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清去江州的日子也定下了,等到出行的那日,太子謝玉璋代替皇上出城相送。
“裴大人,江州的百姓,可就靠你了!”
謝玉璋開口說著,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
看著他的笑,沈靜嘉就覺得肯定是冇什麼好事兒。
裴長清朝著謝玉璋拱了拱手,“多謝太子殿下相送,臣此去,定當竭儘全力!”
嗬,竭儘全力?
你也得有那個命!
謝玉璋從沈靜柔手裡拿到的那瓶藥,已經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江州去了。
隻等裴長清到了江州,再煽動災民動手,他就能除掉這個眼中釘了。
看著馬車帶著兩隊輕騎越走越遠,謝玉璋的心情也越來越舒暢,就好像裴長清已經被判了死刑一樣。
與此同時,蘇丞相進宮麵見皇上,說出了當年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皇上整個人都驚住了,他不敢相信,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有人算計到他的皇後。
“你可查出來此事是誰做的了?”
皇上開口問道。
他的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嚴肅表情,看不出來心情,但是他的聲音卻隱約帶著一絲顫抖。
“此事過去太久了,當年的人多半都找不到了,臣找了這麼多年,也隻找到了秦嬤嬤而已。”
蘇丞相實話實說。
禦書房中是久久的沉默。
直到太陽西斜,皇上才歎了口氣,“你說,裴長清就是皇後的孩子,可有證據?”
“有皇家玉佩佐證,裴長清右肩上又有皇族圖騰,秦嬤嬤也確認過,確實是他。”
確實是他。
他和皇後的孩子,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你找個時間,讓秦嬤嬤進宮一趟吧。”
皇上說著,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讓蘇丞相離開。
等到禦書房裡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這纔想起來每次見裴長清,心情總會變得舒暢,對他也更多一些包容。
“或許,這就是骨肉親情的原因?”
皇上嘴裡嘟囔著,不自覺的露出笑來。
轉念一想,裴長清此去江州是太子舉薦,可是太子跟他,似乎一向不合。
想到這裡,皇上的心又提了起來,忙叫出暗衛,派了十餘個好手,趕上裴長清他們,暗中保護。
而被他惦記著的裴長清,這會兒更沈靜嘉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
他倒是一派平靜,可是坐在他身邊的沈靜嘉卻是一直皺著眉頭,彷彿是有什麼大事兒一樣。
“長清哥哥,我總覺得此事是謝玉璋給你下的套,要不他怎麼能這麼好心的讓你去江州呢?”
沈靜嘉開口說著。
裴長清看著她,“即便是他下的套又如何,我們本來就是要去江州的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得防著他呀!”
沈靜嘉說著,坐直了身子,“你想想,他送你出城的時候,那個笑,肯定有事兒!”
沈靜嘉想著這事兒,掀開車簾看向外麵的趙寒崖,“咱們走了幾天了,還有多久到江州啊?”
趙寒崖心裡數了數,“咱們離京已經有七日了,快一點的話,再五日就能到江州了,怎麼了?”