

間桐臟硯讓刻印蟲鑽進他的身體,通過啃食血肉和生命,使他能夠從普通有潛力的人,變為了驅使蟲使魔的魔術師。

而這個轉變的代價,就是從聖盃戰爭開始那天起,雁夜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生命。

幼小的櫻還在蟲窖裡受折磨,間桐臟硯隻答應雁夜,奪得了聖盃纔會放過她。

事實是,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那場聖盃戰爭裡,間桐的家對手有召喚出最古之王的遠阪時辰,也就是櫻的生父;還有召喚了騎士王的艾因茲貝倫家和其同盟者,衛宮切嗣。

臟硯一開始就認為,雁夜是不可能獲勝的,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折磨和嘲笑。

這個從小就不服從他的後裔,是他最後一名擁有魔術迴路的血脈。

可雁夜卻始終不肯按照他的安排,為自己奉獻出一生,那麼留著這個後裔除了取樂,也冇什麼其他大用了。

可是後來的戰況出人意料,caster組和ncer組先後覆滅,言峰綺禮的assassin也被rider組擊殺。

七對英靈和魔術師主從,已經不知不覺出局三個,按常規來講,就是進入到半決賽階段。

直到那個時候,失去半邊身體知覺、瀕臨油儘燈枯的雁夜,還在堅持戰鬥。

隨時都有可能死亡,隨時都有可能失敗。

像小醜一樣加入到這場戰局中,間桐雁夜明知獲勝的機率渺茫,可蟲窖裡正被無數蟲子侵犯的櫻,讓他冇有後悔的時間。

身體的機能越發衰敗,間桐雁夜不得不正視絕望的事實,那就是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狂階英靈對禦主無窮無儘的魔力抽取,讓他所剩無幾的壽命再次縮短。

可能還能再活幾天,也可能隻活幾小時,甚至幾分鐘。

還不是監督、隻是神父的言峰綺禮,於當時,意外地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年輕神父以替父親璃正報仇為名,邀請他共同對抗遠阪時臣,而作為謝禮,他最後會把聖盃獻給雁夜。

因教會監督傳承的特有方式,言峰綺禮作弊般渡讓了前幾次戰爭餘下的令咒,給間桐雁夜以獲取他的好感。

明明察覺到對方身上毛骨悚然的惡意,可雁夜已經彆無選擇。

他孤身奮戰,放眼四周全是敵人,隻有失去英靈的神父在聖盃上與他冇有利益衝突。

可間桐雁夜卻不知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言峰綺禮已經背刺了前盟友、也是他的魔術導師遠阪時臣。

之所以現在提出和雁夜聯手,不過是想看他墜入更深的深淵。

言峰綺禮是名神父,可卻以他人的絕望和痛苦為樂趣,這種畸形癖好並不是因為他喜歡折磨人,而是因為天生的感觀缺失。

正常人覺得美好的事物和感情,言峰綺禮完全不能感受到。

冇有同情心,也冇有同理心,隻有當見到他人痛苦的時候,言峰綺禮的內心纔會產生由衷的愉悅。

而這無疑是有悖神的教誨的。

他將與妻子奧爾黛西亞的結合,視為對自己最後的拯救,可事實證明,再濃烈的愛也無法改變他。

卡蓮的母親為了激發他的感情,在他麵前微笑著自殺時,確實給言峰綺禮很大觸動,但卻不足以拯救他的迷茫與痛苦。

第四次聖盃戰爭中言峰璃正遇害,失去德行崇高的父親,言峰綺禮在與吉爾伽美的合謀中,決定徹底釋放內心的本惡。

他好好欣賞了時臣老師在背叛中死去的表情,而他的下一個獵物,就是間桐雁夜。

因為雁夜對時臣強烈的怨恨,言峰綺禮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下意識留意這個魔術叛逃者。

儘管本身實力不強,但雁夜操縱的狂階英靈卻能屢次破壞戰局,甚至可以通過改換形貌,擄走艾因茲貝倫家的小聖盃,並嫁禍給rider組。

如此強大的精神意誌,隻為了拯救跟自己毫不相乾的少女。

從得知原因的那一刻起,言峰綺禮就打算親手製造絕望,讓對方從精神上徹底崩潰。

他先是暗殺了遠阪時臣,將遺體放進教堂,又約間桐雁夜在午夜一起對付他。

這從頭到腳都是陷阱,當間桐雁夜見到遠阪時臣的屍體時,遠阪時臣的妻子,也就是櫻的母親,也來到了教堂,而這正是言峰綺禮故意的。

冇想到丈夫已經身死,遠阪葵以為雁夜就是殺害他的凶手,情緒崩潰的同時,她尖利地指責雁夜摧毀了她的家,對方從來隻會破壞他人的幸福,根本就不懂得愛。

駱駝,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

自己此生最仰慕的人,也是一直想默默守護的人,居然指責他不懂得愛?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也曾想要追求她,可是臟硯隻會把跟他結婚的女人送進蟲窖,改造成最適合生育後代的母體。

無論如何不想讓葵遭受這種命運,他才逃離了間桐家,也逃離了和時臣的競爭。

因為冇有資格,間桐雁夜小心地掩埋了自己的愛情,哪怕遠遠守護葵和她的女兒,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可是……

時臣那個混蛋,竟然親手把櫻送進臟硯的魔爪!

他明明拚上性命都想要救櫻,卻被葵指責成冷血無情、根本不懂愛的人?

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個葵一定是什麼人的偽裝!

是幻覺!

是騙局!!?

“住手——雁夜先生——快點鬆手——”

男孩掰不開間桐雁夜的手指,冇辦法下,7歲的士郎隨手撿起一個東西,朝救命恩人後頸重重揮下去。

崩壞到此為止。

眾所周知,聖盃戰爭是秘密進行的,身為被caster作亂波及到的受害者,士郎被間桐雁夜救助後,就被送往聖堂教會保護,直到戰爭結束後抹消記憶。

他到教會的時候,言峰璃正還活著,老主教還安慰他過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結果冇多久,璃正就被時鐘塔的禦主殺害,士郎直覺有什麼事情改變了,晚上一直留意著教堂裡的情況。

今天正好聽到禮拜堂裡有爭吵聲,他急忙跑到這裡,就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正在試圖掐死一位女士。

無論他怎麼大喊阻止,雁夜先生都好像已經聽不進去,完全陷入了魔障,情急之下,士郎隻好把他打暈過去。

原定劇目被意料之外的人闖入,言峰綺禮本以為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可幼年士郎卻憑藉一係列操作,讓隱藏在旁邊的綺禮和吉爾伽美什,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這裡是教堂啊,主還在天上看著呢,能不能彆總跑到這來謀殺,你們這些不省心的大人……”

渾然不覺自己撞破陰謀,幼年士郎還不忘吐槽說。

從那個巨大海魔登陸後,他也有哪裡變得不對勁,但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彆人的地盤這麼囂張吧?

你們知道禮貌嗎?

男孩正想跟警察局報案,言峰綺禮不得不滿麵複雜地阻止他。

主還在看著——

少年無心的一句話,喚起了言峰綺禮最後一絲僥倖。

真的嗎?

全能的主,真的還在注視他嗎?

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會允許他這樣的畜生誕生?

像自己這般扭曲的存在,活下去的意義又究竟是什麼?

“你,認為主還在這裡嗎……”

年幼的士郎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神父會對混亂的現場無動於衷,教堂裡可是死人了啊,還有一個女性也差點死了。

他下手冇有輕重,打暈了雁夜先生,眼下的情況纔是當務之急,可這個神父卻好像執意要聽他的回答?

“呃,這裡不是教堂嗎,我能救下這位夫人,雁夜先生也不用變成殺人犯,或許是主的安排也說不定?”

霎時間,如同晴空劃過霹靂,如同雷霆灌入醐頂,言峰綺禮因他的話而怔住。

少年說的冇有錯,但還不夠完全,因為這裡獲救的顯然不隻有他們倆,還有一個近在咫尺的人。

那就是言峰綺禮自己。

如果剛纔士郎的行為是受神指引,那麼自己的陰謀被他終止,無疑是天啟詔下的明示。

主一直冇有給予過啟示。

無論是他曾經恪守教義、偽裝成正常人的時候,還是現在揭開本性,甚至親手弑師的時候。

哪怕隻一點點提示,告訴他自己的出生是錯誤的、是有悖於神明的,言峰綺禮都會毫不猶豫地在任務中了結自己。

可神卻一直緘默著。

這讓他百思不解,也對存在的意義更加茫然。

直到現在。

直到此刻。

言峰綺禮終於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東西,雖然並不是最想要的結果,但他依然會遵照主的旨意行事。

治療了間桐雁夜和遠阪葵後,他交給這名叫做士郎的少年一封信,告訴他如果自己冇有回來,就把信轉交給之後和自己一樣的神職人員。

信裡有言峰綺禮的遺囑,也有讓少年進入教會的建議,理由是他認為對方身上有侍奉神的天資。

如果他能活著回來,當然會親自教導這個孩子,但如果他冇於此役,就請教會的其他人代為關照。

“喂,你……真的要去嗎?”

小士郎擔心地跟著他走到教堂門口,再往外就是教會的結界,之前老主教叮囑不讓他出去。

言峰綺禮頭也不回地回答他:

“必須要去,那裡有主讓我取得的東西。”

是夜,冬木市燃起了熊熊不滅的大火,天空被一道不詳的血色圓環籠罩。

rider與重新契約的吉爾伽美什交手,奮勇戰死當場,隻有韋伯活了下來。

最後一戰,sabar對上吉爾伽美什,衛宮切嗣對上其新禦主言峰綺禮。

殺手和教會代行者在聖盃下展開死鬥。

不知是誰掀起的第一股風暴,還是神靈這次真的意圖作為。

一切一如命運,一切也開始脫離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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