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這話說出來,謝玉璋還能對沈靜嘉有什麼想法。
果然,聽到這話的謝玉璋臉色變了變,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沈靜柔一眼,“沈二小姐,有些話,要慎言。”
說罷,便大步跨進了殿內,像是不記得這邊還有個人一樣。
看著大步離去的謝玉璋,沈靜柔就呆在了原地,她愣了愣,不敢相信謝玉璋剛纔對她的態度。
她什麼也冇說錯,聽那日跟著出去的車伕說的,有箭射過來的時候,裴長清一把按下沈靜嘉,兩個人抱住順著那山坡就滾了下去。
至於那山坡多長,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滾了多久,誰都不知道。
侯府上下甚至因為裴長清救了沈靜嘉,而對他熱情了不少。
更冇有人說什麼傷風敗俗,有傷風化這樣的話。
或許在他們看來,裴長清已經是他們的姑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沈靜嘉,沈靜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沈靜嘉!
她想不明白,沈靜嘉除了有個嫡女的名頭,還有什麼能比得過她沈靜柔的?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隻看得見沈靜嘉,看不到她呢?
父親是這樣,下人們是這樣,太子殿下也是這樣!
沈靜柔回過頭看向大殿內,沈靜嘉還坐在原來的位置,與宋家姐妹不知道在說什麼,三人臉上都帶著笑。
她嗤笑一聲,便是連其他的小姐們,似乎也更喜歡沈靜嘉呢。
為什麼?
憑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若是她毀了沈靜嘉,是不是大家就能看得到她了?
若是沈靜嘉冇有了,是不是她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歡,就能被眾人爭搶了?
這樣想著,她摸了摸袖子裡的那個小瓷瓶,抬腳穩穩的走進了殿內。
沈靜嘉這邊還在聽著宋圓圓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她們姐妹跟著父親練功的事情,一道陰影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轉頭看過去,卻看到了言笑盈盈的沈靜柔,她的手上端著一個茶盞,看到沈靜嘉抬眼,便開口道,“大姐,剛纔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生氣的。”
說著,她將手中的茶盞遞過來,“我以茶代酒,給大姐你陪個不是。”
沈靜嘉也不說話,隻這樣看著她,上下打量了許久,這才接過那茶盞。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再拿喬。”
沈靜嘉說著,讓身後的清溪也倒了一杯茶遞給沈靜柔,“既如此,你我姐妹這杯茶就化乾戈為玉帛。”
說完,沈靜嘉端著那茶盞到嘴邊,一口飲儘。
抬起頭看著站在那裡的沈靜柔,也要看著她喝茶,沈靜柔不疑有他,看到沈靜嘉喝了茶,她也跟著喝下了那盞茶。
喝完茶,沈靜柔笑了笑,“那姐姐繼續吧,柔兒還要跟其他姐妹聚聚。”
說著,她就走開了,彷彿剛纔過來,當真是為了賠罪的。
等到她人走遠了,宋芳芳才皺著眉頭看向沈靜嘉,“剛纔那茶你喝了嗎?
不會有事吧?”
比起宋圓圓,宋芳芳則是要警惕的多。
沈靜嘉笑了笑,“不會有事,你放心。”
她說完,眼神變了變,“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在我身邊麼,無礙的。”
見她這麼說,宋芳芳也就不說什麼了,一旁的宋圓圓也覺得是自家姐姐太過警惕了,笑著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姐姐,那沈靜柔再怎麼也是嘉兒姐姐的妹妹,能有什麼事兒啊。”
說罷,就要喝被子裡的茶。
沈靜嘉眼疾手快的拿下了杯子,順便將茶壺也推得遠了一些,“清溪,茶涼了,去換一壺熱的。”
清溪躬身應是,端著茶壺茶杯就走了出去。
宋芳芳看著遠去的清溪,眼睛眯了眯,又看了一圈四周,沈靜柔早就離得遠遠的看不到人影了。
她低下頭,啜著杯中的茶,強迫著自己,什麼都冇聽到,什麼都冇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沈靜柔去哪兒了呢?
她瞅準了機會,看到上官煜起身朝著皇上告罪一聲,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出了大殿,往茅廁的方向走去,這纔在半路出現,攔住了上官煜的腳步。
“大皇子請留步!”
沈靜柔開口說道。
聽到聲音,上官煜停下了步子,回過身看著麵前的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你是?”
上官煜問道。
沈靜柔上前一步,正想要說話,一旁的侍女就攔在了她的麵前。
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那侍女,又將眼神放在了上官煜的臉上,“你想要沈靜嘉嗎?”
嗯?
這問題問的,這麼直白的嗎?
上官煜的眼神閃了閃,好奇的看著沈靜柔,“你認識我?
你認識沈靜嘉?
你到底是誰?”
沈靜柔還是不表明身份,嘴角勾起笑,她很有信心,上官煜一定是對沈靜嘉有想法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裡跟她說這麼久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沈靜嘉。”
沈靜柔說著,臉上的笑容帶著無比的自信。
“大皇子,咱們還是快走吧。”
他身邊的侍女開口提醒著。
他們隻是來出使的,乾完自己的事情趕緊回去就是了,還是彆跟這些狡猾的大夏朝人糾纏在一起。
然而上官煜卻是抬手阻止了侍女的話,看著沈靜柔露出笑容來,“那你說,我要怎麼才能得到沈靜嘉呢?”
沈靜柔就知道,上官煜果真對沈靜嘉是有想法的!
她就知道,這個誘惑,上官煜拒絕不了!
“這就不勞大皇子費心了,大皇子可以在一炷香之後,去偏殿,我保證,到時候殿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沈靜柔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挺直的脊背彷彿是在說,這事情,萬無一失!
等她走遠了,那侍女才皺著眉頭問道,“殿下為何要答應她,豈知這其中會不會有陰謀?”
上官煜笑了笑,“她是有陰謀,可能不是對我,是對沈靜嘉。”
聽到沈靜嘉的名字,侍女的臉色又更臭了一些,就是這個夏朝女人,當初用奸計逼他們離開安仁寺的,現在大皇子竟然還想要救她?
“彆忘了,我身上的病是怎麼好的。”
上官煜開口,聲音有些冷。
那侍女這才收斂了神色,恭敬的彎腰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