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公主這才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沈靜柔和王芷媛說沈靜嘉的壞話不說,還說裴長清是被迫入贅伯昌侯府,即便現在已經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卻依舊不敢對沈靜嘉有絲毫怠慢。
二人一邊說著沈靜嘉多麼的囂張跋扈,一邊又感歎著裴長清的不易。
偏偏就這麼湊巧的被雲寧公主聽見了。
那裴長清是金科狀元,原本皇上想要定給她的駙馬呢。
她也曾在宮宴上見過他,風清月朗的翩翩佳公子,如鬆如竹的挺拔站在那裡。
雲寧公主實在是想不到他在家中,麵對一個囂張跋扈的妻子,卑躬屈膝的模樣。
想到這裡,雲寧公主哪裡還壓得住心裡的怒火,可不就怒氣沖沖的去找沈靜嘉了麼。
這樣一個好的人,若是你沈靜嘉不珍惜,自然有的是人願意珍惜!
隻是在沈靜嘉答應了她的挑戰之後,說出那句裴長清是人不是可以拿來做賭注的時候,雲寧公主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個人。
可人家已經答應了,她這個提出挑戰的人總不會自己說不比了吧?
聽完雲寧公主的話,櫻寧公主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雲寧公主這根本就是被沈靜柔和王芷媛當槍使了。
然而現在,她們就是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害沈靜嘉的鍋,也隻能是雲寧公主來背。
雲寧公主大概也就想到了這麼多,可是櫻寧公主不一樣,她想的,比雲寧公主更深。
沈靜柔跟沈靜嘉姐妹不合,這事情大家早就知道,即便是雲寧公主,也想的是是沈靜柔包袱沈靜嘉而已。
可若是這樣,剛纔太子的行為又作何解釋呢?
他應該不知道這背後有沈靜柔的手筆纔是啊?
他能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太子謝玉璋一手策劃的!
如果謝玉璋動手,那針對的,怕就不隻是沈靜嘉一個人了,或許,他針對的,是裴長清,又或者,整個伯昌侯府!
想到這裡,她哪還能坐得住啊,安撫好雲寧公主,就急匆匆的出了帳篷,想著應該找誰說這事情。
伯昌侯的話,他現在已經擔心的不行了,告訴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冷靜思考。
可是彆人的話……櫻寧公主一邊想著一邊在各個帳篷之間走著,突然看到前麵的一個人,她眼神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蘇公子!”
她突然出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蘇樾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到是櫻寧公主,這才行了禮,“臣參見公主。”
“免禮了,蘇公子,我有要事要跟你說。”
櫻寧公主一臉的著急,要不是礙於禮數,她都能拉著蘇樾進帳篷去說。
見她神色的確是緊張,蘇樾也嚴肅了表情,抬手往帳篷後麵的空曠處一指,“公主我們借一步說話。”
櫻寧公主不敢隱瞞,將雲寧公主剛纔告訴她的,包括她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蘇樾。
“剛纔太子可是帶著親兵出去的,而裴大人和沈將軍卻是隻身前往,若我的猜測是錯的便罷,可若是我猜的不錯,恐怕不止沈小姐有危險,連裴大人和沈將軍怕是也會出事。”
蘇樾的臉色也白了一些,他點點頭,“此番多謝公主報信,我馬上就帶人過去一起尋找。”
說完不等櫻寧公主有什麼動作,馬上就衝了出去。
裴長清是關心則亂,根本顧不上找人幫忙。
沈逸和本就冇有那麼重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浪費時間點人。
可是蘇樾就不同了,既然已經猜到太子的動作了,他就不得不防。
出門誰也冇找,直接就找上了沈逸和的兩位好友,驃騎將軍陸子安和順安將軍蕭子儀。
幾人匆匆忙忙的,也循著雲寧公主她們賽馬的那條路找了過去。
櫻寧公主報完了信,稍稍放鬆了心神,往回走著,卻不知道她剛纔的舉動都被稷王謝玉珣看在了眼裡。
他不禁在想,櫻寧公主來找蘇樾乾什麼?
難不成,是她看中了蘇樾,想要招他為駙馬?
太子現在已經對伯昌侯府動了殺心,左丞相蘇淩他們肯定是爭取不到了,若是蘇樾成了櫻寧公主的駙馬,那太子的處境就更是堪憂了。
謝玉珣想到這裡,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得皺眉,他是不是,要改變一下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