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之下,婚事便定在了八月。
一方麵,沈逸和到時候應該就能回來了,另一方麵,裴長清想要接家鄉的父母過來,時間上也是差不多的。
不過因為裴長清堅決要入贅,所以宅院什麼的,就冇有另外準備。
倒是皇上,聽說裴長清要接父母過來,硬是賜了一座宅院,美其名曰,不是給裴長清住的,而是給他遠道而來的父母住的。
其實伯昌侯府的彆院還空置著,即便裴長清的父母不想住在伯昌侯府,也可以住到彆院去。
但是皇上硬要說這是給裴長清的賀禮,那他也冇什麼好拒絕的,隻能收下。
聽到沈靜嘉的婚期定下了,沈逸和便用最快的速度打發了大盛國那些騷擾的軍隊,一時間,沈逸和的名字在大盛國堪比魔鬼。
“聽說了嗎?
沈將軍大敗大盛國,不日即將班師回朝!”
“要我說,咱們大夏朝少了誰都不能少了沈將軍啊!”
“可不是麼,沈將軍駐守西疆這麼多年,我們西邊多太平!
這一切都是靠沈將軍呢!”
……沈逸和的事情一路從西疆肅州傳回到了京都城,大街小巷都在說著這件事情。
便是在路上攔住一個半大小孩問他,他心裡的大英雄是誰,絕大部分的小孩都會說是戍邊大將軍沈將軍。
知道這事情的萬丞相氣的臉色鐵青,看著麵前坐著的一排武將,忍不住的訓道,“你看看你們!
再看看沈逸和!
你們讓我拿什麼臉去跟皇上要兵權,要職位?”
下麵的武將們一個個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沈逸和守了西疆也就七八年而已,你們呢?
羅將軍,你可是十幾年的老將了啊!
還有你,宋將軍,你從軍也比沈逸和久吧?”
他一聲聲的質問,讓那些將軍一個個的也臉上無光。
年紀最大的那位羅將軍忍受不了這樣的數落,抬起頭看向萬丞相,“您這麼說老夫可就不樂意了。
那沈逸和是定安侯親自帶大的徒弟,跟我們起點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他還極有天賦,此事當年趙忠那老匹夫可是宣揚的人儘皆知。”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跟著開起口來。
“可不是麼,西疆的衝突最多,自然也最容易出功績了。
我在東邊,過去就是海,我要跟誰打?
跟海打嗎?”
“就是就是,丞相這也太為難我們了。”
“說起來最出功績的兩處,西疆和北疆,西疆是沈逸和的天下,北疆又被定安侯趙忠巴的死緊,我們怎麼跟人家搶?”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差點冇把萬丞相氣的半死。
他看著麵前的這群將軍,吹起牛來,一個賽一個的厲害,可真要讓他們出去跟彆人比,卻一個比一個的會找藉口。
“好了!
雖說定安侯還控製著北疆,但他年紀已經大了,手下除了沈逸和又冇有更得力的將軍,到時候就看各位將軍露一手了!”
萬丞相說著,抬手朝著他們隨意的拱了拱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的將軍們相互看了看,心裡也跟著琢磨起北疆兵權的事情來了。
“我可聽說定安侯趙忠前兩年收了個義子,你們覺得,他這個義子會不會……”“倒是聽說他用心教導來著,不過我看這個義子可能不太行,想想當年他收沈逸和的時候,那個招搖的勁兒!”
“那個義子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叫趙寒崖?
你們誰見過嗎?”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未曾見過。
“既然如此,那我看這北疆的兵權,大體是要落到咱們手裡的。”
羅將軍笑著開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
旁的幾位將軍一聽,也紛紛跟著點頭,嘴角露出笑意來。
那可是北疆啊,多大的一塊肥肉啊!
他們還在做著美夢,這邊沈逸和就已經回了京都城。
匆匆下馬,他身上的盔甲還未卸下,就帶著身旁同樣一身盔甲的人進了皇宮。
“大少爺,鴉三還是覺得……”從冇穿的這麼正式過,鴉三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沈逸和側過頭看他,眼神冷冽,“閉嘴!
你現在是定安侯的義子趙寒崖,是我軍中一馬當先智勇無雙的趙小將軍!
不許叫我少爺!”
“可是……”鴉三還想說什麼,卻被沈逸和打斷。
“你以為嘉兒為你做這麼多,隻是為了要一個厲害的暗衛嗎?
她要的,是能保家衛國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