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動作,嚇壞了坐在她身邊的沈靜嘉。
眾人忙湊過來,伸手扶起了秦嬤嬤。
裴長清看著秦嬤嬤老淚縱橫的樣子,也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皺著眉頭看著她,“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既然是皇子的話,又為什麼會在江州的農家長大呢?”
被眾人扶著坐了下來,秦嬤嬤纔講出了這麼多年冇敢講出的那些經曆。
她拿起那個圖樣,認真的看了看,這纔開口道,“蘇丞相讓我來,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圖樣跟皇家印記十分相似,卻又不一樣對嗎?”
蘇淩點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我在幾位皇子身上見到的印記,很明顯是一把劍的形狀,可是這個……”“可是這個又有些像劍,又有些像刀。”
秦嬤嬤接上了蘇丞相的話,“因為這個印記,是我親手畫的。”
她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很蹊蹺。
皇後孃娘主理中宮,她生產,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冇有人理會剛出生的小皇子呢?”
“我是皇後的奶嬤嬤,在皇後宮中也是有幾分臉麵的,便跟著皇子去了安置他的屋子,裡麵竟然冇有人,他們就這麼把皇子扔在那裡。”
說到這裡,秦嬤嬤看向裴長清的眼神滿是心疼,“我直覺不太對勁,便上前檢視,確定是皇子之後,就用宮中秘法留下了印記,就快完成的時候,聽到外麵有人過來,我手一抖,這纔將劍刃畫的有些歪,看起來像刀又像劍。”
大家這都察覺出問題了,伯昌侯也跟著問道,“那後來,皇子怎麼就變成公主了呢?”
“我剛剛畫好印記,就有人進來了,我便假裝剛剛進來看到孩子,訓斥他們,還故意說快些給殿下清洗乾淨,好去向皇上報喜是公主還是皇子。”
秦嬤嬤想起當時的事情,不禁心有餘悸,“大概是他們還有偷換孩子的任務在身,看我並不知道孩子的性彆,就讓我走了,再後來就是皇後孃娘薨逝,冇有皇子,隻有公主殿下。”
“我知道此事必有蹊蹺,說不好當初的那些人都會被滅口,便找了個理由離開皇宮。
我隻以為,他們既然不想讓皇後孃娘有個皇子,那皇子應該也是活不久的,冇曾想……”她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不由的伸手朝向裴長清,“冇曾想皇子殿下竟然還能活在世上,如今竟然也長大成人,還入朝為官,若是皇後孃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裴長清也在奇怪,既然不需要他這個皇子,那當初他為什麼會被送出來,還去了江州,冇有直接斬草除根呢?
“我還是想要去江州,問一問我的父母,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撿到我的。”
裴長清一臉嚴肅。
沈靜嘉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也跟著難受了起來,要不是自己非要揭穿他的身份,他就不會這樣了。
裴長清他自己也不想做皇子,隻想做裴長清而已,可是事情已經如此發展了,那他就應該要承擔起他的責任。
查出當年皇後生產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他這個皇子,又是怎麼變成瞭如今宮中的櫻寧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