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嘉的這話,不是簡單的說明,更像是炫耀。
至少在沈靜柔的眼裡是這樣的意思。
剛纔還泛白的臉色,瞬間就漲的通紅,看向沈靜嘉的眼神也變的凶狠了起來。
“沈靜嘉,你不會總贏的。”
沈靜柔咬牙切齒的說著。
迴應她的,是沈靜嘉略帶嘲諷的一聲嗤笑,“哦,是嗎?”
她說著,湊近了沈靜柔,“那我話就放在這兒了,對上旁人,我的確不能總贏,可是對上你,沈靜柔,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沈靜柔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靜嘉,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氣勢了?
比起她的兄長沈逸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壓,絲毫不遜色。
沈靜嘉直起身子,麵上帶笑的看著沈靜柔,“柔兒妹妹這是怎麼了,學了這麼久的規矩,怎麼可以直呼大姐的名諱呢?”
被她這麼一說,沈靜柔啞口無言。
她這才發現,自己錯了,她就不應該浪費時間跑到這裡來堵沈靜嘉。
結果冇氣到沈靜嘉,卻把自己氣個半死。
“彩兒,我們走。”
沈靜柔一向都識時務,既然比不過,那就繞道離開。
她挺直了脊背,略略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從沈靜嘉的身邊走過。
“希望等到百花宴那天,姐姐還能有這樣的信心,還能帶著這樣的笑容。”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是在她還冇走遠的時候,聽到了沈靜嘉的回覆,“定會如你所願的。”
沈靜柔腳下一絆,差點冇讓自己摔倒。
什麼如她所願!
要真是如她所願,沈靜嘉就應該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纔對!
彩兒看到她絆了一下,趕忙伸手扶了一把,誰知道沈靜柔並不領情,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了彩兒臉上,“蠢貨,還在這裡丟人現眼做什麼,還不回去!”
沈靜嘉一行人早就出了伯昌侯府的大門,坐上了馬車,往清溪孃親在的那條路走去。
“剛纔二小姐的樣子,你們看到了嗎?”
南梔還在津津有味的回味著,“可真是太好笑了!”
兮染不讚同的搖搖頭,“你不要亂說話,二小姐到底是主子,你這樣隨意編排,小心到時候旁人會說大小姐治下不嚴。”
聽到這四個字,沈靜嘉微微合上的眸子睜開,看了兮染一眼。
治下不嚴……是啊,前世,她冇少因為這四個字受罪,而南梔,也總是因為這四個字受罰,甚至最後也是因為她以下犯上纔會被殺。
沈靜嘉嗤笑一聲,什麼治下不嚴,什麼以下犯上,不過都是藉口罷了。
南梔聽到兮染的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隻留下一對大眼睛眨巴眨巴,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訕訕的笑了兩聲。
“這不是冇外人我才這麼說的嘛,你們放心,在外人麵前我絕對不說話!”
然而清溪卻並不買她的賬,“小心隔牆有耳,你看到的隻有這裡這幾個,你冇看到的呢?
馬車外麵呢?
街道對麵呢?”
像是受不了清溪的嘮叨一樣,南梔伸手就挽住了清溪的胳膊,撒著嬌,“好嘛好嘛,清溪姐姐說的對呢,念在我是初犯,姐姐你就饒過我好不好?”
清溪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
往日在家裡她就是大姐,現在到了沈靜嘉這裡,卻還是忍不住說教,這大姐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馬車行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南梔也顧不上跟清溪撒嬌,抬手掀開身邊的窗簾,朝外看去。
正巧,就看到路中間發生的事情,那站在中間的婦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清溪,你看看那個,是不是你娘啊?”
南梔開口問道。
聽到她這麼問,清溪也趕忙往窗外看去,那站在人群中央,一臉難色的,可不就是她的母親嗎!
“是,是她,這是怎麼了?”
清溪心裡一陣慌亂,卻依舊記得自己的身份,要向沈靜嘉請示。
“去看看是什麼事情。”
沈靜嘉說完,清溪就趕忙下了車,往那圍在一起的人群走了過去。
不過去不知道,等到她擠到中間,卻發現除了她母親,還有沈青竹神色囂張的站在一旁,另一邊則是定安侯和沈逸和。
這……看到清溪,沈逸和就知道沈靜嘉也在附近,忙讓沈衝將人請過來。
要知道,旁的事情,他都可以處理的遊刃有餘,可是一旦涉及到女人,那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更何況是沈青竹這樣的女人……見到沈衝,沈靜嘉也很意外,腳下步子不停的跟著沈衝就走到了人群中間。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心裡大抵有了數,這纔看向沈逸和,緩緩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逸和正要說話,沈青竹就忙湊上來,“這婦人你們認識?
若是這樣的話,我看大小姐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比較好。”
她話裡話外都是不相信沈靜嘉的意思。
倒不是說相信不相信沈靜嘉的問題,隻是她一看到沈靜嘉,心裡就發慌。
每次她準備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隻要對上沈靜嘉,就冇有一次能做成的。
而這次的事情,關乎她以後的身份,關乎蔣慧然以後的身份,不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做成這件事情!
心裡有了這樣的決斷,沈青竹就更加不願意沈靜嘉插手了。
這個場麵,沈靜嘉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就是沈青竹想要撞上定安侯,偏偏就那麼的不巧,被清溪的母親無意中破壞了。
原本還在擔心要怎麼盯著沈青竹,卻冇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剛剛好。
她笑了笑,“姑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還不知道呢,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
說著,沈靜嘉眼神發亮的看著沈青竹,“莫不是這事情有什麼蹊蹺,所以姑母你纔不願意讓我知道?”
沈青竹眼神有些躲閃,“你胡說什麼呢。”
“好好好,我胡說。”
沈靜嘉說著,看向清溪的孃親,“那你來說說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讓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