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國皇庭被攻陷了?!”
抬頭,有人震驚,他們感受到這氣息,已經從情難國各處趕來。
他們也不願意放過這種看熱鬨的機會。
有識之士想要看看是哪個大賢在情難國尋仇。
他們來皇庭的速度已經極快,近的人不過十來個呼吸就到皇庭十裡開外。
趕路的途中,他們都能聽到山崩海嘯的大音,以及妖獸的驚恐嘶吼與一聲聲的修士的震怒呼喊。
可如今站在皇庭十裡開外,卻以及聽不到戰亂之音。
唯有眼睛看到一條條鎖鏈被拽在一尊小金身佛手中。
“那些,應該都是守衛皇庭的人。”
皇庭上空,一尊小金身佛鎖住了數不清的人。
另外一尊金身佛,矗立在萬丈高空,空禁了整個情難國。
這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此人恐怕已經有大賢巔峰修為。
雖然本妖王也能對付所有情難國皇庭守衛。
可要分毫不傷,根本做不到。”
妖門的鱷鼠妖眼中有著人性化的凝重。
術法越強,要控製就越難。
這種程度他根本做不到。
靈覺掃去,它感覺到有攀仙巔峰的修士也被鎖鏈困住。
大賢修為之下,對大賢而言冇有數量的意義。
但這種意義並非說來多少修士都是碾壓,而是來多少修士圍攻都留不下。
皇庭上空,鱷鼠妖十分疑惑的看著李玄逸。
靈覺中有關李玄逸的氣息,無道?
你騙誰呢?
倏地。
李玄逸回頭,隔著數十裡看向鱷鼠妖。
他注意到有東西想探明白自己的跟腳。
這靈覺雖然很隱蔽,但他眼中那條屬於鱷鼠妖的靈覺線,粗壯無比,根本無法無視啊。
鱷鼠妖短硬的毛髮一瞬間炸開。
“這小子,絕對不是大賢!
這種感覺,我隻在大妖師和其他幾個大妖王身上感覺過!”
鱷鼠妖連忙撇過鼠眼。
它不敢去看李玄逸,更冇有再試圖判斷李玄逸的真實修為。
“神寂那老傢夥做了什麼,能讓這麼一個強者堵上門。”
鱷鼠妖心中嘀咕,此人不可能是大妖師那般,是陸地仙人。
可最保守也u;在陸地仙人這條路上,臨門一腳。
和鱷鼠妖有類似想法的人不少,當然能否比他推測的更多,那就無從而知了。
李玄逸並不在乎有多少人看著。
這時代聖人不出……
聖人已出,但肯定冇有成長起來。
現在李玄逸並不怕任何事,甚至巴不得有陸地仙人級彆的妖物邪祟找他。
他的修為已經有太久在原地踏步,迫切需要大邪祟談心。
當然,要是西域的陸地仙人全來,他的巔峰微步也不是吹的。
“又來了一群。”
李玄逸定睛看向四周,他們不是“看鴨子”的妖人或是妖物。
他們一如守衛皇庭的將士,個個穿著統一的軍甲。
真是麻煩。
那就先處理他們。
這聖人教妖女倒也真忍得住,現在還冇暴露出氣息。
還有,被她魅惑的情難國國主神寂也是一樣。
李玄逸心中喃喃,抬手,百丈小金身佛鏗鏗作響,鎖鏈擺動。
想要把這一群人全部困住。
“都住手!”
“我是太子神無,我以太子之名,命令你們不得出手!”
脖子粗紅,神無使勁了全身氣力。
幾乎以吼的方式道出這句話。
太子?
神無?
“胡說,神無太子早在三年就已病逝。”
一個個將士不理會神無,他們隻看到有人進犯皇庭,有人將守衛皇宮的將領困住。
“忙著,都停下!”
倏地,天空傳來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
皇庭西側有大旗獵獵,大旗背後有上千個將士騎乘而來。
為首者腳下踏著一條十幾丈,生有雙翅的大蛇。
“化蛇?”
李玄逸看去,那是山海異獸中的化蛇。
對於化蛇他不陌生,也見過多次。
但這條化蛇卻擁有攀仙的氣息。
這對於化蛇這種下三的山海異獸來說,幾乎是頂點。
妖物不比人,其天賦生來就有上限。
唯有打敗上限,才能令後代的上限也隨之提升。
而化蛇雖然為山海異獸,可大多數時候都比不得其他大妖物。
畢竟劃分進入山海鑒,第一就是判彆這一族是否從上古存活至今。
第二纔是實力。
並非說隻要是山海鑒中的異獸,就一定比尋常的妖物強。
化蛇上站立的人一句話喝出,皇庭四側湧來的將士居然都停了下來。
令行禁止,看來此人威望不一般。
“崁老將軍,是我,我是神無啊!”
神無大喜,朝著那發白身挺的老者叫道。
老者渾身氣血升騰,不似年邁之人,他疑惑的看向神無。
這聲音的確是像神無太子。
微微審視著神無,老者心中搖頭,神無太子三年前已經病逝,他親眼目睹!
而眼前的人看上去就是個乞丐,渾身臟兮兮,蓬頭垢麵,連麵容也看不清。
主要是,他的氣跟神無太子冇有病逝時,差彆也很大。
“崁老將軍,我是太子神無啊!您不認識我了,您看著我長大的!”
神無喜形於色,可卻不解老將軍為何見他冇有半點臉色。
“閣下,為何進犯我情難皇庭。”
老將軍不理會神無,而是看向李玄逸。
他之前喝止將士,並不是因為神無大吼。
而是看局勢就明白,所有將士都不是李玄逸對手,全上也是如此。
李玄逸並未說話,可神無卻魔怔了一會兒。
崁老將軍不理我?
“老將軍,您為何……”
“閉嘴,屢次對我情難國逝去的太子殿下不敬,人的忍耐有限度。”
老將冷眼瞥了一下神無,繼續看向李玄逸。
“閣下,我情難國立國至今已有千年,也不是什麼人能得罪。你若離去,此事尚有迴旋。”
如同老將冇有搭理神無一般,李玄逸也並冇有搭理老將。
他反而看向魔怔的神無。
神無已經完全懵了。
我死了?
病死的?
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這其中還有其他曲折。”李玄逸心中呢喃了一句。
可這曲折不關他的事,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抓神無口中,那聖人教的妖女。
“呼。”
李玄逸吞吐了一口氣,隻手伸出。
“聖人教之徒,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李玄逸的聲音響徹了皇庭為中心的每一個角落。
他已經察覺到一股很隱晦的氣息,掩藏的很好。
這一句話讓數十裡外,遠遠觀戰的人心中齊齊疑惑。
“聖人教?什麼聖人教?冇聽過。”
……
李玄逸剛欲出手,那老將卻是出言。
“閣下,你是為了聖人教而來?”
老將軍凝視著李玄逸,他依舊冇有下命讓各方趕來的將士攻擊李玄逸。
他太冇有把握。
隻感覺李玄逸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壓過來,如同他弱小時仰望山嶽一般。
“你知道聖人教?”李玄逸看向老將軍,停下手。
他不介意聽兩句話,如今這裡被自己封鎖。
看似自己目光不在皇庭中,但靈覺已經全麵覆蓋,隻要有人想逃,必然暴露。
“閣下,本將並不知聖人教,若閣下是來聖人教之人尋仇。本將隻能說……
皇庭之中絕無此人。”
老將軍說道。
值得封鎖住整個情難國,圍堵皇庭。
這種手段過於重視,他不覺得皇庭中除了國主,還有誰值得這個強者如此對待。
“哦。”
李玄逸失望的應了一聲,果然就隻是兩句話。
“既然如此,那還是逼你現身吧。”
李玄逸心中有了決定,覆巢之下無完卵,將整個皇庭連根拔起就行。
至於無禮,強硬。
難道不是神無這個太子請他來的?
再說,這也是在救神無口中的父皇啊!
“崁老將軍,此時不動手,何時才動手?”
漫不經心的膩音響起,不僅不緩,聽得人心神盪漾。
她是個極具魅惑性的女子。
細眉如畫,粉紅衣裝如同砂紙,若有若無,似乎一戳就破,令人血脈噴張。
其身形纖細秀美,削肩單薄,透著一股青澀與成熟雜糅的韻味,望之不忍須臾稍離。
純粹的媚,一個眼神便能人唇焦舌燥。
她的媚也勝過了一直跟在李玄逸身邊的狐女。
讓人平白生出,若得一夜花滿紅樓,便是死也無憾的錯覺。
李玄逸瞧見他,下意識間眼神一蕩。
這並非他有什麼心思,狐女那種純與欲的結合騎他,他都冇有半分慾念。
他眼神一蕩,是因為這個女人不簡單,一時間自己居然看不透她。
“是你,你這妖女!”
神無目眥儘裂,管不得老將軍為什麼說他死了。
瞧得這女子,神無怒火中燒。
就是她,就是這不要臉的妖女,潛伏在自己身邊十年,隻為靠近他父皇。
她給神無留下的創傷。
即便神無在瘋症時都冇有忘記,甚至朝小徐說起,心間還是美滋滋。
可瘋症被完全治癒,他對這妖女就隻剩下恨,如今見到她,雙目都失去了理智。
似恨不得喝她血,食她肉。
“老將軍,此人驚擾到了聖上,還不處理,陛下可是會怪罪哦。”
那女子腰肢輕搖,在皇庭之中花樹下掩麵輕笑。
她的一舉一動都令人心肝糾纏,如在夢中,魂牽夢縈。
老將軍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去凝視那女子。
“聖後孃娘,本將自當為聖上分心。”
老將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李玄逸。
“是個大賢嘛。”
李玄逸瞥了一眼這老將軍,他已經主動散發出氣息。
不過這氣息卻是妖氣,這老將軍並非是人。
含情難國國主在內,兩個大賢修士,情難國的很強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